在门口犹豫了片刻,侯卫东还是给楼上打了电话,很快,从四楼往下灯光逐次而开,大门亦悄无声息地打开,等到侯卫东进了门,李晶细心地就将大门关掉,挽着他的胳膊,到了四楼,她飞身扑进了侯卫东怀中。
咬着侯卫东的耳朵,李晶道:“孙猴子,这么久不跟我联系。”
李晶脱掉了白天的工装,穿了件带着翻毛领子的,白天成熟稳健,此时很有女人的妩媚,但是这种妩媚颇为内敛,与几年前在汉湖的性感撩人截然不同。
当年,李晶这一朵鲜花是为了权与钱而开放,如今,经过无数次的蜕变,当年的丑小鸭成为了精工集团董事长,有实力才能有自由,她基本不会为了生存而向男人献媚,此时的她就如一朵鲜艳玫瑰花,独自为爱人而开放。
“事情太多了。”侯卫东略作解释,嘴巴便被李晶的唇堵住。
古人云,男人是土做的,女人是谁女做的,所以男人遇到女人,十有**会发软变稀。前十分钟,侯卫东还在门口徘徊,内心进行着激烈交战,这一刻,拥抱着这一具充满着热力的身体,他就完全融入到李晶温柔与热情之中。
侯卫东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就算是思想还在犹豫,**却很直接地将灵魂深处的**表现无疑,没有经过教育的**才是最真实的人性,也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本源力量。
他将冷冰冰的手伸进了李晶的厚衣服里,一边暖着手,一边暗道:“看来我的意志并不坚强,永远也做不了柳下惠。”
虽然是隔着衣服,李晶还是感到后背一双冰凉的手在慢慢地移动,趁着侯卫东不注意,猛地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她刚才正在洗了手,手掌同样是冰凉逼人。
侯卫东浑身血液正在快速流转。突然间被两只冷手掌抱住,浑身一个激灵,想推开李晶,却被其紧紧抱住,被冷得双脚直跳,道:“白骨精,我认输,认输。”
窗外寒风吹得树叶直响,屋内空调吹着热风,温暖如春。李晶的一双九阴白骨爪很快就失去了威力,她粘在侯卫东身上。幸福地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以前以为是文人们编着玩,现在我也有这种感觉了。林雷”
听了此语。侯卫东心里一紧。李晶若是抱着一夜情地态度,或者是如以前一般将侯卫东看做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反而会觉得轻松一些,而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则事情麻烦了。
想起了在家中守候的小佳,心里没来由莫名的烦躁,在岭西官场,有一句俗语叫做“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侯卫东发现要做到这一点,非得有坚强而大条的神经,而且还要有容纳一妻多妾的胸怀,而这两点,侯卫东都不具备。所以。他内心深处拼命在挣扎、在斗争、在受着煎熬。
李晶是个极为敏感的女人,觉察到侯卫东有些走神。她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抬起头,温柔地笑了笑。
侯卫东摇了摇头,用这个动作将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到了一边,三下五除二解除了李晶的武装,道:“上床吧。”
李晶脸颊已经滚烫一片,亦道:“上床吧。”
正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侯卫东见是陌生号码,就没有理睬。李晶道:“把手机关了。”侯卫东抚摸着李晶地**,口里道:“市委办有纪律,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我把它调成振动。”
他的手就如染着红色颜料地笔,在李晶身体之上慢慢地游走着,让其雪白肌肤渐渐变得火红一片,如映山红那般璀璨。
爱抚了一阵,侯卫东跪在李晶面前,将她的双腿稍稍分开一些,道:“我要进去了。”李晶“嗯”了一声,又将双腿朝外分了分。
侯卫东眼光停留在雪白毯子上,那里有一块明显的湿迹,用手轻轻摸了摸,草丛深处已经湿成了一片,这是性的渴望,也是爱一种特殊语言俯身到李晶耳边,他轻声地道:“你湿了。”她道:“快点,我等你好久了。”
很快,房间内“噗嗤”声和呻吟声大作,声调碰上了冰冷地玻璃,掉转头,又在屋里乱窜……
**结束以后,李晶平趟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均匀细密地汗滴,她爱怜地亲吻着闭目休息的爱人,右手拿起枕头塞在屁股下面,这是一个利于怀孕的小方法,通过改变体位,能够增加受精机率。
躺在床上说了一会话,侯卫东翻身坐起来,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道:“我要走了。”
李晶低声道:“她,回来了吗?”
“回来了。”
李晶神情明显暗淡下来,眯上眼,不说话。
侯卫东心有不忍,可是还是硬着心肠离开了温柔之乡,当走出精工集团后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李晶站在窗前,透过窗帘的一角看着侯卫东走了后门,前几次在精工集团沙州分公司,两人都是缠绵至天亮,至少让李晶假意享受了当女主人的快乐,而此次侯卫东停留了不到两个小时便匆匆离去。
站在窗帘后面的李晶,失望、孤独、嫉妒,各种滋味都涌上心头,她轻轻地抚摸着小腹,暗道:“但愿这一次能怀上小孩子,否则我的人生会很孤独。”
侯卫东坐着出租车回到了新月楼,进入中庭,他一眼就见到了屋里那一扇灯光,他坐在中庭石凳之上,点了一枝烟,慢慢地吸着,一点红色的火星在黑暗中时亮时暗。
“老公,怎么才回来,喝酒没有?”
小佳开门以后,见侯卫东仿佛很冷地样子,便道:“当秘书真是一个苦差事,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老公,你这是最后一次当秘书,以后就是中央首长来选秘书,你也别去。”
侯卫东笑得有些勉强,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看着小佳开始倒果汁,他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出门时李晶略为冷漠的表情,暗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事,是应该做出选择了。”
第二天一大早,侯卫东正与小佳在餐桌上吃着早餐,手机响了起来,正是昨晚上未接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侯卫东。”
“侯秘,我是南部新区高健,这么早来打扰你,很抱歉。”高健是去年下半年出任南部新区管委会主任一职,他率队到过益杨新管会,当时侯卫东已经黯然离开了益杨新管会。
侯卫东虽然没有见过高健,却是久闻大名,客气地问道:“高主任你好,有何指示。”
高健道:“哪里敢指示,你是否方便,我在新月楼门口。”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和季海洋是好朋友,电话和地址都是海洋告诉我的。”
客人已经到了门口,且是季海洋所介绍,侯卫东就道:“高主任稍等,我马上下来。”
新月楼口,一辆丰田车旁,一位身穿翻毛皮衣的中年人正在抽烟,见到侯卫东出来,就迎了过去,先递烟,然后道:“这么早来打扰侯秘书,实在不好意思。”
他开门见山地道:“昨天接到市委办公室通知,让南部新区上午十点向昌全书记汇报工作,我是今年才调到南部新区地,心里无底,所以特意请侯秘书指点
侯卫东道:“高主任,我哪里敢指点,客气了。”
高健道:“侯秘书以前是益杨新管会主任,现在昌全书记秘书,最有发言权。”
侯卫东故意作沉吟状,道:“昌全书记确实对南部新区有所不满,我建议,今天上午地汇报要着重从产业结构、经济增长点、经营城市、招商和开发区建设五个方面来谈,这是昌全书记最关心的问题。另外,我觉得南部新区总体规划还不够,显得比较凌乱,融资方式也可以更灵活一些,当然这只是参考意见。”
侯卫东又谈了谈周昌全对几个地区地感受,高健听得很仔细,还拿出笔来记了些点点。七点四十,侯卫东估计马波的车就要开过来,他道:“早上时间匆忙,我只能讲这些了。”高健握着侯卫东的手,道:“等几天我来约季海洋,我们三人好好喝一杯。”
他招了招手,丰田车驾驶员就提了一盒茶叶,高健道:“听季书记说侯秘喜欢喝茶,这是我从西湖事回来了顶级龙井,听说是未婚女子采摘的第一批明前茶。”
侯卫东提着茶叶回到了家,小佳道:“现在是什么世道,一大早就有人送礼。”
上午,九点四十,南部新区高健、建委柳大志来到了市委办中会议室,高健与侯卫东握手的时候,眼神中透着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