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的日子很快来临,陈青云知道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请假回到醴泉.
开庭的时候,陈青云压根没想到,旁听的人之多,超乎自己的想象:不但麻杆记者等人来了,就连商务部的纪委书记老张、副部长罗晨雨、人事司的陈昆,还有龚正、姚瑶、花米、姜英等人,骇然坐在旁听席上。
昨天,罗曼还在笑话陈青云,打这样的小官司,还得她亲自出面。看到今天的阵势,罗曼这才知道:有人要陷害陈青云,这场官司,可输不起。
华夏历朝历代的文官制度,御史是最特殊的一个群体。这些人能够闻风奏事,并且不要承担任何风险。传到今天,演变成言者无罪,只要你敢说,哪怕毫无根据,也没人追究。
记者好像就是御史的变种,在这个群体中,有不少人捕风捉影、甚至捏造事实,比御史更可恶。麻杆记者显然就是这个群体中的极品,有这样的人在场,罗曼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原告律师上来,罗曼乐了:此人也是燕京来的,自己多次的手下败将,今天又来找虐了。
“被告陈青云,系国家公职人员,倚仗权势,殴打......”原告律师的声音,在法庭上空回响,旁听的人群,各种表情马上呈现在众人面前。
陈青云木然坐在法庭上,这次的官司,对他的心境影响之大,出乎他自己的想象。如果赢不了这场官司,陈青云也许会在蜕凡的路上,越走越远。
“在法制社会的今天,竟然还有人倚仗权势,殴打平民,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请看本台记者从现场发回的报道。”
央视的经济与法栏目,以观察员的角度,在现场报道醴泉市的这场小官司。
瘦麻杆记者最活跃,不但全程拍摄了第一次开庭的实况,法官宣布休庭后,他将所有的证人全都找来,挨个采访,一副正义的面孔。
丁启诗、侯建业、徐萍与俞雅、白雪等人都来了,王菲带着陈紫与陈微,也回到青浦龙形山下的陈家大院。
“爸爸,你真棒,把他打得鼻青脸肿。”陈紫仰着小脸,认真地听着瘦麻杆对几个证人的采访,满脸都是崇拜:“你怎么不带我去,这么一脚,将他踢出好远。”
陈青云正苦笑着观看央视的报道,闻言扯开陈紫,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坏东西,不学好,尽想着打架。”
陈紫娇小的身子,哧溜逃出陈青云的魔掌,站在远处,指着陈青云:“坏爸爸,只许大官放火,不许儿子点灯。”
众**笑,王菲寒着脸说:“小紫,这句成语,该怎么说。”
“妈妈别生气,爸爸不是州官,肯定不会放火。”陈紫可不怕王菲,马上钻到她怀里。
陈微吃味了,也扑上来:“妈妈,爸爸不放火,我去。”
丁启诗等人捂着肚子大笑,徐萍同时凑到自己老公耳边:“好可爱,我也想要孩子了。”
罗曼的小孩一岁多了,她没想到陈紫与陈微已经有“两岁”,费解地盯着陈紫与陈微。
“要孩子,加紧修练呀。”丁启诗肃穆地说:“老大有承诺,只要我们达到先天境界,他就收我们为徒。”
“他当师父,我们不就矮了一辈吗?”罗曼满脸的不甘:“不行,只能当他的师弟。”
“你要辈份,还是要功夫。”侯建业难得如此正经:“连他的师父也见不着,还想拜师。”
丁启诗缓缓地说:“老大一家全都进+入先天了,就连两个侄子,出生就是先天,我们得加油呀。”
罗曼与徐萍小嘴微张,同时将陈紫与陈微拉到自己怀里。罗曼羡慕地说:“小微,几岁了?”
“妈妈说的,两岁。”
当陈紫与陈微出现时,众**惊,这些人全都知晓,两年前,王菲与她一样,根本没有怀孕。
陈青云突然冒出“两岁”多的小孩,对丁启诗与侯建业等人来说,都是难解的谜。虽然陈青云神秘的事情太多,但这个事情太突兀,谁都想刨根问底,弄个明白。
“如果你自己说呢?”到底是当律师的,罗曼听出名堂,立马追问陈微。
陈微扭头看了看王菲,见她点头了,得意地说:“我是姐姐,已经半岁了。”
“不对,你是妹妹,我是哥哥。”陈紫正与徐萍闹腾,听到陈微的话,当即反驳。
“我是姐姐。”“我是哥哥。”兄妹俩当众吵了起来,并且扭打到旁边的屋里,找奶奶评理去了。
“老大,他们到底谁大,难道你分不出来?”罗曼满脸的不屑,好像陈青云万事皆糊涂。
陈青云苦笑道:“都怪沙紫,当接生婆也不认真。当时紫微山出现特殊情形,沙紫回过神来时,两个小家伙落地了。”
“紫微山,在哪呀?”还是罗曼反应最快:“小菲生产,难道不在医院里?你省哪点钱干嘛?”
罗曼不愧是快嘴,瞬间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王菲摆摆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青云也是一时糊涂,说漏嘴了。此现在起,大家将这几个字忘了吧。”
“有这么严重吗?”丁启诗、侯建业等人,全都大眼瞪小眼:“在华夏,能让你们如此慎重的事,当真怪异。”
“说案子吧,罗曼,资料你全看了,有把握赢吗?”陈青云不想强化他们对紫微山的印象,祭起转移话题的大招。
罗曼不满地瞪了陈青云一眼:“就你古怪多,算了,今天放你一马。案子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了,只是启诗的写手,后天就得全部到位。”
“央视欺人太甚,上次的教训,没伤到骨头,现在又得瑟了。”丁启诗不屑地说:“敢惹老大,看他如何收场。”
在燕京的朱雀会所,罗晨雨、陈世美、陈昆、邹火、查枪、刁良等人,聚在一个豪华包厢内,津津有味地盯着等离子体的电视大屏幕。
“老板,还是你高明,一个小小的事情,硬是被你挖掘出这样的猛料。”陈昆不失时机地猛拍罗晨雨。
罗晨雨的脸上,全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还是小邹与小查敏+感,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
陈昆顺势捧了两人一句:“他们吃够了陈青云的苦头,这次终于可以出口恶气。小邹真有识人之能,看那瘦麻杆,将现场气氛,营造得解气呀。”
查枪在这群人里,地位最低,难得有说话的机会,急于表现自己:“瘦麻杆同样吃足了陈青云的苦头,有机会收拾陈青云,比谁都积极。”
“这个事情过后,我们与瘦麻杆多亲近,以后用他的地方,还多着呢。”罗晨雨到底是领导,想问题更长远。
邹火恨恨地说:“明天再去醴泉,趁机收拾他的家人。”
查枪听到去醴泉就害怕:“邹火,别瞎整,要是被师父知道,还不得扒了你的皮。”
邹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大成闪着寒光的双眼:“算我没说,你可别告密。挨,晚上还得修练。”
陈昆羡慕地说:“你们兄弟好福气,竟然被王大师看中。邹火,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向王大师肯求过,被拒绝了。”
陈世美赶紧岔开话题:“哎,那个胖子,这种形象的人,怎么能当证人呢。”
陈昆叹道:“陈家在醴泉的势力太大了,这几个证人,如果不是那个警察帮忙,根本凑不齐。”
刁良咬着牙说:“陈家人太阴险,醴泉人就是看不惯他们的本来面目,才有人出头。这个案子,来得真及时,看陈家还有什么脸面,在醴泉作威作福。”
在醴泉的龙形山下,陈青云的心情,与朱雀会所里的人相比,真可说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