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打完电话,向家二公子向明辉一愣,瞬间便爆了,“麻痹的,你们两个原来跟金贤成那狗*rì的是一伙的啊!难怪你们两个家伙这么横了,草,你们以为金贤成就能够保住你们,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东海省,是我们向家的地盘。レ♠思♥路♣客レ”
这货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眼珠子都红了,就像是陈牧他们先找上他的一样,陈牧用那根还在燃着的香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下,就让他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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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看了一眼陈牧,期期艾艾的说了一句,“这位同志,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
要是金贤成没跟陈牧说要做笔大生意,陈牧肯定会答应,可现在,却是一瞪眼,“不行,”然后还瞪了一眼其他人,“现在谁也不许出去,谁出去我就用这香在这小子身上烫着玩!”
他这是抢时间,等金贤成先把向明辉给拿下后,接下来,不管是做大生意,还是不做,都更有利于他。
其他人顿时傻了眼,老张更是想抽自己一大嘴巴,他还不如刚刚就溜走呢,当然,问题也是这地方,附近就这里有电话了,不然,要不是再爬上山,要不就是下山,都远得很,老张年纪大了,也是想要偷个懒。
同时,他也认为,既然都这样了,双方都打电话,让背后的人来处理是很正常的,特别是后来陈牧的做法,貌似就没有要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就这么对峙着,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金贤成才在一帮jǐng察的护卫下,有些气喘的走了进来,话说,这家伙倒是不着急。肯定忙着打电话了,要不然,市zhèng fǔ就在山脚下不远,而山上也有路,可以直接开车到上面来的,有的礼佛不诚心的。或者说观光的,就是坐车直接到上面了。
“怎么一回事?”金贤成一来,倒是正经八百的问了句官话,而向明辉虽然恨的不行,但他到不太蠢,只是“呸!”的一声,咬牙啐了口吐沫。
金贤成就当没看到,听完陈牧的话,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那个挂着三级jǐng督jǐng衔的jǐng察。淡淡的说了一句,“王局长,这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王局长很显然是金贤成拉拢的心腹,一个标准的敬礼,声音很是洪亮的接了一句,“是,金市长,”然后一挥手。果断的命令一句,“都给我带走!”
向明辉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怒声嚷道,“姓金的,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怎么样唔唔唔!”他还没说完,旁边一个jǐng察聪明得很,直接掏出来一块手帕塞他嘴里,毫无疑问。这家伙聪明的行为是要加分的,看金贤成扫了他一眼就知道。
细节决定成败,要是抽向明辉几嘴巴,告诫他不要胡言乱语,那不过是下乘之道。反而会给金贤成添上一条以大欺小的罪名,可用手帕堵,那就是他谦和宽厚,不跟你小孩子一般见识。
金贤成和陈牧他们刚走,向东亭就带着人过来了,向家在东海省势大,虽然千手观音殿里的事情发生不久,但是现场有不少人看到,这八卦的东西,总是传的很快的。
方丈大师和四个武僧已经给抓走了,知客却还在,向东亭听到是金贤成亲自来抓到人,心里非常愤怒,那是明摆着要和他对着干了。
不过,在知道和向明辉起冲突的是两个年轻男女之后,他就觉得事情棘手了,之前,他只知道是和人起了冲突,却并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两个年轻男女,又和金贤成有关,那就很有可能是陈牧和张静薇了。
他们两个和金贤成过来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向东亭,只是没想到,他儿子那么巧,就和他们俩冲突上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陈牧他们故意的,如果要是故意的,那事情就更加严重了。
事情紧急,向东亭不敢迟疑,第一时间就用知客这边的电话给向家的老爷子向福来打了电话,也通知了向东国,之后又给山下的某些人打了电话,安排了一下,才急匆匆的下山。
金贤成下山后,虽然不知道向东亭之后就上去了,但也能够猜到接下来向家的反应,刚刚急着上山,还有事情没做完,也还得打一些电话,这时候就暂时把陈牧和张静薇放一边,忙完之后,才和他们俩说起他知道的更多关于向家的消息,还有他关于这次事情的应对。
“向明辉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甚至说,千手观音殿那里,早就成了他的游乐场,给他祸害过的女子,本省和外省的都有不少,”金贤成说话的语气很平静,这可以说是一个官员成熟的表现,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证明他某些方面的冷血,或者,这就叫做真正的官员,“我听到过一些,手里头也有一些他的证据。”
看了陈牧一眼,“刚刚发生的事情,是没办法评判你们谁对谁错的,到时候肯定是各执一词,不了了之,不过,如果加上一些向明辉之前在千手观音殿作恶的证据的话,我们就可以指证向明辉的恶意,然后把他拿下,”
顿了顿,接道:“拿下他的话,他父亲向东亭就会收到牵连,不过,以向家在东海省的能量,到时候也顶多是调走。”
陈牧并不急着接金贤成的话,他还清楚的记得,金贤成之前说过的,他会在东海省呆超过十年的时间,这是金家的规划,那么,可想而知,金家是打算把东海省这个地盘拿下的。
如此,金贤成说的所谓大生意,自然就是指整个东海向家,如果只是向东亭的话,金贤成还用不到陈牧他们俩。
但是,问题也来了,金家既然想要控制住东海省,那么,他就不会允许其他人有挑战他的机会,甚至说,金贤成之前直接跟陈牧说出金家的规划,就是有“你帮我行,我记着你的好,但是,你不能在我的地方上乱来,也不要想搞东搞西的,”当然,金家也必定会在其他地方补偿陈牧。
但是,还有句话说的好,到手的才是自己的,而且,金家不可能把所有的位置占住,如此,陈牧就要以盟友的身份,在东海省多占些位置。
成了盟友,利益纠葛在一起,就可能有更多的合作,更加进一步的拉进两家的关系,加上陈牧还在这边投资,这边也就可以成为陈家的另一个官员培养基地。
而且,能够占多少位置,也代表着以后陈家在这边的发言权有多大,才会更加受到金家的重视,更会有更多利益交换的可能。
这一点,跟陈家在江淮省和杨家的合作其实差不多。
因此,陈牧不急着接话,他等着金贤成自己先提出要求,然后把条件摆出来,他才能够掌握着更多的主动。
金贤成说了好一会,也明白陈牧不是好忽悠的,顿了顿,说出了重点,“我需要张家摆出咄咄逼人的态势,有着要拿向家祭旗的决心,同时,我会联络一下辽北赵家,让省委*李书记那边配合一下,如此,在我们三家的强势配合下,必然有机会一举击垮东海向家。”
东海省的省委一号李复来是辽北赵家的人,这个陈牧很清楚,同时,他也很清楚,虽然金贤成说的很含糊,但是,无疑这家伙和金家背后肯定是做了很多工作,有了把握才行动的,不然,以他的xìng格,不至于那么莽撞行事。
何况,想想两年多前江淮陈家的处境吧,那时候如果张家全力发动的话,陈家就没了,更不说现在是张家,金家和赵家一起发动,这种漫天的权势压迫下,这东海省有几个会傻傻的在向家这个树上吊死啊,都完全可以想象那时候向家成为众矢之的的结果了。
金贤成的办法可以说是很简单粗暴,但是,又无疑很有效,不过,陈牧更清楚,张家的态度才是决定xìng的,笑了笑,“金市长说的这个事情可太大了,我们还得去问问长辈才行。”
转身出来,进了自己的房间,陈牧本来打算让张静薇打电话的,可张静薇却把话筒塞给了他。
之所以说张家的态度才是决定xìng的,因为金贤成和辽北赵家之前没有行动,表明了赵家的犹豫,而这一次,金贤成说辽北赵家会加入,显然也是赵家在看张家的态度。
如此,张家得到的好处就自然少不了,但是,张家是张家,陈家是陈家,如果张静薇打电话,态度就是张家分利,陈家喝汤,而这也是最正常的,但张静薇让陈牧打电话,那意味着陈家也是吃肉的人,至于态度,则在张壁那里了。
张壁接了电话,听陈牧说完之后,点点头,“金老头不久前跟我沟通过这个事情,你现在就在那边,比我更清楚,相信你自己,该决断的时候,你跟金家那小子谈就是了。”
顿了顿,又提醒了一句,“记着,李复来和金贤成几乎是一前一后去的东海省,因此,金家和赵家的关系比表面上的复杂得多。”
陈牧点点头,嘴角带着笑,“是,爷爷,我记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