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再一次忙碌起來,团zhōng yāng这边常常是早上前來报到,随后就消失,更多的时间都用在《基层党校教材》的修订上,这个工作愈是到了收尾阶段,他的任务就越发的艰巨。
全书定稿,都需要他斟酌字句,甚至是每一个标点符号的考证,这本教材要成为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中高层干部的学习读本,不可不慎。
晚上他才能有充足的时间,回家逗弄沈昊宇和矫昊鹏,沈昊宇是2003年7月6rì,癸未年六月初七生rì,上午九点刚过,矫昊鹏是2003年8月9rì,癸未年七月十二生rì,十九点半。
两个小家伙都是由外婆照看着,对于这二位來说,沒想到自己的女儿,最终还是沒有逃过这个家伙的手掌心,沈明看见刘枫就來气,好容易养一个好女儿,被这个家伙拐骗了。
已经退休的矫志安却沒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刘枫的岳父,只是想起当初女儿浑浑噩噩的,后來被这个家伙唤醒,恐怕那时候就意味着,自己的好女儿已经预定给这个混蛋了。
两个岳父全沒有岳母想得开,可是再生气又如何,两个女儿都是剩女了,他们也都清楚,小女儿的心事,如今总算是心愿得偿,连外孙子都抱上了,还能说什么,一切都是沒有意义的事情,与其纠结于这个,莫不如好好享受天伦之乐。
沈明此时也是半退状态,他和江华差距最大的就是年纪,如今江华上升势头不减,自己已经退居二线了,其实沈明很满足,当初可沒想过会在副省级位子上退下來,还担任一届省委常委。
实际上这些还真的是得益于面前这个看着來气的女婿,想想这家伙居然连梅省长都沒有放过,沈明和矫志安就连连摇头:“这家伙太过份了,搞不好在靖江区的时候,就和梅省长有过交流。”
矫志安沉吟一下:“不像,应该是枪击案后來的事情,在靖江区似乎刚刚有点苗头。”
听着两个小老头念叨这些,一边的矫红英抿嘴偷笑,两个老太太叹口气:“女大不由娘,这女儿再好,也是给别人养的。”
“妈,瞧您说的,如果换一个女婿,能有矫昊鹏么。”
矫红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矫志安叹口气:“嘿嘿,自娱自乐吧,总算捞着个孙子,嘿嘿,沒想到老矫也有当爷爷的命,知足了。”
“说的也是。”沈明也不再自怨自哀,“嗯,沈昊宇这个名字还是不错的,小家伙真jīng神,就是长得太俊了一点。”
沈chūn雨的母亲苏小雨不愿意了:“我说你老糊涂了是咋地,孙子长得俊点有啥不好,就凭他爸他妈的长相,我孙子要是磕碜才是怪事呢。”
“嗨,女孩子漂亮的沒啥,这男孩子长得俊么,可就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沈明连连叹气,“就怕将來这小子学他爸爸,到处留情,可是要了命了。”
沒想到苏小雨居然是一脸的憧憬:“要是这小子真能像他爸爸这样,给我生几个小家伙,也是不错的事情啊。”
“胡闹。”沈明气的苦笑不已,在家的时候还咒骂这个花心的家伙,现在居然开始羡慕起來了,这立场不同,态度就是不一样啊,沈明忽然有了一点感悟。
2004年3月8rì,甲申年二月十八生rì,晚上二十二点半,向昊楠出生,刘枫一直守在向妹子身边,这个百变魔女胆子很小的,紧紧握住疯子哥哥的手。
最初有人建议剖腹产來着,可是向妹子早就打听过,顺产的孩子才是最健康的,因此,尽管小女人紧张的发抖,还是勇敢的选择面对。
只不过百变魔女一定要疯子哥哥在身边才行,从早上折腾,刘枫就沒有去上班,罕见的请一回假,小女人长得娇小玲珑,肚子却是大得过份,生下來的小家伙足足七斤多,吓得接生护士都哭了。
这个年代大家都怕医患关系矛盾,常常五斤以上,就要求剖腹产,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减轻医院的责任,更可以为医院创收,何乐而不为。
当百变魔女看到小宝贝那第一眼,懊恼的说:“丑死啦。”
刘枫顾不得儿子,拿着毛巾悉心为小女人擦拭额上的汗水,向老太太得了一个重孙,老太太开心至极,守在小娃娃身边直到天亮。
一帮小家伙早早的跑过來,围着婴儿床,徐昊菱皱着小眉头:“这就是小九,怎么满脸皱纹,比向太nǎinǎi还老的样子呢。”
老太太笑道:“刚生下來的娃娃都是这样的,满月以后就好看了,你们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弟弟。”
“沒问題。”
一群小家伙异口同声的说,徐昊菱骄傲的扬起头:“太nǎinǎi放心,我会照顾好小九的,谁敢欺负他,我会让他找不到北。”
说着,还示威似的挥舞小拳头,别看徐昊菱不到十周岁,现在已经很有大姐大的模样,就连大她三岁的梅昊闻和萧昊梧都听从这个小妹妹的号令。
这帮小家伙在大风会所里面就是一群混世魔王,这几年的锻炼成效显著,一个个看上去身子骨很正常,但是无论是爆发力还是反应速度,都远超同龄的孩子。
妈妈们最cāo心的就是小家伙在学校惹是生非,这几个孩子沒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幸好家里规矩森严,小家伙们在大人面前都规规矩矩,不在眼前就全是另一码事了。
chūn季,保护母亲河植树工程轰轰烈烈的展开,农村青年工作部中层以上干部全部动员,到各地动员、参与、监督,刘枫从年后开始,从入海口一直溯流而上,直达祁连省,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几乎踏遍母亲河每一寸土地。
一直到劳动节前夕,刘枫一行才回到燕京城,重新投入到《基层党校教材》的修订中,孩子们远比妈妈们还要开心,因为爸爸总是嘴上说的严厉,实际上却是最溺爱他们的,这一点就连老人们都颇有微辞。
刘枫才不会在意这些,一回到家,就和娃娃们滚在一起,孩子们全部训练计划都取消,看到刘枫这个样子,恨得萧媚儿牙根痒痒:“小疯子,你太过份了。”
此时刘某人已经被孩子们画上大花脸,蒙上眼睛,四处摸孩子,沒想到摸到一个玲珑凸翘的身子,凭刘某人超卓的记忆力,这个不是他的女人,这具身子被摸上那一瞬间,僵硬无比,还有一声轻呼。
他的美女们被摸到,总是会化作绕指柔,甚至有敏感的,都会呻吟出声,还在猜测的当,手上被狠狠的拍了一记,随后人就跑沒影了,这是哪一个。
刘枫摘下眼罩四下寻找,看向那些小家伙,一个个连连摇头,就连最三八的梅昊闻都说:“不可说不可说。”
凶巴巴的瞪一眼小家伙们,问題是他的凶狠模样,向來对孩子们免疫,徐昊菱上前拉着爸爸的手:“有些事呢,不知道比知道更有味道,有些人呢,让她在梦中回味,总是要强过面对。”
“小屁孩,居然教训起老子來了。”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徐昊菱,刘枫哭笑不得,一把抱起宝贝女儿,轻轻的在小屁股上拍一记,那力道甚至连灰尘都无法拍打干净,充其量也就是赶走苍蝇。
随着何建军的沉寂,刘某人在团zhōng yāng和燕京党校都顺风顺水,只是他一如既往的低调,沒别的,现如今大风集团风头正劲,如果他再高调一些,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次一个月的走访调研,刘枫并沒有提出什么新调门,只是按部就班,回到燕京城也是循规蹈矩,不过上面未必就需要这样的刘枫,岳书记相招。
“琼瑶省一直大力推广的旅游房地产,你认为有多大效益。”
岳书记不是一个人,黄克坚总理也在座,两个人静静的等待刘枫的回答,刘枫叹口气:“说实话,我不看好什么旅游房地产,那东西不接地气,哗众取宠,任何商品的销售,是要遵循市场规律的,这个规律就是市场需要。”
黄克坚和岳书记交换一下眼神:“也就是说现在的琼瑶省还是走在一个歧路上。”
“至少我是这么看。”刘枫郑重的点点头,“如果所谓的旅游房地产可以成功,那么世界上那些旅游胜地早就沒有了任何空间,旅游说白了是一种休闲娱乐,而不是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岳书记皱紧眉头:“那么你对琼瑶省的房地产有什么想法吗。”
这二位对刘某人的一切都心知肚明,刘枫也就不矫情:“梅淑英副省长那里,我做过交待,一直以來,梅省长也一直努力改变琼瑶省那种急功近利的cāo作模式。
不要说省级层面,就是一市一地乃至一县的政策制定,也绝对不能看眼前利益,注重短期利益的结果,就会产生房地产泡沫,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短视行为,那是对国家的犯罪。”
“不错。”黄克坚点点头,“有些干部的确是有点好大喜功了,嘿,一个干部可以,居然一个班子都沒有人注意到这一点,这可是说不过去,看來GDP论英雄,的确会产生很多新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