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跟着楚祈走进了书房,入目的是暗棕色方形檀木写字桌,除了一些文房四宝外,还放着几本有些旧色的书,桌后是一个书架,只有三层,却堆满了书,可以看出,咱们的楚祈王爷也是个好读书的好孩子。内侧墙中央挂的是一副山水图,画两边是一副对联,上弦月看着那如行云流水的苍劲字体,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看不出,像楚祈那样内敛冷傲的人也会有着不容忽视的霸气。看这人,还真会被他那清风蚀骨的淡然给蒙蔽了,果然,看人是不能只看外表的!尤其是像楚祈那样帅得一脸无害的男人。
“看完了么?”低低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平淡无奇,听不出任何波澜。
上弦月在心底又俳腹了一阵,好端端的一个人,干嘛要整天装深沉呢,不累么??
微笑答:“看完了,夫君的文采好好哦!”上弦月转动着清灵的水眸,心里计较着该怎么跟楚祈说她想做管家这一事呢?乐逾没啥行差踏错的,该以什么理由呢
“在想什么?”随意坐下了书桌旁的椅子,倒了一杯热茶,袅袅的热气腾升而起,轻摇了一下杯子,才缓缓喝了一口茶,早在她嫁入之前,他就派人调查过了,上弦月自幼学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性子平淡,与眼前的这个倩笑兮兮的女子截然不同,但又的确是她,难道一次落水能连一个人的性格都会随之而变?
眨眨眼,嘴角携着的笑有着明显的讨好,“夫君乐逾在王府劳心劳力也有很多年了吧,是不是该让他休息休息啊?”双手也没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锤着楚祈的肩膀。
眉眼闪过一丝疑惑,“乐逾才二十四岁。”言下之意是乐逾他精力旺盛没休息的必要
咬了咬唇,上弦月坏坏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这次护主不力!理应受罚!”罚他除去管家之职
挑了挑眉,“前院也被偷袭了,乐逾不力,有心无力。”乐逾得罪她了?
“连那么基本的调虎离山计都看不出来,就证明他的能力不足!”尤其是当管家的能力!
“是我吩咐他去前院的。”
上弦月一狠,小手忘形一落,口气一横:“姐姐我就是看乐逾不顺眼,不行么?!”
“”肩膀微痛,嘴揭着一抹浅笑,还真狠。
乐逾刚从牢房出来,直接到楚祈书房去禀报情况,刚踏进门槛,就非常清晰地听到上弦月牙白口清的说看他不顺眼!
上弦月看到站在门口的乐逾,一惊,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乐逾的寒冷的双眼,失策啊居然被当事人听到,真是白天也不能制造谎言啊一失言足成千古恨呐!
看到上弦月闪烁的眼神,乐逾在楚祈眼神示意批准下走进了书房,“不知王妃看乐逾哪里不顺眼了!”
她肯定,他的语气里有着咬牙切齿的成分!
冷啊,上弦月打了一个冷战,心里嘀咕着他是不是从北极跑出来的“呵呵”上弦月干笑着,“口误,口误!我想说的是看乐管家很顺眼,没有不顺眼,呵呵”上弦月心虚的掰搅着衣角。
楚祈忍着笑意,眼角也不觉轻扬,“怎样?招了么?”清清冷冷的声音没有加冷一分,倒是冲淡了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乐逾收回了冰冷的目光,尊敬地回答道:“没有,有三人咬舌自尽,其他两人给及时阻止了。”
也就是说死也不招?还真是忠心,上弦月望向楚祈,看着他眉峰轻躇,只是幽深如墨的双眼还是一贯的平静,没有一点一滴的波动。脑中一记灵光闪过,机会来了!
“我有办法让他们招供!”
楚祈看向闪着兴奋光芒的上弦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上弦月没有理会楚祈深究的目光,扫了一眼乐逾,继续说。
“嗯,什么条件?”
上弦月水眸噙着狡黠的意味,清脆的声音砸地有力:“我要做管家!”
意料之外,任楚祈和乐逾怎样聪明睿智也想不到这个小女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做一个小小的管家!
敢情她刚刚说了那么多,最终的企图也是这个。
乐逾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己这一职位‘得罪’了这位新王妃!
“王妃是想和乐管家抢饭碗吗?”不得不说,他这个王妃的确是与众不同,明明是养在深闺人未识,怎么会有想做管家这一念头呢?
“不,他主外,我主内!”她才没那么缺德,知道乐逾是楚祈的得力助手,怎么可能赶跑他!
“哦?”楚祈有一丝不悦,不知情的人听到她这句话都会以为是两夫妻在计较生活琐事,虽然明白不是那种意思,但楚祈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只管财务!哦,就是和钱有关的!”哈哈,祈王府这一金库要是都交给她管的话,不出一年,她肯定能把祈王府的金库变成大大大金库!
也就是只管账房?
“怎样?”上弦月见楚祈低头想了那么久,有些心急,生怕他不答应。
“为什么想当管家?”楚祈静静地望进那清澈明净的双眼,顾盼生辉的眼眸没渗有一丝杂质,灵活闪动着,眼底的闪光似是在诉说着她的急切。
“喜欢啊!”她从小就喜欢这一工作,读书的时候也是专门修关于管理行业的。
“可以。”他也好奇她一个女子是怎样管理账目的,楚祈不再询问,让乐逾把钥匙交给了上弦月,“这是账房的钥匙,要是没有完成任务,我会收回。”
上弦月拿着幻想已久的钥匙,如获似宝的捧在手中,自信一笑,“放心,我上弦月是不会给机会自己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的!”
狂妄的言语,荡着让人炫目的笑容,楚祈浅浅的笑了,其实,她长得一点都不比初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