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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门总部是晏子雷的老巢,一座精致的西班牙式花园别墅,地上两层地下一层,室内和室外各一个游泳池,还有一个直升机停机坪、微型网球场以及放满了名牌跑车的车库。

  我为他请了三组人马专门帮忙打理绿地,正因为这样院子里的植物被照顾得很好,终年四季鸟语花香,车道旁不知名的树木甚至修剪出各种各样的造型,咋一看去还真有点像欧洲的皇家园林。

  黑色的加长礼车刹停后,晏子雷捞起我的腰下了车,披头散发的我像只撒泼的野猫在他臂弯里剧烈的挣扎着,一路上执勤放哨的红门兄弟先是露出暧昧戏谑的表情,待他们看清楚他们的老大抱着的女人是谁时,全都有志一同的变成了嘴里塞了颗大鸭蛋的白痴。

  “晏子雷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的一世英名啊,毁了,而且毁得超彻底的……简直欲哭无泪。

  他惬意的爬着楼梯,好像我没有重量一样,轻松自如的以单手扣住我压在身侧,长毛地毯吸去了他的足音,只剩衣料互相发出的低低沙沙声,包裹在雪纺洋装里的胸部不可避免的紧紧熨帖着他,感受他散发着高温的肌肉——如果他想羞辱我,那么他该死的用对了方法,我现在哪里是个人,根本是他的宠物嘛。

  “跟我在一起是不要脸,那你穿得像个一样对着别的野男人笑就有脸了吗?”

  我倒抽一口气,他说我是!?他居然用这么下贱的词来形容我!?我终于爆发了,张大嘴狠狠的咬向他的手臂,他哇的跳起来,甩什么脏东西似的甩开我,我得到自由一落地,把脚上的鞋子踢飞到半空,两手一边接一只,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开扁。

  我打,我打,我打你个死人头,打你个口没遮拦的,打你个这里的夏天静悄悄……

  “喂,你疯啦,住手……高七七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他狼狈的抱头鼠窜,跑给我来追。

  我杀红了眼,如锁定了清除对象的机器人不论他躲到哪里,不达成指令誓不罢休!

  不过我嘴里也没闲着对他叫嚣道:“你叫人来杀我啊,谁怕谁?大不了这条小命不要了赔给你,反正我的命是你的,我死了也要拉你当垫背!”

  “呵呵,原来你还记得你的命是我的?”贱骨头又挨打又挨骂还笑得出来,服了他了。

  “呸!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生在高家,做了老爸的接班人,没有人权、没有活力、没有希望,成天对着你这个风流鬼,眼睁睁看着你糟蹋残害女人,到头来还被你说是!”我不计后果的狂喊出来。

  “终于逼出你的实话了。”收起嬉闹的表情,晏子雷倏地阴沉起来,一掌挥开砸向他的高跟鞋,目光犀利的穿透我,峭寒道:“原来跟着我那么让你难以忍受,所以才不惜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背叛?我背叛你什么了?”我莫名其妙的问。

  他扯着嘴角凉笑:“高七片你是记性太差还是太会装傻?半个钟头前刚被我当场抓包你和男人私会,怎么想抵赖吗?”

  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说得好像老公逮到老婆爬墙一样,我立刻反驳道:“什么私会,那是男女朋友间的正常约会。”

  晏子雷匪夷所思的瞪直了鹰眼,他似乎对“男女朋友”四个字深恶痛绝而且反弹极大,感觉起来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大猫暴躁的一步步欺近我,恨声道:“我第一次见识你这么胆子大到厚颜无耻的女人,竟敢当着我的面一再承认自己在外面搞三捻四!”

  我一边退后一边奇怪的说:“我交男朋友怎么就是厚颜无耻了?怎么就是搞三捻四了?你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可是正经八百的以结婚为前提跟人交往,哪像你不负责的胡来玩完拉倒。”

  “结婚!结婚!结婚!你TMD就那么该死的想结婚了?!你多大的人啊?耐不住寂寞要找男人不会来找我吗?”他把我挤入角落里,撑着墙壁困住我大呼小叫。

  我一怔:“晏子雷,麻烦你说话前先考虑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心情。”

  “见鬼了,我哪有开玩笑!”

  闻言我酸讽他:“晏大总裁,不要以为自己人长得帅又多金,对女人来说是天下无敌,不是每个女人都逃不过你的魅力,心甘情愿匍匐在你的西装裤下。”

  他眯细了长眸,喉头因为燥郁而吞动了一下,沉重的气息吹拂到我脸上,半晌后低哑的说:“我答应过杰叔照顾你的。”

  “我说过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而且照顾你的一直是我吧?”不是我大言不惭这的确是事实,大到管辖红门黑白两道所有棘手的业务,小到处理他滥情惹的风流债巨细靡遗,试问没有功劳亦有苦劳,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报应呢?

  他垂着头嗤笑:“小女孩翅膀长硬了,想飞了啊?金盆洗手当贤妻良母,我以为你随便说说的……”

  “看来你并不了解我。”我倔强的睨着他几天便生得密密丛丛的发顶。

  他抬眼说:“我没有结婚的打算,至少目前没有。”

  “总裁,我没说非你不嫁。”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他仿似孤狼般的眼神直直的戳入眼底,一个字一个字说:“我所谓的照顾是一辈子。”

  我忍不住了一下,努力冷静道:“抱歉,估计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是绝对无法达成共识的。”

  他伸手钳住我的臂膀:“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

  “总裁,我不是挑战,是陈诉现实,我虽然不晓得你到底向我老爸承诺了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是一件东西,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再者我爸从头到尾都没跟我说起过叫你负责我一辈子的事。”

  老头躺在病吊着半口气三年了,算是死无对证,他想说什么不由他去说?鬼才会相信!

  他指着我的鼻头点点点,被我堵得找不到话说,我挣开他:“没事的话我下去休息了,我会吩咐厨房替您准备宵夜。”

  看我多好,居然注意到他晚上什么没吃,有我这么出色的保镖他还苛求什么!?

  当我走出去,听到身后房间里传来一阵的玻璃碎裂声,无视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的查看状况的兄弟,冷冷的越过他们我径直回了房。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夜里十二点房门被敲响,我系好浴袍的带子打开门,睇着一脸痞笑的高阔,一言不发的转身,他耸耸肩用脚勾上门,走进来问:“你还好吧?”

  总部像个微缩的小社会,别看只有我一个女人,可是传八卦的能力一点不输给外面的世界,晚上那一幕铁定野火燎原般散布到别墅每个角落,人尽皆知。

  “你觉得我哪里不好吗?”

  高阔做投降状:“我是来安慰你的,不是来扫台风尾的。”

  我坐到化妆镜前涂抹保养品,这厮明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懒得理他。

  高阔闲适的窝到沙发里,摸出一根香烟撅着唇叼到鼻子下,我从镜子里看着他说:“这里禁烟。”

  “知道,我不是没点着嘛。”他,“女人发起脾气来究竟要气多久?”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

  他抓抓鬓发:“嗯……那个叫罗嘉的,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干嘛?你也想插手管我的私事?”

  “NO、NO、NO,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嫁人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今天以前我从来没考慢结婚,今天以后就不一定了。

  “是怎么样,不是怎么样?”

  高阔一翻眼,自语道:“看来总裁把事情搞砸了。”

  我爬上床下逐客令:“出去的时候麻烦带上门,谢谢。”

  “嘿,亲爱的堂妹,难道你不奇怪总裁为什么有这么过激的反应?”他翘起二郎腿像个百事通一样,一副你问啊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我拍松枕头:“那种自大自负自以为是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呵呵。”他奸笑两声,“咱们总裁说不定喜欢你,而且是非常的喜欢你,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我蜷到被子里,嘲讽道:“很公平,我也不想知道。”

  “别那么无情,好歹你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况且被人单恋是件多有面子的事情啊!”

  “是灾难吧?”我撇唇,天晓得我们这对“青梅竹马”实际上见面的时间用五只手指头数绰绰有余,不是他在国外求学,就是我在国外受训,亏高阔想得出这个词来比喻,二十二岁前我甚至不知道晏子雷长没长鼻子。

  “我们高家为他们晏家牺牲了那么多,他想照顾你一辈子是理所当然的,凭总裁的条件你等于不费吹灰之力捞到了一个大金龟,多少女人盼到死都盼不到。”

  “我不介意把这个绝佳的机会出让。”

  高阔一屁股坐到,拉开棉被对我说:“嘴巴太硬不好,免得到时候后悔。”

  我掏掏耳朵:“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噢?”他释出灿笑,白牙耀眼。

  “后悔开门让你进来。”

  他垮下双肩,说:“七片我难得鸡婆一次哟,你知道我从来不管闲事的。”

  “请你继续保持这项美德。”

  高阔郁闷的哇啦哇啦仰天长啸,然后气咻咻的站起来冲出去,突然又折返说:“有件事你不晓得,当初总裁根本不想继承红门,他早和房凯一起在美国开了家电脑公司生意做得蒸蒸日上,他是听说你进了红门才答应回来的。”

  撂完话高阔走了,我呆滞的瞪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脑海里反复播放着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他是听说你进了红门才答应回来的……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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