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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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子雷严峻深邃的眼睛极细密的网住我,忽而皮笑肉不笑的一凝,腰身一挺,我失察身子跟着一个起伏,先是小腹撞上他接着是圆润的,若不是及时的撇开了头,我定会整张脸贴过去……但脖子还是被他趁机啄吻了一下!

  “噢嗯……”他发出享受的呢喃,扑面而来的是他霸道的气焰,魅惑的慵懒。

  该死!

  柳眉深蹙,一脸责难的狠瞪他,那夜惨痛的记忆瞬间回笼,我手脚僵直几乎抽搐,咬着牙关把口用力的抵向他,顶偏了他的头,让他搞清楚形势别轻举妄动。

  “七片死心吧,乖乖的做我的女人,我不会亏待你的。”他眼都不眨,仿佛我手里的是一把玩具。

  “在你卑劣的伤害我之后?抱歉,我办不到。”

  我永远忘不了那锥心蚀骨的痛!这男人完全被那些争先恐后过江之鲫般跳他的女人们宠坏了,他根本不懂得珍惜和爱护,他没有真心,只有不断的玩弄,等到腻味了立即弃如敝屣,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我不当恶魔的祭品,我向往的是世上最平凡无奇、一对一专注的感情,即使不能天长地久也要曾经拥有……

  “伤害?我不认为当时你没感觉。”他森冷的说,“如果不是有人突然从中作梗,你会尝到甜头的……”

  “闭嘴!”真是个寡廉鲜耻的!

  “呵呵。”他变脸奇快的格格笑起来,故意恶劣的抖动胸膛擦过我的。

  我呼吸一窒,立刻抬高上身远离他,结果却使得下身更挨紧了他,感到他烙铁似的坚挺……这个烂男人,没有节的,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开始发情!

  听到我明显的抽气声,他嚣张的扬高黑眉:“知道你对我的影响力了吧?小片我需要你。”

  “我老爸虽然半死不活的躺着,但他没死,他听得到你的话,知道你怎么对待他的女儿!”我的昵称被他叫着听起来真刺耳,我嫌恶的拿头上一动不动的长者威胁他。

  他睨了一眼病床,无所谓的说:“杰叔一定不会反对把你交给我。”

  无比佩服他的厚脸皮,心理战玩不赢他了,我干脆把收起来别到裤腰后,手一撑跨坐到他腰上。

  “咔哒!”

  他将子弹上堂,用管隔开我戴着藏有麻醉针戒子的左手,邪道:“你不会以为我还会给你又一次故技重施的机会吧?”

  我微微勾了勾唇,觉得那着实碍眼,遂站起来坐到老爸床焙“当然,我也没那么蠢……”

  刚才当我瞥向左手时他马上有了警觉,看来高贺上次给了他一个一辈子刻骨铭心的经验。

  他跟着半坐起来毫不放松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语气保持闲散的说:“最好是,你应该知道这里埋伏了多少兄弟,即使躲得过我的子弹你一样插翅难飞。”

  我好整以暇的伸出手轻轻扣到他拿的腕上,牵引着口抵到心脏处:“总裁,你打小在国外读书受西方教育,估计不太了解古老的《孙子兵法》……”

  他纳闷的看着我非同寻常的举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娇笑起来,端出短短当了一个月老师所练就的姿态循循善诱道:“这部博大精深的《兵法》里有一条传世法则,叫做是……兵不厌诈。”

  我一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老爸的手用力刺上他的手,他大惊失色的发现老爸枯瘦的手指上翻开的戒面,如梦方醒霍然瞠大了眼瞳,魔魅的眼底逸出难以置信的神采,顷刻僵麻的手臂连都握不住,我捏住头抽出来,善良的替他保管这极容易走火的危险物品,毕竟生命诚可贵嘛。

  卸下保险时他已经全身麻痹的倒到了地上,眼睛闭上前直勾勾的向我射出幽怨的目光,我嗤鼻的朝他哼了哼。

  我早说过对于“最后的阵地”我和晏子雷均抱定了必胜的决心,可惜我们同样百密一疏,就像我没料到他藏在病榻下,他亦忘了取走老爸手上高家人生死不离身的戒子……

  上次我因为事出突然又太过惊慌从而忽略了这个极有力的武器,造成永生无法弥补的错误,幸亏高贺出手相助,经过这两次恐怕晏子雷恨死高家人了。

  活该!

  “老爸,三年没用了,药性还保持得这么强,不愧是我们高家的救命稻草。”我吻吻老爸的手,拉开被子盖上,倾身再吻了吻他的颊,“对不起了,女儿这趟出远门有一段日子不能来看你,你自己多多保重。”

  呼吸机依然有条不紊的运作,老爸没有反应的沉睡,我叹息着摇了。

  陪着老爸坐了一会儿,见时间不多,我一脚把晏子雷踢回床底,我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溜出阳台,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医院。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赵哥套着一件浅灰毛衣别腿倚坐在码头的石墩上,凌晨寒冷的海风吹起他的发,显得落拓而伟岸,看到我来缓缓的站直身,从牛仔裤后袋抽出一个纸袋递给我,说:“阿凯准备的。”

  我打开来看到两张新的身份证,笑笑:“麻烦了。”

  “不免费。”他道。

  “我不会赖账。”我承诺。

  “一离境尘归尘土归土,大家毫不相干。”他言简意赅的告诉我,他和房凯将不再插手,到时候跟晏子雷之间起什么冲突全权由我自负。

  “了解。”我收好纸袋,“谢谢。”

  罗嘉从避风的破板房里走出来,背着一袋行李的他有一丝焦虑,看到我似乎才放心下来,他低道:“没事吧?”

  “没事,我们走吧。”我随意的朝空中挥了挥手向赵哥道别,拉着罗嘉跳上了前往香港的渔船。

  东方之珠——香港。

  我们到了香港后,落脚在新界的屯门,住在三圣庙附近,出去不远便是久负盛名的海鲜市场三圣墟,墟内海鲜摊档林立,每天都有市民和游客在这里川流不息选购海产,看起来非常的繁荣。

  赵哥说过几天有船去泰国,但我不打算赶这趟船,原因很简单,晏子雷既然已经知道我去找了赵哥,那么肯定跟着追来香港,近期所有能离港的交通工粳无论黑白两道尽在他掌握,但凡我一有动作,他大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瓮中捉鳖。

  房凯是绝对不做亏本买卖的人,他帮我弄来身份证件,一则赌一赌我会不会带着罗嘉大摇大摆的买机票或船票逃跑,给晏子雷一个逮住我的机会,安抚他遭朋友背叛的不爽情绪;二则不过是摆晏子雷一道,如果我聪明的按兵不动,凭着新身份一定能顺利的暂时在香港藏匿起来。

  这样他两边都可以伸手要钱,而且我和晏子雷每人将来欠他的一个情面,他算盘打得又精又响,大老奸一个,当年沈蔷不是这样被他骗到手的吗?

  俗话说得好,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不晓得这次房凯出卖我多一点还是晏子雷多一点?

  很快,答案揭晓了。

  这天,我在小超市里买了几样日用品,结账的时候老板娘和我鸡同鸭讲比划半天,我听不懂她的广东话,她听不懂我的普通话,我无奈的抓着钱包瞪着她灿烂和蔼的笑容,真不知该不该直接翻脸,甩了钱走人?

  然后等在外面许久的罗嘉推门进来,站到我身边跟老板娘流利的对话,没多久问题解决了,老板娘甚至热情的送我们出了店门口。

  我望着罗嘉问:“她什么意思?”

  “她想告诉你,你买的这个牌子的肥皂有折扣,买够一打加送半打,她叫你再多要一点比较划算免得吃亏。”罗嘉解释道。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你会广东话。”

  他楞了楞,局促的从我手里接过购物袋:“呃,我祖籍抒东人……”

  我睨着他,自打我们决定来香港他一直有点不对劲儿,当然我不是不相信他所说懂广东话的理由,人生在世谁没有一点秘密?我只希望他的“秘密”别危害到我们才是。

  两人怀揣心事走到离住处不到几步的距离,我眼尖的看到停在路边的几辆名牌轿车,车牌上打头的双F字母,让我倏地沉下了脸,罗嘉紧张的拉拉我的衣袖:“怎么了?!”

  我吸了口气:“没什么,我们有客人罢了。”

  说着其中一辆车率先打开门,一个穿黑制服的司机优雅的下来拉开后座门,态度恭敬的请出一位衣着体面、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妇人目光扫过罗嘉时顿了小一会儿,继而笑吟吟的睇着我说:“哈罗,好久不见了高。”

  “二夫人。”我不卑不亢的迎视着她,来香港嘛怎么会有幸不见见大名鼎鼎的房氏家族宗室次子之妻——房凯的婶婶?!

  二夫人用保养得宜细嫩的手比了比身后破败的建筑,说:“高这等贵客好不容量来一次香港,干嘛委屈得住在这种地方?也不来找我叙旧,非得让我亲自找上门,哎,真让人伤心啊。”

  “对不起,二夫人,我只是途经香港而已,不想打扰府上。”

  天不怕地不怕的房凯对他这个婶婶也忌惮几分,说明她不太好惹,稍有差池指不定她这会儿前脚一赚晏子雷后脚就杀来了,我得谨慎对待,千万别搞砸。

  “你都住了半个多月了,这途经得时间可够长的。”她精明的利眼瞄向罗嘉手里提着的装满日用品的袋子,“难不成是和情人私奔出来在一起,乐得不知今昔是何夕了?”

  汗……稍微了解点房凯和沈蔷情事的人大概都知道,这个二夫人唯恐天下不乱又爱乱牵红犀平时稳重自持的她一旦遇到感情问题,立马头脑发热,自动自发编织出一大串自以为是的爱情故事,接着从中搅和,哪吒闹海。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房凯果然出卖我比晏子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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