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亲王妃不知其中缘由,但还是上前打一个圆场:“太后娘娘,依阿容的性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阿容,还不快将事情解释清楚。”英亲王妃连忙给沈容使着眼色。
英亲王妃知道齐太后对沈容的恩宠有几分真几分假,就怕是齐太后鸡蛋里挑骨头,抓住这个机会不放。
忽然宋依雪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跪了下来,“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民女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皇上瞧了眼宋依雪,“但说无妨。”一面挥手让那些舞姬退了下去。
宋依雪微微垂下了眼帘,将无辜又无奈的神色展现的淋漓尽致,任谁瞧去,都不忍怜惜几分,她红唇轻启:“民女与静县主自小相识,静县主平日里虽冲动易怒,倒也不会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只是…”
她缓缓抬起双眸,眼睛闪烁着犹豫,“民女身边的婢子那日与民女说,亲眼瞧见了静县主吩咐下人将太后娘娘赏赐的衣裳划破丢了……民女不敢有半句假话……”
皇上的眉头微微颦蹙。
柔嘉公主立马出声:“父皇,这个静县主瞧着就不是个好的,如今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是藐视皇家!藐视皇祖母!儿臣所见,就剥了她的称号,先将她打入大牢!”
柔嘉公主的话音刚落,就感受到皇上看她的目光灼灼,她紧紧抿住双唇收了声音。
皇上只是看向沈容,:“你有什么话要说。”
沈容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来,对上皇上慈善的目光,她缓而笑之:“臣女认为。这种堂而皇之的理由似乎并没有可信度,臣女绝对不会毁坏太后娘娘的赏赐。皇上,不如让宋依雪身边的婢子上前回话。”
齐太后一直不言,只是静静的看着。
皇上点头,让宋依雪的婢子上殿前回话。
那婢子惶恐的跪在殿上,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晕倒在地上,她颤颤巍巍的感受着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唯唯诺诺的开口:“奴婢那日入宫。亲……亲眼瞧见静县主身边的婢子,鬼鬼祟祟的抱着一团已经不成形的衣物溜出了寿康宫……”
沈容微微抿起唇角,声音透着凌厉:“你说的那一日。是哪一日?!”
“六日……六日前……”她已经瑟瑟发抖。
沈容并不以为然,继续道:“什么时辰……”
“应该是巳时初……”那婢子仔细回忆了半晌,才出口道。”
沈容哼笑一声,定定的瞧着她:“巳时初?你可确定?!”
那婢子忽然浑身一颤。随机摆手,声音颤抖着:“不……不……奴婢……是巳时末!奴婢记得是巳时末。”
沈容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哼笑一声:“巳时?”她抬眸:“回皇上,太后娘娘,六日前巳时末,臣女一直待在寿康宫殿内伺候着太后娘娘。就连奴婢冬梅也跟着寿康宫的婢子们去了后厨做事帮忙。又怎么会在这个时辰分身去做这种事情。”
那婢子闻言,浑身忽然绷直,两眼一翻。惊吓的昏了过去。
宋依雪气的踹了两脚,那婢子仍没有反应。她只好解释说:“皇上恕罪,这婢子胆子小,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这才………”
杨玉莹只觉好笑,到底也是从乡下来的人,这婢子竟然能在这个时候晕过去,真是没出息的废物!
皇上厌烦的挥挥手:“来人,还不将她拖出去!”
坐在上首的谢荀,今日穿着一身暗紫色绣金边的华服,尊贵傲然,他明亮的大圆眼瞅向沈容,浑身上下透着股嫌弃,面色却是不可掩饰的着急,他不由自主的握了握白玉杯,手指渐渐收紧,暗暗气愤,这个蠢女人,什么时候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真是胆子大的厉害了,不怕被砍头!
若不是他三哥临行前多有交代,他才懒得管她死活!
他拉了拉脸色,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骤然出声:“皇上,既然她们一个说亲眼瞧了,一个说没有毁坏太后娘娘的赏赐,不如就让这位静县主取出那三件赏赐的衣裳来,这样究竟是谁说谎,就一目了然了。”
宋依雪很自信的吐了口长气,主动出声:“民女认为此法可行,不如就请静县主拿出来太后娘娘赏赐的衣裳。”
谢荀多看了宋依雪一眼,眼睛不由的往大瞪,看这个女人的神色,明细很确定蠢女人拿不出来衣裳……他不会是多嘴帮了倒忙……
他缩了缩脖子。
谢荀忽然发声,最奇怪的还是默默安静的明王妃与明王爷,明王妃微微皱着眉头,忍不住多瞧了宋依雪一眼。
难不成这小子是又瞧上了这位姑娘?
明王妃想到此,眉头更皱的深了。
“依哀家看,就依荀儿所言。”一直沉默不语的齐太后,这才发出了声音,她也瞧见了宋依雪信誓旦旦的表情,希望宋依雪别让她失望。
沈容闻言应是,“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您赏赐的衣裳有两件臣女放在了英亲王府中……”
齐太后毫无疑虑,只当是沈容拿不出而找出的推脱借口罢了,遂道:“差人去取!”
沈容颔首,一并给冬梅与桑枝递了眼色。
她事先拿了一件衣物让冬梅放在偏厢,另外两件留在英亲王府,就是想吊吊齐太后的胃口,冬梅得了沈容的吩咐,快步退出了云华殿,急着往寿康宫去。
过了片刻,冬梅先从寿康宫拿着衣裳往云华殿去。
入了云华殿,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手中的衣物上,宋依雪瞧见了,面色得意一笑,那根本不是齐太后赏赐的衣裳,她倒要看看沈容这次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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