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间非常漂亮华丽的楼阁之内。楼阁的墙壁,栏杆皆是由最极品的美玉堆砌而成,上面还雕龙刻凤,精致无比。里面的陈设皆是奢华到了极致,南海珍珠穿的珠帘,极品紫檀雕的屏风,青玉铺就的台阶......
四周随风微微飘荡的,是最轻薄珍贵的娟纱。也幸亏这些娟纱下还坠着无数的银质小铃铛,不然一阵清风吹过,足以让这些娟纱四处飘飞,随风乱舞。只不过清风还是吹动了这无数的小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安馨抚着头,从青玉床上坐起了身子,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窄袖白袍,腰间系着一根金色的腰带。她拢了拢自己衣领,赤着雪白的双足,缓步走过这纤尘不染的地板来到了栏杆边。她撩开娟纱伸手扶着玉栏杆,好奇的往外看去。却只见到了满眼的郁郁葱葱,苍穹叠翠。无数的山头矗立在她的脚下,而在这些山头的顶峰,全都笼罩在浩瀚如烟的云雾中。看上去如梦如幻,仿若仙境。
耳边传来水流潺潺的声音,她闻声低头看去,却见到在阁楼周围有一条玉带般清澈见底的小溪。在溪水中有一个长发及腰的男人,似乎刚刚沐浴完毕。他披着湿漉漉的白袍正从小溪中往岸上走去。
也许是听见了安馨拨动娟纱时铃铛发出的声音,他抬头看了过来。一张俊美无匹,宛若仙人般的脸,出现在了安馨的面前。安馨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娟纱,把自己隐藏在其后。她的脸颊因为羞涩。瞬间变得的通红。
安馨这无异于掩耳盗铃的举止似乎把这个男人给逗乐了,他的唇边洋溢起一抹动人的微笑,艳红的眼睛发出异常明亮如红宝石般的光芒。他慢条斯理的擦净身上的水珠,又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袍,才提步优雅的往阁楼内走去。
到了二楼,他的脚步便是一顿。安馨此刻端坐在正中央的一个蒲团之上,她歪着头。好奇的看着这个俊美到极点的男人。问道:“你是谁”
男人低头紧紧的盯着她,直到安馨开始不安的揪着腰带上的金色穗子。他才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你的相公。”
“相公”安馨似乎并不相信。她小小声的嘀咕道:“骗人,我都不认识你。”
“那你记得自己是谁吗”那个男人也不生气,他只是细声细气的问道。
安馨一呆,她果真皱着眉头。仔细的寻思起来。半晌过后,她才泄气的摇头说道:“我也想不起自己是谁了”
男人的嘴角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他那红色的眼睛越发显得晶亮起来。他伸手摸出了几个小小的银质铃铛,然后走到她的身后,撩起她乌黑的头发,细心的为她绑在发尾。他边绑边慢慢的说道:“我是你的师兄。同时也是你的相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只拥有彼此而已。我们曾经一起修仙。一起采集露水,一起降服猛兽。总之不管做什么都是两个人在一起。后来却为了一场误会分开了很久。现在,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找回来,你却因为受伤把我们俩以前所有美好的记忆都给忘了。”
男人的声音娓娓动听,安馨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她总觉得他所说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听着就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于是她撅着嘴打断了他的叙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可能一直都叫你师兄吧而且你说的这些,我同样也一点印像都没有。”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不过他又很快的掩饰了起来。他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工作,一边说道:“我叫魃,不过你的确一直都喜欢叫我师兄来着。”
安馨兴致勃勃的问道:“那我又叫什么”
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魅惑的微笑,说道:“我喜欢叫你珍珠,因为你是我心中最珍贵的一颗珍珠。”
“珍珠这个名字可真够难听的。”安馨歪着头又仔细的回想着,可是想得多了,她就觉得脑海中就像是有成千上万根针一起在狠狠的扎着。她猛地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尖叫起来。
魃一愣,他的眼睛中瞬间射出了一道红光,把安馨整个都笼罩了起来。安馨的尖叫声立刻戛然而止,她的手慢慢的滑了下来,整个人又陷入了昏迷。
魃的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他弯腰把她横抱起来,然后大步往内室走去。把安馨小心翼翼的放置在铺着虎皮的青玉床上后,魃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露出了那张苍白的小脸,喃喃的说道:“睡吧,睡吧,一觉醒来,你就会是完全属于我的珍珠了。”
而躺在床上的安馨似乎睡得极不安稳,她表情异常的痛苦,双手四处乱挥着,紧闭的眼眸中不停的有泪珠滑出。魃原本还坐在青玉床边耐心的帮她擦拭着泪水,时间长了,却有些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拂袖而去。而依然在睡梦中的安馨,眼泪流的更多也更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姚静带着那几块原石毛料来到了山脚下,她抬头看向隐藏在山顶云雾中的楼阁一眼,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这时,有工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姚总,毛料都卸下来了。”
姚静点点头,说道:“行了,你们走吧三天以后再来这里接我。”她知道,位于山顶的那座恍如仙境的阁楼,这些凡人根本就看不到。自己要不是得到魃的恩赐,有了一双可以看穿一切事物本质的透视眼,不然也发现不了这座阁楼的存在。想到这里,姚静就觉得心中异常的骄傲。
这个工人显然是第一次送姚静过来,他有些迟疑的说道:“姚总,这么个荒凉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呆上三天,怕是会有危险”
姚静眼睛一瞪,面色不善的说道:“你怎么这样啰嗦要你走你就快点走。我数工钱给你,是要你听我吩咐,而不是来质问我的决定。”
另外一个工人跟随姚静来过几次,早就了解了姚静的习惯。于是他拉了那个口多的工友一把,示意他住嘴以后,才对姚静说道:“对不起姚总,他是新来得,不懂规矩。”说着他看了看腕表,对姚静说道:“现在是下午四点,老规矩,我会在三天以后的下午四点,来这里接你。”
姚静点点头,没有出声,她又把目光投向了她无限向往的那座阁楼。工人们终于走了。姚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道黄符,然后用打火机给点燃了。黄符全部都化为灰烬以后,她就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了下来,开始安心的等待。
魃正坐在围栏边,看着下方缥缈的云雾,吹奏着手里的青玉箫。箫声清远悠扬动听还带着无边的寂寥。可惜围绕在下面的听众虽多,却都是些飞禽走兽,连个能够弹琴合奏或者翩翩起舞的都没有。不过想想身后的安馨,想到以后的千万年将会不再孤寂,魃的箫声中,又透出了一丝欢快和愉悦。
姚静手上的黄符烧尽后,魃得到了讯息,他的手一挥,两只巨大的斑斓猛虎从那些飞禽走兽中跃然而出,匍匐在了阁楼下。就听魃那清越的声音传了下来:“去把她接上来。”
那两只斑斓猛虎似乎听懂了人言,它们狂吼一声,如旋风般朝着山下奔去。阁楼中又传来了那清远悠扬的箫声。
过来没多久,姚静趴在一只斑斓猛虎的背上,双手紧紧搂着它的脖子被带了阁楼前。而另一只猛虎的背上负着她带来的那些原石毛料。
姚静从虎背上爬了下来,从容不迫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白裙,然后抬起涂满脂粉的脸,往阁楼上看去。那箫声如泣如诉,让她听痴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她的望眼欲穿中,箫声渐渐的停了下来,一道白影终于缓缓的从阁楼中走了出来。姚静提起裙摆冲到了魃的身边,她异常兴-奋的说道:“我这次带来的原石毛料全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一定可以让你的修炼事半功倍。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些品质上乘的原始毛料,不过都分布在一些毛料商人的手里,想要全部买回来,还有一些麻烦,不过......”
魃拿着青玉箫轻击着自己的掌心,他轻叹一声,打断了姚静的滔滔不绝:“以后,你不要再送毛料过来了,我和你家的交易就此作罢。”
姚静一惊,她不可思议的说道:“为什么您不是需要吸取这些毛料中的灵力帮助您修炼吗为什么又不需要了”
魃不耐烦的一挥袖子,漠然的说道:“我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质疑。等会我会再为你灌输灵力,让你的眼睛还能保持三年的穿透能力,作为给你这些年尽心尽力为我办事的回报。”
“我不要。”姚静尖嚎一声,哭叫起来:“我对你还有用,你还需要我的血,我可以帮你找来所有品质最佳的毛料,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魃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眼睛中露出了一丝阴鸷。这时,阁楼上又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姚静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看见安馨穿着一身白袍,一手撩着娟纱,正好奇的往下张望着。
那座神秘的阁楼一直就让姚静的心中充满了向往,可是没有魃的允许,她从来没有机会踏足过。今天她居然看见本来应该是死人的安馨,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她的心中顿时又惊又妒,于是尖叫道:“安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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