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场所的尖叫声让宾客陷入了混乱之中,一群人朝着左前方涌了过去,好像那里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你滚开,不许你抱着静婉,她是我的新娘,你快滚开。”一个男人的咆哮传来,用的是撕心裂肺的声音。
我不由的顿了一下,心道:她,她真的死了?
拨开人群,我看到阿威双目呆滞,死死的搂着浑身是血,穿着婚纱的女人。只是她那雪白的婚纱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如同一朵鬼魅的玫瑰。
“你松手,松手。”一个男人不停的用身子撞着阿威,让他放开已经没有了气息且浑身是血的静婉,可是阿威无动于衷,脸上是那种心如死灰的表情。
“阿威,你冷静一下。”我上前去拉了阿威一把,却看他用着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好像在问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静婉死了,她死了啊!”阿威跳起来,拽着我的衣领大声吼道。
‘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这种屁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默默的看着阿威,好一会我才缓声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这里,阿威顿时一震,转过身去将那个新郎拎了起来,也不顾围上来的人如何拉扯,他就纹丝不动的盯着那个新郎。
“说,静婉是怎么死的?”阿威几近咆哮的声音让对面婚宴场的人都听到了,有几个浑身酒气的人站在门口正往这边瞧来。
那新郎目光呆滞,死死的抱着今天原本属于他的新娘,一声不坑。
静婉的家人早已经围在她的尸体旁边哭作一团,而男方的父母也是阴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不由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几个警官走了进来。
所有人让开一条道来,场面显得十分的沉重。
也许是顾及到今天原本是一场喜事,所以来的好像都是一些素养极好的警官。
“威哥,你怎么在这里?”为首的警官看到阿威不由的愣了一下。
阿威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名警官,吐出几个字:“老黄,查清后告诉我。”说着,阿威就退到了一旁,眼睛从来就没有从静婉的身体上移过。
由于警方的介入,很快把事情弄了个大概。
阿威嘴里的老黄把他拉到了一旁,我自然也跟了过去。
原本那名黄警官还瞪了我一眼,却听到阿威道:“他是我老爷的孙子,有什么你尽管说。”
黄警官有些惊奇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走到了一个包间,关好门后对着阿威道:“我们这边查出来是意外身亡事故,并非他杀。但是疑点不少,如果想要知道进一步结果就要等她家人同意我们尸验,或许能知道是什么原因。”
“怎么可能,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浑身冒血?”阿威用力的垂了一下桌子,他根本就不相信有这样的意外身亡事件发生。
“阿威,好歹你也是跟老爷子的人,这件事明显就是灵异事件,就算我们查也不可能查出什么结果的。既然老爷子的孙子在,你怎么不问问他的看法?”说着,那黄警官就把事件推向了我。
阿威并没有回过头,因为他知道我不过是跟了三爷爷一小段时间,学的都是拳脚上的功夫,其他的我哪里知道。
“麻烦你有进展了告诉我一声,我回去请教一下老爷。”说完之后阿威的身子挺了起来,好像想起我三爷爷在饭桌上说的那句话。
我正想走,黄警官却搭住了我的背,递上一张名片道:“在下黄唯,不知小兄弟你如何称呼。”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递给了黄唯,立马跟上了阿威。
现在他这个样子,我很担心他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徐印生,这就是老爷子选的传人吗,会不会太嫩了些?”走到门口后,我听到黄唯轻声的自言自语。我敢保证,那声音真的很低,可是我却听得十分清楚。
阿威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回到了现场。
现场已经被警方处理过了,采集了一些必要的东西,还有一些人对酒跟食物进行采样。对些,不少宾客显得有些害怕。
也许,他们是担心自己跟静婉一下吧!
平放在桌子上的静婉被白布复盖,一只手垂下来,鲜血正顺着手指慢慢的地上滴落。
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心中想她的血液其实应该流尽了,怎么还会有呢。
‘戒指’突然的,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词来,死死的盯着静婉手中一枚古朴的翡翠戒指。
“阿威,你去问问那枚戒指是怎么回事?”我总感觉,那枚戒指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听到我的话阿威把目光聚集在那枚戒指之上,然后大步的朝着新郎走去。
“那枚戒指是哪里来的?”
“戒指,什么戒指?”在一旁安慰新郎的楚莹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阿威指着远处静婉的手冷声道:“静婉手中的那枚戒指,你快告诉我它是怎么来的,静婉的死可能与它有关。说啊,你快说啊。”
“那,那是我们从一家古董店里买来的,婉婉说它比任何钻戒都要美丽,所以选它做婚戒。”新郎一想起自己死去的新娘,不由的痛哭起来。对于自己刚刚要开始的美好人生,却以这种结局出现,已经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
“我不是早跟你说了,那是个不详的女人,会对杨杨的事业有影响,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人都死了,这对杨杨的打击有多大,对他的事业影响有多大?”一个愤怒的男声响起,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劝他小声点。
“亲家,你凭什么说我们女儿不详。我们女儿横死,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静婉的父亲听了对方的话之后勃然大怒,冲过去就要与那新郎的父亲大打出手。
“结婚典礼上死了不是不详是什么,你倒说啊,是什么?”
“够了,你们都出去,出去,让要吵到静婉。我们还要给大家敬酒,我们还要……”说着,那新郎泣不成声。
看到这样的场面,在场的许多女性都哭出声来。
我的心情也是十分沉重,走上前去拍了拍阿威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来,印生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阿威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泪水不停的落下。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向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