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闲扯间,我催促着老马快走,心说既然事情办完了,在这里多留无益,我问老马要不要把棺材盖给盖上在走,老马说他吞了个戒指在肚里还郁闷着呢,还盖个屁啊。
说着渐渐就走远了,我总觉得那个棺材的盖子没盖上有一点不太够意思。老马说我这是(假资六道)求心里安慰,又没人看到哒,怎么一堆焦炭还能在起尸不成。
说话间,感觉就走出了大概十来分钟的距离,而这十来分钟的距离要是放在外面那是瞬间即逝,在这里时间感觉就像过了半天一般漫长。
我们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滴,感觉走的极慢,就好像腿被这无比的黑暗给拖住了一样,不过我们进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人提过累呢,想到这一点感觉我们还是挺有气势的。
就在我各种念头在脑子里乱撞只时,隐隐约约听见这黑暗的空间里有什么声音映入耳内,那声音很轻,很模糊,初步判断类似于一个女人的呻吟声。
见状,我下意识的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耳朵上,极力想把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得更清楚,嗯,很奇怪,不仅听不清声音的样子,连声音的方向都很难分辨。像是充满了整个空间一样,环绕着,无法摆脱,其中还掺杂着回音。
灯光照向前方,我看着前方的老马和小峰的托在地上的越拉越长的影子,衬托着这奇怪的呻吟声,脑中不由的浮想连篇。
一开始我也没问走在前面的老马和小峰有没有听见,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感觉几乎都要贴到我的耳边说话啦,恍惚中听见这么一段“哼哼,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快来拥抱我吧,”是个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很纤细,气质有如倩女幽魂中那种女鬼勾魂的样子,我本能的一缩脖子,就问:“嗨,我说,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声音,什么声音?”老马在前面摇着头,反问道。
就在老马话音刚落,就在我的耳边,极近的距离令人发指的一阵尖细的笑声“嘻嘻嘻”,那一瞬间的声音,实在是太刺激啦,把我吓了一大跳,忙把探灯“嗖”的一下迅速扫向身后,然而身后除了一片的黑暗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失声的喊道:“就是这个声音。它还在笑呢。”
说完我就把脸转了过来看向前方的老马和小峰,惊奇的发现此时他们也在看着我,老马的表现很奇怪,眼睛瞪得贼大,眼露凶光,就是那种要杀人的眼神,俨然一副屠夫的神情,手里的工兵铲甩像一旁,那种要发难的姿势,让我太阳穴一跳啊,心说我靠,你疯啦,要杀我不成。
紧接着就是老马的一声吼“低头啊。”
我转念一想,不,刚刚他是看向我的身后,我靠,又是看向我的身后,前次的经验告诉我身后肯定有东西,心说我背后又有东西了吗,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刚我转脸看过了什么都没有啊,难倒那东西是贴在我背上的吗,那我早该感觉到啦。
老马的眼神中带有的那种惊慌是如此的真实,瞬间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充满大脑,后背就像是电打般一阵颤抖。
情急之下,也不容我思考,随着老马的这声吼,我瞬间来了个一大哈腰,心说,我的马儿你可看准啦,你这一下要是削偏啦,我就算不死也得成残废喽。
紧接着就是背后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绵软东西被敲击了一下,我顺势一个前滚翻,起身和老马并肩站立,寻声定睛看去,只见一具干枯发黑的尸体趴在地上,竟然还僵硬的晃了晃脑袋,面部僵硬的诡笑,好像还能看见我们似的。身上还穿着熟悉的红色嫁衣,嫁衣上的凤凰图案清晰可见。
我靠,是刚刚棺材里那具红衣女尸嘛,难倒就是它一直在我背后说话的吗,我竟然一直没察觉背后有东西,想想真够恶心哒,也不知道它是有什么用意。
我疑惑的看了看老马,老马把刚打飞红衣女尸的工兵铲在手里荡了荡”哼“了一声,随后像是稳不住了,喊道:“看个屁啊,快跑。”
我们瞬间反应了过来,闻声而动,一时间忙忙似漏网之鱼,撒开丫子掉头就跑。
我边跑边说:“你大爷哒,刚刚让你把棺材盖上,你不盖,现在人家生气了吧。”
“我靠,你懂个屁啊,看这情况,盖上也没用,”老马喘了喘气接着又说:“一般的僵尸,只要受到活人的生物电的影响就会立马起尸,如果不起尸,那就永远没事儿。这位主还带延迟哒,看样是个狠角色啊。”
、老马说的那种僵尸,是在特定条件下形成的一种尸菌,长在尸体的表面,感应到活人的气息之后就会操控尸体扑向活人,从而在寄生于活人体内。这种尸菌有几个种类,每个种类都有不同的效果,而不管是哪一种类吧,都是只要见到活人都会立马攻击,也就是所谓的起尸。这种尸菌也很好处理,遇水而绝,遇火而灭,就是说只要在尸菌上泼水就可以使其失去活力,也就是为什么传说遇到起尸的僵尸只要泼糯米水它就不会在动了的原因。或是用火一烧就全没了。
像老马说的,刚刚这具则完全不像是那种僵尸的范畴,而且自身还烧成了焦炭,”那既然不是僵尸会是什么东西呢,还他妈会说话呢“我疑惑的喊着。
小峰着急忙慌的说:“哎——你说会不会是传说中哒专门吸人精气的千年行尸啊,传——说中行尸是会说话哒。”
我想了想,不知所云,老马说:“不对吧,我也听说过,吃人心肝的行尸,说是力大无穷啊,瞬间就可以致人于死地,刚刚我一铲就把它给打飞啦,且趴在周道背后还没伤到他,肯定不是看上周道了,所以就凭这一点,应该不是行尸。”
我听老马说的很有道理啊,想了想,刚刚那红衣女尸的确只是趴在我背上说话,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就那样子也够吓人的啦。
我缓了缓,见说来说去都不是什么善类,身上就一阵的不舒服起来,就说:“哎呀,说来说去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想个摆脱它的办法吧,”
老马边甩着一身的神膘边说:“能有什么办法,跑呗,你又不会遁地。”
奔跑间,我不时的用狼眼手电往后照着,身后还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它有没有追过来,也没有任何声音。
长话短说,剩下的时光,就枯燥的多了,我们就这样一直遛着墙边,一开始还飞快的冲刺,跑了一段也就慢了下来,我们也没说话,期间也就没在讨论那女尸的话题,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睛上,极力的寻找出路。
初步感觉,我们在这种状态下慢跑了能有二十多分钟,就在也跑不动了,虽然是慢跑,那也受不了啊,加上身上都有近三十斤的负重,话说老马是最累的一个,他的背包到现在,估计没有五十斤也差不多少,简直喘哒,跟拉风箱差不多。
我见他累成这样,就劝他把那破瓶子什么千年陈酿的给扔了,这样轻松些,他说什么宁愿累死也不扔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