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尘!”
教室门口一声惊叫,引得讲台上的老师停止下来。
胡尘朝着门口望去,就见三叔站在那里,不免奇怪,站起来说道:“老师,我三叔找我有事。”
老师迟疑了一下,道:“你去吧。”
走出教室,胡尘就被胡海洋拉到了一旁。
“三叔,你怎么来了?”胡尘觉得奇怪,这个时间三叔不正应该与黄玲在一起抓鬼。
“臭小子,你给我说实话,今天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胡海洋一脸严肃的盘问,胡尘挠了挠头说道:“没事啊,我中午回去吃了桶泡面。”
“没事?”胡海洋冷哼了一声,道:“没事屋子里的猫骚味是怎么回事?家里进妖怪了你不知道吗?”
妖怪?胡尘更奇怪了,眯起双眼说道:“不会呀,中午一只大猫受了伤,我给它包扎了伤口,喂它吃点东西,大猫怎么会是妖怪呢。”
“你这个傻瓜呀。”胡海洋连续给了胡尘三个爆栗,气呼呼道:“幽冥鬼眼丢了!应该是你说的那只大猫偷的,先不说了,你现在跟我走,没了幽冥鬼眼,只能用你的赤红之瞳。”
还不等胡尘有任何反应,胡海洋就拽着他往下跑。
“三,三叔,你好歹让我请个假。”胡尘叫道。
从学校里出来,胡尘跟着胡海洋上了一辆奔驰,朝着张总家里而去。
路上,胡海洋将张总家里的事情简单告诉给了胡尘。
听到几百万的单子,胡尘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据他所知,这是胡海洋接过最大的单子了。
来到张总家,胡尘算是见识到了,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这么豪华的房子,内心感触万千。
别墅内,黄玲已经处理了五六只小鬼,看到两人走来之后,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把胡尘带来了?他不上学吗?”
“一会儿再说。”胡海洋干咳了一声,小声问道:“钱拿到了吗?”
“嗯。”黄玲点了点头,胡海洋也放心下来,对着胡尘点头说道:“走。”
来到卧室门口,几人鱼贯而入,胡海洋伸手指了指昏睡的张夫人,说道:“臭小子,她腹部有个鬼婴,给我把他逼出来。”
胡尘不满的撇了撇嘴巴,怪不得三叔会亲自跑到学校找他,原来是要他帮忙。
“三叔,我帮你,你得多给我点零花钱。”考虑到三叔这一票能赚不少钱,胡尘也提出了条件。
胡海洋猛地拍了一下胡尘的后脑勺,不满的说:“赶紧的,整天就知道零花钱。”
无奈的揉着头,胡尘咬破指尖,将鲜血抹在眉宇之间。
登时,红光闪烁,胡尘额头张开了第三只眼。
张总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直接躲在了胡海洋身边,伸着大拇指道:“厉害,这小兄弟真厉害。”
胡尘抬手一指,一道红光直射张夫人腹部。
“哇哇哇……”一道婴儿的哭声突然炸起,紧接着,众人就见床上出现了一个趴着的婴儿。
婴儿四肢悬浮,通体黝黑,这就是鬼婴。
“我的妈呀!”张总吓得急忙闭上了双眼,他之所以能够看到,完全是因为红光笼罩整个房间的关系。
胡海洋见此,也不再废话,从胡尘的挎包里拿出封鬼葫芦,口中念念有词。
眨眼间,那黑色的婴儿消失不见,胡海洋和胡尘同时收手。
这时,胡海洋又拿着罗盘看了看,罗盘上的指针缓慢旋转着,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他刚刚松了口气,忽然,罗盘指针飞速旋转起来,这让胡海洋的脸色立刻一沉。
黄玲也猛然转身,砰的一声关闭房门,登时,房门砰砰作响,仿佛外面有人敲门一样,不断有指甲摩擦木门的声音出现,听的人头皮发麻。
张总吓得不轻,匍匐在地上,直接爬到了床底下,用垂下来的床单罩着探出一个头问道:“三位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胡海洋也奇怪,他看了看手中的封鬼葫芦,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蹙了蹙眉头。
“是万鬼朝岳,这个鬼婴没那么简单。”黄玲开口解释着。
胡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本以为结束了,却没想到还有恶鬼,而且速度这么快,要是黄玲反应不及时,恐怕这些恶鬼就冲进来了。
“三位大师,这可怎么办啊!”张总大声问道。
胡尘回头看了看胡海洋,他的脸色异常坎南,紧紧盯着罗盘,说道:“10、11、12……”
“三叔你在念叨什么呢?”胡尘急忙问道。
胡海洋猛然抬起头来,摆手让胡尘退到床边,拿出汇灵笔开始在地板上画,解释道:“万鬼朝岳,附近的恶鬼都往这里汇聚,越来越多,黄玲,挡住门,等我画阵法。”
“好!”黄玲认真的点了点头,使得一张符箓漂浮在空中,她双手结印,黄色的光华若隐若现,最终将符箓贴在了门上。
此时此刻,外界天空之上,阴云密布,乌云压得很低,道道雷电闪闪烁烁,划破天空。
竹竿老者站在一座大厦的楼顶,面色严肃。
“师傅。”老鬼跪在地上,被惊得瑟瑟发抖。
“万鬼朝岳,鬼婴所在的方向,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个鬼婴这么紧张。”竹竿老者低沉的说着,他眼睛狠狠一抽,朝着经北路福寿店的方向望去,低沉的说道:“幽冥鬼眼的气息,终于找到了,果然是在胡家人手里,不,一个妖精。”
打开封鬼葫芦,竹竿老者将老鬼收进去,猛地纵身一跃,竟从这百米多高的大厦跳了下去,在半空中,他忽然化为一点蓝光,以一个诡异的速度,朝着经北路方向飞去。
宁州市暗处,无数妖魔鬼怪纷纷被这万鬼朝岳的景象惊动。
“师兄,看来胡黄两家已经对鬼婴动手了,我们要动手吗?”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阴森森的笑着。
“哼,不急,万鬼朝岳,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让其余势力去争吧,我们只需要等,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坐收渔利。”
一个白色西装的男人,晃悠着手中的红酒,嘴角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