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孟珍柳眉倒竖,冷哼道:“真不要脸,明目张胆地跑来跟自己的姐姐争男人,你的胆子也忒大了,什么人纵得你!”
装作没有听见苏孟珍的嘲讽,沈婉儿跪行到曼凝的跟前,抱住她的双腿,哭得犹如梨花带雨。“求大姐姐疼我!”
曼凝冷眼瞧着楚楚可怜的沈婉儿,缓缓俯身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吐字:“你,配不上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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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恩启在佛堂的门口抓耳挠腮地等了许久,没等到曼凝出来相见,倒等来了皇上驾到的消息。
圣驾亲临,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只见佛堂的大门打开,曼凝和苏孟珍带着侍婢婆子,一起出来。
他两眼惊喜地看着曼凝,连忙迎上去,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却被曼凝的贴身大丫头冰蝶拦下。
“大要去老爷的砚宝斋见圣驾,现在不能耽误时间!”冰蝶把迟恩启远远地拉开,以防有心之人看到乱嚼舌根。
“呃,”迟恩启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似乎有点儿委屈。“我什么时候能跟大单独说说话儿?”
上次在围猎场,他被卓世隆打伤,卧床几天。好容易能下地行走了,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找她,却仍然无缘亲近。
冰蝶瞟他一眼,撇嘴哼道:“大是未出阁的姑娘,怎能跟你单独私下说话呢!你这不是存心玷污她的清誉吗?”
见冰蝶把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迟恩启不由急了,连忙摆手以示无辜:“我没想要玷污大的清誉……我、我就想和她说说话儿……那个,我想告诉她,我不怕蛇了……”
“哦,”冰蝶恍然点头,表示明白,不过随即又道:“大不止养涩最近还养了只新宠物,你看看怕不怕?”
“呃?!”迟恩启缓缓转头,看到一只白色狐狸正扑在他的身上,仰着色的鼻子,亲昵地他的手背。“啊啊啊……”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后,他再次晕了过去!
他从没有让动物过他,好可怕啊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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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宝斋,堂屋正厅。
凤德承穿着件明黄色的长袍,坐在宽大舒适的太师椅里,品着香茗,笑呵呵地说:“大家不必拘礼,朕不过是陪着娇嫔走亲戚而已,随意些就好,不必拘礼!”
卓钰娇小鸟依人般偎着凤德承,娇声嗔道:“皇上这般温存体贴,嫔妾感动得都要哭了!”
“朕陪你走亲戚,该高兴才是嘛!”凤德承心情很好,宠爱地看着身边的美人。
凤绝、凤翔、凤天,兄弟三人侍立在凤德承的身爆俱是家常装束,并未隆重穿戴。看来真如凤德承所说,只是随意走亲戚窜门来了!
沈老太君抱病静养,二少夫人卓钰婵卧床不起,三位也未露面(因为沈素素被罚面壁思过不能见圣驾,卓芸便迁怒另外两位庶出的,不允许她们出头露面),除此之外,镇国公府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凤德承坚持免礼,众人便略行了半礼,并未正式跪拜叩首。
卓钰娇缓缓起身,指着侍立的两个宫装女子,笑道:“这两个丫头跟着我一起入宫,最会服侍人,模样也没的挑!我跟皇上说了,收她们俩做义妹,也是卓家的身份,送给世子爷做妾,为镇国公府开枝散叶!”
沈纪柯连忙谢恩:“谢皇上恩典,谢娇嫔娘娘恩典!”
没有理睬父亲的眼色,沈家贤始终保持沉默,眼观鼻,臂心,如同入定的老僧。
卓钰娇盈盈娇笑,声音甚是妩媚动人:“今儿个,皇上带着三位王爷,特意陪我过来,就为定下这桩喜事!姑妈是世子爷的嫡母,这件事情就由姑妈亲自办吧!沈大人意下如何?”
沈纪柯自然没有话说,只不停地谢恩。
卓芸满脸笑容,似乎一扫近日倒霉的颓败情绪,变得容光焕发。
今日,圣驾亲临镇国公府,还带着三位王爷一起,这实在是给足了卓钰娇面子。两个丫头被卓钰娇收为义妹,身份自然不同凡响,赏给沈家贤做妾,分外令卓芸脸上增光,无疑提高了她在府里的地位。
卓钰娇又说让卓芸亲自办世子爷纳妾的事情,无形中重新肯定了卓芸当家主母的地位,恢复了她理家的权利。
好一个一举三得咸鱼翻身的计谋!觑着卓芸眉开眼笑的脸,曼凝无声冷笑。她很快会让她笑不出来,甚至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朕带了娇嫔还有朕的三个儿子过来,就是走亲戚,大家千万不必拘谨,该怎么玩的怎么玩,该做什么的做什么,朕陪着娇嫔去园子里随便逛逛,你们不必都跟着!”
凤德承笑意吟吟,心情很好的样子。从他的话里可以看出对卓钰娇的喜爱,极度溺宠。
卓钰娇掩嘴笑道:“如兰和如菊留下侍候世子爷吧!皇上,我们去外面逛逛!”
“父皇和娇嫔娘娘请便,儿臣自是在此等候,不会扰了父皇和娇嫔的兴致!”凤绝恭声答道。
凤翔端起茶碗,掩去嘴角露出的那抹浅讥,目光有意无意觑向曼凝,却又在她目光交集之时别开。他神色悻然,似乎还在介意那日她放走彩蝶的事情。
曼凝遵守着闺阁千金的矜持,垂首敛眸,唇边却漾起一抹了然。她知道这个小气的男人会记恨她一段时间,但他并不会动她,因为她对他还大有用处!
等到凤德承携着卓钰娇离开,场面便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首先是那两个被卓钰娇赏出来的宫女如兰和如菊,走到沈家贤的面前,盈盈拜倒,口内娇声齐道:“奴婢见过世子爷!”
沈家贤讪讪地站起身,并没有看她们,兀自转身,想躲开。
“站住!”卓芸极具威严地喝住他,吩咐道:“如兰和如菊是娇嫔娘娘赏赐给你的妾室,以后要多多怜爱,不可冷落了她们!”
沈家贤极为难的样子,目光不由自主转向了徐淑贞,似乎在等着她的示下。
徐淑贞垂首不语,根本没有往沈家贤这边看过一眼,始终保持着事不关已的淡漠神色。但她手里的帕子已经绞得快拧成一根绳。
就在这时,看到蓬头垢面的卓钰婵闯进来。泪眼汪汪的,也没对几位王爷行礼,径自扑进沈家贤的怀里,抓住他哭撕“我只是病了几日,就有人忙着往你的屋里塞人了,把我当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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