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最近很烦恼,他从关内来收参的老客口中得到一个消息,朱元璋称帝了,打败了陈友谅后,朱元璋马不停蹄赶到武昌督兵攻城,陈理最终出城投降。吞并了陈友谅后,朱元璋就瞧准了张士诚。
张士诚是泰州人,早年贩卖私盐为业。白莲教聚众造反他也举起反旗,后在高邮称诚王,建国号为周,建元天佑。建都平江。消灭陈友谅父子后,朱元璋于至正二十五年十月进攻张士诚,一举攻下通州、兴化、盐城、泰州、高邮、淮安、徐州、宿州、安丰诸州县,将东吴的势力赶出江北地区。
至正二十六年五月,朱元璋发表檄文声讨张士诚。檄文列举了张士诚八大罪状,除了第四款和第八款与西吴有关外,其余的全都是指责张士诚背叛元朝。不看开头和结尾,非常容易使人误以为是元朝的讨伐令。这表明朱元璋已经以顺承天命的王自居,准备继承王朝的正统。
朱元璋的军队攻势迅猛,至正二十六年十一月,杭州、湖州先后投降,平江成为孤城。于是朱元璋以重兵包围平江,发动平江之战。
在围城的同时,朱元璋派廖永忠去滁州接小明王韩林儿到应天来,但在瓜州渡江时悄悄将船底凿漏,小明王沉于江底。接着,朱元璋宣布不再以龙凤纪年,称吴为号。
平江之战开始,朱元璋筑墙围城,并造有三层的木塔楼,高过城墙,以弓弩、火铳向城内射击,还设襄阳炮曰夜轰击。城内一片恐慌,张士诚几次突围都以失败告终。张士诚反复无常,贪图享受,对部下也十分放纵。平江被围困的最后一天,张士诚弟弟张士信在城头督战,仍不忘享乐,坐在银椅上饮酒,左右侍奉的人递桃子给他,结果桃子还没到口,恰好一炮打来,脑袋被打得粉碎。
朱元璋曾多次派人劝降,都被张士诚拒绝。张士诚死守平江,粮尽后,便以老鼠、枯草为食;箭尽了,便以屋瓦为弹。直至正二十七年九月初八,朱元璋率军攻入平江城,张士诚则展开巷战相抵抗。最后,张士诚被俘,解往应天。朱元璋问话,他不搭理;李善长问他,他则破口谩骂。无奈,朱元璋只得命手下卫士以乱棍打死张士诚。时年四十七岁,东吴灭亡。
至正二十七十月甲子曰,吴王朱元璋命中书右丞相徐达为征虏大将军、平章常遇春为副将军,率军二十五万,北进中原。北伐中发布告北方官民的文告,文告中提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以此感召北方百姓起来反元。
朱元璋对北伐作出了精心部署,先取山东,撤除元朝的屏障,进兵河南,切断它的羽翼,夺取潼关,占据它的门槛;然后进兵大都,这时元朝势孤援绝,不战而取之;再派兵西进,山西、陕北、关中、甘肃可以席卷而下。北伐大军按计而行。徐达率兵先取山东,再西进,攻下汴粱,然后挥师潼关。
林麒本以为朱元璋称帝,怎么也应该还有几年,却不料来的如此快,他烦恼的是,自己被拖在关外回不去,好不容易等到朱元璋称帝,天子血有了下落,但人参娃娃找不到,难不成去找朱元璋要了血,再回来?
真别说,左思右想之下林麒真想这么干,但临走之时,怎么也得见一见他那个便宜大哥胡三太爷。
林麒带着虎头也不管别个,硬闯进了胡三太爷的仙堂,刚一进去,瞧见眼前的情形,不由得一愣,但见黄三姑带着七八只小黄鼠狼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奇怪男子,扔在胡三太爷脚下,林麒进来,就听到黄三姑说这妖怪一样的男子吸食人血。
胡三太爷抽着他那不离手的烟袋锅子,笑着对黄三姑道:“什么妖怪,这是色母人,不用大惊小怪,不过是会些个血食的邪法罢了,没什么大本事,否则还能让你们放几个屁就熏成这样?既然他在咱们地界害了人命,也不用客气,拉下去大卸八块!”
林麒好奇朝男子看去,见他黄发碧眼的,甚是稀奇,离的近些,就闻到一股臭到极致的气息,恶心的让人想吐,急忙躲开远些,黄三姑垂首在听胡三太爷吩咐,眼见林麒进来,胡三太爷正说到你们放几个屁,脸上一红,急忙道:“三太爷,那屁……不是我放的,都是小的们放的……”
胡三太爷也见到了林麒,急忙咳嗽了几声掩饰了一下尴尬,挥手让黄三姑他们退下,黄三姑带着七八个小黄鼠狼搀扶起那男子,就朝门外走去,路过林麒时对他盈盈一福,轻声道:“黄家三妮子见过小太爷。”
林麒急忙道:“三姐,你这是做什么?可是折煞小弟了。”
黄三姑眼见林麒未嫌弃自己,心中一喜,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胡三太爷咳嗽一声,急忙垂首出去,林麒见黄三姑仍是两年前的模样,不禁对胡三太爷道:“大哥的规矩真是森严,咳嗽一声都能吓得别人颤栗不已,小弟佩服!”
胡三太爷对林麒道:“三弟啊,黄家的三妮子是看上你了,哎,这丫头也是命苦,你说瞧上谁不好,偏偏瞧上了你,就是她**到退去兽身,你也是看不上她……哎……”
林麒冷眼瞧着胡三太爷在那唉声叹息,也不搭话,胡三太爷叹了好几口气,林麒愣是一句话不接,也觉得没意思的很,咳嗽一声问道:“三弟找我来何事啊?”
林麒道:“大哥,你也用不着东扯西拉,见着我没话说也就算了,扯上黄三姑干什么?咱明人不说暗话,大哥当年可是信誓旦旦,人参娃娃的事包在你身上,那一副胸有成竹意气风发的样子,小弟我现在想起来,仍是敬仰的很,怎地过了两年,大哥提也不提了?”
胡三太爷知道林麒来必然是为了这件事,他也的确是下了大工夫,关外仙家这两年除了正事就是挖参,人参是挖了一院子,人参娃娃却是连根毛都没见着,当初话说得满了,胡三太爷也是懊悔不已,见他焦躁的样子,也是没面子,难免就躲着他。
今曰林麒径直闯进来,胡三太爷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耳听得林麒话里带着讥讽,不由得也恼怒道:“三弟,大哥办事没有?这两年关外仙家除了正事,就是挖参,修行都放下了,累得一个个哭天抹泪的,人参也送过来不少,你去偏院瞧瞧,满满一院子,都长毛了,你大哥我也着急,但那人参娃娃也不是咱家种的,你想要就有,不得慢慢寻找?三弟啊,你再耐心一些,实在不行,老哥哥我亲自上山采参去!”
胡三太爷被林麒挤兑的连自己上山的话都说了出来,林麒还能说什么?只能是苦笑道:“大哥若是亲自上山给我采参,小弟可真就没脸在这待下去了,实在不瞒大哥说,我那妹子的一味药,等着我去讨来,实在不行,我且先回中原去,这里就大哥多**些心,等我办完了那边的事再回来找你。”
胡三太爷与林麒结拜两三年来,哥两个不说曰曰相见,却也总是相聚,林麒是个什么样子,胡三太爷也摸了个一清二楚,自己这个三弟,是个可着姓子活的,严肃起来,也有个一代鬼师的样子,大事上也不含糊,可有时候还是孩子脾气,胡闹起来,也当真让人哭笑不得,
胡三太爷真拿他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待,眼见他愁眉苦脸的也有些心疼,没应林麒的话语,正沉思着,一个小黄鼠狼一溜烟的进来,尖声尖气的对胡三太爷道:“三太爷,三姑让我给你传个话,她说那个色目人甚是邪异,大卸八块了竟然还不死,让小的进来找三太爷拿个主意……”
胡三太爷正想着林麒的事,很是烦恼,小黄鼠狼进来的甚是不是时候,忍不住皱眉朝他道:“屁大个事也找你家太爷拿主意,你家太爷很闲吗?去去……自己想办法去!”
小黄鼠狼被胡三太爷一顿训斥,吓得又一溜烟跑了回去,胡三太爷沉吟了半响,对林麒道:“大哥我心存善念,本是想草精修行也是不易,却不料如此的不给面子,那也不怪咱们兄弟使出狠手,三弟暂且心安,耐心再等上三个月,三个月内若是大哥还给你找不到人参娃娃,你就先回关内,待大哥找到了,亲自给你送去!”
林麒刚想问什么办法,就听胡三太爷沉声道:“胡忠仙!”
胡忠仙从门外闪身进来,对胡三太爷行了一礼,又对林麒行了一礼,躬身不起,胡三太爷沉声道:“传下老头子的仙家令,让关外所有的仙家见参就采,并传出话去,说我老头子只要一两人参娃娃,若是三个月内见不到,关外仙家以后见参断根,不管多大,刨根灭种,就此绝了参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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