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当头、春风拂面,时间到了中午,街面上的汽车明显多了起来,东张西望的身影,装载着知识的沉重行李箱,一同拐进了一家不太拥挤的面馆。
“挺合适啊,姐,被于家踢掉,不会牵扯利益,又是个刚醒的傻子,不会欺负你,现在估计都开始讨饭了,你和他到偏僻的地方租一小房子,给他点吃的穿的,他肯定把你当成观音菩萨供起来,到时候爷爷没办法,张家没话说,过了眼前这个危机,你再给他点钱,一了百了,不就完事了?”
京城,白氏大厦不远处的一家面馆里,姚昊瞳夹起半碗炸酱面,塞了满满一嘴,极为夸张的咀嚼着,看上去下巴都快要脱臼了,两条胡萝卜丝从嘴角伸出来,触须般的抖动。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绝色少女,一袭白裙,长发披肩,肤色有些苍白,一双杏眼清澈明亮,红润的樱桃小嘴含住了筷子尖,心不在焉的看着面前的一碗面,引得面馆里的其余男性不时的向这边看来。
她是白家家主的孙女、美名享誉京城的白灵薇,虽然京城没有第一美人这样的称谓,不过好像有人私底下讨论过,若把白灵薇放在第二,那么第一无论是谁,都一定会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服气的。
白灵薇一边上大学一边在白氏大厦里打工赚零花钱,仰慕的人不少,掂量不清自己身份去追求的人却不多,然而这几天婚嫁问题却突如其来的出现在长辈口中,似乎是被京城张家,与她同辈人的张泽源看上了,还没有确切的说法,但风声似乎已经传遍京城。
同为商家,要是白家不动用他们背后的势力的话,是绝不敢去惹张家的,而那个势力也不可能为了白灵薇就替白家出头。
直到姚昊瞳把那一嘴面艰难的咽下去,白灵薇才把嘴里的筷子抽出来,胡乱的搅拌着碗里的面:“小瞳,你应该叫我表姐的。”声音空灵、动听。
“那可不行,现在叫表姐表妹容易让别人误会,直接叫姐姐安全一点,和你同桌子吃饭都是件危险的事,你看旁边那些人,忌妒的眼神都快把我融化了。”姚昊瞳用快子指了指面馆里的人,筷子尖的一粒碎肉带着油和酱甩出去,沾在了邻桌一个人的手背上。
对方皱着眉头转过来,看到了白灵薇,接着立即感觉到有数十道目光射向自己,连忙擦了擦手,低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要是敢去理论,一定会有无数“见义勇为”的人围上来的。
白灵薇倒是留意到了这个情况,对这人微微笑了笑,没想到对方的脸色先红后白,居然站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连面都没有吃完,仿佛她是什么吓人的妖怪一样,不禁楞了一下。
“哈!你看吧,姐,你是真不明白自己的杀伤力还是玩谦虚?过份的谦虚就是骄傲。”姚昊瞳大笑一声。
“小孩子懂什么,不许乱说!”白灵薇在踢子下踢了姚昊瞳一脚。
“好好好,不乱说,不过我也只比你小两岁,不算小孩子了,继续说我们的计划吧,你觉得如何?”
“唔……万一傻子醒过来变成疯子怎么办?你就放心我去和一个陌生人住着?而且还是个神智不怎么稳定的人。”白灵薇确实在考虑远赴云滇省的可能性。
“简单,”姚昊瞳仰着头把剩下半碗炸酱面咽下去,考虑了一会说道:“那我送你过去好了,管他疯不疯,先揍一顿,打得他-妈都……哦,他家里人都去世了,还有一个弟弟留在于家,基本可以算是个孤儿,也是找他的好处之一。”
“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你练那些东西可不是用来欺负人的,让爷爷知道肯定要罚你。”白灵薇白了姚昊瞳一眼。
白灵薇的母亲和姚昊瞳的父亲是龙凤胎,二人算是血缘极近的表亲,从小就在一起玩,姚昊瞳与白家走得也近,稍大之后就走这边的关系,成了一名隐门的记名弟子,修习古武十来年,最近才重新入世,虽然两人的性格都改变了不少,但关系一如既往的好,听到了风声,姚昊瞳第一时间就开始想对策,在他看来,表姐就算要嫁人也应该嫁她想嫁的,而不是由家里安排。
因此在听说了于家的声明后,他立即查了于烨的情报,情报自然极少,毕竟才“醒”过来几天,只能得到大概的一点,分析一番,就有了上面那个很“大概”的计划。
饱打一顿也是玩笑,记名弟子也得遵从隐门的规定,除非万不得已才能在普通人面前显露武艺,还得装得低一些,更别说去主动去伤害普通人了,初醒的傻子嘛,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个普通人。
两个并不擅长阴谋的年轻人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等等再说,等有了确切的消息再行动不迟,同时再寻找更多的行动方案。
张泽源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听说病都玩出来好几种,嫁给他对白家是有好处的,但对白灵薇来说就是飞灾横祸了。
…………
吃了两个大碗面,于烨拖着旅行箱走出面馆,无比心疼的回忆着花出去的那十多块钱。
自己也太能吃了,可是练气期身体得到锤炼,食量增加是必然的事情,可以说吃得越多越好,绝不会胖起来,但钱是个大问题。
要是按一天三十块的伙食费来算,八千只够吃大半年,要是想偶尔开荦吃点好的,估计半年都撑不下来。
还是得尽快赚钱才行……这样想着,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租房子仍是首要任务,立足点要找好才能谈得发展的事,可上哪租?找谁租?租什么样的地方?价钱如何?这些东西可不是有一个“租房子”的概念就能够知道的。
总不能在大街上拉个人去问。
又往前走了十多分钟,停下步子辨认方向,这才知道自己是在朝着盘龙江方向前进,潜意识里,最重要的仍是那株灵草。
预计的成熟时间是大后天,到江畔睡上三个晚上也不错,灵草就一株,想培育繁殖都不可能,最好的结果就是摘下来制成丹药。草名“碧叶”,听名字也知道算不上什么高档货,在天极大陆属于下下品阶的东西,找个林子钻进去走上四五十步说不定就能遇上一株,葫芦崖的药圃都不会收的,但是在地球就十分难得了,至少上千米长的绿化带中就此一棵。
打定了主意去江边露宿,步子迈得也就更大更坚定,旅行箱的轮子发出更响的隆隆抗议声,不过没抗议多久又陡然停住。
于烨停下步子,因为旁边的小巷中传出一声女人的呻吟。女人的呻吟在大多数时候是暧昧、愉悦的,但有时候也代表着痛苦。
这是受伤后,忍受不住痛楚所发出来的呻吟。
声音不大,但听见的不止是于烨一个人,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与他擦身而过,急匆匆的走进了巷子里,小巷较窄,也就是两栋建筑之间的缝隙,本来能容两人并肩行走的,结果他一进去就堵得差不多了,里面还有一根电线杆,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挤过去。
然而进去得快,出来得更快;走着进去,飞着出来——后背高高隆起,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胸口。
身影飞出巷子就开始下坠,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于烨正好在巷口,伸手一托他的背,化解了飞出来的道理,让这家伙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
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胖子,应该还是学生,巷中之人用的是巧力,因此站稳后只是满脸张惶,小腿发软,却没有受伤,这时已经被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正是午餐时间,路上行人很少,这一切又发生得很快,胖子没有摔到街面上,也就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去看的,既然这个胖子飞出来后正好站在前面,于烨也就顺势拐了个弯走进巷子里,旅行箱也拖了进去,轮子会响,算是表明他不是偷偷摸摸进来的。
电线杆后面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只一眼就能看出来为什么胖子会飞出去——她的上半身赤-裸,手臂按着一块蓝色的破布遮在胸前,应该是被扯坏的衣服,然而发育得过于良好,破布能遮住的地方实在有限。
她的伤很重,一道可怕的伤口从右边锁骨一直拉到左乳上方,伤口的两头已经结痂,但中间最深的部分仍在渗出血来。
只看了一眼,也只来得及看一眼,目光还来不及抬起看她的脸,脚已经踢了过来,同样是胸口,速度极快,只是这一次踢到了铁板。
既然对方出手,于烨准备移开的目光也就老实不客气的停留在她的身上,同时抬手抓住了对方踢过来的脚。
终于看清了她的脸,清新秀丽,但倦意十足,头发有些凌乱,应该是经过了一番苦战,脸色因失血而苍白,却又因为害羞而多了一些红晕。
“呃……我没有恶意,你……”
对方没有任何停顿,另一只脚飞起来踢他脑袋,于烨并没有放开先前抓住的脚,现在倒是可以再次捉住这只脚,但这样一来她要么摔倒,要么只能抱着电线杆让他欣赏,只好放开手中这只,挡住踢过来的另一只,把话说完:“……你别动手,我把衣服脱给你。”
她楞了一下,痛楚与失血早已让强撑着的意志如高音琴弦般绷到了极限,此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好对付的人,像是那根拨弦的手指。
颤动由内到外,神志忽然变得模糊起来,但终究是习武之人,潜意识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逃避,而是反抗,因此更加猛烈的攻了过来,这一次除了脚以外,还动上了手。
手一放开,那块带有血迹的蓝色破布飘落在地,被风刮到了墙角,仿佛想要逃跑,却无路可逃。
这次没有收力,她的出招速度陡然加快不少,于烨被一拳擂在肩上,退了半步。
并非是招架不住,而是眼前的景象过于刺激,幸亏有这一拳让他分心,要是没打中,鼻血喷将出来,其反作用力也能让他后退半步。
发育得太好,晃荡、弹跳、起此彼伏,雪一般的刺眼、霜一般的炫目,此景生平难得一见……
虽然手上的动作幅度较大,但由于资本雄厚,避震效果极佳,胸前的硕大动得并不夸张,没有流失丝毫美感,反而多了无尽诱惑。
打了几下,胸前的伤口又裂开来,殷红的血飙出,三五滴落在雪白的胸口,触目惊心的同时,也多了更深层次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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