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白子楼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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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仙子根本就不理会离飒下的战帖,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沐千寻的下落,关心的都忘了她是情敌云之诺的外孙女,自己一直想要置于死地的那个人,甚至做梦都梦见她笑语吟吟的要给她做换皮手术。

    但是有夜钟离在,想找到她并不容易,更可况势力庞大的魔宫都找不到,她能找到吗?

    白子山看了看她着急木然的脸色,似乎除了沐千寻,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

    冷心朝他使了个眼色,白子山盛了一碗粥放在她的面前:“师父,夜钟离和沐千寻神出鬼没,如果我们想找到他们,势必要在全白狄来一次大规模的搜索。”

    雾仙子猛地睁开眼睛,射出一道厉光:“你说的可靠吗?”

    白子山立马举起两根手指头,做发誓状:“绝对可靠,师父请放心,借徒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期满你啊,你想想,我们只能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寻找,还束手束脚的,怎么能找到,除非他们在这里,只要他们不在这里,我们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啊。”

    “依你看,他们会在哪里?”

    “我觉得他们应该回到沐千意的军队里去了,前两天据说魔宫里的人混进了沐云**队里,想对沐千意不利,是夜魅出手救了他,据说这夜魅是夜钟离的暗卫,和他形影不离,既然夜魅在那里,夜钟离想必也在那里,只是那左护法非要说他们两个在这里,逼着我去找,所以我也只好象征性的去找了找。”

    白子山看到雾仙子射过来的冰冷的眼刀,端粥的手差点一滑,摔在桌子上,冷心踢了他一脚,他才明白一不小心说了左护法三个字,触动了雾仙子敏感的心。

    脸色白了白,继续硬着头皮道:“可是我们想要出城去寻找夜钟离,势必要通过白子楼。”

    雾仙子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去找她。”

    冷心上前拦住道:“师父,我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他们两个根本不在军营里,你去哪里找啊?还是人多力量大吗,等我们一举消灭了白子楼,全白狄都是我们的了,到时候想怎么找就怎么找。”

    雾仙子想想也是,凭自己找到她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赶快吃饭,吃完去攻打白子楼。”

    “好嘞。”两人喜出望外,唱了一早晨的双簧,要的就是你这一句。

    号角声吹起,一时间,众人都知道了,有雾仙子带队,点兵十万,去攻打白子楼,一直传说中的绯闻女主角终于出场了,大家都踢踢踏踏的连裤子都没有提好跑出了军营,都争先恐后的要求做那十万中的一员,众首领都惊呆了,这可是史上最快的一次集合。

    绯闻的魅力果真强大,就算你是八十岁的老妖婆,但是只要你扬名在外,一样能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白子山一身战袍,冷心一身红衣,呆在他的旁边,雾仙子始终没有露面,坐在最前面的一顶轿子里,但是即便如此,众人都眼冒星光,希望能穿过轿子看到里面的那个人。

    白子山对这空前的士气高涨十分的高兴,今天的胜利势在必得。

    两个军队相聚在广阔的草原上,白子楼同样一身战袍,和白子山遥遥相望,五分相似的两张脸,一个儒雅,一个多了一分戾气。

    冷心再次看到白子楼,竟然一点尴尬也没有,几天前她还为了白子楼做了很多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想不到此刻她却成了他兄弟的妻子,但是白子山不举的问题始终困扰着她,她研制了很多药,但是很奇怪,始终没有治跟,唉,自己年纪轻轻地,难道真的要这样守一辈子活寡吗?和师父一样,到了八十岁,还守着贞洁,那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

    不过这样看向对面,觉得还是白子楼的帅更胜一筹,脊背挺得更直一些,想必他将来的妻子会很性福,呸呸,正值两军交战之际,她怎么想这些不堪的东西。

    她使劲的甩甩头,驱赶出脑中的那些东西。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魔宫右护法右翼从队伍中缓缓走出,冷心的眸中升起一股狠厉,魔宫果真和白子楼勾结在了一起,这对于自己想要登上荣耀之巅绝对是一大阻力,但是凭借师父一生的绝学:毒,就算请再多的人,也白搭。

    那右翼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束起了头发,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男人,眼睛细细的,嘴唇很厚,穿了一身墨黑色的道袍,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丑。

    她瞟了瞟那顶轿子,轻蔑的嘴唇一开一合:“雾仙子躲到轿子里不敢出来见人了?我可是听说你们军营里到处在传颂你的八卦呢,啧啧,你成为了二十万人茶前饭后的谈资,也挺够范的呀。”

    这句话不可谓不毒,不光雾仙子气的黑了脸,就连白子山也变了脸色,狠狠地看着右翼,军中流传的八卦,他也有所耳闻,但是他没有去制止,觉得这能激起士兵的热情也不错,只要雾仙子不知道就行了,但是一向帮他治军的赫姆走了,他哪里明白,如果一个军队靠这种八卦激起来的士气是多么的不堪一击,瞧,眼前这事,就被右翼闲闲的提了出来,晴空里给了他一个霹雳,雾仙子阴晴不定,才不管你曾经是敌是友,只要你得罪了她,那么只有一个字:死,如今这是要把二十万大军置于雾仙子的面前,让他们先自相残杀啊。

    冷心愤怒的道:“你休要血口喷人,用这话离间我们,我师父英明,怎么会相信你这阴险小人的话?”

    后面的将士顿时连大气也不敢喘了,这几天忙着八卦,似乎忘了主角是个杀人不长眼的妖婆了,自从第一天传了八卦相安无事后,他们便有恃无恐,这果真是要赴死的节奏啊。

    众将士在白子山的示意下齐声高呼:“仙子是我们心中的女神,你休要诬陷我们。”

    二十万人扯着嗓子高呼,那声音惊天地,壮山河。

    冷心则一直观察着轿子里师父的动静,就怕她一不高兴对自己人下了毒手。

    右翼那个女人嘴毒得很,嘿嘿冷笑:“是你们心中的女神?难道你们都看上这个老妖婆了?”

    砰的一声,轿子四分五裂,雾仙子从里面冲天而起,她已经忍无可忍,冲向了右翼,那右翼也迎上了她,她自知不是雾仙子的对手,同时召唤出了死士。

    那些死士打不死,雾仙子一时也无法奈何他们。

    右翼又召唤出了另一批死士,冲向了厮杀中的大军。

    白子山和白子楼战在一起,冷心狠命的冲杀,不少人死在她的剑下,但是那些死士的能力更强,一会的功夫,白子山的士兵一片片的倒下,右翼闲了下来,阴阴的笑了笑,轻松的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冷心,你看这兄弟俩厮杀的多么激烈啊,是不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啊?你勾引白子楼不成,又去勾引白子山,白子山是不是对你不举啊,难道是嫌弃你跟过白子楼,嫌弃你脏?哎呀,那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难道又想回来找白子楼了?”

    冷心咬破了嘴唇,挣脱了一众士兵,冲向了右翼:“我打死你这个变态女人。”

    白子山则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难道真是右翼说的那样,跟过白子楼,现在又来找自己?自己捡的是别人的破鞋,还是白子楼的?呵呵,不光母妃骗他,连他的枕边人也在骗他,还让右翼在自己的属下说出自己不堪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从脚底生出来的耻辱感和冷意让他暴走,剑法也变得没有章法起来。

    白子楼则淌了一地的黑线,他什么时候碰过那个恶心的女人,不要侮辱他好不好。

    他抓住白子山剑法中的漏洞,一击过去,白子山吐出了一口血。

    白子山瞪大眼睛看着他,没有担心自己的伤势能不能挡住白子楼的下一击,问道:“你们真的好过?”

    白子楼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也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们是敌人,怎么可能会如他心愿。

    冷笑道:“你自己的妃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白子山把他的笑自动理解为嘲笑他不举,检查不出妃子是不是守着贞洁。

    他自嘲一声,发了疯般冲上去和白子楼战在一起。

    那边雾仙子急了,这些死士打也打不死,何时是个头啊。

    右翼忍不住想讥笑她两声,谁让她以前总是高高在上的看不起她,说她丑,嫁不出去,结果果然被自己心仪的男人抛弃了,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雾仙子的恶言。

    “雾仙子,连这几个人都收拾不了,是不是被左护法抽取了很多功力,力不从心了,哎呀,那左护法真是为西大陆除去了一个祸害,死的也其所了。”

    雾仙子的肩膀在不断地抖啊抖,甩开了死士,冲向了右翼,右翼不敢正面与她交锋,躲开了过去,谁知雾仙子只是虚晃的一招,左手一扬,面粉似的毒药袭向了右翼,雾仙子是谁,速度之快,令人看都没有看清,她躲过了那一招,却再也躲不过这些毒。

    “啊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天空中一直响到了地上,右翼躺在地上,也顾不得她的形象了,痛的打起滚来。

    一边打,还一边颤抖的骂:“你个老不死的妖婆,我要杀了你。”

    雾仙子躲过死士的一掌,把她从地上像捡垃圾似得捡起来,扔向了人群,那里刀剑无眼的,眼见几只矛要同时刺破右翼的肚皮,被一旁的白子楼眼疾手快的接住,大喊了一声:“撤。”

    士兵如潮水般的向后退去,雾仙子嘴角冷笑,她等的就是近距离的军队集结的时候。

    她一纵飞向了乌压压的队伍,把一袋一袋的毒药洒向了下面。

    顿时,一声声的惨叫震彻了云霄。

    雾仙子笑的猖狂,痛快,终于有人和她一样痛苦了,听着这惨叫声,她心里舒坦多了。

    死士没了右翼的吩咐,根本就停不下来,雾仙子想停也停不下,心里不断咒骂着这些死士真他妈的变态,用毒也不管用,那边的死士更是所向披靡,不只疲累,白子山和冷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死士把几百个,几千个甚至上万个士兵砍在脚下,亦无可奈何。

    冷心着急的问道:“怎么办?”

    白子山现在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但是又不能得罪她,要是她恼怒之下,把毒粉洒向自己的军队,那就彻底的完了。

    冷冷地道:“不知道。”

    冷心知道他心里有芥蒂,但是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只能回去好好哄哄了,她相信凭自己的手段和魅力,一定可以重新征服他。

    白子楼那边的情况更惨,几万个人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自从白子楼下了撤兵的命令之后,没有中毒粉的人想上去把中毒的人背回去,但是只要沾着一点毒粉,立刻就会和同伙一样,痛苦不堪。

    越来越多的人受其影响,白子楼急的团团转,但是毫无办法,他不能扔下那些没死又中毒的弟兄不管,但是他想管又无能为力。

    雾仙子尖锐的笑声仍然响当在空中,令人不寒而栗。

    白子楼迸射出厉光:“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

    没有中毒的人再次冲了上去,一场没有完结的战斗又开始了激烈的上演。

    离战场几十米开外的千寻拿着一个自制的望远镜,幽幽的叹气:“这战争的场面永远都那么惨。”

    “只要有战争,就会有无数的人付出代价的。”

    “二皇兄的军队快进来了吧?”

    “城门已经打开,要进来还不快吗?”

    “他们两兄弟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命运。”

    “西大陆统一是大势所趋。”

    “你给我说实话,如果白子楼没有背叛,你和三皇兄是不是也打算统一大陆?”

    “夫人,没有一个男儿不志在四方,白子楼亦是如此,但是我们会等他统一白狄之后,来一次公平的较量,不会像现在这样坐收渔翁之利。”

    千寻挑了挑眉:不错,她是女儿家,自然不会有这些野心,但是她也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

    更可况他们做的对,来一次公平较量,前提是白子楼没有背叛,这是他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住手,住手。”白子楼嘶声呐喊着:“白子山,你看看这惨状,他们都是我们的子民啊,你就忍心看着他们这样惨死?”

    “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想的,但是白子楼,就算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我们俩也只能活一个。”

    “我同意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但不是今天,你看看你的军队,你也没有讨到便宜,我命令死士停止,你让雾仙子交出解药?”

    白子山想了想,也觉得这样打下去,的确就算谁赢了,白狄也成了一个空壳,势必要好多年才能恢复元气,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沐云国在觊觎,怎能让它捡了好处去。

    但是两个人的愿望美好,事实已经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雾仙子享受着这种对旁人的折磨,根本不理会白子山让她拿出解药的举动,而右翼恨雾仙子不拿出解药,自然也不会令死士停止进攻,她要把老妖婆累死,和她作伴。

    白子楼狠了狠心,雾仙子那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毒药,为了活着的人,他下令撤兵。

    来时十万人,回去的时候却只有不到两万人,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打仗的,完全是无能为力。

    白子楼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军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阵阵喊杀声震惊了,居然是沐云国的旗帜,领头的正是沐千意,一身金色的盔甲,高大威猛如天神。

    白子楼的军队毫无士气,被打个措手不及,更何况是压倒性数量的十万军队,以绝对的劣势惨败。

    白子楼的心彻底的寒了,他最怕的终于来了,沐云国的军队还是进了白狄的地界,而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报仇还没有一点着落。

    “大家住手。”白子楼一声令下,白狄军队停止了战斗,沐千意求之不得,收缴了他们的武器,优待俘虏是打仗的宗旨。

    白子楼看到军营里走出两个人,一个穿着银色的盔甲,只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笑吟吟的带着一如既往的淡笑。

    一身黑衣掩不住的高洁风华。

    内疚,抱歉?都无法解读他此时的眼眸。

    “白子楼,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嘛?”千寻站在他的面前,收敛了笑意,一双明亮的眼眸盯着他,似乎穿透他的灵魂,让他所做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他突然悲伤地一笑:“子楼但愿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公主。”

    千寻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冷:“你太令人失望了。”自己把他从死牢里救出来,派了那么多人帮他重返白狄,帮他重新坐上皇子的位置,她不隐瞒,她一开始是有私心的,是为了自己的将来,才将他们都救出死牢,但是从春花秋月,他们举杯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把他们都看做了朋友,但是他现在居然说,从来不想认识她?奶奶的,要不要这么衰。

    “独狐印和洛天呢?”

    白子楼道:“公主放心,他们被关进了地牢,平安无事。”

    千寻的脸色好看了些,幸好他还没有完全失去了良心。

    白子楼瀕去了所有的情绪,只余淡淡的微笑,“感谢公主没有启动血誓,能让子楼多活了两日,子楼临死之前,可否在请公主帮个忙。”

    千寻怒了,她有这么好欺负么?你背叛了我,还厚着脸皮似得求我办事?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夜钟离看着她隐忍不发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道:“三皇子请说。”

    “请公主和国师善待我白狄的百姓和父皇,国师需要的东西都在我营帐书案的暗角里,另外我知道不用我说,国师也会杀了白子山的,那么我母后的仇也算是报了,这样子楼死也无憾了。”

    说完淡淡微笑的嘴角流出了一滴血,接着一串串的血流不止,直到慢慢地倒在地上。

    千寻瞪大眼睛看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也想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样的心态,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誓死也要捍卫白狄,为白狄尽忠?这事不是可以和平解决的吗?他的仇不是可以自己报吗?

    被放出来的独狐印和洛天站在她的后面,两个人被关了那么久,不但毫发无损,还依旧的风流倜傥。

    独狐印不屑地撇撇嘴:“切,死脑筋。”

    洛天则比较具有同情心:“哎,好歹是一块出来的兄弟,你就不能默哀几分钟?”

    夜钟离缓缓地对千寻道:“你想知道答案?随我来吧。”

    白子楼的营帐里,还是那天他们俩深夜闯入时的模样,只是人已经不在了。

    夜钟离从桌案下拿出一盒东西,那里有军队的兵符和白狄皇上昭告天下的圣旨,千寻拿在手里看了看,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圣旨的前半部分大篇幅的盛赞了沐云国的寻公主多么的仁心慈悲,多么的伟大圣洁,因此白狄的百姓们只要还把白子楼看做是他们心目中的皇子的话,就请遵守公主的号令。

    “这,这东西是早就准备好的?”

    “恐怕在他回到白狄的那一天就备好了。”

    千寻还是处在当机之中:“为什么?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夜钟离没有说话,递给她一封信,千寻接过来,打开,一手沉稳带着点潇洒的笔迹跃入眼底。

    “寻公主,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子楼可能已经去了,我知道抱歉对不起这样的字很轻,不足于表达我此刻的心境。

    在死牢里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你淡漠,冷静,理智,但是对于自己的亲人又是那么的执着,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我的人生会因你而有所不同,于是我不想与你有交集,但是阴差阳错的我还是成为了你的手下。

    在春花秋月时,我们三人共同举杯,你说要让沐云国和白狄上演永远的和平,我好羡慕也好盼望这一天的到来。

    但是,我不能,我唾弃我自己,没有早一天认识你,没有在两年前经受住考验和诱惑。

    其实那天我对你说了谎,真实的情况是那天在御花园我碰到了战况,他许诺我只要愿意为他办事,就会助我回到白狄,为我报仇雪恨,我处在极度的茫然之中,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他,我在死牢里出现是因为那是他派我做的第一件事,在死牢里为他找一批死忠之士。

    这一找就是两年,其实我已经和几个人都说好了,只要他们愿意归顺战况,就会救他们出去,但是快要成功的时候被你突然打破了,你救出了他们,和他们签了血誓,呵呵,我的一切努力都功亏一篑。

    其实两年了,战况并没有送我回白狄,而且还和白子山纠结在一起,倒是你出人出力帮我回去,我又何尝没有心,感觉不到?

    战况知道我是你的属下以后,让我将计就计,埋伏在你的身边,伺机而动,但是后来我看透了他,不在听他的吩咐,直到他拿母后的棺木威胁我。

    我母后的尸骨找不到,一直是我的心结,她死的时候我不在身边,我又怎么忍心让她死不瞑目呢,我至少要让她入土为安吧。

    所以我选择背弃了你,你是那么的善良,也是那么的重情,一定会理解我的对吧。

    不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伤心,我无意伤你,呵呵,也许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就当我自作多情,以为你曾经真心的把我当做朋友过吧!

    白子楼泣书。”

    千寻看了更觉得难受,想不到原来事情的始末居然是这样的,他居然老早就是战况的人,但是他也算尽力了,没有出卖一直帮他的洛天独狐印,没有把她的手下一网打尽。

    至少最后他们都是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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