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越往前走,路越窄,抬头望去,左边是高耸入云的山壁,就算你把脖子和天际平行,也看不见山顶的样子,右边更是突兀,明明是连绵在一起的山,却又有多个山顶,犹如擎天的柱子,成一百二十度角向这边压过来,像一个巨大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张开血盆大口,把他们吞下去,本来刚才还能看到巴掌大的一片天,由于山的角度越来越刁,现在反倒只剩一条缝了。
如果但但欣赏的话,这一线天的景色会让人啧啧称奇,但是现在千寻只感到一种来自于山体的压迫,让她喘不过气。
夜钟离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担忧的道:“难道我们的推算错误,这座悬崖根本没有出口,也没有人来过?”
“是啊,我怎么觉得在往前走,这两边的山壁会连成一体,就是死路了。”
“这边山明水秀,草木旺盛,你看那边还有鸟窝,按理说我们走的道没有错。”
“那我们再往前走吧,说不定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恩,不错,越是不可能的东西越有可能,如果人人都能猜到,也不叫密道了。”
“国师,公主。”秋叶从前面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前面好像没有路了。”
千寻皱着眉头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做好像?”
“属下也搞不明白,视觉上是路被堵死了,但是又感觉很奇怪。”
夜钟离淡淡一笑,比起刚才的凝重反倒轻松了下来,负手而立,似乎胸有成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融合,她早已经明白他举手投足间所代表的每一丝含义,看这样子,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顿时刚才的担忧化为乌有,对前面充满了向往,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果然两座山壁几乎合成了一体,中间的那丝缝隙恐怕连只麻雀挤进去都困难,以他们站的地方为分界线,前面是一堆堆的烂石头,还有好多年都寸草不生的讴成烂泥的水洼,后面是草长鸟飞,简直是两个天地。
千寻了然:“这里被人布了阵法。”
“不错,还是死阵。”
千寻震惊:“死阵?那我们不是没有办法过去了?”
她在古籍中看到过这个死阵,阵法中都是幻觉,处处是死机,让你不由自主的坠入心魔无法自拔,觉得再也活不下去,死才是唯一的解脱和出路。
夜钟离忽然紧握住她的手,以一种非常霸气的姿态,坚定地语气告诉她:“听着,我们拥有了彼此,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没有经过对方的允许都不能寻死,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命是你的,可记住了?”
千寻望着幽深墨眸黑亮亮的,不同于往日的深不见底,此刻只有满满地自己的倒影,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里有阵法的存在,就说明这里有人来过,要想找到密道,恐怕突破阵法是唯一的出路。
站在旁边对着手指的秋叶苦逼的真想哭:怎么就没有人给她说这样霸气的话,把她的命给好好地收着,一会在死阵中,她也不会轻易的抹脖子啊!
除了那个该死的夜轻整天欺负她,就没有人给她说过这么感人的话,手里握着一把刀把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蜈蚣给剁成了七八段,该死的临死之前想起他干什么?应该要好好地骂他一顿才解气。
“秋叶。”
“到。”她条件反射的立马从地上蹦起来。
千寻反倒笑了,看这小妮子怒气冲冲的,她还是第一次从一向不苟言笑的秋叶身上看到这种纠结的表情呢,似乎最近她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了,有了一丝人气。
“你在骂谁呢?”
“公主怎么知道我在骂谁?”
“看你的表情啊,肯定是临死之前有什么怨什么仇没报的,不甘心啊。”
秋叶不疑有他,没有情感经验的她怎知八卦的主子在诈她?
“就是,没有好好地揍他一顿,就是死不瞑目。”秋叶挥着拳头,用脚揣着,咬牙切齿,愤懑的道。
千寻下定了决心,郑重的道:“你说吧,是谁?要是你主子我还活着,一定替你教训他。”
“就是那个死人夜轻,如果属下死了,就请公主帮我揍他一顿,以解我心头之恨。”秋叶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表情好像下一刻真的就殉主了。
“哦,原来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夜轻啊。”千寻的这一声啊拉的很长,让人不得不想象出一种特别的意味。
秋叶恍然大悟,这是主子变着发子打趣她呢,顿时气急败坏的一跺脚道:“公主,你想哪里去了?”
“那你说我想到那里去了?”
“哼。”秋叶转过身去,心里有些复杂,难道真的是公主理解的那样?关键时刻,想的是你最在意的那个人?不可能,他们可是死对头,上次,本来是她的猎物,他偏偏非要跟她抢,提前把那人给杀了,她蓄势待发的刀硬是没有来得及出手。
还有上次,她要给公主去办一件事,他硬是把她给坑了,等她回过神去办事的时候,被他干完了,那时,他那得意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办这事不行,得需要我出马。
瞧瞧,哪一次不是在气她?
“把你身上的手雷给我,然后在这里等着好好想吧,我们先进去看看情况。”
“我也要进去。”
千寻这次郑重的道:“我们谁都没有进过这种死阵,情况究竟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到时候我们也无法分身救你,还不如你在外面接应我们。”
秋叶还想反对,被夜钟离打断了:“就这样吧,听你主子的。”
秋叶立马闭嘴了,毕恭毕敬的才像一个真正的属下。
千寻对这一点不满,似乎她才是主子吧,难道是以前对他们都太放纵了?
夜钟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勾着嘴角漫不经心的道:“夫人如果觉得心里有气的话,下次可以试试多给夜轻呀,孤鹜啊,多找几房媳妇,看她们是不是听话些了。”
秋叶连同远方的众人都冷颤颤的打哆嗦,这主子分明是笑的比三月的樱花还要美艳,怎么说出来的话,那么阴森森呢,得亏不是自己的主子呀!
秋叶刚刚感叹完,千寻就领会到了精髓:“或者我把她们都送给你,当你的属下。”
夜钟离伸出大拇指赞叹:孺子可教。
秋叶更是胆战心惊,当国师的属下?打死她得了。
秋叶还在苦逼的一脸的纠结,那边的一对夫妻已经深情款款的一起走进了死阵。
刚走到阵里,烈风席卷着飞沙,狂石又带着怒吼扑面而来,千寻顿时觉得自己成了灰人泥人,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哗哗的大雪倾盆而下,一会的功夫就漫到了她的腰际,她只想骂娘,这是天气吗,世界末日都没有这么彪悍吧,雪是直接用盆往下倒得吗?但是她不敢开口,就怕嘴还没有张开,雪混着沙子就把嘴巴填满了,这还是夜钟离死死的把她护在怀里,调动起全身的内力抵抗着,要不然他们俩早被这凌冽的风给吹走了。
身体渐渐地冷却,在不出去,用不了一刻,他们就会被冻成冰人,两人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并肩试探着往前同时迈了右腿,左腿。
终于不知何时风渐渐地小了,前面是红彤彤的如火焰一般的天际,迎着朝霞,妖艳绚丽。
夜钟离抖掉了身上瞬间化成水的的水珠:“前面是火焰阵,想必会更加煎熬,所以我们的速度一定要快。”
她做好了冲过去的准备,果然刚才红彤彤的天际瞬间就从地上点着了火,还熊熊燃烧起来,那炽热的火苗窜的有一人多高,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要是从这里走上一米,估计皮肤烧伤面积会达到二分之一啊。
夜钟离把她的衣服,自己的衣服都脱下来,盖在头上,衣服是湿的,或许能帮他们躲过一点火苗。
“走。”两个人十分有默契的向前冲去,步调一致,完全没有慌乱。
这温度有五十度吧,差一点就成真的烤肉了。
冲过了火焰阵,被绑到烧烤架上烧得感觉才慢慢退去。
“你发现没有,这火焰阵似乎不是真的火。”
“当然,包括前面的冰雪也不是真的雪,都是要考验人的耐力,如果是真的火,我们早就被烧成灰烬了,但是那冰的温度,火的热度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经受住的,完全到了人的极限,只要稍微有一点的退缩,便过不来。”
“那前宫主干嘛设个这么厉害的阵法?难道他每次出去的时候都要这样煎熬吗?”
夜钟离望着才刚刚开始,还远远没有结束的死阵,缓缓地道:“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走密道时才设的阵法,或许他有预感,他也许再也用不上这密道了,内力不够,无法击碎大石封死密道,所以才设下阵法。”
他犹豫的看了看千寻,之前也想到了这死阵十分凶险,但是凶险程度还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早知道,他应该自己进来的,不该让她陪自己冒险。
千寻看着他有些纠结,十分干脆的道:“放弃你那点想法,我要是不去,你也别去。”
夜钟离微勾了勾嘴角:“好,一起走,是生是死一起闯。”
前面的道路宽而广,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她甚至看到了前世的父亲和母亲,他们一家三口偎依在一起,岁月安宁,平安幸福。她展露出深深地笑容,这是她盼望了很多年的画面吧。
突然画面一转,她的父亲和母亲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十分狰狞的笑,在商议着怎么把她给扔了。
她心里一阵钝痛,先是像蚂蚁一样慢慢地啃吃她的心,然后这痛苦连成片,逐渐的放大,痛到不能呼吸。
父亲温柔地笑着,说话的声音也很细腻,但是说出的却是:“我们把她卖了吧,以她传承的我们沐家的医术血脉,肯定能值个好价钱。”还带有一丝洋洋得意。
母亲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瞧你都钻到钱眼里去了。”
她听了这句话,心里存了一点希翼,或许母亲不舍得,毕竟自己是她身上掉的一块肉。
她道:“要是卖到山沟沟里还行,要是卖到大户人家那可怎么办,她长大了会回来报复我们的,再说了,她身上有沐家的血脉,将来好好培养的话,成就会不可限量,我可不希望我们在生个儿子,会被她踩一个头皮。”
父亲连连点头:“你分析的是,那咱们把她杀了?”
“杀了?查出来,会坐牢的。”
千寻早已经泪水模糊,颓然的做到地上,所以他们才决定最后把她扔了?随她自生自灭?
这是她的父母吗?不,绝对不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画面一转,父亲母亲带着她去逛街,那时候她才三岁,天真烂漫,兴高采烈,还沉浸在父母突然对她的好中沾沾自喜,哪里会想到厄运即将诞生。
在横穿马路的时候,旁边一辆辆的轿车呼啸而过,母亲拽住她的衣领,口里对她道:“小心。”
但是千寻明显的看到她阴险的笑一闪而过,提着衣领的手往前轻轻一松,她便倒在了戈然而止的车前。
刺耳的刹车声,人群的喊叫声,还有她故作伤心的表情,她看的清清楚楚。
最后幸好车及时刹住,她幸运的逃过一劫。
母亲的眼中满是愤怒,好你个沐千寻,命还挺硬,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
可是她躺在地上却不想起来,还不如被车撞死算了,甚至在想,她想要自己的命,那就给她吧,反正这命也是她给的。一天下来,她想借助外力的手把她置于死地的方法足足用了五种,一个也没有实施成功,瞧,她的命还真是硬。
最后,她无力的站在她面前,恶毒的嘴脸终于原形毕露:“沐千寻,你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吗?你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么痛恨你不是男孩吗?”说着还不解恨的死死的扭住她的大腿根,不管她的大哭大叫,大声哭喊。
“你是我生的,你的命是我的,算卦先生早就说了,只要有你在我们身边,我就怀不上弟弟,你如果还有点良心的话,不想拖累我们的话,你就自己解决吧。”哐当一声,她往她的面前丢了一把刀子。
狰狞的刀片映着她恐怖的脸,耳边是一声声的喊叫:“把命还给我,把命还给我。”
她一边摇着头,一边捡起地上的刀子,两只手不停的发抖,虽然她才三岁,却已经知道这刀子能隔断人的脉搏,血流不止,直至血尽而亡。
她感到无尽的绝望和迷茫,千寻和她心灵相通,她的所有的一切她都感同身受。
“把刀放在脖子上。”女人指挥着。
她把刀放在脖子上,千寻也似被她的悲伤所感染,被人抽去了魂魄,呆呆的从怀里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小刀,也慢慢地放到脖子上。
“割下去吧,割下去就解脱了。”那女人哈哈的狰狞的笑着。
“是的,割下去,就没有了痛苦,伤心,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也不用独自躺在角落里舔伤口。”她呐呐自语,手向脖子上一寸一寸的按下去。
“寻儿。”一声熟悉的带着温柔的嗓音,使她的神智陡然清醒了些。
才感觉到刀子的冰冷,这削铁如泥的上古神刀,只要她稍微一用力,便会隔断动脉,直接完蛋,她看向夜钟离,微风咋起,黑衣翻飞,嘴角洋溢着淡淡的微笑,这样望着她,这样温柔地叫她,似乎要天荒地老。
他以剑支地,这还是看见他第一次使剑,可是有什么在滴答滴答的响?一寸一寸的目光移到他的身侧,鲜血正从他的手上一点一点的往下汇聚成一条线,滴下来,一会儿地上就成了一小滩。
咣当一声,小刀掉到地上,她慌忙起身:“你受伤了?”
他保持着微笑不变,如四月的春风沁人心脾,回道:“没事。”
她脱下自己的衣服,全都绕到了他的手上,给他吃了一粒止血的丹药,血一会就把布料给浸透了,她望着这鲜红的血,一个劲的问:“怎么办?怎么办?”
她完全的没了主意,平常的理智都见鬼去了。
前世父母的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伤,所以刚才才坠入自己的心魔无法自拔,差点死在自己的刀下,同样夜钟离一定也经历了心魔的折磨,除了他自己,没有谁能把他伤成这样吧,是他家族的仇恨吗?还是从小看到全族惨死的那种心结?
不过幸好,他心智强悍,关键时刻,他醒悟了,还叫醒了自己,要不然两人都要死在阵里了。
“我们先出阵。”
“好,我扶你。”千寻望着他似乎经过了这一切,他反而释怀了。
直到后来千寻再次回想这次的经历,不知道是该笑呢哈还是该感动。
她问:“你也碰到和我一样的问题了,对不对?不过你的情况可比我好多了,我是摸向自己的脖子,那可是一命呜呼的,而你幸好只是砍向了自己的手。”
他说:“这伤的确是我自己弄伤的,只不过是看到你要摸向自己的脖子,心里一乱,太着急了,误伤的。”
她:“…”
她又问:“你心智真强大,我看到原来的自己要抹脖子,我也不由自主的就跟着做了。”
他说:“我正要举剑刺向自己的时候,突然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再也无法把剑往里送一分,我想从今以后,除了你,没有什么东西能成为我的心魔。”
他说:“有了我,以后你再也不会有那样的心魔,他们不配存在于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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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山体分开了。”千寻惊呼,死阵在眼前消失,合拢在一起的山也渐渐地分离,逐渐的露出一条细长的湖,湖水是绿的,动也不动,像一滩死水绵延到远方,拐过山脚,看不到尽头。
“难道这就是密道?顺着湖过去就到了?”
夜钟离像是在深深的思索:“也许这只不过是障眼法。”
“你意思是有可能在湖底?”
夜钟离捡起地上的石头往湖里一扔,砰的溅起极小的水花:“这湖很深,深不见底,密道应该不会在下面。”
不错,要是把密道挖在这么深的湖底,那该是多么大的一项工程啊。
千寻望了望两边陡峭湿滑的山壁,估计连善于爬山的猴子都得摔下来,人就更不可能了:“除了这里,别的地方就更没有可能了。”
夜钟离往前走了走,看了看四周,真是除了山还是山。
千寻烦躁的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湖里砸去,有一下没一下的,好不容易闯过了死阵,还以为能顺利找到密道,难不成要白费一番功夫?
砰,一个巨大的东西冲天而起,喷了她一脸的湖水,衣服都湿了,她猛地站起来,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伸出长长的脖子,嘴巴都皱成一团的老乌龟。
她暴跳而起,那老乌龟的表情是淡淡的嘲讽吧,还是幸灾乐祸?
“你个死乌龟,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说一声啊?”
乌龟朝她缩了缩脖子,又缩了缩脖子,好似再说:“谁让你往里面扔石头来着,没看到我的头都被你砸出一个包了?”
“你那个头上本来就是时间久了,长得溜子好不好?少在这讹诈我,我告诉你,我可是神医。”
乌龟似乎能听懂她说的话,不屑的甩甩脖子:什么溜子,没有见识,明明是包。”
千寻奇了怪了,这乌龟成精了吧,居然能与人吵架?
“我们要想过去,似乎还真得从这片湖做文章。”夜钟离观察了一圈回来,说道,说完,好笑的摸了摸正和乌龟比着瞪眼的千寻的头。
“和一个乌龟斗气,也不怕降低了你的格调。”
千寻想想也是,她和一个乌龟较什么劲呢,于是圆满了,笑吟吟的勾住了夜钟离的胳膊。
这样说,乌龟可不乐意了:和我一个万年的龟斗气,怎么就降低她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丫头片子的格调了?”
夜钟离嘴角弯弯:想不到是一只灵兽。
“乌龟前辈,是晚辈失言了。”乌龟看他不卑不亢的态度,再看看自己,似乎比自己的风度要好啊,瞬间傲娇了。
脖子一扭:算了,不和一个黄毛丫头计较了,别打扰我睡觉。
“乌龟前辈可知道,这条湖是通向那里的呢?”
哼,我干嘛要告诉你?
千寻突然道:“你是看我夫君风度比你好,身材比你好,样貌比你好,处处比你好,你嫉妒了。”
老乌龟停下笨拙的要钻进湖里的头,瞪眼:他哪里比我好了,但是这神情明显的底气不足。
“你瞧瞧你皮肤皱的,乌龟壳硬的,还有这老态龙钟的动作,明明是体力不支的状态。”
你,你,老乌龟气的伸不出脖子来了只得伸出一条腿。
“你看,你看,都老的脖子都僵硬了,不像年轻的时候,脖子想缩就能缩的时候了。”千寻抓紧一切机会逗她。
夜钟离一谈她的脑门:“别调皮。”
“哎,老乌龟,你想不想知道我夫君为什么长得这么玉树临风,风华绝代?”
老乌龟再扭过头:这难道还有什么诀窍不成?别骗我,我不信。
“哎,既然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要是哪天这里来了一只母龟,你说她要是看见你,会作何感想?是会叹气呢,还是失望呢?”
老乌龟扭着的脖子瞬间梗着了,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夜钟离道:“大概十六,七年前,你可见过一个年轻的男子从这里经过?”
老乌龟得瑟一下:“别说一个年轻男子,就是一个年轻女子,我也见过。
夜钟离和千寻对望了一眼,这一眼有得到确切答案的喜悦,还有一丝不知为何的畏惧,是的,畏惧,乌龟所说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母亲吧!
难道说魔宫的前宫主真的和母亲有什么关系?或者还会是自己一直拒绝去想的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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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双引号没有成对?找了两遍,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