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呱呱叫的酱板鸭,就一定会有啾啾啼的小黄鹂。
李佳人微笑着在众人的叫好声中站起来,点了一首《广岛之恋》。
她笑着说,这是一首男女合唱呢。
说完,她看向我们这一爆款款走到秦科面前,伸出手递过话筒,头俏皮地一歪,轻快地说,帮个忙吧。
我很费解,李大姐,这可是情歌啊,您这样做是不是有欠考虑?
秦科看着她不说话,堂哥忽然笑嘻嘻地站起来,说,这首歌我拿手,来来来,我和你唱。
李佳人灵活地躲开堂哥拿话筒的手,娇俏地一笑说道,我跟你同桌好几年,听你唱的还少么?
四周有人在哄笑,李佳人转过头,微微弯下腰,向秦科递出话筒,一缕卷发从她肩头滑下。
她就这么直视着秦科,唇角微弯,说,来吧。
身边的秦科缓缓站起身,看着李佳人,笑得很淡。
台上二人并肩而立,秦科的声音很好听,李佳人的唱功也出色,这首情歌被他们演绎得很完美。
我盯着李佳人,吸着奶茶里的珍珠,转过头问堂哥,李佳人是你的同学又是秦科的邻居,她跟秦科很熟吗?
堂哥笑笑,抓了抓额角说,恩,说是邻居也只不过是住在一个大院打打照面,也不是特别熟。
我看着堂哥说,上个月,李佳人外出旅行还特意去看了秦科的呢。
堂哥灌了一口奶茶,笑着说,啊,那可能是因为她以前当过秦科的家教,有些往来。但是,他们现在早就没怎么碰面了。
我看着台上的两人放下奶茶杯说,不行了,憋不住了,我要上厕所。
站起来向外赚当我快走到门后的时候,“啪”的一声,音响熄了,音乐声戛然而止。
我看着众人抱歉地笑,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好像是踢到线了。
等我解决了水利问题再回来,线已经重新接好,只不过他们没有再继续那首歌。
话筒开始长期滞留在周国庆和他那口子手里,俩人从《恋爱达人》唱到《选择》再唱到《纤夫的爱》最后唱到《抱一抱》,唱的大家没了脾气,纷纷转了摊子打起牌来。
我们这一桌有李佳人和另外俩男的,我自告奋勇打头阵,秦科在旁边看着。
作为江家子女,麻将技艺几乎是作为一种本能的存在,一般来说对付几个小罗罗根本不是问题。
可今天我似乎不在状态,一把没胡不说还连放了几把炮,输得是山穷水尽疑无路,落花流水惨兮兮。
再这样下去怕是连回家打车的钱都保不住了了,我只得传位于秦科。
秦科笑着敲我的脑门,真是笨。
我愤愤地站起来把位子让给他,谁知他倒好,一把把我拉到他腿上坐着。
李佳人看了我们一眼,旁边那俩男的倒是见怪不怪。
我推他,他用手制住我,说,别动,再动车钱就没了。
呵,不动就不动吧,话说他这个腿的位置我也是肖想已久的。
可是,秦大爷,打牌就要好好地打,有你这样一只手摸牌,一只手摸我的么?
这边厢,我奋力与他的魔手作斗争,那边厢,他竟然就这样旗开得胜了。
几轮下来后,下家的那个哥们叼着烟数着面前几个孤零零的钢蹦感叹,秦科啊秦科,你就是一笑面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