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的害虫派斯克掏出手机开始给安捷莉娜打电话,电话里提示安捷莉娜正在通话中,很显然,冯-道格拉斯正在对安捷莉娜诉说刚才派斯克的无事生非。
黑莓手机响起了《星条旗永不落》的歌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派斯克翻开电话吼道:
“我不需要保险!房子和浴缸!也不需要什么该死的把我看成小丑的访谈!”
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有磁性的男声:
“派斯克教练,拉里-南斯告诉我,你需要一个球探?我是斯科特-威瑟尔。”
派斯克马上把语气放低,说道:
“对不起,非常抱歉!我以为是那些麻烦的推销电话!和那些该死蹈话栏目!这些天我几乎被他们折腾的快要发疯了!”
洛杉矶快船队的高级球探斯科特-威瑟尔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处境,派斯克教练,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你和挑战者能付出多少报酬?你要知道,从三十只球队里选出十几名球员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即使是我和我的伙计们也会感到头疼。”
派斯克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当然,不过薪水这种事儿总要见面谈才更有诚意,所以,你有没有时间来西雅图喝一杯正宗的星巴克咖啡?”
斯科特-威瑟尔啧啧的说道:
“不,派斯克教练,星巴克那种咖啡可糟糕透了,虽然我不常住西雅图,但是90年代我经常去嫩察球员,也许我能带你去喝正宗的西雅图咖啡。那么,西雅图见,到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
“西雅图见,威瑟尔先生。”
结束与斯科特威斯尔的通话,派斯克再次打给安捷莉娜,电话那头,言妮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好:
“派斯克,我需要一个解释,冯-道格拉斯经理刚才告诉我,说你严重的侮辱了他,他向我和董事会建议,要么马上解雇你,要么把他调回总部,再找一个能容忍你的人。”
“他说的没错!言妮!我侮辱了他!但是我觉得还不够!如果可能我觉得我应该用一把来福塞进他的嘴巴!他应该跟你说了我为什么会发火!”派斯克掏出烟叼起一支说道。
“他说你打算请一群大价钱的球探和助理教练,但是目前俱乐部已经花了不少钱,所以他觉得应该缩减开支。”安捷莉娜透过落地窗欣赏着西雅图的风景,只是心情并没有她看起来那样闲逸。
“那个婊v子养的打算让我一个人来支撑整个球队!我只是一个高中教练!一个人!支撑一支NBA的新建球队!我不是帕特-莱利!更不是奥尔巴赫!这些钱是必须要支付的!你告诉那个杂种!告诉他派斯克可以不要薪水!他敢不敢!我愿意把我的薪水直接扣除!用作球队开支!那个呢?他的薪水可比我浮和我一起!我知道他的薪水,大概是一年一百二十万!我只有二十万!不过我们加起来足够请一些不错的球探和助理教练!来吧,缩减开支!从我和冯-道格拉斯那个杂种开始!”派斯克叼着烟粗声粗气的吼道,像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派斯克,这不是耍小孩子脾气就能解决的,球队的支出是有计划的预算的,冯和苏珊只是按照计划来进行。”言妮耐下心对派斯克说道。
“小孩子脾气?这些钱很重要?也许只是你们的几瓶红酒!几次鱼子酱大餐!几件来自巴黎的手工衣服而已!你们只是少喝几次酒或者少买几件衣服而已!只是放倒了球队桌面上就变得要收缩开支?言妮,两个选择,我不想逼你,但是现在你需要两个选择,要么把球队彻底交给我,你相信我不会拿着你的钱去干些花天酒地的事,我只会为这支球队做正确的决定。要么,我现在和你告别,让我和挑战者都成为媒体的笑柄。我会回韦恩堡,继续去圣罗伦,当然,你是校董,你可以让我无法再圣罗伦立足,但是我还能去圣十字,韦恩堡教会高中,派斯克也许在NBA还没有任何资历,但是在印第安纳高中联赛,我即使说要去南湾,特雷-弗拉米克也只能站起来为我让出位置!”派斯克咬着牙说道。
“你在逼我?派斯克?”安捷莉娜的语气开始变得严肃,这个女人将柔美收敛起来后,会是那个让无数美国资本家痛恨的能源大鳄,而且是凶狠的母鳄。
“我也在逼我自己,你知道我说出上面那番话会有多困难。”派斯克握紧了电话,想起了当初认识安捷莉娜的那个下午。
安捷莉娜望着窗外的风景,似乎也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派斯克的样子,那时,这个男人落魄不堪,一个业余联赛的退役球员。现在,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成了一个篮球界的风云人物,衣冠楚楚,意气风发。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对篮球的热情,无论他落魄时,还是现在。就像他说的,篮球永远在他心中排在第一位。
安捷莉娜突然想起派斯克纹在胸口毛头像的一句话,那是用优美流畅的鹅毛笔风格纹绣出来的,很短,却让人难忘。
我的篮球,我的路。
安捷莉娜对电话那头的派斯克轻声说道:
“我会召回冯,苏珊我也会通知她,让她以后听你的意见,但是,派斯克,你要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是你用你自己威胁我换回来的,坦白说,我不在乎这支球队是不是存在与否,但是你从明天开始不再一样,你需要扛起这支球队前进,也许前面就是深渊,你掉下去,就永远钉在NBA历史的耻辱柱上,即使你成功了,贝滕科特集团和我也不会感谢你什么。”
派斯克握着电话的手很稳,丝毫没有因为这两个一喜一悲的消息而:
“我们还能像当年那样去你的别墅吗?我为你收拾你那脏乱的房间和做饭,而你负责在沙发上睡觉。”
“等我不再是贝滕科特能源的总裁,你不再把篮球排在第一位的时候,也许会有机会。”
安捷莉娜轻轻挂掉电话,在私人助理进来之前,擦掉了眼泪,背负着贝滕科特姓氏的她,没权利与自己爱着的人彻底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