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赛因的手在虚空中随意一划,一道通向不知名地方的空间裂缝便掺着浓墨重彩的漆黑在空气中浮现出来。另一只手像拖拽货物一样拉住卡莉法无力的纤手,侯赛因缓缓拉动着卡莉法连挣扎都没有气力的,流淌出的鲜血在洁白的地板上拉出一条冗长的痕迹,慑人心魄。
穿过黑暗的洞窟还是黑暗,腐朽沉疴的气味布满了整个空间。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不存在光明的,卡莉法吃力地微微张着眼,却一点也看不见东西。
侯赛因放开了卡莉法的手,失去了赖以支撑的力量,卡莉法又一次瘫倒在地上,脑门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擦破的皮肉和地上的污迹混杂在一起,卡莉法狼狈不堪。只是这地方,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里是全世界最穷凶极恶罪犯的集中营,深海大监狱推进城。”侯赛因给卡莉法介绍着,话音未落他一拍额头恍然说道:“倒是我疏忽了,作为CP9的成员,这个地方你应该比我熟悉的多啊。”
借着侯赛因点燃香烟的些微光亮,卡莉法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邪恶的笑容。
侯赛因又蹲到了卡莉法的身前,嘴里吐出的烟圈拍打在卡莉法的脸上。他笑着说道:“监狱这种地方当然不单单只是限制人身体的自由,它还会压制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思想、比如说。”
从海上列车上下来就没有喝过一口水,侯赛因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继续说道:“尤其是在这种到处都是腥臭味的男子监房,这些不知许多年没有见过女人的罪囚们可是可怜得紧。”
大概猜到了某件可怕的事情正在逼近,卡莉法攥紧了五指,昂起脑袋努力摆出一副决不退缩的样子。只是那正在轻轻抽搐的唯一一条小腿却出卖了她身为一个女人的脆弱之处。
侯赛因深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舒服地把白烟缓缓吐了出来。蹙着眉头貌似为难地说道:“后面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以启齿,可以的话我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惨剧发生。所以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愿意带我去你的长官斯潘达姆先生的办公室找他谈一点事情。”
顿了顿,侯赛因又强调道:“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到了待会你被糟蹋得受不了了才想要把一切都告诉我了,那可就太迟了。”
“那?回答是什么?”
“不。”没有咬牙切齿,卡莉法的回答平静而淡然。这不是因为漠不关心,而是因为已经绝望到了深处。
“错误答案。”
“身为一个女人你绝对没有办法想象这些被关在牢狱里未来暗无天日的男人们是怎样的压抑憋屈,现在这种形势之下下把你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扔进牢房里,将会发生的事情肯定不会太乐观。”
侯赛因一边说着一眼睛一边在只裹了些碎布片的卡莉法身上扫着,当看到下神那条刚刚被自己切下来的美腿时他撇了撇嘴接着说道:“那些被逼急的公狗们没有办法事连同性都能够拿来暂时充当抚慰滋润心灵的工具。你不过是少了条腿而已,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介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吓造成的错觉,听了侯赛因的话之后卡莉法就看到了黑暗中冒出了一双双惨绿色的眼睛,里面完全不加掩饰的灌满了疯狂的,好像要费尽功夫把卡莉法身上那几条仅存的遮羞布扒下来似的。
为了心中的信仰卡莉法可以奉献出自己一切,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这其中有没有包含着自己贞洁的身体。
脑海中的矛盾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卡莉法下定了决心。她双手并拢在一起搭在小腹上,紧紧闭起了眼,用沉默给了侯赛因最后的答案。
嗒嗒的脚步声,生锈大铁门的开合的嘎嘎声如潮水般拍击着卡莉法心里滇防。身子又被拽起来了,只是这次被拖拉的地方不是手而是脚踝。粗糙的地板上垃圾碎屑不断着卡莉法裸露出的娇嫩肌肤,牢房里的黑暗不知是怎样的黑暗。”这样似乎比直接劈了司法塔还要来得麻烦些,不过这是她的麻烦,我可不麻烦。”倚在牢房碟门上惬意地吸着烟,料想当中的惨叫声还没有传来。侯赛因的思绪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低声自语着……
司法岛,本岛。
如果硬要把司法岛比做一件艺术品,那么它一定是严谨刻板的老艺术家精工细作的创造物,美丽无比却又天生带着一股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而现在司法岛本岛上驻扎的防卫海军们则生生把这幅古典的油画变化成了一副荒诞唯美的泼墨画。
他们摆着形态各异的姿势,或振臂呼喊、或端瞄准,还有一个正拿着电话虫像是在汇报什么消息。他们手中的事情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此时都是静止的,和煦的海风吹不乱他们一丝头发,调皮的小虫在他们的皮肤上攀爬也引不来驱赶的大手。
他们是静止的,就像死了一样。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随着卡普从司法塔沿着原路返回本岛,波妮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奇异景象吓了一大跳。
女孩子大多天生就害怕这些诡异奇怪的东西,就算是终日过着刀口血生活的波妮也不能免俗。她眼睛瞪得老大,踌躇不已的站在一个单脚腾空成跃起状的“雕塑”身旁,小手不停地伸过去又缩回来,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
半晌听不到卡普的回话,波妮还以为他悄悄躲在背后看自己的笑话,扭过头没好气的叫道:“喂!”
只见卡普面色凝重地打量着他身前的一座“雕塑”,对波妮的叫唤充耳不闻。他深吸一口气,右脚往后稍微踱了一步,整个身体侧了过来,亮出一个出力的架势。
卡普刚猛的拳头捎带着强烈的劲风重重地朝着“雕像”的胸口轰去。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