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勉强撑着朦胧的睡眼端着脸盘走进浴室准备梳洗时,把牙膏涂在牙刷上之后,却蓦然发现在记忆中明明是蓝色的牙刷乍一下变成红色。
出现这种情况,一般的一定是记错了,因为这是不重要不需要专注的事情,所以记错。
而重要如昨天夜里躺在你身侧女子的发丝颜色,再是如何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王八蛋也绝不会轻易忘记。
人们对于一件事情的关心决定了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对于一直在试图矫正海贼世界命运走向的侯赛因来说。如卡普与罗杰一般,斯摩格和路飞之间那种难以说个清楚的兵与贼的羁绊一定是不容置疑的重要事情。
所以侯赛因极郑重地请米霍克帮忙:“至少在这岛上,帮我照顾好草帽一伙的安全,不要让他们出事。另外,出手的时候小心些,也别伤了斯摩格。”
话的意思简单浅显,再清楚不过,两边都要好,两边都不能出事。只是这话放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米霍克为难地皱起眉头说道:“留你一个人,会很危险的。”
“哪有那么容易死。”侯赛因懒洋洋地裂开嘴,露出明媚阳光的笑容。
米霍克沉默片刻,终究是当不住侯赛因小脸上那双坚持的眼眸,叹了口气,无耐地说道:“那好吧,我这就追过去。”
他背着剑,向着白色烟雾飘远的地方走去,擦身在侯赛因身旁。米霍克忍不住抬起手搭上侯赛因的肩膀,极为认真地说道:“可千万别死了。”
侯赛因在米霍克坚实的胸膛上大力一锤,笑着说道:“放心,没事儿。”
米霍克抿了抿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有力的大手抓着侯赛因狠狠摇了摇,便埋头离去。他没有发现,侯赛因另外一只藏在衣袖里被汗水打湿的的手。
虽然拥有伤痕这种近乎神祗的能力,可侯赛因终究不是神,现在在司法塔时就用分光强行扭动时间以的心神力量换取了行动无碍的身体。
在海爆又因为怕米霍克掺和进事情里,对八名海军中校施以雷霆手段。到了现在,从开始一直累积的心神消耗终于在侯赛因的身体上开始作用。
没有什么是绝对强大的,恶魔果实也一样。
路飞不惧一切击打伤害的身体唯独怕剑,斯摩格的烟雾果实牵制有余攻击却不够犀利,就连世界最强的男人——白胡子,在使用震震果实的时候也是在自损着自己骨骼经脉。
而伤痕,不仅拥有切割空间的最强攻击与防御,还兼之无懈可击的行动力。
那么,弱点在哪里呢?
“这讨厌的感觉,又来了。”
像癫痫病发作,从左手上渐渐扩散了开,由手腕到胳膊,再到脖颈与胸口、下身。侯赛因蹲到地上,痛苦地捂住满是冷汗的额头。
伤痕这种概念在海贼世界还是种很玄妙的东西,并不是随意地挥一挥手就能施展出来的杀器,要掌控它需要另外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奇妙名词——心神。
当你精神极度专注于一样东西,不久后感到异常疲惫,那就是心神消耗殆尽的感觉。
而掌控伤痕果实的侯赛因不同,侯赛因并不会自然而然地感觉到疲惫,心神对于侯赛因来说更像是一张信用卡,只有透支到了极限才会通知你。
通知的方式就是,大脑的异常放电。
脑袋里那种强烈的撕裂感在侯赛因每一根神经上,剧烈的痛楚让他跪在地上,他双手环在一起紧紧抱着脑袋,努力地压抑着喉咙里涌出的嘶吼声音。
膝盖着着的地方是先前屠魔令的炮击在沙滩炸出的一个豁口,海水掺着沙砾灌满了里面。画面极静,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在泥水里挣扎低声嘶吼的男人。
忽然间,一抹白霜不知从何处而来点缀在了远处的海上,那抹白霜迅速地在海面上奔腾蔓延,眼中直指悠长海岸线上那个小小的缺口。
白霜侵进泥水里,像是在污浊的海水上撒了一层雪白干净的盐,晶莹透亮的漂亮玩意继续往前窜着,窜到中间男人的身上。
从完全浸在泥水中的小腿开始,雪白的霜的每一粒结晶团结而富有纪律的聚在一起,排成整齐的行军队伍,冲锋,然后散开。
在侯赛因的身体上完全铺陈开来的白霜似乎毫无质量,就这样追在侯赛因的身上他也没有察觉丝毫,依然抱着脑袋像只重伤的野兽一样嘶鸣。
更远一点的海上,刻着海军标记的救生艇里坐着个白帽男人,他穿着一身代表着热血的火红色西装,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气息。
赤犬端着一个单筒的望远镜,静静地观察着司法岛上目标的动向。终于,他好像确定了什么,拿起放在身边的电话虫,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开始行动。”
……
“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光明正义,这种阴晦的事情经常都有,我已经习惯了。侯赛义那曾经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虽然不知道江湖是什么意思,但也大概能猜到些含义。军方这些年全靠咱们这班老人在撑着,有能力的新人不是整天忙着争权夺利就是折损在这些派系的攻讦里面。”
卡普极自然地走到波妮身边坐下,满是疲惫的脸上划出一丝苦笑:“现在这绝对正义的海军,已经渐渐不是原来那样绝对正义的海军了。”
波妮藏着心事,面无表情地瞅卡普一眼,说道:“和我倒这些苦水作什么?我又不是世界的女王。再说,你见过哪一个海贼觉得你们海军殊明正义的了?真能想啊。”
望着波妮那张慢慢露出嫌恶的漂亮脸庞,卡普脸上的疲惫苦笑似乎被某些美好的回忆化了开来,化作豪爽的大笑道:“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哈哈。”
目光顺着少女曼妙的身子往下移动,卡普的眼睛停在波妮藏在背后的小手上面。似乎很擅长于这种突然的变脸,原先豪爽无匹的卡普忽然间又变成了养老院里聊着漂亮护士的八卦小老头,他望着波妮戏谑地说道:“是谁和我讲一点也不在乎那死活的?”
“看你攥着神匙的紧张模样,想去就去吧。不对……”
卡普掺着无数银毫的双眉猛然间挑了起来,卡普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于不可置信,颤声说道:“他怎么可能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波妮望着平日里不动如山的卡普如此模样,戏弄之心大作,嘿嘿笑着说道:“就是那个送给我的啊,怎么了,这东西很了不起吗?”
波妮说着,还把这放在手心里不知琢磨了多久的古旧钥匙左右把玩起来。
卡普神色肃然认真,全然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双手重重扶在波妮的香肩之上,沉声说道:“侯赛因虽然和你或许有些暧昧关系,但绝不可能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的?”
被卡普瞪圆的眼睛刺得有些害怕,波妮退让地扭过脑袋,有些讷讷地说道:“是米霍克,鹰眼米霍克把这把钥匙交给我的。”
波妮的话音入耳,卡普望着波妮手中那把古铜色钥匙的眼瞳里怒火愈来愈盛,最后化作一只砸向地板的刚硬铁拳。被卡普蓦然爆发的强大气场吓得一跳的波妮极纳闷地望着眼前的老男人,只见卡普把轻易捅穿了船上木板的手收了回来,咬牙切齿地骂道:“王八蛋,都是王八蛋!”
“怎么了这是?”
“先前我还在担心海军这次动作会招来侯赛因后面怎样的报复。”卡普的眉毛整个拧作一团,缓缓说道:“现在却是要担心这次那个扛不扛得过去。”
卡普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叹息一声说道:“悬啊。”
“这钥匙,究竟是什么东西。”波妮仔细望着手里的钥匙,想要看出些细微的端默却无论如何都只能看到那陈旧无比毫无时尚感的纹路。
“神匙,这个小玩意的名字叫做神匙。”卡普疲惫地撑开双眼,拿过瘫在波妮手中的青铜钥匙,缓缓说道:“许多时候,我们更喜欢叫它另外一个名字,力量之源。”——
我是分割线——
明天学校放假,今晚准备和室友出去打通宵,刚刚放学回寝室直接抽疯似地开始码今天的章节,状态似乎不错,居然两小时搞定。
另外,今天是妇女节,不知看书的朋友们有木有妹纸,祝各位节日快乐。还有不是妹纸以及没有基友的童鞋们,也祝你们身边的妹纸节日快乐。
再另,事先打个预防针,今晚通宵,要是明天直接睡过去了就后天补六千。
以上。
今天的废话多了些,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