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董承和蒋琬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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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写的一个狗血的创意,或许有人会骂吧……嘿嘿。这本书反正最迟下个月就会结束,我也不怕被骂啦)

  “很久以前……那时候,我大概十六岁,年少气盛,自以为能够凭借一腔热血,为边疆杀败蛮夷贼寇……”

  “鲜卑人恃强凌弱,已经遍传了整个并北,我一人一马,来到五原郡,每见蛮子便杀……”

  “一年的时间,我救下了不少被掳走的汉人……也挡下了不少小规模的劫掠……”

  “也是在那一年,我遇见了吕布,那时候,他才十三岁……那时他的武艺便小有成就,狂傲,强壮,永远都不回服输,渴望成为一个绝世强者,我能够感觉到他日后的不凡……我留在了九原,也在那一次,喜欢上了他的姐姐……”

  “但没过多久,鲜卑人来了一个小队,共有二十多人……他们掳走了吕琳,那晚我正在和村子里的人喝酒,等收到消息的时候,我顶着醉醺醺的身体和吕布发疯似的追杀了上去,连杀了十八人,当我用弓箭瞄准他们的时候,那残存的鲜卑人害怕了,却用吕琳的生命来威胁我们……”

  “吕布年少便已经颇有主见,他不信鲜卑人的承诺,而我却主张暗中答应,准备在他们放人的那一刻,将对方射死……”

  “他们确实让走了吕琳,但我忘记了,他们鲜卑人纵横草原的,同样也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弓术……同样也忘记了我身体的状态……”

  “当放走吕琳地时候。他们同样卑鄙的用弓箭对准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我只能射出手中的箭,希望能够将对方的箭给挡下,或者改变对方的轨迹……”

  “我成功了……但也失败了,我的状态无法达到巅峰,虽然改变了对方箭矢轨迹,断裂的箭簇却依旧狠狠的扎在了吕琳地心脏……”

  “她死了……是因为我地自大,因为我的醉酒,而害死了她……”

  “从此。吕布恨我。疯狂地在草原上追杀可以看到的鲜卑人,武艺一次比一次更加强大。而我从此再也不饮酒……跟随在吕布的身边……即便他怨我,我也只能用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他……”

  卫宁静静的听着高顺的述说,当他知道吕布荣耀的走上了巅峰,成就了河内一战地赫赫威名,仿佛再没有了守护的勇气,低声的阐述起来。

  或许,卫宁对待吕布的态度。成就了吕布最后的心愿,给了高顺好感,又或许,卫宁地不放弃纠缠,带着诚心诚意。而值得高顺畅所欲言。

  卫宁惊愕的听着这样的故事,甚至几乎依旧扭曲了他的认知。

  他没想到,高顺的忠直,无怨无悔,甚至连不饮酒的缘由,都来自这里,而吕布对高顺的轻待却又不杀他,也有了解释。

  一直听到最后,卫宁的大脑都一片空白,蓦然间。却听得高顺一声低叹。“吕布已经毫无遗憾的走了……杀了我吧……我也似乎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

  卫宁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高顺显然已经心存了死志。固然是有对吕布地忠诚,或许,更多地却也是对当初的遗憾得到了解脱……

  但卫宁心中,却是万般不舍,不舍得这样一个人才就这样死去,但一个心中已死地人,就算留下,也没有什么激情了……

  卫宁想要麾下的所有人,都能够为了未来而努力的拼搏,在战场上绽放出他们耀眼的光芒,而不是一个浑浑噩噩,失去了人生目标的大将……

  卫宁就这般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张了张嘴巴,却终究苦涩的无法说出什么。

  高顺似乎也察觉到了卫宁的彷徨和踌躇,事实上,就算卫宁要让他投降,他也恐怕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拒绝。吕布虽然死在卫宁麾下五大猛将的手中,但反而是对吕布有恩义,他没有给吕布有半分侮辱,却是尽出全力的尊敬,即便是在牢狱中,也能听到那高呼吕布的声音。

  吕布没有遗憾,也光荣的保留了他武者的尊严,卫宁没有亏欠他什么,反而却是吕布,高顺欠下了卫宁……

  从怀中摸出了一卷竹简,高顺静静的将他递在了卫宁的身前,低声道,“这是我多年来训练兵马的心得,陷阵营的阵法,要领都记载在上面……或许能够对你有所帮助,也希望你能够帮我寻找一个合适的人,不至于让陷阵营的威名就这样暗淡下去……”

  卫宁身体一震,那么期待高顺的归降,何尝不也是为了这个赫赫有名精锐部队?但,到了此时此刻,卫宁的手,却迟迟不敢去接过这卷竹简。没有了高顺的陷阵营,还是陷阵营么?

  半晌,卫宁看着高顺平静的眼睛,终于是深深吸了口气,从他手中接过了竹简,将它托在手上,站起身来,认真道,“我不会答应你……!”:

  高顺的眼睛终于暗淡了下来,心中叹了口气。

  但卫宁转身跨出牢门的时候,却又蓦然出声道,“不过,我会下令,放你出去,剩下的……便是你的自由……!我想……至少,你也希望能够在见吕布一面吧……”

  高顺微微一愣,却是点了点头,终于浮起了一丝笑意。

  河内城门大开,大军再度开拔,向着箕关,安邑缓缓而走。

  作为当初连接河北的重要门户。河内城通过箕关,一直达到安邑的道路,都经过了大肆的休整,尤其在当初大量地流民流入的情况下,安邑到河内的大道宽阔平坦,对于大军的行进来说,却是省去了不少的时间和阻碍。

  这样,便使得两地之间的商贸,物资调度。轻松容易了许多。间接的也促进了两地的繁荣,甚至一度将这样的趋势扩散到了邺城。甚至兖州等地。

  若在以前,从安邑到河内,通过箕关,步履艰难,道路崎岖,便是少量人马行走都需要花费大半个月。

  而现在,纵然是数万兵马地行进。若快速一些,也不过只需要十天到十五天地时间而已。

  在河内耽搁了不少时间,如今已经是年底,十二月十九日,还有十一天。便到了新年。大军中,人人也渴望早日回到家乡和家人团聚,更尤其是出外攻打河北之后,已经近乎一年在外未归,归乡情切,即便是军中大将,校尉人人急不可耐的怒喝,催促,也始终没有人有半点不满,反而奔跑得格外卖力。

  除去了本身出身河内地兵马已经让他们先行融入了河内的防御体系。各自放假归乡庆贺。卫宁等人也不愿意就这样和大军慢腾腾的行走在大道上。心思早已经飞回了河东,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家。

  在典韦。太史慈,赵云单独调拨出来,分了三千骑兵护卫,三百宿卫随军,护住了两大一小,三辆马车便早早脱离了大军先行向着安邑而去,而后军中,由徐晃,马超,庞德统领,尾随在后。

  已经入了河东的势力范围,没有人认为有人胆敢做出什么举动。

  但很快,卫宁还未抵达箕关,一骑自安邑飞马而来,暗中潜入了军中,接触了卫宁。

  正是乔装而来的卫五,身上携带的自然是郭嘉嘱托他带来地书函。

  一年的时间不曾见过这个忠心耿耿的心腹了,卫宁能够从他黑袍之下看出身体渐渐的衰弱,头发也有许多斑白,可见脸颊上渐渐老皱的皮肤,不满了纹理,便让卫宁颇为愧疚。

  现在地卫五,甚至比起他的兄长卫三来说,看上去恐怕都要老上了十岁不止。统合卫宁创下的那个情报机构,消耗的心力,实在太过庞大,尤其,一但有什么战事,有什么重要的特殊情况发生,总是会让卫五的精力无休止的付出在上面。

  何况这一次,北方统一之战和安邑大内患同时发生?纵然是有郭嘉分担了分析,判断,整理等事务,但大部分的压力还是负担在了卫五的身上。不知道时候,会将他彻底压垮……

  卫宁在看到卫五疲惫不已的脸庞,便已经做了决定,无论如何,等这一次事情地结束,便让他彻底地退下来,安心的在家中过上一段平静地生活吧……

  压下了心中的彷徨和愧疚,卫宁这才翻开郭嘉的书函,草草的扫过了一遍,脸色却不由得一片肃然。

  正如同信中所说的一般,安邑在暗潮渐渐的汹涌之下,因为自己和徐荣贾诩在南北呼应下的共同出击,连战连克,将袁绍彻底击垮,已经足够震慑住安邑城中的那些心怀诡谲之人。

  但同样的,也是这些人,因为先前的所作所为,而恐惧生怕被他知道,现在的沉默极有可能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事实上,在卫五的监督,以及郭嘉的分析和疏理下,已经确认了名单上的部分人物已经越加频繁的暗中会面。

  这意味着,很可能,这群人物,在他如今庞大的威压下,会铤而走险的来一次歇斯底里的疯狂。

  自己单独脱离大队,而率先行进,是否,有些太过冒险了一点?

  不过卫宁很快便甩开了自己的想法,以如今典韦,太史慈,赵云,张,张辽随军,三千精锐骑兵,再配合上三百宿卫,没有个上万人,是绝对不可能有能力将他吃下!而一但上了一万人的行迹,又如何不会被查出端倪?而这一万人,也必须是正规军才行,若只是乌合之众。恐怕三千骑兵的一个冲锋,便会将对方彻底的冲垮!

  卫宁对军权的掌控毫无疑问是放在最重要地位子上,自然,在如今他刚打下了一场如此辉煌的战争下,也自信,决然不可能有哪支军队胆敢反他,就算领军的将领已经被收买,手下的士卒,也绝对不敢将枪头。刀剑对准他!

  卫宁在河东的治下。这块土地,就自信。有这样的声望!

  值得庆幸的是,至少自己并没有托大。事实上,在刚准备出河内城的时候,卫宁还想过直接领了三百宿卫和典韦先行带着卫,甄宓返回安邑。

  如今有了三千精锐的保护,显然,卫宁相信。那些鼠目寸光地家伙,再长个猪脑袋,也不敢对他直接发动冲击……除非,在这支人马中,潜伏了他们地人……

  卫宁眯了眯眼睛。细缝中,却闪过了一丝寒芒……

  “卫五……如今安邑中,是否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所统领的那部分力量,应该还不曾曝光吧……?”卫宁低下身子,缓缓坐下,问道。

  “公子放心想必如今,除了公子身边之人能够知道一些底细,恐怕也只有郭嘉先生接触到地那一部分是最多的了!而想必,安邑中更多的人,都不知道公子手中有这样一支力量!”卫五倒是颇为自信的回答道。“不过。在小人调查中,查出的其中那人身份。恐怕,对我等也或许有所察觉……不过,目前安邑大小皆还在我等掌握之中,只要公子愿意,可以瞬间将他们在这一年内所作的东西尽数拔除!”

  卫宁点了点头,冷笑道,“不急……我要杀他们已经是易如反掌!当初,我亲自出安邑领兵破袁绍,不就是为了给他们机会浮出水面么?”

  轻轻敲了敲案几,卫宁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我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胆敢反我……这其中涉及,牵连的实在是太广了,我深恐轻举妄动,一个不小心,动摇了我河东地根基啊!”

  卫五点了点头,显然也听过郭嘉如此的担忧,“郭嘉先生也曾如此犹豫,如今士族虽受公子新政影响,微有削弱,但公子宅心仁厚,不曾赶尽杀绝,使得他们元气尚在……不过,这些家伙,竟然也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勾结袁绍……唉!”

  “我是越近安邑,这些人便是越来越坐不住的……想必,如今林虑县城中,便该有他们的探子随时注视着我军的动向吧!”卫宁冷然一笑。

  半晌,卫宁眼中山闪过一丝杀意,“我便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若能够从此安分下去,我就是当一次曹操,也并不不可!但若是不知进退……便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曹操?”卫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却是知趣地没有问出口来,却是道,“据郭嘉先生的揣测,若安邑那群家伙若真敢铤而走险,恐怕选取的时间,便该是在公子入安邑城的时候……小人以为,公子在入城时候,切不可露面,否则……”

  “我军如此大胜,正是争取威望的时候。河东新政才下,实在脆弱不堪,正需要这样建立起不败的威名,震慑住所有人,也给民众定心……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里,恐怕是需要依靠我一个人的名头,来作为新政推行的凭证了……若我不出,效果便淡了许多……”卫宁摇了摇头,道。

  “可是……若公子露面,若那群贼子胆大包天,伤及了公子,岂不是得不偿失!?还请公子三思!”卫五一急,焦虑道。

  “我说过……这是给他们最后的一次机会……”卫宁眼中闪过一丝骇人杀意,低声道,“或许,也能成为一次绝佳的借

  卫五叹了口气,却也不再言语了。卫宁既然已经做好引蛇出洞地打算,纵然是他,也是无法改变卫宁地主意的。

  如今大军已入了林虑县内,当地县令也是新选拔地寒门子弟,对于卫宁虽然还是一片奉承恭敬,但终究不似以前见惯的那种肥头大耳的无能草包。整个林虑在这个新任县令的管理下,倒弄得颇为有声有色,卫宁却是对他颇为满意。

  却如同卫宁所预料地一般,在林虑县衙府外。却早早的便有不少人暗中盯着。而作为河内被卫五掌控得最为严密的地方来说,这些人粗陋的手段,实在无疑于光天化日的暴露在他人的眼中。

  经过卫五的调度,很快,这些不合格的探子,无一例外的全部都被一网打尽。倒让卫宁颇为惊讶地是,尽管这些家伙地技巧简陋不堪,但显然是安邑那群贼子培养多年的死士,几乎在被逮到地瞬间。便咬碎了牙尖中潜藏的毒药。

  纵然卫五便是一个精通刑讯的专家。面对一群死人,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出手抓捕他们的,只不过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宿卫军士,自然也给了他们自杀的时间。

  卫宁却丝毫不在意,将这些碍眼的存在剪除,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安稳地睡上一觉而已。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卫宁便也不准备再拖沓下去,当即便回书一封。在交代好了各项事宜后,便让卫五星夜重新返回了安邑而去。

  这一次,毕竟是要以身犯险,卫宁却还是有些不安了。

  实在无可奈何,本来。喜气洋洋的节日,可能会染上一片血红,尤其在见识过一年的生死厮杀后,还不能平淡的结束观看生命的流逝,任谁想来,都不会觉得心情愉快。

  “诸位!如今卫宁已到了林虑县!不日便能过箕关,直回安邑了!各位到底决定是如何!?莫非便等卫宁领兵回来,引颈待戮之时,方才有个决断!?”董承脸色难看地环顾满堂众人,心中的耐心几乎已经被这些畏首畏尾的家伙磨砺干净。

  当初袁绍势大之时。这些投机取巧的家伙。在投身这个反卫宁组织时,几乎都是抱着分摊胜利果实的心思而踊跃不已。而如今。当袁绍被卫宁彻底击败的时候,这些家伙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一群墙头草,更是一群贪婪而毫无能力的蛀虫。这是卫宁此前对他们的评价,而董承却在这个时候,对他们也有了和卫宁相同的认知。

  偏偏这些蛀虫手中还掌握着他们高明的祖先们积累下来地庞大财富,土地,人脉,力量,纵然是当初卫宁强势罢官,也还是留下了这些部分出身门第高贵地人物。

  可贪婪蒙蔽了他们的心,一想到有几乎重新成为当初那个**洛阳时候地人上人,这些被卫宁压制的蛀虫们,又开始活跃了起来。其实,卫宁所谓的新政虽然削弱了他们的权利,以他们的智慧自然难以看出这新政日积月累到日后才会显现的威力,表面上不过只是些微的损害,其实并不足以让他们会心甘情愿的去和卫宁作对。

  卫宁担忧的是那些有远见的以家族利益为上的人,却从没担忧过这些蛀虫,事实上,这些目光短浅的家伙,反而在某些时候还能作为助力的存在。

  但偏偏也是这些家伙,最为贪婪,目光短浅,又造成了他们头脑的简单,有野心,而没实力,作为贵族,却无相得益彰的品行,几乎就是一群披着光鲜亮丽外衣的猪猡……

  显然,在如今卫宁的声望又一度提高到了另一个顶峰,将河北彻底纳入治下的时候,这些家伙们,终于又开始渐渐心思活络了起来。

  看着那一个个眼神闪躲,闪烁的人,董承的心中冷笑连连,这便是早前发誓忠心于皇帝,忠心于大汉的人啊!

  却不知道,当他们妄图窃取,分割一块扳倒卫宁的蛋糕而仿佛闻到甜味的蚂蚁爬了进来,便已经没有了退却的希望……

  卫宁可能会放过他们吗?董承并不怀疑,以卫宁的性格只要抓住了这些家伙铁证如山的罪证,必定会毫不犹豫的挥舞起手中的屠刀。

  这些家伙并没有纳入核心的圈子,只不过是董承所联系的部分人马,事实上,便是那个核心圈子里的决议也让董承很是烦躁不已,他们同样也在为争论刺杀卫宁还是继续潜伏而吵得不可开交,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实意的为皇族牺牲自己,尤其当牺牲摆放到一个家族的程度上来说。

  董承和蒋琬已经不愿意再等待下去了,除了身边的死忠,如王子服等人是决意跟随他的,他们也只能用逼迫的手段,强行将自己的计划推动到前台。

  而那个核心圈子最后的决定已经不归他董承的事了,董承,蒋琬两人私下的商议计较,实际上便是抛开了这群家伙,单独行事。不过毕竟两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过微弱,纵然有王子服等这些死忠外,远远不够。所以董承便将目光放到了那群卫宁当初大清洗留下的那群蛀虫身上,这些家伙每一个都有着深厚的家族传承,积累数代的财富,力量足够推动董承的计划施行。

  当然,这毕竟是秘密的行动,一个抛开了核心圈子的计划,瞒住了那些家伙而私人疯狂。

  正如当初那个黑袍人所言的一般,刺杀卫宁几乎已经是现在最好的道路可行了。在经历过无数颠沛流离的日子下,经过了董卓,李催,郭汜,卫宁的先后把持朝纲,他们已经可以清晰的认识到军队的重要性。

  重要河东数十万大军的最高权利还握在卫宁的手中,他们便几乎没有办法重新翻盘,唯一一次机会,也因为袁绍的战败而彻底的丧失,反而更加巩固了卫宁的实力。

  而要谋军权,必要除掉卫宁,只要卫宁一丝,河东军中最大的信仰支柱轰然倒塌,河东集团内因为一个人凝聚在一起的力量也将分崩离析。

  卫宁是河东越发强大的根本原因,同样也是河东最为致命的弱点。

  只要卫宁一死,他们自然便能够浑水摸鱼,从中找到控制军队的路径,甚至凭借皇帝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

  而这一次的豪赌,已经将他们的身家性命全部压了上去,背地里的自作主张,甚至将他们的盟友也弃之于不顾,一起拖下水中。

  除非他董承和蒋琬在这个时候被他们察觉而杀死,他们的决定将不容更改。而纵然他们察觉要对付他,耐心已经被磨砺的一干二净的董承和蒋琬,也将动用最后一招杀手锏。

  要挟!他们将所有名单都记录在册,只要他们董承和蒋琬两人稍微有所闪失,这个名册以及所有证据都将被心腹送到卫宁的手中!而便是这些东西,同样是他们作为依仗,劝动眼前这些贪婪,却又贪生怕死的家伙,最直接的筹码!

  却是没有人想到,一直以来最为最中心的两个反抗卫宁的人物,竟然会做出这样的手段,也没想到一直以来看上去最能隐忍的两人,在歇斯底里下,竟然也会如此疯狂……

  董承和蒋琬的眼睛里,跳跃着疯狂的火花,一个不小心,便会吞噬掉他的敌人,同样也会让他焚烧掉自己,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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