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炳闻帝不至,先怨。后闻帝书于廷,数其过。方才知帝之意,乃往书交。――《汉志?冯炳世家》
上郡守张予身死,其子先作奸犯科,行虐于北地边军。常绩见制之不得,命以法绳之。予听闻,匆忙提兵往,郡人告以平时私自动兵,罪当诛。州牧定告上,时正遇白元涉及鲜卑乱幽并,帝敕命墨为上郡守,兼领骑校尉。
石墨领命归上郡聚兵,州牧刘定则亲往军营操练士兵。幽州权归刘定时无多,大部分士兵从未经历过战斗。新兵和老兵差在哪,具体说有这么几点,其一在于令行禁止,其二在于不轻易退却或者恐慌,其三在于战阵熟悉,相互之间联系紧密。令行禁止,无论古今中外,无论远古未来,都是重中之重,故而被放在首位。大部分武将,无论古今,大抵依靠治军中庸获得相对的稳定性,也导致了既无强兵,亦无骁将的整体现象。故而容易出现老兵欺辱新兵,营啸等问题。
沛武将将军之下皆称尉,校尉为聚兵之常领,权制不在称谓,在于兼领多少权力。故沛统治智慧不在限制你多少权力而是告诉你你有多少权力,所以一般鲜有犯律私罪。加之人诚而尚武,所以弱兵尚可持器械,强兵可敌五匈奴不是吹捧的。许牧身为中郎将,可持步骑数万,控弦兼领,但是并无治郡县之制,是为了防止出现私兵镇边,权力集中的现象。至于石墨的情况比较特殊,其一在于幽州偏远,正当危难。其二在于正值用人之际,不得抽出足够智慧人手任命布置。
北平城周围户聚极多,城三十里有乡十五,户皆过万。北平之北交通通达,沿途皆有市集,故而丁壮甚多。白元涉方叛乱时就垂涎此地之富,但是由于乡党人口剧集甚多,民佣兵自保,又新败于上郡,只得南下青州,略三郡以充己兵。
高句丽与铁余鲜卑等谋,卫氏亦至,众人按沛制列分先后,以爵置位。鲜卑大部,有权制事而先闻于诸侯,所以仅以使者参加。高句丽王坐上首,问:“今众宾皆至,实强聚来。沛廷逆乱,课税繁多。今请论下辽东,以掘东门,不知君等是何谋划。”鲜卑使者四下顾盼,见众人目光聚集,便道:“我王今徙西山,军聚以图西域诸部,今北地仅二贤王拒并州云中及幽州一带。王以为,图进则抵其强,我联军众,可进北平。”乌桓散部大人问:“我部尚受乌桓校尉制,如不得,当何以复众?”铁余领道:“今当分甲各进,各谋其成。我如进,先下代郡乐陵城一带。”卫氏道:“自古联军伐谋而少胜,多结而不盈。是因众心不济,将帅不一。今尚未得辽东,是何以坐而起价,分散人心?”众人皆无言以对,卫氏使者又道:“今有三事可定,则辽东及右北平可图。”众人请言,“一在一将帅,中原王朝甲兵强橫,千人之聚可破我万人之进。如我得治一,则兵众而可围,倍敌而可欺。二在一粮运,厚兵者出兵,厚粮者贡粮,有不得其丰者,以钱补之。如此众皆均而可图后事。三在攻城,北地城高池深已非一世,自燕国时就已筑长城于边塞险要之地。今易得者在齐平二郡而不得代郡之如,如得进代郡,则可图与白元涉合,如不得进,沛兵必然得缓,各个击破,前功尽弃矣。有此三者,则辽东可下。”高句丽问:“如沛天子怪罪,当何以应?”鲜卑使者道:“今我王一散部而衡国,沛强盛时尚不能破我,何况此时?君等不必惊慌,待辽东下,沛只得认命守时。”
石墨归上郡,连忙调集军马新兵,一时可筹粮及兵者,众可二万。李聿与臧云往军营见石墨,李聿迎道:“上郡之兵不可悉数调。”墨问何故,聿道:“今君新得上郡,世家及边民有不附,待我等坐实利益,方才可动精锐,此其一也。今君方有权势,不得耀于许牧耳目,人皆善妒,是不欲见可持之敌于未然。君功之多少不在兵而在谋,今多贡粮草与州牧,则虽不厚兵拥护,亦见解眼下之急,此其二也。有此二者,君不满盈,持不骄横,可以为长也。”石墨以为然,又问:“文龙何故见我?”臧云道:“今君往右代之地守,必然见诸部与白元涉,”说着走向地图,以手指之,“白元涉见青州,必以轻骑扰北平,州牧持军不久,且无强谋,必以为贼合鲜卑,欲下北平。北平城高池深,下非一月可以得。臣尝算天下兵势,仅北平一城,十倍围之,尚需五月方才得下,何况此以逸待劳?如此,右北平必有其失也。君可请命先御正北之鲜卑乌桓,待北地平,则内地无忧。臣以为,诸部所以谋者,必辽东也,辽东有门户,一地得守,则万众不能进,今许牧持边甚骄,佣兵自重,必以为高句丽铁余等谋,坚守代郡,则右北平失而代郡不保,可以见矣。冀州新牧,不得相持于内,何以援外,并州富厚,然皆世家逡利持守,且并州驿道皆失,必不得进退。今可守者,在君也!”
刘定与众将闻军事,幽州校尉刘馆道:“青冀商贾有走者,皆往来消息称白元涉欲略北平。”刘定已然老,只是听听便有些困倦,只是强打精神道:“未见,贼明知我北平城高,十万匈奴尚不足临城下,何况三千?”长史度赢道:“贼合鲜卑,内外夹攻,并无不可,今贼往来不定,可以先御北平。”馆道:“不错,且右北平为许牧世居之地,其族兄弟,亦得封于自守,必不见下,不若先安北平众庶,后合贼势,见右北平之备,可矣。”定叹了口气,说道:“北地艰苦,近来连年不见粮税丰。汝等定先安民众,再讨不臣。”
幽州牧刘定,年轻好侠义。后郡举孝廉,以其能进议郞。后任为济州相,得治有功,进官刺史。察五年,为官清廉,时正值北地边乱,乃任为幽州牧,在任期间不见奢靡,粒米不失,匹布不费,世家听闻,纷纷效法。边地诸部听闻州牧如此皆纷纷上供求和,以贡延年,边地遂安。
石墨察军兵之容,百器之制。墨治兵不以律强束,见用则持,不用则容。故兵虽严整,不见乱与反抗。“兵五千,将三十,马千骑,粮草四十万斛,可以用。”点了军队,立于高台,手持帝敕书道:“今边地不兴,百族不平。内有匪寇,外有强戎。我当持锋镝,得猛士之守边土,诸士随我,行千古之功业,达百世之安平,众将,起!”军队立刻爆发一个短暂而高亢的吼声,继而缨之震震,如龙驱行。蹄之荡荡,如闻山崩。公告:笔趣阁APP上线了,支持安卓,苹果。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 (按住三秒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