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上面有宾馆的名字。木先森很久没有回B市了,对B大周围的一切不甚了解。
倒是任好好一把抓过房卡,信心十足的拍拍胸脯:“我带你去。”
“好。”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字了。
木家的大少爷对任家闺女的好,那是四合大院人尽皆知的。
无论是上刀山,下油锅,只要她任好好说出了口。木先森的答案永远都是好。
这也是木老为什么,总是对任好好杀气腾腾的?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孙子竟然成了她的忠犬?
“忠犬”,这是四合大院里那些追不到任好好的公子哥们,用来诋毁的木先森的丑陋言语。
只是,木先森从凌无良那里听闻以后,神态从容,幽幽开口:“忠犬?嗯,不错。”然后拿着手上刚刚剥好的橘子瓣儿放进任好好的嘴巴里,“好好,小心,我尝过了,有点酸。”气得凌无良摔门就走。
宾馆里的大学生还真是不少,成双入队的。他们顺着房卡上的号码找过去,701。七楼左手边第一间房。
任好好把房卡插进去,搓了搓手心,方才失去的温度已经渐渐的恢复过来,脸蛋在温差里变得通红。
“好好,你脸好红啊。”木先森进房间后,脱到迷彩的外套。
方才光线太暗,任好好也没有看得清楚,如今在灯光下细细打量。在部队的两年,竟然把他锻炼的这样有男子气概。身材比以往更加有型。
任好好也脱掉外套,毫不拘束。因为她相信先森不会对她做什么。
旁边,木先森一见,立刻把头转了过去,腮帮处也微微红了起来,四肢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他总是这样,在旁人面前,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木家大少爷。可落在任好好的眼里,就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察觉到了他细微的变化,任好好的玩心大发。在脱了大衣之后,又脱了毛衣,毛衣之后只剩下一件打底的衬衣,还是紧身的。
凹凸的身材在灯光下一览无余,颈处的肌肤丝滑白皙,若隐若现的锁骨撩人心神。
本来以为她脱了大衣之后就不再有动作了,木先森转过头去,谁知正好对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这下不好,英俊的脸蛋跟烧红了似的,紧忙把整个身子都转了过去。
“好,好好啊,多穿点衣服,外面冷。”语气结结巴巴,说不利索。让人不由想笑,原来方才在凌无良面前邪恶的笑容都是假的啊。
任好好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是看了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好不可爱。还是没有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先森,这样被人家看了去,可是会被笑话的哦。”她继续逗他,走到他的身后,把头探到前面,看着他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木先森一脸眉头紧锁的表情,逗得她开怀大笑。
可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在她因为调戏成功,哈哈大笑的时候。木先森突然有了动作。他抬起双手抓住任好好的肩膀,微微一拽,把她带到自己的前面。
向来女王气十足的任好好,在他的面前变得被动,毫无反抗的能力。
木先森咬着嘴唇,这样女人味十足的好好,让他脑袋供氧不足,内心像是有一团热切的火,在燃烧。
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推到了墙上。阴冷的眸子里有控制不住的**。
任好好的背紧贴在墙壁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先森,你……唔……”话音还没落,就被木先森用嘴巴堵住了。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不知所措。明明确信了先森不会对自己动手的啊。
任好好下意识地想去反抗,可终究是徒劳。木先森的力气太大,压得她动弹不得。双手被固定在墙上,全身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或者是说,木先森太过热情,让她躲无可躲。
他的吻接近狂野,让好好无法呼吸,从嘴唇到鼻梁,从额头到脸颊,漫漫延伸至了锁骨。
渐渐地,好好也放弃了反抗。用自己的全身心去接纳他的吻。
木先森的手,不由自主的往她的衣服里面伸去。
却在触摸到那温热的皮肤后,瞬间停了下来,神经末梢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失意。急促的呼吸,渐渐的平缓了下来,唇从好好的身上离开。
任好好感觉到自己可以呼吸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望着眼前逐渐恢复正常的木先森。
他低着头,轻轻地喘息。在确定自己已经控制住**的时候。伸手抱住了好好的腰,把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部。幽幽地开了口:“对不起,吓着你了。”
确实被吓着了,这样失态的先森,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任好好也知道,虽然他的性格里有不尽的霸道,可是十五年来,从来没有对自己霸道过。
他没有听到好好的回应,手里的拥抱更紧了些:“好好,我也是男人。偶尔也会用下半身思考的。”
“噗……”实在是好笑,任好好看着坦率的先森,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个霸道新手找的理由,也太烂了吧,“我要惩罚你,上床帮我暖被窝。”
木先森笑容浅浅:“好。”
十八个月没有电话没有信,他的入骨相思,在见到心上人的一瞬间分崩离析。差一点点就失去了控制。
任好好不生气,反正以后也是要造小人的,提前熟悉过程,掌握技巧也是可以滴。
只是,他在最后一刻控制住了自己。任好好明白,比起满足自己的**,木先森更爱她。
那晚,701室的灯一直亮到了天明。
任好好躺在木先森的怀里,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他顺了顺她的长发,用食指挑开挡在她眼前的碎发,对她讲这十八个月里的点点滴滴。
说比起老头子,新兵营的训练也不是很苦。说新疆的少数民族待人热情。说在部队里又认识了好多的铁骨铮铮的汉子。
说了很多很多,直到怀里的人,弯弯眼眸,进入梦乡。
木先森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也闭上了眼睛,轻唤一声:“生日快乐。”
不知怀里的人是不是梦中呓语:“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