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番话弄得心神不宁,若烟惶惶换了衣服,躲在房内,透过门缝看到张金贵一直守在外面,来回踱步搓手,一副等不及的样子。
唇瓣,已经被她咬得麻木,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这时候,若烟真正感到了害怕,骨子里沁出的恐惧,一点点蔓延至心尖,让她仿佛置身冰窖,手脚冰凉。
她怎么就忘了,就算他看起来瘦弱,毕竟是大男人一个,尤其像他这种子弟,出门怎么可能就一个人,即使摆脱得了张金贵,她要如何摆脱另外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
张金贵等不及了,换个衣服都那么久,他推开房门,朝里面大喊,“niki,宝贝,换好了没?”
若烟捧起,一棒下去,张金贵闷哼了一声,双脚跪地,却是没晕倒,而是恶狠狠转身,看到若烟,啐了一口唾液骂道,“臭婊zi,敢打老子。”
若烟趁此机会赶紧朝门外跑去,张金贵大叫,“拦住她。该死的女人,今晚老子不整死你,老子他妈就龟孙子。”
两个保镖立刻将若烟拦住,其中一个,将她双手反扣,给拖到他面前。
张金贵走过去,拽住一把长发,淫笑道,“想跑?宝贝,你还没有服侍老子,怎么可以跑呢?”说罢,他咧嘴大笑,凑嘴吻住她的红唇。
那一口牙齿,倒是很白,但是竟然镶嵌了好几颗金牙,怎么看怎么恶心。
若烟受不住,呕地一声,吐了他一身。
“臭女人!”
张金贵伸手就是一巴掌,拽着她朝后门走去。
若烟被他一巴掌打地头冒金星,一时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拽着她,狼狈地被塞入车子中。
“救命,雷克……救我……”她绝望地拍着车窗子,看到雷克就站在那里,浑身优雅的霸气,像暗夜王宅独独那双眸子,闪着冰冷的光芒。
他冷眼瞧着她无望地挣扎,薄唇边唯有冷酷至极的笑。
她被张金贵拖了回去,车子启动,男人离她越来越远——她只见得,蓝色的火光跳跃,他深刻分明的五官忽然清晰,眸子似有火燃烧,但是很快又隐没,徒留阴森和黑暗。
她浑身忽然无法控制地剧烈一颤,心底的绝望就像洪水冲破了栅栏,将她淹没。
他真的,就是这样冷酷残忍的男人!
“放开我,呕……”原来,被别的男人碰,竟是这样的恶心,若烟胸口一阵翻搅,又是吐又是眼泪,整个人弄得尤为狼狈,脸上的浓妆也花了。
张金贵见她一张乱糟糟的脸蛋,哪里还有刚刚的天仙绝色,一时间倒了胃口,一把推开她,拿起烟就抽,心想着一会,将这个女人给洗干净后再好好折磨一番。
他心里闪过无数手段,想到那身雪白肌肤,他就兴奋难耐,朝若烟喷出浓浓的一口烟。
若烟被呛得剧烈咳嗽,她使劲扭着开关,灯光掠过,车窗照出她一脸惊慌的狼狈,还有男子令人作呕的淫笑。
小小的车厢,若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呛鼻的烟味让她窒息,抑或是的恐惧让她眩晕,她眼前一阵黑暗,身子仿佛脱了树枝、无依无靠的落叶,无助地飘零着,颤着,但那双白玉小手没有放弃地扭转那小小的把,仿佛那里,便承载了所有的希望。
打不开,她打不开——他好狠心,好狠心……若烟放弃了,无声地哭泣,任由泪水满面,一幕幕曾经的纠缠,那么多的,竟是换不得哪怕半点的情份!
她急促呼吸着,就像刚刚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拼命吸气,努力呼吸,哪怕每次呼吸,都像是一把冰刃的刀凌迟她的身体,那样痛。
他的惩罚,就是彻底将她推入地狱。
雷克,到底是救了她,还是,将她彻底毁了。
心好痛,痛得她忍不住缩成一团,若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会这样痛,仿佛所有的痛觉神经都在这刻觉醒、迸发,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再,似乎要将所有的血液挤出心房才甘心,那里,空荡荡的,唯有冰冷!
绝望之际,她唯一能够叫喊的,依然只有那个名字——雷克,救我!
她喊了出来,疯了一样拍打车窗,掠过的光影投射在她脸上,曾经明媚乐观的美眸,此刻却盛满了苍凉悲戚。
一只手拉扯她的长发,她整个被迫后昂,男人狰狞的面容倒映入眼里,张金贵恶狠狠说道,“雷克?是不是你的姘夫?臭婊zi,你该不会骗老子说你是处的吧?”
那一双眼,毒辣辣地扫了她的身子一眼,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东西,阴毒笑道,“看来老子应该让你尝尝厉害。”
若烟一看,几乎吓破了胆,那竟是一根仿造的长棒,上面布满了小刺,她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男子狞笑地朝她逼近,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宝贝,你会喜欢的。”
“不要碰我!”若烟惊恐地叫起来,努力缩着身子躲避他的碰触,但车子空间有限,他的手来到她胸前,衣服撕裂的声音就像将她推入地狱深渊的黑手,她雪白的肌肤、起伏的曲犀无不散发出极致的。
就算她顶着一张让人作呕的脸,也阻挡不了男子此刻澎湃的兽欲,张金贵整个人扑了上去——
“啊……”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下一刻,男人捂住哀嚎。
“少爷——”其中一个保镖见他脸庞扭曲,痛苦地扭着身体鬼嚎,大惊,要是少爷被踢得出了事,他们定要吃不完兜着走了,他赶紧让同伴停了车。
那人绕过车子,打开车门,若烟趁这个机会打开车门钻了出去,下车就狂奔。
“追!他妈的,抓到给老子狠狠地打!”张金贵气疯了,身体以奇怪的姿态扭曲着,本就白皙的脸,这时更是惨白,可见若烟那一脚踢得很重。
“是!”
这时,几道闪电就像冰冷的刀锋,划破夜幕,照亮整个黑幕,不多久,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就像珠子落地一样,安静的夜晚,霎时啪啪作响,很快黑夜便像被的网笼罩,到处白茫茫的一片。
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冰冷,很疼,若烟急促地喘息,她不敢停下,更不敢找地方避雨,只能跑,不停地跑——见到路就钻,疯了一样地跑。
雨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冲刷她的肌肤,洗掉她的妆容,恢复她绝色的面容。那白生生的脸,一片湿漉漉,比那划过天幕的闪电还亮白,比那羊脂玉盘还润,在一片茫然的水汽中,仿佛生了烟一样,只觉飘渺虚幻。
“啊……”雨帘遮挡了她的视犀天地除了白花花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清楚,慌乱中踢到什么,若烟整个人扑倒在地,身后的脚步声,就像地狱来的死神,将她往无边的黑暗拖——
一双黑色的皮鞋,湿漉干净的抛光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她仿佛看到了希望,急急仰头,就看到那样的一张脸,阴邪,森冷,他就像刚刚从地狱来的修罗,浑身散发出冰寒刺骨的寒气,她却欣喜若狂。
他没丢下她,他原来一直跟着她!
若烟爬了起来,朝他扑过去,埋入他湿漉的胸膛,她抽泣地捶打他的胸,不断骂他,“混蛋,混蛋……我不是卖的,我不是……”
“将她交出来。”
她的身子剧烈一颤,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卑微地乞求,“不要,雷克,求你……”
这一刻,她放弃所有,自尊,傲气,倔犟——所有所有曾经如野草一样的尹若烟,不自量力与他赌气的尹若烟……只要他救她,她什么都抛弃!
他却双手按住她瘦弱的肩,推开她——她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拼了劲抱住他精瘦的腰,小嘴哆嗦着苍白,狂乱叫喊,“我听话,我听话……我以后都乖乖的,我听你的话……听话……”
她听见声,一如那晚的声,她更贴紧他的身体,雨水裹着血气钻入鼻端,她的身体一僵,偏头过去,就见到一道狼狈逃跑的身影。
他没杀人,他跑了,她安全了!
她的身体一软,但他的健臂将她腰身一提,彼此的身体,再无一丝缝隙,紧密贴合。
她抬头,如墨的黑发湿漉漉地贴着她巴掌大俏白的小脸,轻颤的长睫,如风雨中扑闪的蝶翼,裹着脆弱,撞入他幽深的眼瞳。
他黑眸骤然一缩,旋身将她抵在墙上,沙哑说道,“学乖了?”
她忽然又哭又笑,不断拍打他的身体,“你不信我,你从来都当我是卖的,你不信我……”
他扣住她放肆的手,眯眼冷道,“女人,你还学不到教训吗?是不是还想回去?”
这话,可绝对不是开玩笑!若烟剧烈的挣扎就像夏日突然来临、又骤然消失的暴雨,她委屈地呜咽一声,豆大的眼泪,混着潺潺的雨水,滚落下去,她瑟缩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这副可怜的模样,倒牵出他难得的心软了,他低低笑出声,俯低俊脸,含住那就像呵护风中遭遇璀璨的花朵一样。
她推拒着他,呜呜地扭着身。刚刚那样吓她,现在又吻她,真是打了一巴掌再赏颗糖,若烟气不过,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放开我。”
“乖乖的。”他低喝,不让她躲开,倒是让她打,任由她发泄惊吓过度的情绪。
他的温暖又夹带雨水的冰凉,混合成让她眩晕的男性气息,若烟极力挣扎,长指掐入他坚实的肌肉中,头却开始发热,发胀,晕乎乎地,身体逐渐软成了一团。
奸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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