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虽然没有血管爆裂而亡，但是他的状态好也不到哪里去；面色灰黑、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生命垂危；
面对赵茹的啜泣，吴萍唯有一遍遍的强调杨氏三雄以及夏荷、金波等人医术通天，必能救李辉于水火之中。
赵茹被劝走之后，王大年趁廖平如厕的机会，和他聊了几句。
“廖医生，你说说究竟是谁出的这馊点子，把七种药剂混合后骗他服了下去？”王大年一边解裤子一边发问。
“骗他喝的肯定是乔伟，七种药剂混合的人不太好说。”廖平淡淡的说道。
“不太好说？”王大年哗哗的Ｎ着，“不是钱李胡，就是刘氏兄弟呗，要不是佐滕？”
“钱李胡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对药剂不懂，刘向东不是这种人，刘志东没这脑子；佐滕信介接触药剂时间不长，也不会是他。”廖平一一否定王大年提出的这些人。
“那你说是谁？”王大年提着裤子。
“丁一，”廖平苦笑，“也唯有他有这样大胆的想法。”
丁一是廖平的学生，小泉一郎是杨威的学生，都有叛师行为；这两位名师带出的徒弟很“不一般”。
“哦，为什么这样说？”王大年边洗手边扭头问。
“丁一是那种为了研究不顾一切的人，他的这种属性注定他的成就会高，但越来越邪。”廖平摇头。
“他和乔伟走的挺近？是不是惊人做些出格的实验，有时候半夜都会去打扰乔伟？”王大年想起以前做过的那个梦，半夜乔伟睡觉时房门被急促的声音敲响。
“对，就是这样，这是乔伟最欣赏他的，也是为什么我们走后实验室能继续存在的关键。”廖平肯定的道。
“凭他？”王大年仔细想起这个呆板又刻薄、少言寡语的研究人员形像。
“药剂提纯之后，我们几个其实用处不大了，”廖平接着说道，“而像丁一、佐滕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做事大胆的年轻人获得了乔伟的重用。”
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王大年有些理解不了。
“李辉呢？他能恢复吗？”王大年总算切向正题。
“很难，不过我会努力的。”廖平说完，头也不抬的就走出了厕所。
离开廖平的实验室，王大年慢慢往回走着，边走边想着昨天午夜时李辉变异时的细节；应该说，幸亏收音机再度发出声响，扰乱了李辉的心神，才让自己将其重击倒地；倘若一直打下去，虽然王大年还是会赢，可李辉恐怕在月光退尽时，会血管爆裂而亡。
乔伟把实验做到李辉身上，一方面说明他的中*纪*委卧底的身份暴露了，另一方面，乔伟也想找个机会证明下七种药剂混合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样的效果。
至于自己变身的缘由，还是应了杨威那句话，需要刺激，有了刺激就会有变化；王大年记得，自己被一击打进房中时，体内有一种火一下子就迸发出来，很快蔓延至全身；而这种能量或者能力，现在又一点也察觉不到了。
古原基地在栾州安Ｃ有内线，同样，栾州也会有内线安Ｃ在这里，这一点都不奇怪；而且王大年也懒得去揪出什么内鬼。
反正都是危在旦夕，说什么都没用。
“区长，车延荣回来了。”王大年迎头碰上许志军，听到了这个消息。
“哦，带他来办公室，我们聊聊。”
车延荣是接到撤退命令回来的，同时知会陕蒙基地的，是他们会成为金川暴怒丧尸攻击的第一个目标；一直以天时、地利、人和自居的徐安江一下子慌了，一个劲的和李同江联络，让他给指一条明路。
“延荣，那十二个人小组最近有什么动向？”王大年扔给他们一人一支烟，问道。
“开始尝试着外出了，不单纯收集实验样本，还开始收集黄渭的故事和消息，尤其是您和副区长的传奇故事，记录了不少。”车延荣也是老烟枪，很享受这新鲜烟叶的味道。
“这还热闹了，”王大年吐出一个烟圈，“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这是钱钟书《围城》里的经典语句，概括性很强，很有深义。
“有时候，他们也在基地军人的陪伴下到郊外走走，但不敢走远，也不敢伸入丛林和草丛。”
“这都是踩点的行为，”王大年总结道，“看来，外面派人进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徐安江最近怎么样？”许志军这句是帮李同江问的，虽然他不在。
“自从上次区长露了一手，彻底震住了他们，看得出，他们很后悔；我走的时候，知道了丧尸大军的新动向，很害怕，一直托我问问，让区长帮帮他们。”车延荣注意着王大年表情的变化。
“丧尸大军真的要攻击他们，守是守不住的，攻就不更不可能。”王大年摇摇头，说道。
“那就不管了？”许志军有些着急，怎么说那里是秘密基地部队为基础扩建的，都是人民的子弟兵。
“化整为零，东躲西藏，保存实力，再起东山。”王大年说出了十六字箴言。
“哦，好，我明白了。”许志军起身告辞，他要将这十六个字告诉李同江，并由李同江或是王坚通知徐安江。
“区长，如果丧尸大军到了小湾该怎么办？到了我们这里呢？也是一样？”车延荣小心的问着。
“凭这些丧尸的实力，我们谁也挡不住他们，除非外面的导弹之类的终极武器，否则根本打不垮它们；但是现在用导弹，无异于饮鸩止渴。”
王大年慢慢的端起水杯，呷了一口，看看正在静听的车延荣，继续说道：
“我们还是要打一打的，但是打不过也不能硬拼，不能拼光老本，实在不行，带着这三四十万人进六盘山，打游击去。”
车延荣点点头，他很认可，当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报……”通讯兵拉着长音，一气跑上二楼，来到办公室门口。
“讲！”王大年知道，怕什么来什么，墨菲定律又奏效了。
“有大股尸群离开金川，正向陕蒙基地方向而去！”
“数量呢？”
“三十万！”
百万丧尸只出动三十万，尸人战王已经很给面子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