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李向东连仓井空长得甚模样都没见过,只是听项勇说过,顺嘴在宝儿面前提起,便遭受到兄弟们的调侃,真应了祸从口出的谚语。
所以,一口闷气无处发泄的他总算在徐若瑄身上找到宣泄口,咸猪手在暗中摸呀摸。还真别说,隔靴搔痒固然无济于事,可少女身上的热力和弹性还是让他着迷,手感超爽。摸就摸吧,这家伙还吧唧着嘴,我讨厌冬天!
东哥摸得起劲,可被摸的徐若瑄却浑身燥热,感觉自己置身在火炉里,那股酥麻劲别提有多难受。尽管她左右躲闪,可他手掌的热度还是透过厚厚的棉衣传递到她身上,让她欲罢不能。
少男少女间,就好像磁铁的两极,相互吸引却不能靠的太近,否则,非出事不可。
正当少女的心房像是被拨动的琴弦正涌出春天的感觉时,他的怪手却突兀静止下来。徐若瑄好奇地抬眼望去,才发现老师已不知何时站在讲台上。
“都怪这个坏家伙,简直坏死了!”徐若瑄越想越羞,伸出小手恨恨地在那人腰间的细肉上拧了一把。只是,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温存,倒像是在抚摸。
李向东嘿嘿一乐,知道她的脸皮很薄,倒也没忍心奚落她,将课本往桌上一摊,心却飘向远方。
崔老大,尽管不是五城的城主之一,可他的实力不逊于任何一位城主。九十年代初,他就跑到南方去混,据说因睡了当地一个老大的马子被人追杀,才从南方城市回来。后来,他纠集了一批地皮恶棍,采用武力统一了全市的沙石场。
据说当时市里有一家最大沙场的老板因不服崔老大,被他带人活埋。
李向东倒不担心打架,戒指里那帮变态帮他训练的两百多骨干让他有信心不惧怕任何人。他担心的有两件事。第一,在南方混迹了一段时间的崔老大很可能藏有枪械,一旦对方使用枪支该怎么办?第二,从胡子那反馈来的消息,崔老大和疯子两人交情非比寻常,动崔老大,疯子会不会插手?一旦疯子插手,他该如何应对?
想到这,李向东很是头疼。自从他帮疯子去掉城西的麻哥,拥有城西和城北的疯子势力扩张的非常迅猛。隐隐有五城城主之首的态势。尤其是他以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传闻,让李向东不得不考虑问题的另一面。
最坏的打算,疯子参战,他有没有能力将疯子彻底毁灭。无论是谁与疯子树敌,这个问题根本绕不过去,你不毁灭他,他就会毁你全家,让你永生不得安省。
不过,李向东也听到个好消息。疯子因青痣汉子等人的失踪,最近正和城南和城中的两位老大较上劲。这样一来,两面受敌的疯子会不会再树一个敌人?
万事不可以常理推知,尤其是疯子,李向东只能按最坏的情况打算。
课间时间,爱咬嘴唇的张虹突然找到李向东,红着脸问道:“你,你是不是真有……。”
话音越到后越低,几不可闻。
李向东真担心她将嘴唇咬破,可认识她到现在,她薄薄的嘴唇一次也没破过。
停顿了一下,张虹鼓足勇气,小声说道:“今早,我们班上的女同学吃早点的时候看见你……。她们说你身上有种怪病,……。”
毕竟是女孩子,脸皮比较薄,将后面“人家担心你,跑过来看看。”的话咽回肚里。
原来是为这事,李向东点点头,直言不讳地承认其事。既然无法解释,又何必解释。张虹是关心他,才跑来印证,他心里很感激。
张虹咬着嘴唇,低声道:“我知道你从家搬出来住在向东武馆,身边没有人照顾,再发生这样的事,谁来照顾你?要不……。”
可怜的张虹扭捏了一阵,刚鼓起勇气想说“我以后来照顾你”的话,却被从楼上下来的李梦诗硬生生打断。和张虹打了声招呼,她的手很自然地揪住弟弟的耳朵。“跟我出去。”
李向东从没见过姐姐这般神情,吓得声疼也不敢喊,乖乖地被她牵着走。想不走也不行,耳朵还在她的手中呢。
“这姑娘是谁呀?这么拽,连东哥都敢欺负。”
“呵呵,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东哥也有被女人欺负的时候。”
“悄声,东哥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人家这是过来找后账。”
“癞子,你这是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人说。”癞子不满地瞪了问话的同学一眼,“东哥的耳朵你敢揪?”
问话的同学赶紧摇头:“不敢。”
癞子很得意地说道:“在一中,敢当众揪东哥的耳朵,而东哥却不敢反抗的人还没生出来。东哥为什么不敢反抗?还不是做了亏心事。”
另一位同学问道:“做啥亏心事?”
癞子很满意同学的配合,说道:“男女之间,肯定是东哥不小心把人家搞了,现在却又不想要了,才被人家打上门却不敢还手。”
众人:……。
不管别人如何猜测,粉面含煞的李梦诗一直走到偏僻处也没放手,直接问了句:“多长时间了?”
李向东在路上也一直思量,能让姐狠下心如此对他,肯定这件事让姐姐很生气,什么事能让姐生那么大的气呢?
委实这家伙做过的事太多,每件事都能招来李梦诗的雷霆大怒。
听到姐姐的问话,他才能确定姐姐关心的事和张虹的一样,忙道:“姐,没多长时间。其实没事,……。”
他的话音刚落,一直假装坚强的李梦诗突然失声痛哭,松开耳朵的手捶打着他的肩膀。“还说没事,你到底想瞒我和妈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件事时有多么的伤心?你难道忘记你曾经说过,要永远和我和妈生活在一起的誓言?我的傻弟弟……。”
痛哭间,她已把弟弟紧紧地搂住,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
李向东掏出手绢替姐姐擦拭脸上的泪水,可无奈他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姐,真的没事,我保证。”
突然,李梦诗停止了哭,拉住他的手就走。“东子,再别宽姐的心,有病咱就治,省里不行,咱们就去京城,京城不行,咱们就去国外,哪怕咱家砸锅卖铁,也要看好你的病。”
此刻,她又恢复充当弟弟保护伞的坚强模样,话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李向东紧紧地抱住姐姐,每个字都是那样的滚烫,那样的贴心,熨烫着他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唱。
“好了,东子,有姐和妈在,你不要怕,走吧。”李梦诗还以为弟弟是因为害怕才抱紧自己。
她劝弟弟不怕,自己的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流。东子还是个不到十六岁的花季少年,却得了这样的怪病,搁在谁身上也受不了。每每想到这,她的心如刀割。
李向东很想给姐姐解释清楚,可这样的事如何说的清楚?他将姐姐的身体扳正,眼睛直视姐姐的双眸,郑重地说:“姐,下面弟弟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李梦诗捂住他的嘴,柔声道:“东子,姐相信你,千万别乱发誓。”
李向东点点头,一字一顿地道:“姐,东子根本没病,出现像你说的情况是因为东子无意间修炼上一门怪异的内功,真的,这件事听起来很荒唐,但你千万得相信我。”
李梦诗探手摸摸他的额头,暗忖:“东子的病看来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要不然,他怎么大白天说起胡话”。嘴里却安慰道:“好,东子在修习一门内功,并没有毛病。”
说话间,她的脚步却在移动,不是往教室走而是朝校外走,看样子,她还是要带着弟弟去医院看病。
李向东明知姐姐不相信却拿不出半点办法,心里急的跟猴挠般。突然,他想起一个让姐姐相信的办法,拿着她跑起来。“姐,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看就知道了。”
李梦诗知道对待病人不能急,跟着他来到学校的小树林。
只见李向东在一棵树干上画了个圆圈,又从口袋里掏出把弹簧刀。
“你想干什么?”李梦诗生怕弟弟伤害到自己,忙上前想夺下刀子。
“姐,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李向东哭笑不得,轻抚着她的背。“我想让你看看我练得功夫。”
“功夫?”李梦诗很是不解。“那你练就行了,干嘛要掏刀子?”
“姐,我这门功夫只能用飞刀表演给你看。”李向东很无奈,只能胡解释一通。
武侠小说里修炼内功的人能轻松将一块砖头捏成粉末,或者一掌将几块摞在一起的砖头击断,可他修习的所谓惊雷九重心法,别说砍断砖头,不给他捣乱就算他烧高香了。那帮老怪物说他之所以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症状,是因为体内的真气还不能运转的缘故。
李梦诗半信半疑地松开手,见弟弟退到五米开外。只见他的手一扬,弹簧刀优美地划过一条弧线,正扎在他画的圆圈里。
飞刀,要有极佳的眼力,想扎中目标,更要有超强的信心和无数次枯燥无味的练习。
李向东因修习时日短,还达不到手中无刀,心中有刀的最高境界。要不然他也不会画个圆圈,在五米左右掷飞刀,这是他最有把握的距离。不像砖头砸人,目标大,砖头也不小,砸中的几率要比飞刀大得多。
李向东掷了三次,三次都在圈圈里。李梦诗高兴地在一边为他鼓掌,道:“真不赖,东子,走吧。”
“去哪?”
“医院。”
李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