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Saber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王道,但在场的三位英灵却没有说出任何得到话语,只是单纯的看着她
着这个沉默的气氛中最先感到疑惑的,是Saber自身。
奇怪的看着对方,Saber很明白对方都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在她的预料中应该是以Rider为首来反驳自己才对。
但却没有任何人来发言。
这是她的王者之道。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都应该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确实一片寂静。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Rider首先打破了这个沉默的气氛,开口向Saber询问着。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Saber高高抬起自己的头这样宣言着。到现在为止Saber终于知道现在的气氛为什么会如此奇妙。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就像安静的战场一样充满了压迫感。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语气坚定的回答着。这就是她为何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哈哈哈哈哈哈————!!!”
“噗嗤~”
就在这时候,有两个笑声传了出来。一个是讽刺对方时的那种冷笑,另一个则是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分别从chief和Acher的嘴里传了出来。
而这样的笑声恰恰是对于Saber最大的侮辱。
“cheif、Archer,这有什么好笑的?!”
全然不顾愤怒的Saber,Acher继续笑着。Cheif则停止了笑声下来冷冷的看着她。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你还真是一个“王”啊~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啊。”
笑个不停的Archer和讽刺着Saber的chief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而Saber则挺起胸膛直直的看着对方。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噗!笑死我了,先不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光你这种理念都要让人笑掉大牙!”
chief的嘴角抽搐着看着Saber,这可是她降临圣杯战争后听到的最搞笑的笑话。Acher也在一旁毫无风度的大笑着,对着两人说道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chief!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Rider沉默着。不过这对于这对Saber来说.和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
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冲着Rider大声吼道,而一旁的chief则淡然的开口了。
“喂喂~征服王,这句话可不对啊~”
“chief?”
Saber看着她,对chief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插嘴表示十分疑惑。好像是察觉到了Saber的想法chief嗤笑一声对Rider说
“诚然,不管什么情况下,一国的人民都必然要把自己的一切交付于自己国家的领导者。但是身为一国之首,必然要让自己的人民安心,让他们愿意为你去赴死。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可不算是什么王者啊~”
“恩~这当然...让自己的子民心肝情愿的付出一切吗?”
听了chief的话,Rider用自己宽厚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而这时Saber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还有chief,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
“的确我不是什么英雄,甚至在现在被称为罪大恶极的罪犯。但我是德国人民在那段期间的我心灵支柱!”
Rider和chief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没有丝毫的犹豫,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的理论。chief又接着说着。
“再说了,你没有听过你在那时候你的臣民对你的评价吗?"亚瑟王没有感情"这根本就是另一种方面否定了你是一个王者哦~Saber。”
Saber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紧紧的看着chief
“那是!”
没有给Saber说完的机会。chief继续说着。
“也许我们三人在历史上都没有什么好名声,但无论是"暴君"还是"元首"都说明了不管在我们的时代还是现在的世界都没有否定我们是一个领导者,一个王!但你有如何?Saber,虽说连在自己的时代都被自己的臣民给否定了。”
“虽然说一般的人民不明白什么是王,什么是元首。但连人民都否定的王,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王。而我们这些暴君,这些元首虽然被历史写成了不怎么好的人物,但我们仍然被人承认着。因为我们还是"君"!”
Saber则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着
“那只是谬论!那我问你们,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阿道夫·希特勒,你在战争中死去,连国家也被奴役过。你们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自己国家吗?”
“不想!”
“不想!”
很明确的回答了Saber的问题。Rider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而希特勒也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我的失败的确让我的国家陷入了危机,但至少在这段时间内我已经让rì耳曼的名声响遍了世界!我为什么还要后悔?而且我相信我的人民,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因为他们是rì耳曼人!!!”
“怎么会……”
Saber不可思议的嘟哝着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说白了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吧,Saber”
对于Rider和chief傲然的话语,Saber坚决的否定道。
“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
“你说拯救?!你当你是谁?神明吗?”
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着,而chief则更坚决的否定了Saber的理念。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Saber坚定的坚持着自己的理论。而chief则对她的理论不屑一顾。
“你以为你是谁?你的人民就那么的软弱?什么都需要你去扶她们一把!?”
挺起胸膛,名为骑士王的少女对chief说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既然为王,不就是应该来帮助自己的人民吗?”
“当然不是!你到底把你的人民看成什么了!只会依靠别人的孬种吗?人民需要的是一个目标,一个领导者,一个王要做的就是在人民之上发出光辉,来照耀人民所要走的路!王和元首就是人民的引路人,而不是救赎者!”
“那又如何?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这难道不是为了拯救自己的臣民吗?”
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rì子。”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yù望冲昏头脑的霸王!”
Saber厉声对他喝道。被呵斥的Rider则睁大了眼睛。
“没有yù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就如chief所说的,又有谁会rì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yù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yù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没有,王者之路只有用献血和泪水铺成,此外别无他法。”
“……”
他们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的身体已近因为愤怒开始颤抖了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三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还有一边是需要尊严。
镇压乱世的王与两位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rì之丘。
那景sè,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yù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突然...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
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蹂躏英国的话——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sè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但在下一秒使两人变了脸sè的,却不是她的愤怒。
片刻后,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sè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sè。
骷髅面具加上黑sè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那是早已应该死去的Assass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