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生果果的时候虽然也有干妈在身边陪着,可她毕竟不是他,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她至今仍记忆犹新。
这一次却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他感动也是可想而知的。
“老婆,谢谢你!”
伊的话让她一愣,“谢什么?”
“谢谢你给我的一切……一切!”
“真那么感激我的话,就一辈子给我和孩子们做牛做马。”
“遵命!”
伊在病房里陪着可歆的时候,其他人都挤到育婴室看孩子。
“很漂亮,是不是?”许曼文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既羡慕又苦涩地说。羡慕可歆生了个这个漂亮的小公主,苦涩却是因为自己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做一个母亲。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种非人的折磨。
“是很漂亮,不过我很讨厌孩子的啼哭声。只要一想到他们没日没夜的哭,我就浑身不舒服。所以这种折磨还是让别人去‘忍受’吧,我们只要过‘两人世界’就好了。”墨昊揽住她的肩膀,语气轻松怡然地说。
许曼文岂会不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无法生育的自己。
“其实……其实你可以去……”
“再敢说些有的没的,信不信我打你屁股?”打断她的话,墨昊脸色铁青地威胁。他当然知道她是想让他去找别的女人。这可恶的女人真是欠教训……
许曼文怕他真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她屁股,忙闭上了嘴。
而另一边,季幽看着那小小的婴儿,激动得就差没跳起来。他以前明明听说新生儿长得都像猴子一样,皱皱的皮肤,小小的眼睛,红红的脸蛋,要多丑有多丑,可这宝贝却漂亮得简直让他无法用言语形容。
早知道baby这么可爱,他也拉小璇璇生一个来玩玩了。不过现在倒是也不晚……
接收到某人‘意图不轨’的眼神,皇甫璇立即狠狠的一个瞪视回了过去。想让她生孩子?没门!
她还想着做一辈子丁克族呢。
被暂时‘冷落’在一旁的小果果非但不生气,反而拼命踮着脚尖想看清楚妹妹长什么样。可踮来踮去都因为‘底盘’太低,看也看不清楚。最后还是墨瀚看不过去了,把他抱了起来,居高临下,他总算看清楚宝贝妹妹长什么样子。
那么漂亮,那么可爱,简直和小天使一样。
“我一定要保护妹妹。”人小鬼大的果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顿时逗笑了婴儿室里的其他人。
欢快的笑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n天后……
是夜,齐可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无法顺利入眠,反倒是越想睡脑子就越清醒。
真是邪了门了,按她平时的习惯,通常都是身子一沾到床就会立即进入睡眠状态,可今天却无缘无故地失了眠。
真地是‘无缘无故’吗?当然不是。
她今天带着两个孩子去伊的公司,本打算和他一起吃午餐来着,可却让她看到了‘人神共愤’的一幕:一个穿着打扮十分‘清凉’的女人竟然就在公司门口公然勾引她家男人。
她当时那个气呀……不过为了保持风度,还是忍住上前揍那女人一顿的冲动,转身,带着孩子们又回了家。
虽然她充分相信她家男人的人格,在那种女人面前,他通常都会表现出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精神。是以,她才没让事情朝着更糟的方向发展。
可她还是很不甘心!
那些女人明明知道伊?勒布雷已经‘名草有主’却还前赴后继地往他身上扑,摆明着是不在乎他已经结婚的事实。既然这样,干脆在他身上贴个‘此物已有主’的标签算了。
“怎么还不睡?”伊的声音突然响起,刚从浴室里出来的他一见可歆还睁着眼睛,便充满了不解。每天这时候她不是早已经睡了吗?
“睡不着!”可歆没什么好气地回了一句,也不看她是在为谁苦恼……
“怎么会睡不着呢?在想什么吗?”伊躺到床上,下意识的伸手把她揽至胸前。眉峰轻不可见地向上挑了挑,真难得一向爱‘大而化之’的歆也会有‘心事重重’的时候。这不禁让他产生了些许好奇。
可歆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两眼直直地望进他的蓝眸,突然一咕噜翻到他身上,以一种男下女上的暧昧姿势定定地看着他,不答反问道,“你没有什么要向我‘交代’的吗?”
“交代?”浓眉一挑,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我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哼哼,装傻?
可歆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狡黠,指尖在他胸前轻轻划着圈,似是而非地说,“比如你和什么女人做了什么事啊……”
想想也够‘悲催’的,从前对‘吃醋’这项活动最嗤之以鼻的她如今竟然也会为这个失眠了。唉……
“我和女人……”一瞬间,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原来他的歆是吃醋了!
他的胸膛随着他的笑声而震动着,清洪的笑声划破夜的宁静,听起来异常的清晰。
“你笑什么?”可歆没好气地在他身上捶了一下,她可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轻快的笑声许久才渐歇渐止,只是那蓝眸深处的笑意却不曾消减。
“你吃醋了!”完全陈述的口吻,仿佛他说的就是事实。
“吃你个头,我才不屑做那么蠢的事!”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可歆红透的脸颊可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伊看着她明明吃醋却拼命嘴硬的样子,直觉得可爱。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为了让‘小醋坛’消消酸火,他还是解释一下吧。
“那女人是我目前正在谈判的一个公司老总的情妇,我想应该是他派她来‘诱惑’我的以达到让交易顺利完成的目的。”
“什么?”可歆听得瞠目结舌,“是什么男人,竟然为了赚钱连自己的女人都豁得出来?”
男人性感的薄唇在她前额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哂然道,“像这样的情妇,就算没有十几二十几个,我想,七八个总还是有的。‘牺牲’一个又有什么问题?”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从那双蓝眸间不经意闪过的蔑意便可判断出他对这种行径是如何的‘深恶痛绝’。
本来嘛,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男人,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连自己的女人都愿意‘搭上’,他还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人?猪狗都不如。
看到她脸上的愤愤不平,他笑着说,“不要为这种事情动怒,不值。”
可歆点了点头,心中的困惑已解,便想睡了。
本以为她这回是真地要睡了,谁知,她却突然又冒出一句,“以后不准对别的女人笑!”她今天就是因为看到他对那个狐媚女人笑,才心里不舒服的。
“这个……”他一脸为难。
可歆生气地踢了他一脚,“怎么?你很为难?”
“是很为难!”他老实回答。
“你……”
“呵呵呵……”他突然笑了起来,一左一右地掐着她因为生气而鼓起来的腮,笑谑道,“我答应你不对别的女人笑,但这别的女人里总不能连我们的女儿也囊括在内吧?”
轰,可歆的脸顿时窘得通红……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伊的话让可歆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不问了不问了。”一连搞出两个乌龙来,再问下去,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笑话?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睡觉了?还是你想做做有益身心的‘健康运动’?”男人意有所指地问。
可歆一听,立即闭起眼睛装睡,还不忘飘出几声轻酣。
有益身心的‘健康运动’?得了吧。他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常常都是到了天亮才肯放过她。结果他是身心‘健康’了,可苦了她这身骨头,跟散架了似的……
伊笑着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又顺势将她更揽紧几分。
知道她睡功了得,果然,没有几分钟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我爱你,歆!”
轻轻浅浅的爱语飘肆在耳边,心,因为这声爱语而加速了跳动。
睡梦中,她勾唇浅笑,手却不自觉地和他十指相扣,用默然述说着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承诺。
阳台上,一株白色铃兰开得正盛,幸福就在眼前,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