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自我信心喊话,罗娜哼起晚安曲,留下一盏书桌上的小夜灯,梳顺了乌黑秀发便熄灯上床,从头到尾无视坐在床沿的雄性生物。
望着刻意绕过自己,自顾自地爬上床,钻进凉被中的罗娜,陆至权俊脸挑起一抹邪气的笑。
脱掉短靴,解开衬衫扣子,昏黄灯光中,他光裸着雄健结实的上身,动作优雅如大型猫科动物,缓缓爬上床。
几乎是那团热气靠近后背的那瞬间,罗娜全身寒毛直竖,热气直往脑门窜。
他想干什么?从前在公寓他睡的是kingsing的大床,纵然两人同床共枕,宽敞的空间加上他刻意保持距离,两人之间永远隔了一段。
可眼下她房间摆的是单人床,就她一人睡是绰绰有余,要是加上体型高大的他,那就显得有些拥挤。
以至于当他躺上床,并且挪动精壮高大的身躯,贴近她的后背时,每个细微的动作她都能感觉得到。
奇异的燥热感自体内一点一滴扩散开来,明明风扇吹送着凉风,她却觉得呼吸燠热难耐。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迟来的……发春?
诊断完自己的症状,罗娜打了个激灵,昏暗中,两颊绯红如娇艳的玫瑰。
陆至权单臂枕在脑后,散发出大量费洛蒙的颀长身躯侧躺在她身后,的鼻息百般撩拨地吹拂过她的后颈,那片嫩白且的肌肤立即泛红。
先前的他怎能忽略这般诱人犯罪的她?
因为愚蠢。
没错,因为他愚蠢得以为自己对她毫无感觉,以为跟她生活的每一天都毫无意义,可是无形中,她的存在早已充满了他的生命。
“老婆,你好香。”心中情意泛滥,陆至权放肆地将鼻尖凑上那片嫩肤,亲昵地磨着她的后颈。
香香软软的娇人儿霍然一僵,似是难以置信的抖着嗓粗声问道:“你喊我什么?”
两人结婚以来,别说是夫妻之间的亲昵称谓,他对她曾几何时客气过?每一回,他不是直接以“你”称呼,要不就是连名带姓的喊,即便处在同一空间,即使两人躺在同一张大,她依然像个陌生人被他排拒在心门之外。
他何曾将她当作妻子看待?
没有,从来没有。
“老婆,你还是跟之前一样,抹那些气味混在一起的乳液?”
“对,你明明嫌那味道臭。”
“那是以前,现在我觉得你香透了。”
似要证明他说的不是违心之论,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深嗅一口长气,闲置的另一只手臂顺势圈住她纤细的腰。
“你……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晚上被我妈的拿手好菜辣伤了脑神经?”她轻轻扭动身子,却是徒劳无功的软倒在他胸怀。
“我不是被岳母的一桌好菜辣着,而是被你的诱人辣伤了全身。”他朝她耳后徐徐吹气,大掌隔着软薄睡衣肆无忌惮的揉弄起来。
她原先以为,不可能从他嘴里吐出半句甜言蜜语,想不到这个强硬派的死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这么肉麻兮兮的话都能说得如此顺溜。
几乎是这声沙哑性感的蜜语荡入耳底后,她的心一片酥麻,两颊越发灼烫,身上的女性部位也起了明显的变化。
“陆至权,把你的咸猪手拿开!”她死咬下唇,阻止自己因他越来越超尺度的揉弄出声。
“喊我一声老公,我才拿开。”他的唇似有若无地轻触她的耳珠子,沙哑的嗓音低声笑着,宛若诱人堕落的俊美恶魔。
“……老公。”为了制止局势继续失控,她牙一咬,不情不愿的闷喊一声。
“你说什么?”他佯装没听见。
这个死鬼究竟想做什么?色诱她?还是想恶意撩拨她,看她春心荡漾、缠身却又不得舒解的蠢样?
“老公!”她心下一恼,撇过瑰艳绯红的秀颜,咬牙切齿地怒目瞪之。
不料,她这一撇首,完全是自入圈套。
他噙笑的俊脸顺势俯近,上弯的薄唇覆着她唇瓣,攻其不备,狡猾火烫的舌来回勾,然后溜入芳腔,汲取蜜般香甜的津液。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
而且是她想都没想过的火辣,彷佛他内心早已这个吻不下数百次,心愿终于在此刻实现,所以吻得凶猛卖力。
他她?有可能吗?他心中不是只有……在这一刻,她纷乱的脑海实在.个愿意记起那个住在他心底的女人。
“老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甜。”他的舌头在她双唇间不断进进出出,反复做着的性暗示。
“不……”她生涩的小舌被他勾缠,与之共舞,旋绕,甚至是啧啧。
在体内奔腾,刺激着感官,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跌宕的胸口轻轻,两颗心彷佛被一条无形的丝线系紧。
“你说话不算话!”罗娜费尽千辛万苦,努力压下就快瓦解的理智,撇开瑰艳的脸蛋,躲掉这个几欲夺走心魂的缠吻。
见她闪躲,他皱眉微恼,却又舍不得她一脸倔强的哀伤。这段时间,他已经让她受够了太多委屈,让她吃了无数的闭门羹,他理当补偿她。
于是眉结舒展开来,他放低姿态,无尽地啄吻她的脸颊与唇角,嗓音沙哑温柔地诱哄:“老婆,让我多亲一下好不好?从前是我错了,放着这么香这么软的老婆不抱,我暴殄天物,丧尽天良,没有江湖道义……”
“够了够了!你怎么可以模仿我的台词?”
她听不下去了,这些全是先前她在被他无情拒绝时,替自己搬来台阶下的词句,怎么这会儿到了他嘴里,每个字都像是浸了蜜,甜得让人脸颊发烫。
“刚才不是听你跟岳母说今天早上起来时闪到腰?”他的大掌温柔地过她的腰背,兀自转移话题:“我帮你揉一揉?”
罗娜又恼又怔,眼前的陆至权像是转换成另一种人格,温柔热情得像是为她量身订做的好老公,每一句话都出乎意料,无从防备起。
“用不着你帮忙,你离我远一点就好!”她脸蛋潮红的嚷叫。
怎知他置若罔闻,擅作主张硬是帮她翻了个身,正面趴卧于,背部朝上。
“死鬼,你别压着我!让我起来!”霎时,她像是一条被压在砧板上的鱼,双手双脚不停上下挥动。
“别害鞋我只是想帮你揉揉腰。”大掌将睡衣下摆撩脯露出一截雪白纤瘦的美背。
“放开我……放开我!”她奋力扭动身子,力求挣脱,浑然不觉这样的动作使得成熟美丽的越发诱人。
褐眸垂睨,欣赏着那片美景,在体内奔窜,大掌来回细抚过雪白美背。
“呀!陆至权你疯了?!”她惊诧尖嚷。
“放着这么美的身体不闻不问,之前的我确实疯了。”他俯下俊脸,在那片美背落下一连串的吻。
的触感从后背传来,罗娜情不自禁的低吟一声,水眸盈满困窘,两手抓紧压在身下的被子,浑身酥麻无力。
“陆至权……”她的嗓音又娇又软,半点也不像是抗拒。“你快点放开我,快给我起来。”
“嘘,别吵。让我帮你揉一揉,嗯?”
他挑唇,露出邪气的坏笑,薄唇顺着美背一路往下吻。
……
他着迷地凝视她意乱情迷的娇媚神态,压在胸中的最后一丝不安终于蒸散,取而代之的是因她而起的浓情密意。
“娜娜,我爱你。”在逼近之前,他吻上她的唇,低喃出那句将情人间锁心的甜蜜咒语。
她眼眶一热,伸出双臂将他抱紧,在迟到已久的甜言蜜语中沉入无尽欢愉的……
第16章
早上六点半,罗娜黑着眼眶站在煎台前,看着荷包蛋在铁板上滋滋作响,一不留神就掩下沉重的眼皮子,打起盹儿。
“娜娜,荷包蛋焦了!”罗母没好气的戳了戳女儿。
“呀!”她手忙脚乱地铲起焦黑的荷包蛋。
“瞧你眼眶那么黑,活像是整夜没睡,昨晚是上哪儿作贼了?”罗母讪讪地斜腕过去。
罗娜小心肝用力震动一下,两颊悄悄浮上,内心既甜蜜又羞恼的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