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红色的普桑在市郊的宽马路上慢慢的行驶着,凌川坐在驾驶座上,副驾驶位置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有个文件夹。,尽
“我说老弟,虽然虎哥特别交代要你全过,可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交差啊?”貌似考官的中年男人相当郁闷的说。
“呵呵,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开车,有点紧张,多多谅解。”凌川投以友善的微笑。
“那好,听我的,挂挡,加油,这里是市郊,不会有交丶警。”男人说。
引擎的轰鸣声由远至近传来。
“飚车!”男人脸上一沉,“早就听说这边有非法飚车,没想到竟然碰上了。”
“啊?那你还叫我在这里路考?”凌川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赶紧找个地方停下来。”考官催促道。
凌川看向后视镜,一辆银色的奥迪TT还有一辆银灰色的BmZ4急驰而来,伴随着的是引擎的阵阵轰鸣,凌川的脸上露出一个察觉不到的微笑,然后他开始一系列的动作。
“你干嘛?”考官有些疑惑的看着凌川。
“刺激一下!”凌川此时的笑容非常阴险。
两辆汽车快的向这辆普桑靠近,“挂挡,加油!”凌川低声说道,普桑慢慢开始提。
“我的天,你要干什么?”考官不敢相信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第一次开车的人。
普桑在公路上开始以s路线奔驰,度虽然比不上后面的两辆车,可是却把他们挡在后面无法越,后面的两辆车总是在以为自已可以车的时候就被这辆可恶的普桑给挡住。
“再往前开就要进入市区了!”考官大声叫道。
“那我们就停下来。”凌川说。
“你疯了,那样他们会撞上我们的。”考官害怕的说。
“我自有方法。”凌川说完使劲踩了一下油门,已经挂在了最高档,这辆普桑已经达到了极限。
突然普桑一个甩尾,整个车子掉了一个头,车头转向后面的两辆车。
两辆车飞快的向着普桑驶来,没有丝毫减的迹象。
“我还不想死啊!”考官摇着凌川的胳膊,马上就要哭出来。
“放心,他们不会撞上来的。”凌川安慰他。
果然,两辆车在距普桑一米的时候纷纷刹车,打方向,停在了车的两侧,考官摸摸自己的身子,“我还没死?”
“你还死不了!”凌川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车来。
TT和Z4的车门也打开了,分别走下来两个身材火爆的女郎。
“靠,极品飞车?”凌川摇了摇脑袋,然后又看向两名车主。
一个身穿黑色紧身皮衣的是TT的车主,另一个Z4的车主则身穿红色紧身皮衣。
“小子,技术还不赖。”黑衣女说。
“就是车太烂。”红衣女接着说。
说罢,两个人丶大笑。
凌川看了看两个人,然后笑笑,上车,打火,离开。
“咦,这小子还挺有个性的。”黑衣女说。
“我们改天再来?”红衣女问。
“你不想知道他是谁?”黑衣女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长得又不帅,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红衣女摇摇头,“是个男人你都想看看。”
“去你的!”黑衣女白了她一眼,“等我电话。”
两个人又钻回到车子里,动汽车,绝尘而去。
欧阳无水,陈玲,刘振,田伟,汪强和孟菲在食堂吃饭。
“队长,刘进的家属明天就会到。”刘振说。
“嗯,我知道。”欧阳点点头。
“那我们”刘振还想说,阳一摆手,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自有办法,今天下午你带着孟菲去平安外贸找温德如。”
“找他?”刘振有些疑问。
“很奇怪,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来为这件案子讲情,我觉得有些问题。”欧阳说。
“什么疑问?”孟菲问。
“要么温德如不管这件事,要么温德如不知道这件事。”陈玲突然开口了。
“这件事在他们看来应该是很简单的,拿钱消灾,所以并不着急于找人讲情。”田伟说。
“也许,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欧阳皱着眉头说。
“温总,外面有两位警官找您。”秘书说。
“请他们进来。”
“你好,温总。”
“你们好。”温德如示意两个人坐下。
“温总,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你妻子”
温德如说:“我知道。”
“你知道?”孟菲惊讶的问。
“可是我并不打算帮她。”温德如这句话让孟菲和刘振都感到惊讶。
“虽然她是我妻子,可是触犯了法律我也不能帮她。”温德如说,“她现在应该在别墅里,前几天她来求我救她,我没答应。”
“可”孟菲还准备说,刘振拦住了她,“那,温总,我们走了,打扰。”
“温德如竟然这么说?”欧阳坐在办公室里,手上夹着香烟。
“我觉得他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偷人。”汪强说。
“要是换了我,我肯定也这么做!”田伟也说。
“可现在出了人命,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解决的啊?”孟菲说出自己的疑问。
“有时候确实很简单,不过有时候也会很麻烦。”刘振看着欧阳。
“拘捕王萍。”欧阳掐灭烟蒂,对众人说。
“同学们,今天我们讲的是‘梦’,我记得刚刚到这里时我讲过关于‘梦’的一些理论,那么今天我们旧话重提,再来讲讲‘梦’。”季兰穿着那套黑色的职业装在讲台上慢慢的边走边讲,她的身体移到哪里,那些男生的目光就移到哪里。
“梦,每人一个人都做过,有些人甚至声称梦境成真,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呢?”季兰看向所有人,她并不把这些毛小子放在眼里,这些个小男生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这些青春男生们蠢蠢欲动想入非非,想到这,季兰轻笑一下,可是在众男生看来那是对自己的勾魂一笑。
“当人看到、听到、闻到、摸到、感觉到某些事物时,身处于某个陌生环境时,或经历某件事情的时候,这些感官信息会分别传递到负责思考的大脑,和负责记忆的小脑,注意是分别传递,而不是同时传递”季兰又停下来,这时坐在阶梯教室最后的一个男生突然接着她的话题说:“这就是‘信息传递延时’。”
“哦?”季兰轻轻一愣,看向后面,而众学生也纷纷转头望向后面。
凌川冲大家微笑点头。
“那位同学,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季兰说,“你到台上来讲。”
凌川很优雅的走上讲台对着季兰微笑,然后接过她的微型话筒,说:“刚才老师所讲的现象就是在解释‘信息传递延时’。”
“嗯,继续。”季兰点头示意他再讲。
“如果大脑先收到信息,或大小脑同时收到信息,那很正常,不会有任何特别的感觉。但如果小脑先收到信息呢?那么大脑收到信息时,会再从小脑中提取记忆,因而造成似曾相识的假象。”
“在此,我不得不再说一个现象,那就是”记忆修补“。储存中的记忆并非完整的,而是非常零碎,就算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也不可能记清楚每一个细节,因为人脑不,时间会使部分细节变得模糊不清。”
“曾经有人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过通伪造照片,串通测试者的家人及朋友,告诉测试者一段生在他小时候的虚假往事。甚至蒙骗男性测试者,告诉他小时候是被父母当作女儿养大的。测试结果是,几乎所有测试者都把虚假的内容当成事实,甚至在知道这只是个测试之后,仍然坚称这段虚假的往事真实生过。”
“大家也可自行做个测试,方法很简单,和朋友聊起往事时,你可以自己编造一些虚假的细节,例如那天某某穿怎么样的衣服之类,甚至是之前某次聚会中一个朋友没有出席,你硬说他有出席。只要你态度肯定,又说得合情合理,并能说出每一个细节,大部分当事人都会信以为真。”
“综合以上两种现象,得出的结论是:当人遇到某些事情时,如果小脑先收到信息,大脑便会误以为这件事情曾经生过,但又想不起是何时生,而且在合理的情况下,这件事情在之前是不可能生的,例如初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时候,大脑就会对不完全的记忆进行修补,修补的结果往往就是曾经在梦中生过。”
“由于个体差异,某些人是特别容易出现”信息传递延时“的现象,因此这些人经常会以为自己梦境成真,这是科学界比较认可的解释。”
凌川边比划边讲说了一大堆,讲台下面听得是云里雾里,而季兰边则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级的?”季兰问。
“我叫凌川,我不是学生。”凌川笑着回答,“我只是来旁听。”
台下一片叹声,自己堂堂医学院的高材生还不如一个旁听生。
“那,凌川原来进修过心理学吗?”季兰继续问。
“没有,偶尔看一下。”凌川照实回答。
“哦,是吗?”季兰怀疑的看了看凌川,然后向众学生问:“大家有没有设么奇怪的事情可以问一下这位凌先生。”
凌川愣了一下,心想你这是存心让我出丑啊,早知道就不来捧你场子了。
“那个,我有个问题。”一个女生站起来。
凌川只好走到那个女生身前,把话筒递给她,“请讲。”
季兰双手抱臂站在讲台上冷眼看着凌川心里却在嘀咕:哼,叫你来抢我的戏,我整死你!
“我的老家在南方,每年清明重阳,所有家族成员都会去拜祭祖先。而我们家的祖坟建在当地政丶府规划的坟场内,祖坟不是密封的,而是建得像袖珍庙宇,装有先人遗骨的宝塔就放在里面,拜祭时能钻到里面上香。”女生边说边仔细的看着凌川,似乎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凌川则一只手撑在下巴上仔细的听着,没有一点分心的迹象。
“前两年的清明,大伯母说前些日子经常梦见我奶奶,梦中看见奶奶泡在水里,不停说很冷。这样的梦做多了,她就来祖坟看看,打开宝塔后,现里面很潮湿,祖先的遗骨都能擦出水。”女孩看到凌川没什么反应。
“嗯,南方清明前后是梅雨季节,生这样的情况并不稀奇。”凌川点点头,“继续讲。”
“大伯母是快七十岁的人,所以并没有太多忌讳,等到天气转好,就把祖先的遗骨都取出来晒干,然后放回宝塔里。之后,她就没梦见奶奶了。”女孩把事情讲完,然后看着凌川。
“完了?”凌川问。
“嗯。”女孩点点头。
“那好。”凌川把话筒接过来,慢慢往讲台上走,边走边说:“这里牵扯到鬼魂,至于大家相不相信鬼魂的存在,我们今天先不讲,我们只是就事论事。”
“鬼魂在**死亡后,依然与**有一定联系,并且非常留恋**,如果**受到外力影响,而让鬼魂感到不适,寻求后人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然这种不适只是一种心理上的不适,但对鬼魂来说,所谓的”心理上“与活人的”实际上“没多少差别。”
“鬼魂需要寻求帮助,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干扰人的大脑使人看见幻觉,而白天因为受太阳辐射的影响,鬼魂的影响力非常有限,要干扰人的大脑比较困难,所以只能在晚上。阴雨天也可以,但一定要云层非常厚,因为不但可见光能影响鬼魂,肉眼看不见辐射能量也会产生影响。”
“可是,晚上见到鬼魂,就算亲人的鬼魂也会把人吓坏,所以你奶奶没有用这种方式向大伯母求助,而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干扰她的梦境,也就是所谓的”托梦“。如果只是偶尔一两次梦见已逝的亲人也许不会让人在意,但是次数多了,谁也不会什么也不做吧?”
“做梦是一种很奇妙的现象,虽然我们经常会做梦,但内里的玄机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弄懂,也许你今晚的梦境中会暗示明天彩票的开奖号码,但隐晦的暗示,你能领悟吗?能的话,后天你就百万富翁了。”凌川一口气说完,整座阶梯教室安静下来,大家都呆呆地望着他,季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下课铃响了,凌川匆匆鞠躬,然后迅的出来阶梯教室,飞快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