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一章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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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和大人忙,于是都是她陪着牛大大去拍画,今年受周边的形式影响,拍卖没什么亮点,不过有几幅画都不错,小和大人看好了几幅,让小七陪着牛大大拍回来。

  在他看来,这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拍卖老爷子熟,画小七熟。也就因为这样,小七反而被行家们认熟了,太不符合小七低调的性子了。有几个镜头都上了电视,小七现在只希望别被自己爹妈看到了。

  “你以为只要是四合院就成?要边上有停车场,能对正街,正在跟几个旅游线路上,我们买来不是住,而是办博物馆的”老爷子白了她一眼。

  “也对,我脑子好,大人就让我陪了。”小七也不怄气,真的跟小和大人那样,也就不是自己了。

  “这丫头不错,这才是脑子好,都会不用脑子了。”牛太太正好出来找小七,听到这话笑了。

  “唉,看您说的,真不知道是夸我还是骂我您说,我这从小立志要胸无大志的主,竟然还被逼得文武双全了,是不是杯具?”小七摇头晃脑的跟牛太太贫起来。

  牛大大和牛太太一齐笑倒了,现在有小七在家,牛大大回家吃饭的日子更多了。可去可不去的,他现都不去,家里有孩子了,外头有什么好玩的。

  门铃响了,小七也不用人叫,直接放下本本,去开门去,谁让家里她最小,白吃白喝的,总得有点贡献不是。

  门口一矮胖老头,看上去七八十岁了,后头还跟了一位类似秘书的人,小七觉得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请问您找谁?”小七特客气的问了一声,能带着秘书满街跑的,能是一般人?

  “多多吧,我找你师傅。”那老头自来熟,小七很想说那不是她师傅,可是不敢。想着能知道自己名字,也该不是外人了,但还是回头看看,牛大大已经从书房出来了。

  “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刚沏了好茶。”牛大大还特客气。

  小七赶忙侧身让老爷子进来,并且老实的去厨房端茶盘,看来牛大大是真在等人,厨房台上就放着广式的茶具,小盖碗里已经泡上了上好的铁观音,兰花香味扑鼻而来。

  牛大大和那位进了书房,正在长条桌前看画,这还是他们准备书画馆后,牛大大特意找人用榆木做的,看着特古朴,就是不值钱。跟小和大人的消费观完全不能比。

  小七敲敲门,把茶放在茶几上,准备退出。她在家里习惯了,老爹在书房跟人说话,她从来不听,送完茶赶紧走。

  “多多,你等等,陪陪老爷子看画,我也不懂这个。”牛大大叫住了小七。

  小七狐疑的看了牛大大一眼,但还是笑了笑,过去戴上手套,递给了那老爷子一个二十五倍的放大镜后,才瞟了一眼桌上的画。

  这是才拍回来的张大千立轴,算是解放前老先生的精品山水之一了,这次拍的很便宜,两万多一平尺,这是后来想都不敢想的价钱。

  “这个其实不如我们这回拍回来的白石老人的画作,大千先生还是旧时士大夫的习性,画中充满了才情与雅趣,却少了些许情趣。我倒喜欢白石老人那种大张大合、大巧不工的趣味与灵动。”多多跟老爷子介绍了半天张大千之后,以为老爷子是来买画的,想想自己才拍回来就转手?难不成现在博雅经济困难至此了?看了牛大大一眼,改吹捧白石老人的画作了,最好一次都卖了。

  “还没人敢说张大千没情趣呢,人家的画笔都是特制的,羡煞旁人了。”那老头笑着摇头。

  “我不是小吗?他老人家不乐意了,难不成飞过来咬我?”小七做了一个鬼脸笑道,“我们馆里还有几幅大千先生的简笔自画像,非常好,都是抗战时期,大千先生流落到武汉的。”

  “那个我看过了,真是好。那笔法真是了不起。”那老爷子感叹起来,“这丫头真不错,看来学得不错。”

  “鬼丫头倒是挺聪明的。”牛大大笑了。

  “倒是听着学过几天画?”那胖老爷子边看画,边状似无意的说道。

  “嗯,跟着我家大人学过几天,不过没学出来,我们大人画得好,字也写得好。”小七也不讳言,忙开始吹捧自己家的大人来,能多让小和大人多认识一个行家,是一个行家不是。

  现在她也看出来了,这位只怕是行家了,人家拿放大镜看的点都是细微之处,这不是古玩商的看点,而是行家的看点。

  “我不信,敢说张大千没情趣的丫头说自己不会画,画几笔我瞧瞧。”老人可不放过她,卷起张大千的画,小心的系好,让小七画给他看。

  牛大大和牛太太则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小七郁闷了,这是什么事啊。好在也对书房熟,拿了纸笔,垫上吸墨的报纸,拿笔不知道画什么,看着老爷子。

  “画什么?”一脸呆样。

  “你喜欢画什么画什么,画你熟的。难不成我点什么,你就能画什么?”老爷子白了她一眼,她想想也是这话,自己那两把刷子,跟老爷子抖这机灵也不可能。

  “那画《达摩坐禅图》吧,大人说我画那个不错,而且我也喜欢画那个。”小七想想说道。

  当初学画画时,最早是工笔,后来花鸟、人物、山水什么的,小七都跟着学过,可是都画得差点意思。而且小七不太喜欢山水,主要是嫌烦,工笔的仕女图也是这样,后来有一天小七陪小和大人看了一幅写意的达摩坐禅图后,就很喜欢,觉得自己适合这种画风,多么简单明快,适合懒人她啊。到是以后专心的画起达摩来了。

  小和大人想想也就算了,说只要有一幅能拿得出手就成,小七听着甚悦,这理论跟后世学钢琴一样,会弹一首,出门唬唬人就成,至于其它的,那就算了。于是小七着意学起写意来了,倒也就这个能拿得出手了。

  “画吧”老爷子跟老师一样,自己坐下喝茶了。

  现在小七觉得这人比小和大人还恐怖了,怎么都这么都好为人师呢?郁闷归郁闷了,算了,当敬老了,于是老实的画起来。

  本来她就极爱画这个,构图什么都是现成的,这些年闭眼也画得熟了,倒也不难了。

  画完了,还挺得意,还在上面提上一首禅诗,她也是人来疯的性子,平时也少有人知道她会画画,自然也不会准备印章什么的,当然她也没想过送给那老头,画完了,写上字,自己看了半天,“看来还是画在白纸上好看,之前都没看出有这种感觉。”

  “你之前都在哪画?”老头站起来,在边上看了起来。

  “在报纸上练习,大人说我这水平别糟蹋宣纸了。当然也是,我就会这一手,再让我画别的,真不成。”小七老实交待。

  “你字也是跟你家大人学的?”牛大大眯眼看着上面的提诗。

  “嗯,先学颜体,小学毕业之后看没什么发展机会,大人就放牛吃草了。”小七有点脸红,自己从没参加过比赛,小学时老师觉得她的字得奖的机会不大,但是还是肯定她的字是写得不错。小和大人上初中之后就收了她的字帖,让她自己想写什么写什么,但每天必须一百个,少一个都不成。

  “难怪刚刚说自己被逼成了文武双全,看来还真没吹牛。”牛太太笑着过说道,她也是跟着牛大大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唉,我七岁就被逼着一天一百个大字,残害祖国的幼苗。上了大学以为逃了,结果有天他老人家想起来了,非让我把之前的补起来,不然就不给零花钱了,现在甭管多累,一百个大字不能少。”小七马上控诉。

  “那会我也七岁。”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大人,您今天回来得早?”小七吓得窜到了牛太太的身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笑道。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吧?”小和大人白了她一眼,向那老爷子深鞠一躬,“启功先生”

  他回来一会了,不过小七正专心画画,他也就没说话,静静的在边上看,虽然小七几斤几两,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但是他看到边上的启功大师后,马上禁声,希望小七别受干扰的把自己开场秀表演好。

  “别,真是青年才俊,你师傅没少夸你。没想到,你教出来的多多也这般了得。好好好”老头还拿着画,很是赞叹了一番。

  “她就是懒得很,画上天分受限,这已经是极致了,不过字倒已经自成一体,很有些看头,能得到您的指点,是她的造化。”小和大人显得非常谦卑。

  “您是启功大师?”小七很激动,完全没意识到刚刚小和大人正在夸自己,她现在看到这位头上冒得全是金光啊。金子般的金光闪闪。某画师曾笑言他养活着好几千人。如果近他那么说的,这位就能养活好几万人,相当于大型国企啊人还不收工资,简直就是活雷锋当然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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