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病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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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去的路上,张炜提议去他那里聚一聚,秦可一说晚上要给模特队的新成员训练,于是我们把她送回学校,然后杀向了张炜的酒吧。在去的路上我分别给李松威和马可打了电话,我喜欢喝酒的时候气氛比较热闹。当我们到酒吧的时候,李松威和马克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很吃惊的是赵丽嘉今天也和李松威一起来了,在我的印象中,赵丽嘉一直是以反对人类酗酒的斗士自居,没想到她的身影也会出现在酒吧,也许是出于女人的敏感,她一定怀疑我们会酒后乱性,特别是在马可和张炜同时登场的时候,此情况出现的概率会大增,基于以上几点从而触动了赵丽嘉敏感的神经。

  由于我的原因,赵丽嘉和马可、张炜都早已熟悉,反倒是和李松威认识的时间比较短,所以对于她的到来我们并没有感到多少的不适应,何况有美女坐陪,还会起到调节气氛、增强胃蠕动的功能。于是我们一起上了二楼的一个包房,在进去之前,我特意提醒了一下张炜,要把包房里的KTV设备搬走,我实在是过怕了在马可产生的噪音下喝酒的日子了。据我了解,正常的人在酒精的催化下,性激素的分泌会比较旺盛,而马可除了性激素旺盛外,大脑皮层下,控制音乐方面的那块区域中的某种不明激素也会比平时旺盛,于是平时一唱歌就会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的他,在酒过三巡之后,往往会下意识的去寻找麦克风,就好像是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美国动画片里一吃香蕉就会变成超人的“Bananaman”。

  李松威的酒总是被赵丽嘉消灭于无形之中,这让马可和李松威感到很恼火,东北人的彪悍之处除了性格之外还要体现在喝酒上,在酒桌上六亲不认,敢耍花样的人那无疑就是在玩火。于是在马可和张炜的惩罚性劝酒下,李松威终于摇摇欲坠,而赵丽嘉此时也为她的愚蠢行为而深感内疚。在李松威即将崩溃之际,我们又把矛盾的焦点转向了马可,因为我发现他又开始有找麦克风的冲动,于是我向张炜使了个眼色,他趁马可不注意之际,把马可的酒换成了伏特加——据说能替代酒精的一种烈性酒,结果可想而知,马可在烈酒的作用下,迅速的变成了一头死猪,于是在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我们继续碰杯。

  在碰杯几次之后,张炜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还带有略微的愤怒,而看到此时张炜对着电话的温柔和唯唯诺诺,使他在我印象中的形象由一头充满雄性荷尔蒙的雄狮变成了一只被阉割过的公猫。

  我在张炜放下电话后,试图对电话另一头的那位神秘女士的身份进行讯问,但他除了说是一位朋友以外,拒绝回答任何实质性问题,让我觉得更加诡异。张炜在接完这个电话后,开始表现的很兴奋,有些坐不住,在又喝了几杯之后,就匆匆的向我宣布宴会结束,把我们草草的打发走了。

  我向李松威和赵丽嘉告别之后,扶着醉成一滩烂泥似的马可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把车窗摇开,把马可的头靠在车窗处,这样会减少他吐在我身上的几率。

  在我摇摇晃晃,迷迷糊糊的几乎就要睡着的时候,车子停在了马可住的地方的楼下,平时骨瘦如柴的马可,在我怀里却出奇的沉,我几乎是用拖死猪的方法把他弄到了家门口。

  我把他靠在墙上站着,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在他的兜里摸钥匙,这时马可家的门忽然打开,露出一张长发披肩,面无血色的恐怖的脸。此时我感觉身上的汗毛“唰”的一生集体竖立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大退了一步,靠在了马可的身旁,已准备万一有什么危险,就把马可推到他面前以图自保。

  “康健!”女鬼似乎看到我很惊讶,但我此时更惊讶,女鬼居然认识我,看来我难逃一劫。

  “郭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借着屋里发出的灯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原来是脸上挂着面膜的郭澄。此时郭澄穿着一件睡衣,让我怀疑到我是否喝多了走错了地方,但进而又想到郭澄一直是住在寝室的,而此处也是马可的住处无疑,于是我把目光由惊恐改成质问,希望郭澄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别在那愣着啊!快给他扶进来!”从郭澄的稍显慌张和关心的眼神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我和郭澄一起把马可附近了他租的房子里唯一的卧室,除了卧室,马可的房子还有一个不大的客厅,但看到马可的房间里原来的单人床已经换上了双人床,再联想到马可最近一些诡异的举动,我此时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只是有点惊讶。想想我身边的这几个单身男女,都通过我建立了“不道德”的关系,我好像就是一座连接它们之间的桥梁,确切的说应该是鹊桥。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在把马可扔到床上后,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向正在给马可脱衣的郭澄问到。

  “嗯……,一周了吧。”

  “那你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啊?”

  “大概两周了吧!”郭澄的回答让我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她倒是对我的表现显得很不懈,“别装了,你和可一不也住在一起了吗?”

  “你得搞清楚问题的实质,我和秦可一是很单纯的合租关系。和你们先同居,然后再根据对方的生理反应情况而确定关系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哼哼!这话要是从可一嘴里说出来我还勉强可以相信!”我从郭澄目前的思想状态可以怀疑,马可那种龌龊的思想是可以通过体液传染的,于是我决定转移话题。

  “以前你和马可也不怎么熟?怎么会扯在一起的呢?”

  “还记得你那次在酒吧偶遇我和可一那次吗?你走以后,马可领着另一个男生来了,用和你一样的下三烂手法,把我和我的朋友解救出来了。从那时开始就联系了。”从郭澄的话中我分析,马可早就对郭澄产生了邪念。此时我忽然觉得我是否有必要提醒一下郭澄,告诉她马可在感情方面是一个什么样的衣冠禽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毕竟再花心的男人也有被俘获芳心的那一天,谁又能保证马可这次不是动了真情那?他们同样都是我的朋友,我实在不想看到任何一方受到另一方的伤害,这种矛盾的心里第二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郭澄?你……了解马可吗?”我试图通过玩“擦边球”来给郭澄透露些信息,这也算是我尽了当一个朋友的责任。

  “别土鳖了,现在不都是边谈边了解吗?再说大学恋爱不就那么回事吗?好合好散,不用太在意那些东西。”郭澄对待感情的坦然让我觉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于是我在和她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后,向她告了个别,离开了她和马可的爱巢。

  在回家的路上,郭澄对大学恋爱的看法一直在我脑中徘徊着,虽然只有几句话,但却耐人回味。在我的眼里,我身边的很多朋友谈恋爱只是为了满足某种需求,有的是为解决生理需要;有的是为了排解寂寞;有的是为了追求物质享受(此种现象在女生群体中尤为严重);更多的是为了赶潮流,觉得别人都谈我没有好像很吃亏,这也很好的诠释了大学的感情为什么如此脆弱,毕业就失恋,但没有恋爱的大学又是不完美的,所以如果用一句成语来形容多数大学生的恋情,莫过于“引鸠止渴”。

  回想一下刚踏进大学校门时的心态,很多人当然也包括我在内都显得很兴奋,当时脑海里的第一想法不是如何读好书为四化建设做贡献,而是思考如何尽快的找到一个女朋友。当你在校园里遇见一群走路张牙舞爪,说话三句不离女生的男生时,那么80%会是大一新生。这也是大学以前的教育所采取的恋爱禁锢所带来的后患。真不知道九年义务教育外加三年的高中教育,为什么会把男生教的集体荷尔蒙失调。

  当我回到家里,打开房门时,耳边传来了从秦可一房间发出的响彻整个房子的咳嗽声。我走到秦可一的房间门口,门半掩着,我敲了敲门,秦可一以虚弱的语气说了声“进来”。于是我便推门进屋,发现秦可一蒙着被子躺在床上,咳嗽得很厉害。

  “你怎么了?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咳嗽成这样!”

  “不知道,可能是下午领他们跳健美操,出了一身汗,出来的时候被风吹到了,所以就咳嗽了。”秦可一表现出来的病态,让我产生了怜香惜玉的冲动,同时我也体验到了所谓的病态美。我伸手摸了摸秦可一的额头,发现稍微有点热,于是我回到我的房间里取来温度计让秦可一夹在腋下。由于我很少生病,特别是感冒咳嗽之类的病,所以家里没有药,于是我决定趁秦可一量体温的时候给他炖碗姜汤。

  姜汤炖好后,我端进去放在秦可一的床头上,然后叫她取出了体温计。

  “不到38度,低烧而已,把汤喝了,明天领你去打点滴,很快就好了。”我说着把秦可一,从床上扶了起来,然后把姜汤递给了他。

  “嗯!这是什么啊?这么难喝!”秦可一喝了一口后,满脸痛苦的表情。

  “不许吐,都给我喝了!家里没有药,只能喝这个顶一下。”

  “嗯!不喝行不行啊?太难喝了!”秦可一向小孩子撒娇一样的求我。

  “不行!憋口气,一口就进去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帮秦可一销苹果。秦可一端着碗,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的一周,把整碗姜汤一饮而进,给我感觉像是在喝毒药。

  “快给我苹果!不行了!苦死我了!你怎么不放点糖啊?”秦可一一把抢去了我还未销完的苹果,一边吃一边说到。

  “糖都用完了!你慢慢吃吧,没销完的那块就别吃了!吃完早点休息,明天领你去打点滴,我出去了。”

  “唉!等会!陪我聊会儿天!”秦可一忽然恢复了点活力。

  “好!聊什么啊?”我再次坐在秦可一的床边。

  “随便了!……嗯……你女朋友有病的时候,你也这么细心吗?”

  “那不废话吗?对你都这样,何况我女朋友那!而且比这还要细心不过她以前不怎么生病。”

  “噢!行了,没事了!我要睡觉了!你出去把门关好!”秦可一似乎对我的回答很失望,又恢复了病态的样子,懒洋洋的说到。我心里似乎能感觉到什么,但我总是在感觉到的同时,把它否定,虽然我有时候很自信自己的条件,但当无数次面对秦可一的时候,我的自信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已经很清楚我现在对她的好感开始慢慢的向更高一级的感情升级,但每当我确信这一感情时,佟晨的影子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感到很矛盾。

  我看了看背对着我躺在床上的秦可一,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出她的房间,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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