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绝对是个调节气氛的催化剂,特别是在两个东北的男人面前,当秦可一的父亲脱下上衣光着膀子,并表示现在这个屋内不分辈份、也没有有钱一个大老板和穷酸的知识分子,只有两个虎了吧叽的东北爷们时,就表明此时屋内的气氛已经被酒调节到了**,说白了也就是两个人都已经喝高了。于是我也学着秦可一父亲的样子,脱掉了上衣。
“叔叔……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我红着脸口齿不轻的向同样红着脸的秦可一的父亲问到。
“好!说吧!”秦可一的父亲爽快地回答到。
“当初您回国的时候,为什么忽然和可一的妈妈失去了联系。从可一给我讲的你和她妈妈的感情经历可以感觉到你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出了什么事吗?”秦可一父亲脸上挂着的高兴的笑容因为我的一个问题而骤然全无,换成的是一丝丝充满忧郁的苦笑,让我感到这个问题似乎问的不妥。
“我回国后不久就进了监狱……”秦可一的父亲在一口干了自己杯里的酒后,叹了口气对我说到。
“进了监狱!!?为什么啊?”虽然我表面上表现得很惊讶,但鉴于对他们先富起来的这批特殊的群体有一定的了解,听到他的话后心里还是可以接受的。在改革开放大潮涌起的初期,人们被公产主义的仇富观念所影响从而决定着大部分人还是守着手头的饭碗,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而敢于吃螃蟹的大都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劳改犯或者待业青年,有工作的人当初大多不想趟这趟浑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各大报纸没事总浪费笔墨讨论大款的素质问题,这一先天因素也决定那一批有钱人的发迹史都不怎么光彩。秦可一的父亲能有今天的这一成就,肯定有不少钱见不得光。
“我因为倒卖紧俏物资而被判三年……”也许是涉及到了他不愿意提及的话题,此时的他和刚才满面春风的表情有明显的反差,一杯杯的灌着自己,好像生怕我和他抢酒一样。
“所以你和可一的妈妈失去了联系?”
“我进去之前……本来偷偷的藏起来了5万元钱,托我的朋友给可一和她妈妈寄去……唉!没想到等我出来才知道那笔钱当初被他给卷走了,一分钱都没留给可一和她妈妈……如果素英拿到那笔钱,她也就不会……”说到这里,秦可一的父亲忽然用手擦了擦眼睛,这才让我察觉到一个身价千万的大老板也会有着脆弱的一面,并且这一难得的场面还表现在了和他第一次见面的一个穷小子面前,此时我想我所能做的只有认真的听着他倾诉,并时不时的给他投去赞许、肯定的目光。
“等我出来后,我就想马上回到韩国见她们母女俩,但我当时已经身无分文,也没有脸回去……还好有几个以前一起做生意的朋友帮了我一把,借给我点钱和他们一起炒股票、炒期货……那时候股票市场很火,只要胆子大就能赚钱,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就小赚了一笔,还还了借朋友的钱,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去韩国,谁知道……”说到这里,秦可一父亲的情绪已经有点失控了,于是我意识到表现一个年轻有为的好女婿形象的机会悄悄的降临了,我赶紧递过去了一张面巾纸,他接过后,擦了擦脸然后又干下一杯酒。
“你和可一解释过我吗?”看到他的情绪稍微好转后,我才开口向他问到。
“当然解释过,可一的脾气你可能也领教过……倔的很,再加上这些年来我为了弥补自己对她们母女的愧疚,从来没说她,也没要求过她什么,尽我的所能来满足她,所以给她养成了现在的脾气。我每次想给她解释的时候,她都倔强的听不进去……有一次甚至和我大吵起来,说我当初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她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她妈妈,后来因为寂寞……也找过几个……男人嘛!你也理解的!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她们结婚,我老婆的这个位置一直为可一的妈妈留着,谁也取代不了……”说到这里,他的情绪在一次起了小小的波折,又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于是我再次装出一付好女婿的勤快像,又递给他一张面巾纸。
“康建!你能帮我个忙吗?”秦可一的父亲接过了面巾纸,擦了擦眼泪后忽然对我说到。
“让我帮忙?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啊?”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感到好笑,一个基本上呼风唤雨的有钱人,会找一个穷小子帮什么忙?
“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你能来,当然……”
“当然更希望可一也能来是吗?”我自信的接下了秦可一的父亲略显底气不足的话。
“你有把握让可一和你一起来吗?”秦可一父亲此时的神态,仿佛是一个将军在对一个愣头兵下达最后的作战命令。
“我尽力吧……我其实很希望你们父女俩能消除彼此之间的隔膜,我能感觉到可一还是很在乎你的,她经常向我抱怨你不回家陪她的。”
“我这几年也是太在乎生意了,原本以为只要让她吃好、穿好,给她足够的钱花就是关心她,看来我是错了……我们父女俩也太缺少沟通了……”秦可一的父亲叹了口气,悠悠的说到,看来一个能成功经营一个大企业的人,却不是一个能成功经营自己家庭的人。
“叔叔,放心吧!可一那里交给我了!”我向秦可一的父亲打了保票,但考虑到秦可一牛一般的倔脾气,我实在没有多少把握,此举虽然也有点讨好未来岳父的嫌疑,但其实我真的希望可一能和她的父亲的关系有所缓和……,秦可一看似坚强,给人一种生活的很快乐的样子,但其实很缺少别人的关爱,在我能给她我所有的爱的同时,我也希望她能感受到来自家庭的温暖……
秦可一的父亲本来还想和我继续的畅饮,但三杯没过,李佳就推门走了进来,以时间不早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为由擅自结束了我们两个光着膀子的东北男人之间喝酒聊天,让我很怀疑到底是谁领导谁,到底是谁给谁开工资……
回到酒店的房间后,已经是凌晨1点钟左右,我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懒得花费,直接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人骑在了我身上,在朦胧中确定这不是梦里的感觉后,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发现秦可一正骑在我的身上弯下腰来瞪着两个大眼睛盯着我看。
“你回来了……”我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对秦可一说到。
“昨天晚上的单身生活过的可爽?”
“唉!!别提多爽了!可是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转瞬即逝,在我还没有来得急回味的时候,你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切欢乐的景象只能化为短暂的回忆!”我定了定神,笑着说到。
“呦!这就一会儿没见,文采见长啊!扯淡都开始换成散文题材了?”
“我一直文采就很好啊!你这个人往往只会盯住我的缺点而忽视了我的优点,从而造成了对我某些认识看法上的误区,好的茶是要慢慢的品的!”
“那你在这慢慢的品吧,看来你如此的留恋单身的生活,以至于让我产生了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所以我不得不痛苦的决定还是回到顺英婆婆家里,让你继续享受着单身的快感……”秦可一说完,装成一付可怜的样子,并准备慢慢的从我身上下来,于是我一把把她拉倒在床上,并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干什么啊!快下去!死沉的!”秦可一笑边推我边说到。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种情况下,就不要问‘想干什么’这种有伤气氛的话,最理智的行为就是闭上眼睛并积极的配合我完成下一技术动作!”我说完开始向秦可一的嘴吻去。
“配合你个头!……等会!你嘴里怎么这么大酒味?到哪鬼混去了?”秦可一用手堵住了我的嘴向我问到。
“啊……?我昨天后来在房间呆着无聊,于是自己一个人溜达到一个附近的球迷酒吧看了会球,喝了几杯啤酒!”可能是由于最近没撒谎的缘故,思考的时间稍显的长了些。
“是吗?”秦可一半信半疑的问到。
“我骗你干什么!韩国球迷好疯狂阿,进个球就摔啤酒瓶子,他们也不体谅一下韩国那些从事收破烂业者的心情,这可是他们利润最大的一项业务啊,这要是天天有球赛,他们不得下岗啊!”我故意把话题扯开。
“我可听说这附近的某条街上是什么红灯区啊!”没想到秦可一的话题比我扯得还远,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你什么意思?我能去那种地方……开玩笑!再说了我们语言不通,怎么交流啊?”
“还用什么语言交流啊,直接肢体语言不就可以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两个人肢体交流之前,语言的交流是非常必要的,否则就会貌合神离,很难达到合二为一的境界,只是沦为了一种毫无思想的机械性的运动……”当我对**之间的必要交流发表自己独特的见解时,发现秦可一正用奇怪的眼神瞪着我,于是我放弃了那些剩余的、还未来得急阐述的观点。
“挺有经验啊?以前没少在酒吧糊弄小姑娘吧?”
“一只也没个机会啊!我这只是理论上的见解,还没来得急实践,就碰到你了……”我发现秦可一仍然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我去洗澡了!你想想一会去哪玩吧!”我认为此时摆脱危机的最好方式就是逃离秦可一的视线,于是我一边说,一边从床上跳了起来,钻进了浴室。
拧开了淋浴的开关,水流顺着喷头冲向我的头顶,并迅速覆盖了我的每寸肌肤,让我感到一种轻松的快感。此时我晕胀的头脑开始有了些清醒,但如何说服秦可一参加他父亲的生日开始困扰着我,并使我产生新一轮的头昏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