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不信任紫娟吗?”在回来的马车上,紫娟无限感伤地问道。
“紫娟,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情现在还不好说呢。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你和雪雁还有家春纤都是我的好姐妹,黛玉自来到府上,多蒙姐姐你细心照料,我如何不相信你呢!”黛玉正在愣神,忽听紫娟问自己,抬头见紫娟一双杏眼盛满玉露,忙劝说道。
“紫娟,你怎么也婆婆妈妈的,姑娘对你如何?你自己还不清楚吗?”雪雁也忙帮着黛玉劝紫娟。
“可是,姑娘……”紫娟知她主仆二人定有事瞒了自己。
“紫娟,这事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只是如今还没放定,姑娘如何开得了口,实话告诉你,姑娘刚才去见了北静王爷,等王爷出征回来姑娘的好日子就到了。”雪雁知道这些话是黛玉无法说的,可不让紫娟知道,又怕紫娟多心所以就自作主张地说了。
“雪雁,休要胡说。”黛玉立时红了脸制止道。
“雪雁,这话可当真吗?阿弥陀佛,如何这等好事不早些告诉了我,我也跟着姑娘喜欢喜欢。”黛玉从王府回来,紫娟就发现黛玉和以往不一样了,原本还担心宝二爷成亲,姑娘会受不了呢?这下可好了,姑娘若果真嫁进王府我也就不用跟着瞎心了,想到此紫娟倒哭起来了。
“你哭什么?姑娘出门子怎么也能带了你去。”雪雁本是大大咧咧粗中有细个心性,见紫娟又苦又笑实在理解不了。
“我这是替姑娘高兴,可算熬出头了。”紫娟忙止了泪说道。
“紫娟、雪雁。”黛玉把二人的手屋在自己手里,车外天寒地冻,三个姑娘的心贴得是如此紧密,让黛玉觉得温暖极了。
回了贾府,众人各自回房子歇息。
“钗儿不是得晚饭前回来吗?怎么这会就来家了?”宝钗换了衣服就去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笑着把宝钗拉到炕上。
“太太,这不天不好,怕晚了路滑,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宝钗坐下方说道。
“那凤丫头也是,这大冷天得非要进什么香。”王夫人埋怨地说道。
“骸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宝钗冷笑着说道。
“钗儿,此话何意?”王夫人一听宝钗话里有话忙问道。
宝钗方把在馒头庵看见北静王爷的事说了。
“你的意思是,凤丫头是带林丫头会情郎去了?真是连脸都不要了,那丫头如今倒走运了,咱们日后倒要看她的脸色过日子了。”王夫人听完感慨道。
“太太,这倒不必,咱们好生打发她嫁了,对咱们也没有坏处,只是若真嫁到北王府,颦儿的嫁银得早做打算了。”宝钗知道王夫人还欠着黛玉的钱呢。
“是该早做打算,北静王府咱们可得罪不起。宝玉身子也大好了,你们小夫妻还好吧!”王夫人在宝钗脸上看不出新嫁娘的幸福感。
“也还是那么着。”宝钗红了脸讪讪地说。
“太太,媳妇正想和你商量,不如把袭人的事办了吧。”宝钗嫁过来只带了一个莺儿,那莺儿又是个有口没心的东西,袭人倒是能帮趁着自己点。
“我的儿,亏你大度想得周全,这话你要是不提,我还真不好开这个口,袭人那丫头服侍宝玉多年了,又是个稳当人,回了老太太摆两桌酒就这么办吧。”王夫人娶了宝钗这个媳妇,真是没有一处不顺心的地方。
“我这就和老太太说去。”宝钗知道王夫人必是不会反对的,那袭人可是她安在宝玉身边的耳目。宝钗服侍着王夫人穿了衣服,娘两个一起去侍候贾母晚饭。
却见宝玉也在贾母面前承欢,不知道贾母说了什么,宝玉一脸愧色地站着,碧痕低着头也红着脸,鸳鸯等人也抿嘴笑着。
“宝丫头,你来的正是时候,宝玉有个事让你去给办了,虽说你们是新婚,不该这么着,可宝玉糊涂办了错事,如今只好后描补了。”贾母乐呵呵地对宝钗说。
“请老太太吩咐。”贾母一席话说得宝钗摸不着头脑。
“大家子三妻四妾是有的,才宝玉领了碧痕那丫头来,我看那丫头长得也周正,也得宝玉的心思,宝钗也缺少人手侍候,我做主把碧痕给宝玉做姨娘吧!孙媳妇是大家子出身,定不是那拈酸吃醋的。”贾母先把贤惠这顶大帽子给宝钗扣上了。
宝钗心里虽恋着水溶,可和宝玉成亲也想和宝玉好好地过日子,不说恩恩爱爱吧,怎么也能相敬如宾。宝玉待自己确实是“相敬如宾”客客气气,客气的让人觉着生份,宝钗常劝自己日子长了自己就好了。不随想成亲才几天,宝玉就要纳妾了。宝钗心中那一丝丝曙光也黯淡下去了。
“老太太,钗儿可不是那容不下人的,这不才和我说了要把袭人也开了脸给宝玉当姨娘呢!”王夫人见宝钗没答话,忙上前回道。
“如此最好,这样才好给宝玉开枝散叶,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摆几桌酒,把这事一起办了吧!”贾母一听宝钗有这心思,心里十分高兴。
“碧痕、袭人快过来给老太太磕头吧!以后你们姊妹好好帮着我侍候二爷吧!”宝钗心里最后一处可以流血的伤口,迅速的长死了。
碧痕、袭人给贾母磕了头,又给王夫人、宝钗磕了头。鸳鸯等人忙着道喜祝贺,这拿出自己平日的针线送了礼。袭人心愿终于得逞,心里也安稳了更加奉承宝钗。
碧痕过了名路,宝钗也指了屋子。宝玉更是让碧痕陪着在书房读书,偶尔也教碧痕认字,写字,夜夜宿在碧痕屋里,眼里哪有了宝钗和袭人。
“姑娘,明儿奴婢把碧痕那蹄子叫了来,这个不要脸得怎么霸着二爷不放,要不就回了老太太和太太去。”莺儿十分气不过。
“莺儿不许胡说,就过年了,你明儿抽空出去,把咱们铺子里的帐目拿回来我瞧瞧。”宝钗已经完全死心了,这个时候还是银子最安全。
馆黛玉吃了晚饭,正算着水深此时应该到何处了?已走了七日了,只昨日捎来“平安”二字。也不知道他在外边可吃得饱穿得暖不?还有几日就新年了,不知在外边如何过年。黛玉思来想去放心不下。
“姑娘,别想了,这几日都睡得不安稳,不如今天早些歇了吧。”紫娟见黛玉又在望着北窗愣神,知她又在惦记水溶。
“这么早也睡不着,把琴给我摆好。”黛玉让紫娟把绿绮取来。
黛玉洗手焚香坐琴前轻、拢、慢、捻一曲缓缓而出“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蒙蒙。嘶骑渐遥,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 双鸳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桡通。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沉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雪雁这不通音律的,听了都感觉五脏肺腑纠结到了一处,可想黛玉内心是何等的苦楚。
“姑娘,夜深了,睡吧。您总这么着,不好好吃饭睡觉,不等王爷回来,自己就要病倒了。”紫娟见黛玉弹完琴,忙过来劝。
“你这丫头,没事就找理由训我几句,我自己身子自己有数,放心吧!”黛玉虽然思念水溶,可心里确是踏实的,再不会像丛前胡猜乱想,伤了心脾。
年前,北静太妃又派人来给黛玉送了好些吃的、穿的、玩的、用的,东西的金贵精巧让众人大大跌了眼镜,其中不乏有羡慕的,当然也有嫉妒的。连王夫人和宝钗等也不敢慢待了黛玉,心中虽然恨得牙痒痒,面上却奉承起来。
探春再次当家理事,原本灰了的心又一次燃起希望。那太奶奶佛似的多余的话一句没有,那迎春本就是木头一根,平儿嘛,不可小觑只是身份差了些,真正说了算了还不是我三姑娘。过了年又涨了一岁了,再不抓住机会怕是没指望了。因此探春处处咬尖揽权,可几件事情下来发现,迎春并不是面上那么木讷,心细如丝,胸中丘壑不让须眉。探春更慌怕被迎春抢了自己的风头去。
偏偏赵姨娘见探春当家理事,更是三五不时地来找探春寻点这个,求点那个的,让探春不胜其烦。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还有两日便是新年,贾府办年货的车辆不断地运送着年货。京城各个大户人家人情往来也多了起来,王夫人更趁此机会带了宝钗四处拜访,为宝钗日后当家做铺垫。
贾赦得了那两个小妾美的无可无不可的。贾琏倒是清清静静地养了几日伤,伤口已结痂生肉,痒得贾琏抓耳挠腮。
“二爷就忍着点吧,好容易结痂,眼瞅着也就好了。”平儿忙劝贾琏。
“唉!外面看着光鲜亮丽的,不如爷好了带着你和奶奶出去自过吧!”贾琏趴在忍着奇痒说道。
平儿瞪了他一眼,也不理贾琏的疯话,自己忙活去了。
“平儿姐姐,听说了吗?前边来给二提亲呢,大老爷已应下了。”小红不知道哪听来的消息,忙过来告诉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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