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浩淼的巫山口耸立着规模庞大的海天别墅二十二名持刀弟子在门前来回地巡视着。w.26dd.Cn书友整~理提~供大门正中挂着两盏风灯被江风吹得滴滴溜溜直打转儿。时间已是很晚了可是红衣狮门中人却正严阵以待在等待着一个不寻常的来客!
海天别墅的聚义厅内***通明在厚厚的地毯上来回走着几个人物其中之一就是年轻的掌门人铁麒麟车卫;另外几个人物也不是什么生客。在大厅左面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武当道人天池上人;另外两张太师椅上分别坐着青城派的掌门人赤眉老人和峨嵋派掌门人一松子蒲大方。
这几个人物过去都曾是九头金狮车飞亮的座上客。他们曾亲眼目睹车飞亮毙命于红线金丸边瘦桐手下。今天他们又聚集一堂很显然定是与昔日一段宿仇有关系了。
在闪闪的烛光里车卫咬牙切齿地来回走着忽然他停下了步子恨声道:“各位前辈如此气馁还怎能与那边瘦桐交锋?爹爹岂不是白白死于九泉之下了么?”
坐在位子上的赤眉老人出了一声冷笑。
这位青城高手生就着一双血红的眉毛须皆已斑白看来已是很老了;可是精神还是那么足一双眸子精光闪烁。
他抖了一下身上的皂色长衫抬目望着车卫道:“贤侄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们要是怕他又怎么会干里迢迢来到这里?”
说到此又冷冷道:“古语云:既来之则安之。边瘦桐不好斗我们都知道可是既来了也就不会怕他。我们就是来为死在九泉之下的老哥哥报仇的要不然这一群朋友岂非是白交了?”
天池上人忽然站起来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贫道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边瘦桐小辈确实不是好惹的人物对付他我们非要有稳操胜算的把握才行!”
一松子蒲大方捻着他一部络腮胡子连连点头道:“天池道人说得不错我们对付这个人确是不能太大意了!”
铁麒麟车卫冷冷笑道:“夏侯三去了甚久不见回来是什么道理?”
天池上人精神一振道:“听说南海双鸥与那边瘦桐都有深仇!夏侯三如果能把拜弟萧苇也请了来倒真是一个有力的帮手!”
车卫摇头道:“晴空一羽萧苇一向是独来独往他与夏侯三个性不同!”
天池上人叹了一声道:“夏侯三再不来只怕赶不上了!”
话声方住就见门外进来一个红衣弟子高声报道:“夏侯岛主回来了!”
众人精神顿时一振车卫大喜道:“快请他进来!”
就听得门外一人大声笑道:“各位不必多虑恕我来迟!”门帘掀处血鸥云翅夏侯三身穿一袭黑色长衣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另外还跟有一个矮矮胖胖的老者众人却是未曾见过。
铁麒麟车卫赶忙迎上一步道:“岛主来得正好大家正在谈论着你呢……这位是……”
说着视向那个矮胖老者。
夏侯三哈哈一笑介绍道:“各位这是老夫在南海的一位至友人称海胡子海大空的便是!”
在座几个老人一听报名俱都吃了一惊他们早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匿迹南海数十年之久是一个千里独行大盗。每做一案必没于南海往往六七年不见踪影是一个最难缠的人物。传说这海胡子用一双铁桨为兵刃每年败在他铁桨之下的不知有多少人。
在座诸人虽已久仰他的大名今日第一次见到仍都十分惊讶!
夏侯三将众人向海胡子一一介绍了一番彼此互道久仰不止。
血鸥云翅夏侯三说道:“边瘦桐可能快要到了只可惜涵一大师死得可怜;否则此番对敌他倒是一个大大的帮手呢!”
新到的海湖子闻言呵呵一笑道:“边瘦桐这个小子也闹得太不像话了。上一次在赤城岛侥幸被他逃走此番看他如何再逃开?”
一松子莆大方冷冷笑道:“老夫的五虎阵如有四位帮忙定能威力无比谅那边瘦桐也逃不开的!”
夏侯三忽然一惊喜道:“五虎阵?莫非是当年‘一鼻大师’的镇山之宝‘五虎旗’阵?”
一松子蒲大方点了点头笑道:“正是此物夏侯兄原来也知道!”
夏侯三大喜道:“这就是了老夫非但知道当年亦曾随一鼻大师护过旗阵对于此阵施用方法也略知一二。如果当真布得此阵谅那小辈插翅难飞!”
众人闻言俱都大喜纷纷探问蒲大方究竟。
一松子蒲大方得意地笑道:“夏侯大哥说得不错此五虎阵原是一鼻大师镇山之宝大师归天之后此阵遂传于其师弟逍遥僧。那逍遥僧与我有过一段交往颇是要好是以我此次来就去问他借了!”
车卫不由惊喜道:“阵旗已随身带来了?”
蒲大方呵呵笑道:“自然是带来了贤侄请看!”说着由怀中取出一个扁木匣子那匣子通体黑亮宛然是一块上好的墨玉。
蒲大方一拍匣面玉匣出“啪”的一声自动启开来现出了红色的内匣。就在匣内平置着五杆短短的黑色旗子。
蒲大方试取其一微微一晃旗面就展了开来形成一面长方形、正中绘有一个血红虎头的怪旗!
立时各人顿觉眼前似乎被雾气笼罩一般由不住退后了一步交口称赞起来。
蒲大方重新卷好了旗子嘻嘻一笑道:“这旗子施展时另有口诀威力无比。如非本身极有内功定力之人不易施展。”
说时目光在各人面上望了一眼道:“方才我正在想五虎阵人手不够此刻海兄来了就再好不过了!”
天池上人皱了一下眉道:“要如何施展呢?”
蒲大方嘻嘻一笑道:“此阵虽名为五虎阵却要六个人来施展五名旗手需功力相若其中尚需一名阵童!”
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道:“所谓阵童是指未婚少年而言不但要武功高强更要为人机灵能随机应变才好!”说着目光转向车卫嘻嘻一笑道:“我想此职如果贤侄肯屈就那实在是最好不过了!”
铁麒麟车卫点点头应道:“只要能擒到那厮为先父报仇谈不上什么屈就到时小侄听候前辈号施令就是!”
天池上人这时一听五虎阵如此威力不由宽心大放呵呵笑道:“边瘦桐小辈的寿限之期此番到了!我说蒲公你快说那五虎阵究竟是怎么个施展法呀?”
蒲大方微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由我个别传授就是!”
血鸥云翅夏侯三忽然白眉一皱道:“我还忘了告诉各位一件事情这消息可不大好!”
众人目光一齐望了过去夏侯三冷笑了一声道:“巫山那个老魔头西北风瞿涛这次也随着边瘦桐一起来了。此人武功不在边瘦桐之下是一个劲敌!”
此言一出在座诸人俱都怔住了!
天池上人瞠目道:“此事夏侯兄怎会知道?”
夏侯三鼻中哼了一声道:“我自然知道……这瞿涛平素是不下巫山的想不到这一次竟然破了例了真正是气死人也!”
一松子蒲大方冷笑道:“老兄何必多虑?任他多少人只要入到五虎阵内还怕他不俯就擒?”
夏侯三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西北风碧涛这个驼子刁滑得很只怕不易引他上钩!”
说到此他蓦地双目一瞪道:“不过既有那姓雪丫头在此就不必怕他们必要时可以此女性命要挟他们俯称臣!”
铁麒麟车卫闻言连连点头道:“对了前辈说得不错有此女在手我们就不怕他们!”
方言到此就见一名红衣弟子匆匆进门慌忙报道:“禀报教主边瘦桐和一驼背生客已来到门前请教主定夺!”
车卫不由一惊道:“哦这么快就来到了!”
夏侯三一声狂笑道:“传令下去各弟子不得失礼请他二人直来大厅就是!”
他断然令俨然是此间主人一般;而那名红衣弟子闻言后却置若罔闻仍目视车卫不去。车卫点了点头道:“遵命去吧!”
那名弟子这才施礼转身而去。夏侯三不由面色一红冷冷笑道:“贵弟子忠心不二诚是难得!”
车卫这时不禁有些着慌道:“老前辈我们应该如何对付呢?”
夏侯三冷冷地道:“教主不必心慌我们此刻是稳操胜券又怕他何来?”
说罢面色一沉道:“请教主吩咐下去边瘦桐二人进来之后门外四侧严加防守不许其再踏出一步!”
车卫点头答应忙把话传下去!
夏侯三遂转向蒲大方道:“蒲兄请先行至后院看好地势以便布五虎阵地到时由我诱他二人入阵就是!”
蒲大方点了点头道:“很好我立刻就去!”
举座诸人见夏侯三沉着应付俱都增加了不少信心。
一松子蒲大方转身去后各人6续落坐。这时门外红衣弟子大声喊道:“边瘦桐来到!”
话音未落就听得边瘦桐朗笑一声道:“车教主怎的不见?未免太怠慢了!”
铁麒麟车卫冷冷一笑双手向外一推已把大厅两扇花格门推了开来然后大步走出外厅。
就见在一盏红纸灯笼引导下大步行来了两个人走在前边的正是自己有杀父大仇的少侠边瘦桐只见他一身青衣风度翩翩果不失为一个神俊的人物。
在他身后跟进的那个人车卫不看犹可一眼看去不禁吓得一怔!
只见此人身高七八尺乱如云一张脸就像是风干了的橘子皮一般一层层叠上去又麻又厚衬以掀唇翻鼻真是丑到了极点。在他的背后小山似地拱起一座**非但丑;而且还是一个驼子。
车卫因先已听夏侯三说过知道这丑老人就是西北风瞿涛自是不敢轻视急忙赶上一步抱拳道:“车卫迎接来迟望二位恕罪!”
二人顿时止步边瘦桐抱拳冷冷道:“车教主久违了!”
车卫冷笑道:“足下远道而来请进厅歇息一下在下有几位朋友正要与二位引见引见!”
说时目光一瞟瞿涛故意问道:“这位是……”
边瘦桐为之引介道:“这位前辈人称西北风瞿涛说来与车教主还是近邻呢!”
车卫忙抱拳道:“久仰!久仰!”
西北风瞿涛呵呵一笑道:“咫尺天涯始终无缘拜识今天能有机会到贵教一瞻真是荣幸之至!”
车卫见瞿涛说话之时那双炯炯目光宛如火炬似的神光夺人不由心中一惊暗忖此人确是不可轻视。
当时欠身抱拳道:“瞿老前辈莫非为了私谊也要与敝教为敌不成?”
车卫这种开门见山的问话倒使得瞿涛一怔不由哈哈大笑了两声道:“瞿某一生只向正义低头从不询私苟且。车教主如此认为岂不是错看我驼子了!”
这话的意思也算交待得很明显了车卫焉能不明白。当时点了点头微笑道:“很好瞿前辈请!”
说罢闪身让路边瘦桐和瞿涛大步向厅内行去。
边瘦桐没有想到厅内竟然会有如此多人进门后不由呆了一呆朗声向夏侯三道:“夏侯岛主在下见尊示后星夜赶来不知有何事吩咐在下洗耳恭听!”
血鸥云翅夏侯三怪笑了一声道:“小朋友你果然来了很好……”说话时眸子一扫瞿涛抱拳道:“这一位想必是巫山奇人西北风瞿涛吧?”
瞿涛生平最不喜欢人直呼姓名他虽知道夏侯三是一个颇不好惹的人物可是兀自由不住气往上冲当时冷冷一笑道:“足下定是南海双鸥中的那一只老鸥夏侯三了!”
说罢捧腹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整个大厅都颤动了起来!
血鸥云翅夏侯三老脸通红地咳了一声道:“什么事让足下如此好笑?”
瞿涛笑声一停面色一沉道:“夏侯岛主老夫来此并非是与你逗笑的。老夫久仰岛主你一身武功震惊武林领袖海南十分钦佩!只是阁下在白塔寺劫持妇女以此要挟边少侠就此一点而论阁下行为未免令人不齿……”
语音至此微微一顿却又接下去道:“老夫一向枯守巫山不管闲事可是今日却不得不向岛主讨一个公道了。夏侯岛主请你就此事表一下高见如何?”
这一席话当真是明砸暗损非但夏侯三脸色骤变就是在座请人也俱感到脸上无光。
血鸥云翅夏侯三听瞿涛言罢出了一阵阴沉笑声慢吞吞地道:“瞿大侠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说到此一双瞳子灼出了一片血似的红光直直地逼向边瘦桐随后又向在场诸人面上扫了一转冷冷地道:“瞿大侠你可知那姓雪的姑娘一直是和边瘦桐站在一边与我等为敌么?”
瞿涛哈哈一笑道:“大丈夫行事实不屑如此夏侯岛主不必再解说了此事老夫早已清楚!”
夏侯三嘿嘿一笑道:“知道就好我想瞿大侠此来定是为此而来吧?”
瞿涛笑道:“知道就好了!”
说罢目光由夏侯三身上转过落在众人身上抱拳笑道:“瞿某来得唐突尚乞各位海涵。我想各位未见得全是此事的正主儿吧!是不是?”
说完此话眸子视向边瘦桐嘻嘻一笑道:“来老弟你给我引见引见!”
边瘦桐冷冷一笑道:“抱歉此中除了主人与夏侯岛主之外其余各位都是看着眼熟却是不知大名我想此事只有劳车教主代为引见了!”
车卫此刻目睹边瘦桐真恨不能当时取他性命。偏偏双方尚还有如此一番虚情假意又不得不敷衍一番当下只得耐着性子一一为各人引见。
边瘦桐心中由不住暗暗吃惊因为这几个人物都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人士自己竟不知如何开罪了他们。此番决斗保不住要伤了他们其中一个果真如此岂不是又与别派种下怨仇?
他想到此禁不住面色微微一变。俗语云:冤仇宜解不宜结看来果真是“金玉良言”。
这年许以来他深深体会出仇恨这两个字的可怕是以实不愿再结仇他人。
当时他暗中把这几个人作了一个分析以备动手后对他们每个人作必要的区分!
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道:“各位前辈想不到如此抬爱我边瘦桐实在令我有些受宠若惊!”
说到此他向着夏侯三一抱拳道:“夏侯岛主在下想知道一下雪姑娘情况不知岛主可肯赐告?”
夏侯三冷森森地道:“足下大可放心夏侯三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下毒手。今夕一会之后无论胜负我定放她就是!”
边瘦桐冷笑一声道:“既如此岛主何不现在当面把她释放取信于人又何必非事后不可呢?”
夏侯三呆了一呆嘿嘿笑道:“姓边的老夫上你的当够了此番行事定有主见再也不妄听你言了!”
边瘦桐哼了一声道:“由此证明你另有诡诈行事见不得人!”
夏侯三面色一白狂笑道:“小辈!你死在目前尚敢信口雌黄真正是不知天高地厚!”
边瘦桐微微一笑道:“掌底游魂尚敢口狂言边某要是有意取你性命阁下这颗头颅焉能存到今日!”
夏侯三推桌而起嘿嘿笑道:“小辈我们外面去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
边瘦桐嘻嘻笑道:“正要奉陪!”
众人都站立了起来。车卫见状抱拳冷笑道:“在下与边大侠有杀父之仇夏侯前辈是否可以先让我们了一了呢?”
夏侯三呵呵笑道:“自然可以车教主请前边带路!”
车卫目光炯炯地望着边瘦桐、瞿涛二人欠身道:“为迎二位大驾在下略有准备二位请!”
说时向着伫立在门侧的弟子道:“领前掌灯带路!”
两个红衣弟子立时答应了一声自两侧取下了两盏大红纸灯笼头前带路。西北风瞿涛呵呵一笑向着边瘦桐点头道:“走吧兄弟怎可令好朋友失望?”
边瘦桐哈哈一笑道:“前辈请放心边某一向行事从来把生死置于度外。能够在红衣狮门葬身也未尝不是一件如意之事!”
二人说说笑笑大步前行竟然丝毫也不把眼前诸人看在眼中。
铁麒麟车卫带着众人穿过了一片花树来到了一片草地上。这时夜风飕飕地吹过来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冷森森的!
又前行不远来到了一处敞棚前这地方燃着数十盏明灯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边、瞿二人来到棚前见棚边站着十数名弟子笔直地立着红色的外衣被风吹得猎猎有声甚是威风!
这地方是红衣狮门弟子平时演习武功的地方敞棚四周设着三四个兵刃架子十八般兵刃样样俱全。
边瘦桐向瞿涛望了一眼二人均猜不透车卫诱二人来此要怎么样一个打法!心中正感奇怪就见天池上人匆匆自场外行来。
这个人边瘦桐是认识的;而且在自己手下吃过大亏。这时见他匆匆走过来不知是什么用意。他心中正自不解就见这道人鬼崇崇在车卫等人耳边说了几句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瞿涛冷冷一笑低声对边瘦桐道:“这几个老儿要捣鬼了你记住无论如何我二人要联手出招不可分开!”
同时边瘦桐看见一个红衣弟子正在场内四周摆设着瓷坛他立刻就明白了一半。当时冷笑了一声对霍瞿小声道:“看来他们像是要动什么阵法了!”
话声方落就见车卫走过来对着二人一抱拳冷冷地道:“二位皆是当今武林中的翘楚人物方才几位前辈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们有一个小小的阵式想在二位面前演习一下不知二位可肯赐教否?”
边瘦桐尚未答话瞿涛却呵呵笑道:“乐意之极!”
车卫目光炯炯地视向边瘦桐道:“边瘦桐你我这一段冤仇正可在此了结一下请下手不必客气我们是以死约会不死不散!”
边瘦桐哈哈一笑道:“好就是这么说了!车教主请吧!”
车卫怒冲冲地哼了一声猛地回过身来对天池上人等人朗声道:“各位前辈请动阵势二位贵客已在候阵了!”
话声一落一松子蒲大方呵呵一笑道:“遵命!”
只见他足下一顿如同是一只大鸟一般猛地拔空而起;然后身子向下一落落在东侧的一尊瓷坛之上。
随后是赤眉老人、天池上人以及海胡子、夏侯三四个老人也各以极妙的轻功绝技拔身而起分别落在了另外四尊瓷坛之上。
五老身形一站定边瘦桐以及瞿涛都不由吃了一惊!
这五个人物都不是一般平庸脚色而是当今江湖上极是厉害的知名人物。由如此五个人组成的阵法自然绝非一般可比的了。
这时站在东侧的蒲大方呵呵笑道:“请车教主传话令弟子全数退下场内只留下红灯一盏交老夫处理即可!”
车卫答应一声即刻传下话去。须臾之间场内一片漆黑仅仅剩下了一盏红灯!
一松子蒲大方接过这盏红灯插在柱架之上向着瞿涛二人一抱拳呵呵笑道:“二位朋友我等失礼了!”
说罢右手已自怀中取出了“五虎旗”匣手腕一振五虎旗分别落在了五老手内。
五虎旗甫一落下当空蓦地一黑。
边瘦桐、瞿涛二人想不到五老竟是以一鼻大师的“五虎旗阵”来对付自己由不住怔了一下。
瞿涛哈哈一笑道:“一鼻大师也来了么?哈哈……”
他这句话使得五老吃了一惊。因为由这句话的语气中看来对方分明已看出了这是一鼻大师的五虎旗阵要是他们连个中奥妙也知道那可就不堪设想了。
一松子蒲大方接笑了一声道:“瞿大侠说得不错此阵正是一鼻大师的五虎旗阵;可瞿大侠知其一未必知其二我倒要看看你二位用什么方法来破此阵了?”
话声一敛这位青城派的名宿陡然一长身形自瓷坛上振臂窜了起来。
瞿涛知道边瘦桐武功阅历甚高倒不愁他会吃亏。
蒲大方身子一腾起来阵势随之动一时天昏地暗鬼声瞅瞅!
忽见蒲大方身子向下一落已到了二人身边怒吼一声:“打!”蓦地一掌直向着边瘦桐前心打来!
边瘦桐现此老右手招左手始终紧紧执着一面方形的黑色小旗旗身上隐隐一团雾气。他身子向后一退右手向外一展直向着一松子蒲大方华盖穴上击去!
掌风一现忽见蒲大方胸前小旗倏地一晃足下一退一声冷笑道:“抱歉失陪了!”
边瘦桐掌过去竟是一个空这才知道对方五虎旗阵十分玄虚厉害无比由不住暗暗惊心!
他的掌力实实地向后一收忽闻得一旁瞿涛哈哈笑了一声道:“这种阵式如今轮到你们施展已嫌太晚了。一鼻大师生前早就玩旧了!”
说话之时已凑在了边瘦桐身边小声叮嘱:“阵法厉害不可妄动!”
边瘦桐这才知驼子方才的话是在打击对方的自信心使他们自己乱了阵法以便窥出破绽!
果然瞿涛话声一落血鸥云翅夏侯三立刻现出身形右手一抖用“金插手”猛向着瞿涛背上插去!
瞿涛大笑了一声道:“老鸥你这是跟我玩命么?”
说罢身子向外一闪双掌忽地向外一分掌心里出了极大的双股内力分向夏侯三身边两侧打了过去。
瞿涛巨大的掌力追得夏侯三身侧的玄色云雾豁然开朗!
边瘦桐在一边见状自不会坐失良机猛然点足而上口中叱道:“夏侯三你哪里跑!”
口中说着右手猛地劈出了一掌!可是掌力一现前方却出现了满面怒容的车卫。
在五虎阵内只有车卫一个人是自由之身他身任五虎阵中“活门”之职可以任意出入五虎阵门。可是他却是唯一没有五虎旗护身之人所以说他的危险性也是最大。
车卫因记恨边瘦桐杀父大仇所以时刻想看到对方死于非命这时现出身来大吼了一声一口金光闪烁的九耳八齿大环刀直向边瘦桐面门之上猛剁下去。
边瘦桐见车卫大环刀猛然落下向前一欺双手一举去锁住对方手腕。车卫身一沉猛然施出断魂三刀恶狠狠地要取边瘦桐性命!
这三刀是两侧各一刀最后一刀直劈面门。边瘦桐向后一仰点足起身这一刀擦着他的鼻尖落了下去!
车卫三刀不中自知事情不妙就在这时背后一股绝大的风力猛然袭了过来。
车卫猛地转过身来却见西北风瞿涛半截铁塔似的身子正立在眼前!车卫急忙出刀可是方自举起一半就觉得刀身之上碰到了一股绝大的劲力只听得“呛啷”一声大响这口刀竟险些被击得脱手而出!
车卫负痛口中“啊唷”叫了一声一时虎口震裂鲜血溅得满地都是他身子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边瘦桐闪身来到了他的面前。
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红眼”边瘦桐双手一分正想下杀手的工夫内心却忽然软了下来!他想到那车飞亮已经死在自己手中车钗对自己又有过一段恩义自己曾答应她不与车卫作对如今怎么能对车卫再下毒手呢?
就在他心中犹豫之时左面又闪出了血鸥云翅夏侯三来这老头儿真恨透了边瘦桐照面之下怒叱一声道:“姓边的你的死期到了!”
右掌平空翻出出了一股极大的掌力直向边瘦桐面门之上打了过来。
边瘦桐与他掌力一接触便觉出对方掌内含着很尖锐的一股指风他立时想到这是夏侯三最厉害的“追风金指”。
所谓“追风金指”乃是指夹在掌风之内的指力这种指力最是阴毒让人防不胜防你若只顾防备掌力就会上当而中其指力。
边瘦桐见夏侯三竟然施展出如此厉害的“追风金指”来对付自己立刻想见到此人的恶毒!
在昔日他对夏侯三总是格外留情数次饶他不死想不到夏侯三非但不领情反对自己变本加厉。如此看来自己实在不能再心存善良了!
边瘦桐内心这么想着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冷笑了一声道:“夏侯岛主好厉害的追风金指!”
口中说着掌心一现一股莫大的掌风由他掌心内了出去。夏侯三和这股风力一触立刻“通通通”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站稳。
夏侯三口中哑笑了一声正要二次扑身过来。忽听那一松子蒲大方大声喊道:“夏侯兄请转回阵法即将动了!”
夏侯三嘿嘿一笑左手黑旗晃了一晃遂即隐于无形。边瘦桐挺身要追上去瞿涛却用力拉了他一下冷然道:“以不变而应万变看他们又将如何!”
边瘦桐心念一动立即定下身来暗暗钦佩瞿涛见解卓绝不愧是成名的老侠士。
二人并肩而立只见蒲大方那边的红灯连续不断地闪烁着。暗影中赤眉老人、蒲大方、夏侯三、天池上人、海胡子五个人如走马灯似地在四周旋转着;而且都在亮掌拳势态汹汹忽近忽远似乎厉害无比。
边瘦桐忍不住右手一抬已把背后宝剑抽了出来。他顾视着眼前动态向瞿涛道:“看来这些人都是幻影他们是什么目的?”
瞿涛冷哼了一声道:“并不见得全是幻影我正在注视他们!”
说罢又仔细地看了看冷声道:“你可曾有什么现么?”
边瘦桐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道:“我看单数可能是实双数是幻影!”
言方至此就见天池上人的身影狂窜而前双手并排运掌直向二人立身处逼来声势极为可怕!
边瘦桐大吼了一声掌中剑向外一展剑光一闪直向天池上人身上斩了过去可是上人身影却又倏然逝去了眼前飘过清风一阵。
这时边瘦桐知道天池上人的身形只是一个幻影。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边瘦桐抽剑退身的当儿天池上人的身形又飘了过来一掌当胸袭来。
边瘦桐只当又是幻影正想不以为敌却闻得瞿涛一声断喝道:“小心!”
这声喝叱使边瘦桐蓦然惊觉长剑向外一点!天池上人惊呼一声身形一转躲到了一边。接着当空那盏红灯一转赤眉老人又由边侧挺身而上。
赤眉老人的身子也和天池上人一样一假一真虚实交错!
随后三老6续而上每人两次轮番出现。困难的是无法分辨出其中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如此三番五次之后二人均感到目光迷离。如此下去哪还得了!
所以三个回旋之后二人都不免焦急!
忽然边瘦桐现每人进身之时必待竖立在远处的那盏红灯一转一转则进再转则退。
这一现立时使他心中一动当下探手囊中摸出了几粒金丸。
这时赤眉上人身形又现瞿涛施出劈空掌力一掌击去人影立消。
就在这时场边红灯一转赤眉上人再次出现!边瘦桐冷叱了一声:“着!”
只见他右手拇食二指用力一捏就听得“哧”一声细响一线金丸破空而出!不料灯光一灭又明而在另一角落里又现出一盏红灯边瘦桐这才知道就连红灯也是幻实不定。
他恼怒之下手指频频拨动“哧!哧!哧!哧!”一连出了四枚金丸。
这四枚金丸他是按照四角的方位打出的心忖:四者之中必有一实。
果然四枚金丸打出去后就听得“波”一声脆响场内立时变成了漆黑一片。
耳闻得车卫大声叫道:“不好红灯熄了!”
这声音自右侧一角边瘦桐正要循声过去瞿涛早已腾身而起随之向下一落双手一伏已把车卫控制于掌力之内。
车卫不由大吃了一惊掌中大环刀猛然向上一挺!瞿涛右手一抖抓住了这口大环刀的刀背叱了声:“小子你给我放开手吧!”随着他巨掌一震车卫手中的大环刀脱手而出瞿涛左手掌力向外一出十足内力直向着车卫当胸猛击了过去!
就在这时边瘦桐急声喊道:“手下留情!”
他身子一扑已到了瞿涛身边右手猛然搭在了瞿涛左手腕上瞿涛掌势向下一沉巨大的掌力稍稍一偏!
尽管如此车卫一条左腿也已被掌力击中只痛得他口中“啊唷”一声尖叫翻身裁倒一旁!
瞿涛一怔道:“兄弟你这是为何?”
边瘦桐叹了一声道:“我想该为车姑娘留些面子!”
瞿涛呵呵大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老弟这盏红灯你破得好看老夫来破他们的五虎旗!”
说话时夏侯三手中持着一对“分水峨眉刺”蓦地扑了过来双手向外一探猛然向瞿涛身上扎来!
这时瞿涛手中拿着车卫的大环刀就势向外一磕只听得“呛啷”一声脆响把夏侯三一双峨眉刺震得倒弹而起。
夏侯三没料到这个驼子内力大得惊人一时间两掌如同火炙般抖动不止。
忽然边瘦桐欺身过来五指一探夏侯三当他乘虚而入忙自凹腹收胸只觉得胸前一紧呼啦一声插在当胸的五虎旗竟被边瘦桐夺在了手中。
夏侯三怒吼了一声像一头恶狼似地扑了过去。
瞿涛出了一声怪笑掌中大环刀搂头盖顶地猛砍了下来。
夏侯三知道这驼子下手恶毒哪里敢硬接他这一招身子迅地在地上一转避了开来。
就在这时场内已起了一阵骚动。
“五虎旗”同气相连威力无比但如果其中一面被毁其它四旗则立即一筹莫展。
夏侯三的五虎旗一被边瘦桐夺去其它四旗难以再挥作用。一时阵法大乱五老身形皆现了出来。
西北风瞿涛生恐边瘦桐把虎旗毁了忙道:“兄弟把旗子给我!”
边瘦桐依言把旗子递了过去。西北风瞿涛接旗在手一声狂笑道:“你们几个老儿还不服输么?”
一松子蒲大方见五虎旗落在对方手中不禁大是着急足尖一点飞身上来掌中剑向瞿涛便刺!
与此同时赤眉老人也扑向了边瘦桐。这老头儿双手使着一对“乾坤圈”一大一小一上一下直向边瘦桐前胸小腹两处要穴上打了过来。
边瘦桐用剑一荡击在一个钢圈之上“呛”的一声冒出了一溜火星儿!他的身子蓦地拔了起来奇快无比地落在了赤眉老人身后。
这时边瘦桐忽觉背后劲风猛袭而来立时猜出后边有人扑来。他立时向前一俯身子背后那人的剑刃擦脊而过。边瘦桐抱剑一滚掌中剑向外一抖一点只听得一声怪叫有人浴血而倒!
边瘦桐身形往外一闪目光扫处才看清被自己剑尖点中面门的竟是天池上人。
说来还算侥幸天池上人由于面门闪避得快未曾伤及双目可是剑尖直由左颊刺进去自右腮穿出一时血流满面竟痛得昏了过去。
赤眉老人怒叱了一声道:“好小子你也太狂了!”
说着身子猛地一塌一双乾坤圈直向边瘦桐腰上击去。
同时之间海胡子海大空也由另一面燕子似地扑了上来!在二老合攻之下边瘦桐一抖掌中剑正要与二人决一死战忽然看见血鸥云翅夏侯三身形倏起倏落地向场外飞纵而去。
边瘦桐立时想到夏侯三定是存心不良说不定要去谋害雪用梅也未可知。
如此一想他自然无心与眼前二人恋战了当时怒叱道:“夏侯三你哪里走!”
说罢倏地拔身而起可是身子才腾起一半就见海大空追上来扬手打出了一掌暗器叱道:“着!”
边瘦桐就空一滚避出了丈许以外!不料对方的暗器竟是武林中极为少见的“天狼砂”!海大空这掌暗器一出手就像云雾似地散作一大片边瘦桐只觉得后腰连股上一阵麻热竟中了几粒铁砂!
边瘦桐一个踉跄口中“唔”了一声差一点儿坐了下来。
这时赤眉老人一扬乾坤圈二次逼了上来!
边瘦桐一咬牙掌中剑向外一点把赤眉老人右手的那枚***拨在了一边。
可是赤眉老人的第二只钢圈力道更猛猛然逼上来直打边瘦桐面门。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松子蒲大方闷哼了一声掌中剑被瞿涛手中大环刀震到了半天空里。
蒲大方抽身不及瞿涛用刀背一磕砸在了后背之上。蒲大方顿时昏了过去。
瞿涛把天池上人及一松子蒲大方身上的五虎旗收了过来。
他目光一转正看到赤眉老人高举乾坤圈要对边瘦桐施展杀手口中大吼一声道:“红眉毛你也活腻了?”
西北风瞿涛就像一只怒极了的狮子猛地扑了上来大环刀正迎着赤眉老人的乾坤圈只听见“当”的一声火星四迸!赤眉老人手中钢圈就像被火烧红了似地烫手“呛啷”一声脱手飞出!
瞿涛大环刀接着向外一逼砍伤了赤眉老人的腿。
忽然边瘦桐叫道:“小心暗器!”
瞿涛托刀回身就见海胡子右手戴着一只极大的黑皮手套忽地向着自己一扬手出一股黑色烟雾似的东西。
瞿涛怒吼了一声身子猛地拔空而起!他起势极高那一大把天狼砂虽说是范围颇广却连他足尖也没有沾着一点!
这时边瘦桐屈身现指金光一闪出了一枚“红线金丸”!海胡子怪叫一声一只左眼被金丸击中!
瞿涛大刀向前一逼海胡子扑通倒了下去!
瞿涛顺手自赤眉老人和海胡子身上把五虎旗取了下来。
他打量了一下边瘦桐道:“怎么你负伤了?”
边瘦桐咬牙道:“一点轻伤算不了什么!”
说话时就见腿上受了伤的车卫起身踉踉跄跄跑去瞿涛还要再给他一点厉害边瘦桐又劝阻道:“前辈不要伤他这厮必定是向雪姑娘那边去了我们快快追上!”
瞿涛点了点头道:“有理!”
当时二人一路尾随着车卫追了下去。
行至一堵墙下车卫纵身而入。边、瞿二人相随纵进。
只见院中立着一座铁塔似的楼房。楼前站立着四名红衣弟子刀出鞘弓上弦戒备森严。
四弟子现车卫到来一齐行礼道:“夏侯岛主在里面!”
车卫张惶道:“知道了你们小心看守不许任何人进来!”
四人答应了一声车卫要过了一口刀匆匆走了进去。
在楼上一间幽暗的密室内雪用梅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一张石床之上夏侯三正虎视眈眈地立在她的面前。
车卫推门而进夏侯三吃了一惊回身道:“他们呢?”
车卫面色苍白地叹道:“唉!别问了都完了!我们快带她走吧!”
夏侯三闻言面色大变他冷冷一笑道:“带她作甚不如结果她算了!”
说着掌中刀猛地举起车卫举刀一挡道:“你先不要伤她!”
夏侯三哈哈一笑道:“怎么到了这时候你还舍不得杀她?”
车卫冷冷道:“杀了她一个女人又于事何补?”
夏侯三狂笑一声道:“老子作事不要你多管去你的!”
说着刀身一扬猛地向车卫砍去!车卫毫无防备应刀仆倒。夏侯三身形一转二次扑到雪用梅床前刀光一闪猛地劈了下去!
忽然窗棂一声大响被踢得粉碎一人纵身而入大声叫道:“大哥住手!”话音未落一口冷剑迎住了夏侯三的刀。夏侯三瞪眼一看顿时呆住了转而狂喜地叫道:“老二!你……你怎么来啦?”
站在夏侯三面前的人竟是晴空一羽萧苇。这时他满脸怒容地道:“她一个女子大哥饶了她吧!”
夏侯三怔了一怔哈哈笑道:“怎么?兄弟你竟然也变了心啦?怎么反倒帮起姓边的来了?”
萧苇冷冷一笑道:“我谁都不想帮!大哥你此时快走也许还来得及待边瘦桐来时有我敌他一阵!”
夏侯三哪里肯听!抽个冷子第二次挥刀向雪用梅身上砍去!只听“呛”的一声又被萧苇宝剑挡了开来。
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瞿涛和边瘦桐同时闯了进来!
夏侯三夺门要跑被边瘦桐宝剑逼了回来!夏侯三回头看了萧苇一眼蓦地仰天狂笑道:“罢!罢!罢!”
就见他掌中刀猛地一收胸口血光四溅整个身子立时萎缩了下去。
萧苇大吃一惊扑过去大声喊道:“大……哥!”
瞿涛走过来拍了拍萧苇的肩头道:“小苇子你想通了没有?”
萧苇苦笑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瞿大哥容我把拜兄埋葬从此之后我将隐居山林永不复出矣!”
说罢抱起夏侯三血淋淋的身子蓦地转身而去。
边瘦桐怔了一下叫道:“萧兄!”
瞿涛摇了摇头苦笑道:“由他去就是以后我会找到他的先让他去吧!”
边瘦桐呆立了一会儿猛然想起雪用梅转身看去现雪用梅正用一双痴情的目光望着自己。他想到这姑娘为自己吃的许多苦头内心有说不出的愧疚。
边瘦桐急步扑向床前把她身上的绳索解了开来雪用梅惊喜地道:“边大哥……你……来了?”
边瘦桐扶她坐起来看着她娇美、消瘦的面颊不由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他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再退缩、再犹豫对这个孤单、可怜的女孩子自己应该负起责任来要设法使她过上舒心、安逸的生活。那么自己就应该娶她为妻!
他回过身来想把内心的想法告诉西北风瞿涛。可是不知何时那个与自己肝胆相照的奇侠异士却已经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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