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茵没有办法设想他的少年时期。
“老公,我当然是你的归宿,谁说你是一个人了?你有我,这世界无论怎样改变,我们的感情都一如从前,经久不变。”
“你好会说话。”
宋校喜欢听这样的花言巧语,不管这女人有没有哄他,他都乐于沉醉在这样美好的梦境中。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寻找这辈子的唯一,然后与唯一永远相依,这是他对爱情坚贞的理解霰。
大山中的生活简单质朴,宋校也脱离了城市的生活,难得在山野偷了几回闲。
第五天的上午9:23分,众人收拾好行李,与山中男女老少山头处依依惜别,竟别说,短短五日相处,彼此也都生出了浓厚的感情,老刘的闺女最舍不得凯茵,希望姐姐还可以来家中做客询。
小姑娘抱着凯茵腰部的时候宋校站在旁边静静低头目睹着,可怜的好姑娘,或许出生不好,但她心灵一片明亮。
就是那个时候,宋校决定资助这个姑娘完成学业,直到她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这里不提。
回程的路颠颠簸簸,宋校与凯茵的团队一起离开,也算融入到集体生活中去。
这短暂的回家之旅与丁鹏、赵竞乃至实习生小赵也都相处的格外愉快,宋校本就是没有架子的人,只是早年的经历让他少言寡语了些,但是自从与凯茵在一起后,又渐渐找回了交朋友的乐趣。
一路相聊,这些都是凯茵的工作伙伴,宋校当自己的朋友看待。
回到花溪路的那一刻,凯茵扔掉浑身所有樊笼,竟迫不及待的扑向客厅的大沙发上,棉拖朝天踢掉,旋即将双腿重重摔在靠垫上,舒舒服服的叹了一声。
想家了,真的想家了。
这夜,夫妻二人过了一场让人脸红心跳的夜生活,所谓脸红心跳,是因为他们尝试了以前没有尝试过的东西。
这方面不是男人放不开,而是凯茵放不开,虽说她也是牛气冲天长大的小孩,可是某些事情真的没有接触过,以至于提起来就会封耳摇头,誓死不从。
宋校是很期望太太尝试一下的,他渴望那样的感觉,乞求无数次无果,但是今天晚上却来了一次畅快无阻的体验。
归功于凯茵的改变,或许真的爱到融入了骨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与这样的他做任何事情都不叫丢脸。
贫困山区献爱心发红包活动是新闻部今年最后一项任务,四人小团体成功完成,周一回到电视台,下午徐主任带领新闻部员工开了年底总结会,傍晚时分宣布新闻部正式放假!
众人山呼万岁,凯茵却偷偷摸摸溜到外面打电话找她的老公,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了宋校。
当时宋校身在汉臣财务部门,正在下达年底分红一事的相关命令。
接起凯茵的电话是在财务部外面悄静的走廊,宋校笑的儒儒雅雅:“放假了?什么时候上班?”
“初八。”凯茵格外开心,要问每年最期待的是何,还有比春节放假和年终奖更有诱惑力的吗?“老公,你晚上有没有事?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太太这样高兴,宋校即便有事也不能扫了他女人的兴致,他自然答应了她,地点她定,时间自然由他前来电视台接。
孰料回到新闻部的凯茵接到了徐主任的强硬命令:“放假了,今晚部门聚会,你不参加明年就可以不用来了。”
凯茵好生气的瞪着徐主任,哼哼唧唧道:“老徐你太过分了,明明看见我给我老公打电话,你故意的吧?”
徐主任朝凯茵挑了挑眉,笑笑哈哈的回去办公室了。
于是乎,在格子间摔了工作牌的凯茵又给先生打去了电话,抱着被他训斥的心理准备,异常温顺可怜的说出一番情有可原的话。
“老公,徐主任太坏了,居然故意使诈,她先说了今天正式放假,然后我说我要约你吃晚饭,她听见了还眼睁睁的让我打给你,等我们约好了她才说晚上部门……聚……餐,”终于把重点说了出来,她提着心,就等着宋校朝她小臀上摔一鞭子了,“老徐太狡诈了,我玩不过她,老公怎么办?”
“不要把话题扯远,你这是要放我鸽子的节奏吗?”
他在那头的声音亦正亦邪,听不出来到底有没有生气耶。
“不是放你鸽子,是我被迫拉去了一场饭局……就是这样。”
如果他动真格与她生气,她就撒娇,她就以宋家乐威胁他,一提起宋家乐他能不乖乖就擒吗?还敢跟她放肆?简直不想活了……
心理活动异常丰富,可是终究敌不过宋校一句仿佛冰释前嫌的话:“算了,不欺弱小,不辱妇人,反正你们女人——”嗯,他停顿,凯茵搅着电话线要听他究竟说些什么:“就是善变!今晚好好玩,时间地点发给我,我去接你。”
“谢谢老公!”凯茵朝手机用力的么了一个:“谢谢老公!最爱帅公了!”
晚上,一帮年轻有为的电视台工作人员们来到了市中心最著名的私人会所,开了最大包间,点了三色好酒,上了三十几碟花样菜肴。
房中还伴有客厅与独间,娱乐设施也是一应俱全,k歌、桌游、斯/诺克等等,众人玩的不亦乐乎。
凯茵今晚喝了酒,放假前夕的最后一天,没有人不高兴的。
众人举杯你道歉那是愣头青的行为,她可不想成为扫兴的那个人,于是喝了白的喝啤的,喝了啤的喝红的,三色好酒穿错来喝,喝到后来喝成了傻瓜。
散场时快到9:30,宋校的迈巴/赫停在会所门前,他八点驱车过来的,等候在此已经有一个多小时,无聊的时候就闭目养神,车中开了音乐,伴着窗外月色,也是美事一桩。
美景美色在凯茵被人扶着走出会所时彻底消失,车中暗淡光线中的宋校看见自己太太喝成这样,当即冒出了一股火气,并且立刻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众人全都看见了宋校,这位京里的名门公子从迈巴/赫下来,车门摔的很响,迎面而来时面色严厉。
这让搀扶着凯茵的两个女生左顾右盼,心想,这下完蛋了,人家老公铁定将这笔糊涂账记在她们两的身上了。
孰料宋校动作飞快,走到凯茵身边将她纳入怀抱,对面前众人以及徐主任含笑道了声别,便将喝的醉意朦胧的凯茵打横抱起。
突然改变姿势的凯茵许是不舒服,穿着雪地靴的双腿在宋校臂弯里上下摇摆,嘴巴里呢喃。
宋校一边弯腰用指头打开车门,一边凶神恶煞的训斥着凯茵:“安静点!再闹我把你丢在大马路上!”
站在会所门前的同事们闻声相继缄了默,胆怯于家教这样严厉的老公,不禁面面相觑。
果然伴君如伴虎,寻到这么优秀的老公,给红门做儿媳,自然处处都是规矩,都是讲究,所以连通好酒也喝不得,好严厉的门风!
众人望而生怯,迈巴/赫却早已经远远离去。
车里的凯茵躺在后座上,哼哼唧唧说着热,要脱自己的围巾。
“我难受,你帮我脱了围脖嘛。”
不知道谁帮她缠的围巾,在她后颈处打了个结,她拽弄不了,一股烦恼涌上心头,闭着眼睛便朝他闹,手脚并用的往他驾驶座踢打。
宋校带着怨气看了一眼后视镜,语调冷冷厉厉:“还知道我在开车,不算喝傻。”
“你你……你什么意思的你……”
凯茵翻了个身,在后座平躺下来,但依然坚持不懈的去解她的围巾,那东西似乎真的让她不舒服了,看她折腾的脸红耳赤,却就是拿这东西毫无办法。
“萧凯茵你给我老实点,老老实实躺着,再乱动小心我揍你。”
抬头盯着后视镜,眼看这女人就要整个人从后座滚下来了,宋校来了火气,冲她冷冷的凶叱。
凯茵小鼻头一皱,通红的圆脸蛋儿仿佛被人揉成了面团,伴着醉意,胡言乱语起来:“你来呀你来呀……你要打女人你就不是男人……”
咣当一声,话音还没落,整个人从后座摔了下来,掉到车里的声音很闷很沉,该是脑袋撞到什么地方了,她趴在那儿捧着自己的头大哭。
“看我不揍你,叫你不听话!”
宋校的火气很大,刹车声让人心脏都忍不住一缩。
接之,迈巴/赫在霓虹闪耀的路边迅速暂停,驾驶座走下来一道修长笔直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