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稳重的那位老祖看到张仲跳入枯云峡,不由叹息一声,摇摇头转身回了禁区深处。
长老院虽然是在禁区,但没严格来讲,它是在禁区外围,通过了长老院地盘才能进入真正的禁区。
而张仲跳崖的地方就在真正的禁区门口左侧。
老祖虽然心痛损失一位家族一位具有才干的高手,但是犯了错就得承担责任,本来是想让他去思过,可是这位太过执拗,竟然跳进了枯云峡。
进了那里想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老祖没有留意一个细节?
张显绝尘而去,随后有一股人马快速追赶过去。
张家那位老祖没有理会这些,这算是正常的俗世争斗,张显若是应付不了,那也没有什么重用价值了。
可是他不知道,这一行人中隐藏着一位秦家大能者。
这位大能者在建邺城协议上没有记载,或许是新晋大能者,也或许是秦家早就隐藏起来的人,这样的人其他世家也有,张家也有。
一般来讲,这都是守护家族的隐形力量,轻易不会动用的,动用了就暴露了。
张显登上葫芦顶得到了不少宝物,这事已不算秘密,张家也适当的放出些消息,然而因为出现内鬼,结果张显说的奉献给家族的宝物明细也不是秘密了。
族长很生气,恨不得将张仲按家规严惩,可长老院回馈来的消息是张仲畏罪自裁跳了枯云峡。
这让族长也没办法了,所以这事也就没法追究下去了。
但是族长和那位老祖不知道的是,张仲透漏消息是加了一句;张显留下了三分之一的宝物。
这些是张仲的揣意,他不认为张显大公无私,必定留下了很多好东西。
他的想法没错,而张显留下的若让他知道多少,他会立马疯掉,不惜拼了老命去亲自抢夺杀人灭口。
显然老祖们和族长也心知肚明,可是人家抱着知足常乐的态度,所以没有失心疯。
张仲把这个消息泄露给那些世家,说明其心胸狭窄,嫉妒如虎,但却把张显坑苦了。
秦家竟然派出了隐藏力量打算越货杀人,那么其他家族想来也不能等闲。
先前困住张显的那个阵法是几家合伙,所以并没有太过认真,其中原因的确很多。
对天下第一人的顾忌,对张家的忌讳,最主要的是这种合作本来就不是诚心的。
合伙的事散了,各家族实际上都在采取秘密行动想要独吞。
可大家也知道这个夏王不好相与,很难对付,所以都很谨慎。
天完全黑下来后张显来到了上次路过还出了不少事的那个小镇。
他住进了楚老板那个客栈。
“哼,你小子有来给我找麻烦是不是?”
楚狂人白了张显一眼哼道。
“其实麻烦多了也未必不是好事,上次你可是的了不菲的赔偿金,你看这不又从新装修了一遍,应该还有剩吧。”
张显将战马交给店小二,用马鞭抽打着身上的尘土,随后又将马鞭扔给店小二。
“多加点草料,明天赶路还得指望他驮我呢。”
“好嘞。”
都很熟了,所以小二答应的很痛快。
“我总觉得你是给破坏王转世,你可你到哪那就会一片狼藉,汉博湖、我这、建邺城就不说了,去趟骊山,把人家秦皇的行宫都弄没了。”
虽然如此说,可楚狂人还是亲自将张显带进上房安置。
“你的消息挺灵通吗,不过那可不是我干的,哦,我什么也没干。”
“嘿嘿,是不是你干的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根系,现在吗,我就是想来壶茶解解馋,上次你走后,我他么的喝什么茶都没滋味了。”
楚狂人笑道。
没办法,张显只好亲自操刀,不一刻茶香满屋。
“想吃什么我给你准备,不过酒得你自备。”
“你知道,我在吃的方面没讲究,随意吧,酒吗我管够,但是你也知道那酒可不能过量饮用。”
随后楚狂人招手叫来小二准备下酒菜,两人边饮边聊。
及至午夜,楚狂人酒足饭饱品茶过后准备告辞。
“店钱我就不给你了,不过我这有一把宝剑和一块灵髓就顶了。”
张显拿出一把剑鞘看上去古朴的宝剑递给楚狂人。
“好剑!”
楚狂人将剑拔出,灯光下并不见剑光,但却透着一股寒气,他没有输入元气,只是对着烛台挥了一下,好似寒风一掠而过,烛台上四根蜡烛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岂不知他这一挥,四根蜡烛已经被剑芒斩断。
此剑剑身吸光,绝不是普通凡铁打造,锋芒杀人无形,剑身更是削铁如泥。
“此剑轻重可随使用者手感以元气调试,铸剑材料应该是超过这个世界的最强大妖的妖类骨质,我用晴天剑试过,用我最强状态都没伤它分毫,而用它可一剑轻易劈开最坚硬的、半间房子那么大的铁矿石,我偶然探宝所得,与你投缘,就当做纪念品吧。”
楚狂人何等人物,剑一到手便知这把宝剑可谓是神器级别,而且他更知道这可不是荒域能铸造出来的,肯定是外域产物。
江湖人不会虚情假意,而他的确爱不释手,也不推脱,直接收了。
不过他知道这份人情可是大了。
“我知道你现在也到了一个瓶塞期,这块灵髓或许能助你一些。”
张显又将一块拳头大的灵髓给了楚狂人。
“如果到了突破桎梏时,你可以到上京城去找我,我给你安排个最安全的地方渡劫。”
“好!”
楚狂人现在倒是没话可说了,这能买下一个小诸侯国的礼物,让他说什么都难表达内心的谢意。
“你休息吧,哦,对了,明天我恰巧也打算去一趟汉博湖,我俩结伴而行,一路上可不能断了茶和酒啊!”
临走前楚狂人回头微笑对张显道。
张显怎不知道楚狂人的心思,这是要亲自护送他去汉博湖啊!
有楚狂人相伴,那些屑小也就干瞪眼了。
在建邺城楚狂人不敢说横着走,可是出了建邺城,怕是很少有人敢捻他虎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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