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没死?在门外的几人纷纷听到这个消息,又镇惊又开心,又是不可思议,像是死去的心又复活了般,让人诧异。白整便将整个事情的始末给云儿他们讲了一遍,此时,大家共同的愿望希望妙莲快快醒来。
第一日~~
第二日~~
第三日过去了,妙莲依然一动不动,李辰逸早在第二天就去城里请教大夫去了,这里只留下拓拔宏守候在床爆其余人等全在外面打理膳食和其他。
出宫三日未归,刘执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对外宣称皇上龙体微恙,在静养,暂时不早朝。这样一来大家都会以为皇上只是为了皇后伤心过度,便也不前来试探。可是这并非长久之计,也不知道这皇上什么时候回来,刘执感觉快要撑不住了。
白色罗帐内,妙莲艰难的睁开眼睛,好累,感觉好累。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整个身子也直不起来,轻轻动了动手指,这才惊醒了浅眠的拓拔宏,三日未睡,实在坚持不住了这才打了盹,没想到妙莲竟在此时醒来,拓拔宏高兴得溢出泪水:“妙莲,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好看俊朗的面孔,他的眼里满是担心的神色,在他脸上还会看见几分欣喜。“你是谁?”微弱的声音听得某人心里隐隐作痛。
“是我,妙莲,你睡了三天三夜,精神状态欠佳,来,先好好坐起来,喝碗粥再休息。”拓拔宏小心翼翼的扶起妙莲,倚在床栏。沉浸在妙莲苏醒的喜悦之中,却忽略了妙莲不同寻常的反映。
“你是谁?我又是谁?”再次滇问让拓拔宏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心里一股不安的情绪在跳动着:“妙莲,你不记得我了么?”
的人儿弱弱的摇了:“不记得。”
是的,妙莲忘了,什么都忘了,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我是谁,更忘了我们是夫妻。
这时端粥进来的云儿恰好看见这一幕,碗掉地上碎了一地,更碎了她的心。急忙跑到床爆“娘娘,还记得我么?”
妙莲那警觉的眼神逼了逼,仍旧摇。
“我是云儿啊,我们七岁就在一起,数数也有十六个年头了,你怎么会不记得,你说过把我当亲妹妹的,你怎么可以连我也不记得。”眼泪止不住的流,拓拔宏扶起哭倒在地的云儿:“再去端一碗粥来。”声音里满是哽咽,在他人面前强忍住泪水,当云儿踏出房门的一瞬间,眼泪绝提,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自己还是一国之君,拓拔宏伸出手悄悄抹干眼泪,转身坐回床爆看着满脸疑惑,一身倦容的妙莲,故作微笑道:“不记得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喝了粥,妙莲有了一点力气,在又昏睡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便想起床活动活动。放眼望去,这里山清水秀,群山环绕,数公里之内仅此一家,像是山庄,又像是人间仙境,这里真是自己的家么,妙莲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云儿扶着妙莲坐在凉亭,拓拔宏也坐在其身侧。
“我们真的是一家人么?”妙莲小心翼翼的问着,充满疑惑的双眼扫视着神情悲痛的两人。
拓拔宏点点头,云儿也跟着点点头,此时无言。
看着怪异的两人,妙莲又弱弱的开口问道:“那我叫什么名字?”
云儿背过身去悄悄抹泪,连名字也不记得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叫小幽。”
“小幽?”妙莲默默的跟着念一遍,好陌生的名字,不过挺好听的,自己真的叫小幽么。
皇后死后谥号幽皇后,小幽故此而来吧,皇上真的用心良苦。想让娘娘重新生活,就要有一个全新的名字,宫里留给她的只有太多的痛苦。从此以后妙莲将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单纯无忧的小幽。
“那你叫什么?”妙莲眨着眼睛好奇的问。
“我叫宏,你只记住我是你的夫君。”忍着痛,拓拔宏一字一句的讲着。
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杆,只是无情绪。对长亭晚,骤雨初歇。纵是人生,如梦一场。
太和十八年,拓拔宏改名元宏,立太子恂。同年征战南齐大胜归城。次年再次出兵,却失手损失惨重。
太和二十年十二月太子恂被废,太和二十一年正月,立皇子元恪为太子。
太和二十三年,拓拔宏病逝于南征路上。葬于北邙长陵。太子恪即位,是为世宗宣武帝。
事实上,他却来到了妙莲的身爆他再也忍不住了,长年奔波在宫廷与妙莲住所之间,人累,心也累。他怕再一次失去妙莲,诈死并非英雄所为,这些年带病出征始终未能歼灭南齐,他便放弃了,今后的江山交由儿子打理吧,朝堂里还有辰逸辅佐他那年幼的孩儿,他便放心。辰逸隔时便会前来禀报朝中的一切,有的时候大事也要通过拓拔宏的意思。其实他再明白不过,他每一次来只是想见见妙莲罢了,不然也不会一直未娶妻。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半掩着的门内,一男子正在为一貌美女子梳妆。
“以前你也是这样为我梳头么?”淡淡的女声宛若佳音。
“不,以前我总是很忙。”凝视着镜中的人儿,白皙脸庞,淡若桃花,眉黛微挑,长睫如雨。
“那以后呢?”皓齿轻启,櫻红乍现。
“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薄唇勾起极尽魅惑的笑,笑得是那样的满足,那样的绝尘。
埋首对上那近在咫尺的眼眸,抚过那绝美的脸庞,轻轻落下一吻。
这一吻便是永恒。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