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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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的一翻话,殿内的人都齐齐的看着她。德妃这是脑袋抽还是怎么的,借着这个机会弄倒贤妃多好,这个时候居然帮贤妃说话。许笑然也是一怔,她和德妃私下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德妃为什么会帮她说话?据她所知,德妃并不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她收拾后宫嫔妃的手段可以说是凌厉,怎么会在这会儿帮她说话?

  “德妃,你话里的意思是说这么些人冤枉贤妃吗?刚刚发生的事大家都看着,而且哀家觉得淑妃说得有理,富贵险中求,谁能知道贤妃心里是怎么想的?跑到哀家的慈安宫来害人,哀家绝饶不了。”太后看了德妃一眼,脸上的不悦很明显,这小贱人这个时候倒是拎不清了。

  “既然淑妃能说她想的,臣妾就不能吗?太后,您可别厚此薄彼哦!再说贤妃妹妹这样,怎么可能有这么重的心计?保不准是别人陷害呢!”和太后皇后什么的地着干,她最喜欢了。

  “爱妃,虽然你说得有理,但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母后说话?”皇上看向德妃,眼中并没有责怪。

  “太后你可别跟臣妾置气,臣妾说话一向如此,你是知道的。”对于太后,德妃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她父亲手握魏国大半兵权连皇上都不敢轻易得罪,更别说一个不是皇上身母的皇太后。

  皇太后看了德妃一眼,并未说她,转头朝拓拔睿谦:“今天的事无论谁是谁非,皇帝都得给良妃一个说法,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要是毁了可真是可惜了。”再给贤妃一张漂亮的脸和现在加起来,都不如良妃这张脸好看。她就不信皇帝会不雄,男人喜欢的不就是那张脸吗?而且,她话都出口了,就不信皇帝敢忤逆她。

  太后话音一落,拓拔睿谦果然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态,一脸担忧的看了看良妃,脸朝许笑然的时候满是严肃:“贤妃,你可知罪。”贤妃聪明于否,就看此处了,在这后宫里他不可能护得了谁一世。如若她连自己都护不了,将来如何护她的孩子。

  “臣妾知罪,以后落到臣妾手里的东西臣妾必然万分小心绝不让它从臣妾手里出事,这次请皇上太后念在臣妾初犯,饶臣妾一次。”许笑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拓拔睿谦此举是为她脱罪。虽然不知道拓拔睿谦为什么这么做,但许笑然从来就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如此,朕和太后虽知道你是无意的但良妃因你摔倒是实情,好在良妃没什么大碍,朕罚你一年月俸禁足半年,好好在永宁宫反省。”还算聪明,不然为了大局他也只得先把她放到一边了。目光一敛,看向皇太后似笑非笑的问道:“母后,如此,您可还满意?”有好些日子太后都没咄咄逼人了吧!许笑然,能耐还真是不小的。

  皇太后僵了一下,恢复如常,淡笑:“哀家相信皇帝是最公正的。好了,哀家也累了,都回自己宫里吧!”不过是一个妃子,因为皇帝的到来她倒是有些失态了。

  所有嫔妃都离开后,宝华上前扶住起身但后,忍不住问道:“太后,皇上他?”今天皇上的表情,也太过不正常了她不得不担心。若是以往,从来不敢那么对太后的。

  “无妨,哀家动了他刚看上的人,他不是傻子,今天的事肯定一早就明白了。”闹物的聪明她知道的,当初若不是万不得已她绝不会扶他登上帝位。“行了,扶哀家到慈安宫的后花园走走。”不过是一个无爪又被困在浅滩上的龙,前朝有哥哥后宫有她,闹物没有什么可怕的。总有一天,这拓拔的魏国江山会是胡家的。

  永宁宫,许笑然回宫后便一直坐在镜子前。一个早上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皇太后对她下手有理可解,一石三鸟,得利的会是胡贵妃。但皇上为什么会出现?而且他的一切表现,分明就是为了给她脱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许笑然始终想不通的地方。

  “,喝些安神汤吧!”丝雨知道慈安宫发生的事,满是雄,但也知道这里是后宫不是许家的后院,有些委屈也只能受着,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做不了什么。

  许笑然接过安神汤喝了一些,刚放下碗琴瑟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是奴婢没有保护好你。”她碰到盒子,明显感觉到上面有腊,少碰这些东西自然是不知道。碰到腊的时候她就明白肯定是太后针对的,但那个时候她绝对是不能站出来指认的,不然怕是命都难保。皇太后的人既然敢做,就想到了各种情况发生。诬蔑太后,多大的罪……

  “琴瑟,你起来,今天的事你做得很对,本宫还害怕你站出来。”琴瑟不愧是母亲挑的人,聪明又极有眼神,今天琴瑟要是站出来事情会复杂很多。看到丝雨正准备开口,许笑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好了,这件事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说完看向站在一边的怜心和怜梓:“本宫禁足这半年你们好好约束宫里人,不要跟其它宫里的人起冲突,不然我在禁足中保不了他们。”她虽是妃子,但在她上头的人确实不少。想来,书中这个时候永宁宫已经成了冷宫,而她居然在这个时候被禁足,这也太巧合了些。不过,她绝对不会像书中写的,莫名奇妙就死了。

  “娘娘放心,奴婢们知道的。”怜心和怜梓都是在宫里长大的人,很多是她们看得比别人更明白,主子这个时候被禁足倒是好的。不是人人都如德妃,在风口浪尖之上依然能活得自在。

  “娘娘都这会儿了,奴婢们帮您摆膳吧!”

  “好,尽量清淡一些。”吃完她要好好睡上一觉,以后不用天天给皇太后皇后请安,她终于可以睡懒觉了,虽说这幸福是被罚来的。

  不过许笑然显然是想得太美了,皇帝虽让她禁足但并没说别人不能到永宁宫见她。所以许笑然刚用过午膳便听到连常在求见,许笑然还很二缺的问了一下怜心:“本宫不是在禁足吗?”

  “回禀娘娘,皇上说不让你出永宁宫,可没说宫外的人不能进来。”

  无语了一下,原来古代人也这么喜欢咬文嚼字。“宣她进来吧!”她倒想看看连馨想玩什么花样?或者说看她想怎么害死她?

  连馨一见着许笑然便红了眼眶:“姐姐,你没事吧!刚才妹妹吓坏了,本来想站出来为你求情的,奈何人微言轻帮不了姐姐。”要不是看在许笑然得皇上另眼相看,而她又另有目的,才不会这个时候到永宁宫来。这个时候,她虽有一身的本事,但宫中还没有人脉还是施展不开。所以这个时候,她迫切的需要银子,只要这些时候跟许笑然把关系套好,她知道许夫人给过许笑然不少银票。只要她死了,自己在永宁宫制造点混乱,拿到那些银票还不是小事一桩。

  许笑然一脸感动的拉过连馨的手,担忧的说道:“妹妹,你这个时候还上本宫的永宁宫来做什么?是想得罪太后娘娘吗?快回自己宫里去,以后莫要来永宁宫看本宫了。”许笑然觉得,她快被自己的演技感动了,看看,多么疼妹妹的一姐姐啊!特么,她现在才知道她许笑然也是个演技派啊。

  闻言,连馨一闪,这小贱人就不能不要本宫本宫的吗?

  罢了,她不需要跟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计较。“姐姐,你这话是要与我生分吗?在这宫时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连馨说着泪就似珍珠一样的落了下来,许笑然觉得这里坐的要是个男子定想把她抱怀里好好怜惜一翻,可惜她是女的对连馨生不出那等心思。

  因为许笑然觉得自己是女的没必要怜香惜玉,所以由着连馨这小贱贱演了半天的哭戏。

  连馨哭了半天见许笑然也不理她,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浮了不知道多少次。在她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许笑然终于出声了,体贴的让丝雨换上刚泡好的茶水亲自端起递到连馨面前:“姐姐知道你一哭起来谁也阻止不了你,来,喝些茶。”你不是爱哭咩,咋不继续哭?

  看美人落泪也别有一翻风味。

  喝了口茶,连馨总算是不继续哭了,娇嗔的看了许笑然一眼,低下头:“姐姐就知道取笑我。”贱人,居然敢让她哭这么久,以后一定让她比自己难过千百倍。

  “好了,早些回宫吧!本宫现在是禁足之身,不好留妹妹。”许笑然脸上端着淡淡的笑意,看连馨着急上火的样子她最喜欢了。

  闻言,连馨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又一次这贱人要赶她走。也许在宫里戏演久了,连馨面上一点都没显,只是淡淡稻了口气:“嗯,那妹妹就不叨扰姐姐了。对了,”连馨说着拿出一个非常漂亮的瓷瓶,拉起许笑然的手有些不舍的放到她手里继续说道:“姐姐,这是我进都城之时我娘花了很大的心力做的美颜露,姐姐每日清晨净面的时候在水里滴上一滴保管姐姐容光焕发,半年后皇上要是见着你啊定是一眼就迷上了。姐姐可要好好用,莫辜负了妹妹的一片心意。”这个,当然是会让姐姐你越来越漂亮的,只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

  许笑然接过,欣喜的道谢:“既然是妹妹心意,姐姐就厚着脸皮子收下下了,来日,姐姐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原身的死,会不会跟这个美颜露有关?

  两人又说了几句,连馨便起身离开,走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走出永宁宫,脸便沉了下来,她连馨,绝不会相信任何友谊和施舍。总有一天,她会把看不起她和可怜她的人全都踩在脚下,一个许笑然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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