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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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福宫,文嫔脸色泛着青白,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连话也说不出来。看着打扮得像家里死了人的连馨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死死的瞪着。连馨低着头,脸上鄙夷的神色全然显露,一个没脑子的蠢货还妄想着皇上的宠爱。连馨心里虽对文嫔恨极,但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慢,动作温柔的给文嫔锤着。不管白尘羽有没有按她说的做,不管皇上会不会来,她都要这般,也只有这般才能把这文嫔生病的事摘得干干净净的。

  文嫔瞪着连馨,她不是傻瓜,病的这些日子她才发现如意已经背叛了她。而她会得这病,多半和连馨这小贱人脱不了干系。可现在她连话都说不出来,能拿连馨怎么样?文嫔悔不当初,早知道这小贱人这么狠毒,她进柔福宫的第一天就该弄死她。

  外面一声:“皇上驾到。”打断了文嫔的怨恨,此时,连馨眼眼一定,本来为文嫔锤腿的手快速移到文嫔胸前用力一按,文嫔便昏睡了过去。文嫔一晕,连馨马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但一想到皇上快来了,只能先给拓拔睿谦请安:“妾参见皇上。”

  “平身。”拓拔睿谦应了一声看了都看连馨,直接越了过去看向脸色青白的文嫔:“太医何在?”看文嫔的样子像是病得不轻,这宫里的人是怎么伺候的?拓拔睿谦眼睛一转看到文嫔手边打翻的碗和连明显用手划的什么东西,眼睛微不可见的眯了一下。

  “回皇上,太医刚才给姐姐看过便回太医院了。”连馨上前,轻声的回道。一身白衣,楚楚而立,确实有动人之姿人也显得清瘦,这样子确实能引起男人的保护。这不,看她这样,白尘羽一阵雄,进了宫还是那个傻丫头总是为别人着想,累得自己都瘦了。而连馨想吸引的拓拔睿谦则看着的文嫔,根本没看连馨一眼。就看了,见连馨穿得跟家里死人似的估计也开心不了。人还没死,又得着穿一身白吗?

  没多久小太监便请来了太医,太医为文嫔把过脉跪到拓拔睿谦面前:“皇上,文嫔娘娘这次旧疾复发得太过突然,刚才准是听到皇上来了,一时气血上涌这才晕了过去。”太医说的话不全然是真,反正太后吩咐过文嫔的病随他说,只要不说积郁于心就可以了。一个三品的嫔位,他也没起那个心思真给她看。一个不受宠又没有强势母家的嫔妃,费力救了她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何必为她得罪了太后。

  “文嫔的病可能治好?”虽然太医肯定不会给他想要的答案,但为了不让人怀疑拓拔睿谦还是问了一句。问完觉得他像个白痴,太后的这些人都当别人是傻子吗?文嫔若是有什么旧疾怎么可能入得了宫?

  “回皇上,微臣无能,文嫔这病微臣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微臣已经尽力了。”他又不是脑子有病,怎么可能会跟皇上说他根本查不出文嫔得了什么病。

  拓拔睿谦闭了闭眼,睁开看向一边的小太监:“文嫔久病不祥,移到冷月阁养病。”继续留在柔福宫,文嫔怕是命都保不住。进了冷宫,找他的人去给她看病也许还能保住一命。文栋为他做事,他不能让他妹妹白白送了命,再者文嫔留下的符号引起了他的好奇。一个误打误撞进宫的女人,居然有这等本事,既然如此他何不好好利用。

  柔福宫的宫人傻住,对皇上的吩咐还没能回过神来。冷月阁,那地方可是冷宫啊!文嫔到了那里不是等死的份吗?

  夜深人静,太极殿,正殿内只有拓拔睿谦。正在拓拔睿谦快要磕上眼的时候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内殿,而拓拔睿谦也快速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骂道:“你倒是会挑时间,在朕要睡着的时候就滚来了。”

  “皇上,你不知道要瞒过胡国邦那老狐狸埋下的耳目还是要花些时间的,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原谅属下一次吧!”流越表示自己也很无耐,做人难做皇上手下的人更难。

  “行了,别贫了,说正事,胡府现在有什么动静?”看太后这些日子极力推荐胡定心的样子,胡家多半是等不及了。真当别人是傻子,这拓拔家的江山是他们想谋就能谋得到的。

  “皇上,胡国邦最近在联络武将,以杨莽为首,许诺杨莽吊件是拓拔家魏国的半壁江山。当然这只是许诺,以属下对那老狐狸的了解事成后他多半不准备这么做。不过杨莽也不是个傻子,这会儿正犹豫着。他也打着和胡国邦一样的主意,想把他那宝贝女儿杨玉贞送进宫来。”这胡杨两家,可都是握着重权,若是真的结合怕是连皇上也回天无力。

  “不急,朕已经找到了对付他们的办法。除了胡杨两家别的世家或是王候之类可有异动?”看来玉玄给的消息是对的,既然他已经知道就决不会让他们得逞。

  “这个倒是没有,皇上也知道文臣大多在胡国邦手里武将则拥从杨莽,只有他俩动的时候群臣才会有所动作。”

  “朕知道了。”

  “皇上,有没有什么事特别吩咐属下去做的?”每次皇上召他进宫,定是有什么事要让他去办,但这回皇上怎么像是不急了?还让他问出来。

  “第一,胡国邦和杨莽的事你不要插手,胡国邦若是问你的意见你就按着他想听的说,不得有别的动作。第二,让手下的人最近别有太大的动作,前朝后宫都是如此。第三,派人注意西凉的一举一动,多打听敏慧公主的消息。”前些时间暗卫的动作不少,为免引起那两只老狐狸的怀疑,还是蛰伏一段时间较好。至于西凉,姐姐虽嫁到西凉为后,但他不信那上官无极会为姐姐收起他的野心。这也是他一直不敢急切动那两个老狐狸的原因,魏国一乱西凉必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候魏国才是真的堪忧。

  “属下遵命,皇上吩咐的事臣定然办妥。”

  “对了,安排个会医术的宫女去伺候文嫔尽力保住她的性命,文栋为朕办事,不能让他妹妹就这么没了。”安排宫女这等事还得安排流越去做,本来是他一句话就能叫人做的事,偏偏不能那么做,他这皇帝当得……

  “属下遵旨。”

  公事一说完,流越马上换了张脸皮,笑得有些猥琐的问道:“皇上,您老人家是真准备出家当和尚?最近新进宫这么多美人您都没碰,前些时候见着卢堇那,他还跟我抱怨说炼那药练他腿脚都发软了。”想到那小子脸色泛绿的样子流越就在心里暗爽,从小到大他可没小吃那小子各种毒药的亏。

  拓拔睿谦漫不经心的看了流越一眼,流越一触到拓拔睿谦眼神马上乖乖的闭嘴,皇上什么但可怕了。“皇上,没其它事属下就先告退了。”说完三步并一步的跑出了太极殿,他觉得皇上要继续这么禁/欲下去,那脸都可以结出冰凌子了。

  第二日,慈安宫依旧欢声笑语。由于太后生辰近了,各嫔妃也心着该送什么礼,皇后想着一群等着给皇太后献媚的嫔妃笑着问道:“母后,您看各宫妹妹们期盼的眼神儿,您就说一下您最想要什么贺礼,臣妾和妹妹们好准备着。”皇后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特别想送皇太后一口棺材。

  “哀家活了这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哀家就盼着你们多给哀家生几个孙子,哀家也好在活着的时候好好抱抱孙子。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给哀家争气,皇帝现在连一个皇子都没有。”话里的意思就是皇后目光短浅,生不出儿子。

  皇后脸色微微一僵,随即恢复如常。这老贱人还好意思说她,她好歹生了个女儿,不像她整个不下蛋的母鸡。而且,她这个月月事都过了好些天都没来,想来可能是有好消息了,她回了宫就请太医好好为她查查。若是真的有了,定在老贱人的寿宴上送她一份大礼。

  正在大家闷着头不说话的时候,德妃上前说道:“太后娘娘,臣妾在这想给一个人求个恩典。”这个时候不说更待何时,定要让太后不得不答应。

  “什么恩典不恩典的,有什么事说给哀家听听。”虽说现在哥哥着力拉拢杨莽,但并不代表她会任德妃这小贱人任取任求,相反若两家合作成功她反而会先要了杨玉玄的命。所以这话里的意思,哀家只是听听,答应不答应还是回事呢。

  “太后娘娘大寿魏国普天同庆,当日定有许多命妃和嫡会进宫为太后娘娘贺寿,若是见我们四妃少了一人必然是有想法。臣妾倒不是想为贤妃说话,只是不想让宫外边的人误会了太后您。太后娘娘仁厚温和,怎么能让一些不知情的人看了笑话?”平时不是喜欢装作任厚温和的样子吗?现在看你能说什么?

  殿里静默了一会儿,才听到太后的声音:“瞧瞧德妃这张嘴,哀家真是拿你没办法。行了,贤妃禁足也有些日子了想必该想的事也想明白了,剩下的就免了,哀家会派人去知会皇上一声。这回,你该高兴了吧!”反正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关了这么些日子,皇帝还会记得她才手事。再宅她的寿辰看到贤妃虽然会觉得晦气,但杨玉玄说的也不无道理。

  “太后,您这么说就冤枉臣妾了,臣妾可是为您着想。”德妃无辜的看着皇太后,一脸不依的样了。

  没过多久许笑然便接到她禁足解了的消息,呆愣一下之后便笑了笑朝几个丫鬟说道:“这回本宫可是沾着了太后的寿辰的光,好好准备一下明个到慈安宫谢恩。”她倒没想到德妃会以最直接的方式让太后解了她的禁足,要说这有时候还是得出奇平常的招才行。

  “娘娘放心,奴婢们已有安排。”

  次日一早,许笑然很早便起来了,到皇后的未央宫时她是第一个到的。站在殿外,等皇后召见了才和几个刚到的嫔妃一起进去,请过安,皇后看了许笑然一眼:“贤妃妹妹这些日子虽说是禁足,但看你这气色还真是不错呢。贤妃妹妹以后做事可不能粗手粗脚的,伤了别人是小,害了自己是大。”别人禁足不是瘦了就是病了,这贤妃怎么什么事都没有难道良妃等人没有动手?

  “臣妾谢皇后娘娘教诲,臣妾定然铭记于心。”许笑然不急不燥的站起身,朝皇后弯身福了福谢恩。

  没过多久,嫔妃们继到了,聊了一会儿皇后又如往常一样领着大队伍去给皇太后请安。在去慈安宫的路上,走在后面的连馨心不在焉,她不明白为什么许笑然一点事都没有?按理说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病入膏肓了,前些时候她到永宁宫时宫女不是说许笑然身体抱恙不能见客吗?怎么这会许笑然会好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事情没有按她所想的进行,连馨免不了显得有些急燥。

  到了慈安宫,众妃嫔坐到自己位置上,许笑然刚坐下一会儿便站了起来走到中间福了福:“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也是来请罪的,前些日子臣妾在慈安宫失仪,请太后娘娘恕罪。”

  “行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好。”这丫头的记性倒是不差还咬着失仪这事不放,也算是有些小聪明。可惜在这后宫里小聪明是远远不够的,要么绝顶聪明要么蠢得真的什么都不知,才是能活命的人,像贤妃这种半聪不傻的人是最要不得的。

  “谢太后娘娘,臣妾禁足这些日子特地抄了些经书为您祈福,请您收下。”今个早上看到这经书的时候她还傻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写过这个东西?真不知道琴瑟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许笑然猜着肯定是‘许笑然’原来抄写的。

  “难得你有这个孝心。”

  随后皇太后又说了几句,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回永宁宫的路上,毫不意外的连馨又追上许笑然,说道:“姐姐你还好吗?你不知道你禁足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我后来去过永宁宫几次宫里人都说你身体抱恙,你没事吧?!”连馨说得情真意切,脸上没有一丝试探之意整张脸都挂满了担心。

  这演技让许笑然自愧不如,拉过连馨的手道:“让妹妹担心了,前些日子确实身体不适,这两日才好了起来。本宫今个才听说这些日子柔福宫也发生了些事,你没事吧!”

  “我倒是没事,只是文嫔姐姐她……”说着,连馨便红了眼眶,非常难过的样子。

  许笑然拍了拍她的手:“妹妹也别难过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猫哭耗子什么但让人恶心了,这里又没男人,装成这样给谁看啊!许笑然默默的在心里吐槽,看到连馨非常的隔应,但又不能赶她赚这还真是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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