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的老赵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变故,今日路上基本不见行人,他打车本就没用心思,正在想着方才在鼎北王府得的打赏不算少,暗自欢喜着,这一变故发生他还没反应过来马缰便已脱手,并将心神不属的他甩下了马车,滚到在地。
他这一滚正好阻了冬儿几人追赶马车的动作,登时那马车载着慧安飞快的向街角冲去,一个急转弯消失不见了。
马车横冲而出,慧安在车中登时被颠了个东倒西歪,偏九节鞭在车中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而那东姜人又步步紧逼,招招致命,慧安只能一面硬挡,一面在车中狼狈地滚躲。
弯刀再次砍下和九节鞭相撞,这次那东姜人竟似使了全身力气,慧安只觉手腕一麻九节鞭便脱手而去,那东姜人眼明手快一脚便将鞭子踢出了车外。
慧安心一凉,暗道糟糕,哪里知道那东姜人竟不乘胜追击,趁着慧安心神脆弱之际,一个翻滚,竟从飞奔的马车中跳下下去!
慧安抬头,却见马车正朝着一个死胡同飞快地冲去,这拉车的马竟是受惊至此!
慧安瞪大了眼,如若依着马车的速度撞上石墙,还不得撞成肉泥!她的小命就算保住也只剩半条了!
慧安想也不想也学着方才那人闭着眼睛就往车下栽,在地上滚了几圈,抬头时正见马车冲至了胡同的尽头,惊马双蹄一踏,马车便惯性的超前冲撞而去,“砰”的一声顿时撞了个四分五裂!
见那东姜人向胡同尽头跑,似要翻墙逃跑,慧安顿时怒火高涨。想她沈慧安虽不能说是天之骄女,但也从没吃过这样的暗亏。
如今浑身上下都是伤疼,还狼狈的不成样子,武器也被打飞了,人也摔的七荤八素,却倒是激起了慧安骨子里的执拗和不屈来。
老娘和你拼了!
“混蛋,别跑!”
眼见那东姜人就要跳向墙头,慧安顿时强忍着浑身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拔下头发上的簪子疯了般就往那人身后冲,一手拽住那人掉在墙上的腿往下拉,一手高高扬起簪子便扎进了那人的后腰。
那人吃痛,登时便从墙头滚落了下来,一脚踢在了慧安肚子上,慧安被他那狠辣的一脚踢得硬生生退了五六步才跌倒在地。
“臭娘们,老子杀了你!”
那东姜人似被慧安惹怒了,也不急着逃路,自地上爬起来便挥着刀向慧安扑来。
慧安虽自幼习武,但终究是女子,沈清也不指望她能有多大造诣,只一手九节鞭甩的还算小有水准,可如今她那鞭子又不在身边,只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如何能是饱经磨练的东姜死士的对手?
见那人朝自己扑来,慧安心脏陡缩,爬起来便缩在了正垂着颈子喘气的马儿之后,右手握住先前东姜人刺伤马臀的短刃刀柄狠狠的向外拔。
刀子被她生生拽出,顿时血流如注,喷射而出,自溅了慧安一身,可她也顾不上这些拔了刀就向远处跑。
那马本就吃痛,正是焦躁,慧安那一刀子拔出马儿再次受惊,高高扬起前蹄便向前踏,恰那东姜人冲向慧安,不知怎地竟踉跄了一下,正被那发狂的马狠狠踢在胸口上。
他本就受了伤,又在御林军的搜城下战战兢兢的躲了两日,失血过多,劳神劳力,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这下被发狂的马儿一踢身体直如破败的木偶般飞了出去。
整个人如那四下碎裂的马车一般重重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摔倒在地,头一歪竟已然气绝!
慧安听到动静回头去看,正见那人瘫软在地,唇角缓缓溢出一道血痕,他的一双眼睛还兀自睁的老大,空洞而愤恨地瞪着她,映着那分外死寂的面孔显得很是可怖。
死不瞑目啊!
慧安被他那恐怖的模样吓到,登时两腿一软,倒退着向后踉跄了好几步,这一退身体便撞到了一堵肉墙,直撞的她后脑勺生疼。
接着头顶便响起了一声讥笑,并伴着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声。
“匹夫之勇。”
慧安本就被那东姜死士的死态吓的不轻,哪里还惊得起这么一通吓?登时那小心肝都像要飞出胸腔了一般,腿一软就往地上瘫。
可她还没瘫倒,后颈的领子便被人用手提了起来,那力道直提的慧安踮起脚尖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儿,面庞正好对上了肉墙。
慧安这才看清,提着自己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事实上还是个卖相相当俊美的人!而且这人还和自己有过几面之缘。
关元鹤!
此刻他正右手高抬提着她的后衣领,低着头看着她,他那俊美的面上仍然是那副冰冷冷的神情,只是向来清沉无波的眼眸中此刻分明写着讥讽,对她沈慧安的不屑!
而慧安此刻身体几乎紧紧贴在关元鹤的身上,鼻尖还流窜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清冽竹叶香气,周身还充斥着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暖暖热气。慧安仰着头,她光洁的额头几乎要顶到关元鹤弧线优美的下巴。
就这么被关元鹤拎在手中固定在他身前,还被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被他满含讥讽的嘲笑着,慧安惊醒后登时便火冒三丈,直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她狠狠地抬起双手使劲往关元鹤胸前一撑,死命挣扎着。谁知关元鹤倒是很识趣儿的松开了提着她衣领的手。
于是慧安登时失去重心,很没形象的向后踉跄两步,小屁股朝地噗通一声摔坐在了地上,那可真是摔了个实打实。
她方才从马车上硬跳下来便摔的全身疼痛,此刻这一跤直跌地两片屁股蛋子像是要裂开,当即便袖了眼。
混蛋!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蛋!
先是突然出声,差点没把她的魂儿给吓出窍,后又像拎小孩儿一样欺辱她,还一脸厌弃地说她是“匹夫之勇”!
这会子竟还害她摔的这么狼狈,形象全无!
慧安心里又恼又恨,又羞又气,鼻头登时便越来越发酸。可她的骄傲哪能允许她此刻流泪?
慧安登时便忙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瞪着关元鹤,抬手指着他鼻子便破口大吼一声。
“你是鬼啊?干嘛鬼鬼祟祟出现在人家身后,想吓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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