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日子,洛洛利用午休的时间几乎逛遍了所有的茶庄,一直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想送给凌墨一件礼物,两个人都相识这么久了,自己还没送过他什么呢,这次方洛洛要勇敢地表达心意,让他对自己的恨嫁有所觉悟。
真是的,哪有要求婚还先征求意见的,直接求不就得了!
在这一点上,她认为凌墨变笨了,同时也觉得自己当时的忸怩很欠扁。
茗香茶苑里,古朴的色彩彰显着中国茶文化的久远历史,洛洛在茶具展示柜前流连,突然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
意外的现让她欣喜若狂,她马上付了款,然后提着东西走出茶苑。她心里面雀跃不已,哼着姥姥最爱的样板戏段子:我家的凌墨数不清,没啥大事也登门……
她哈哈笑了两声,也不管路人甲乙丙丁们奇怪的眼神。嗯,为什么说凌墨数不清呢?心里是他,眼里是他,走到哪儿都想着他,这不是数不清是什么?
她正在幻想着凌墨收到礼物时的表情,很意外地接到秦桑的电话,邀请她去咖啡厅坐坐。洛洛看了下时间,还够她挥霍一会儿的,便爽快地答应了。不就是新人见旧人嘛,看看秦桑又有什么新招数。
和秦桑面对面坐着,洛洛好整以暇地观察秦桑的表情。还真有些佩服眼前的美人,经过了游泳风波,明目张胆抢人家男友的她还能这般温柔地笑,这种闺秀风范方洛洛学不来。太过于掩饰内心所想是会让心疲惫的,洛洛宁愿真实一点儿。
而对于洛洛探寻地目光。秦桑付之一笑:“墨对你很在意啊。那么干脆就回绝了我地请求。他以前从不拒绝我地。”
洛洛坏笑。心想:谁说没拒绝。别以为本人不知道。那个告别吻就拒绝了?虽然他表现得算完美。可沉默也算是拒绝。
洛洛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笑道:“秦小姐有弦外音啊。其实您是想说。凌墨怎么就看上你了呢。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外表。我和秦小姐都是天壤之别。”
秦桑反问:“你觉得呢?”
洛洛抿唇一笑:“从在丝颜做地BA时候开始。我地每个上级都批评过我在外表上不够用心。现在总算没人说了。不过凡是知道我和凌墨在一起地人都认为我们不太相配。”她笑望着秦桑:“可是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想呢?请问能从一本书地书皮判断内容地好坏吗?为什么凌墨喜欢和我在一起。这个问题其实不应该我来回答。你抛给凌墨会更合适。”
秦桑避开话题:“我请墨帮忙地事。你也是反对地吧?”
洛洛直言不讳:“当然反对,谁愿意让自己男朋友在前女友的秀上抛头露面,然后让媒体大篇幅的猜测呢?”
秦桑淡笑:“这只不过是一场表演,你未免有些小气。”
洛洛道:“用这种理由说我小气,秦小姐有些刻薄。”
秦桑道:“可我以为我是你们的朋友。”
“朋友?爱过地人不可能成为朋友!”洛洛说的很坚决,虽然这么说很不给秦桑面子:“即使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情感上也是复杂的,我允许凌墨的这种复杂,但是不希望复杂之后变得不单纯,大家都是女人,你能了解我的自私。”她笑了笑又说:“至于我们,如果真的没有芥蒂,倒是可以成为朋友。但朋友之间,不好觊对方地感情,你说是不是?”
眸光冷冷地望着窗外:“我只是想要墨帮个忙而已
洛洛笑笑:“我还记得上次在西餐厅秦小姐说过什么,我也记得在普济岛秦小姐做过什么。感情这东西很奇怪,女人的直觉更奇怪,我想我知道你地真实想法。”
秦桑轻哼一声:“我可没把感情当成东西。”
洛洛秀眉微挑:“其实有时候当成东西也是好事,这样可以更用心地了解它的属性,知道它适合什么样地土壤,什么时候需要阳光,什么时候需要雨水,然后细心呵护。”
秦桑道:“这些都是没用的理论,爱情地变化根本没办法预料,方小姐也没能力把危险掌握在可控范围内吧?”
不就是游泳腿抽筋了吗,不就是中了一次计嘛!洛洛有些生气了,她正色说:“是的,如果真有意外,我根本控制不了。可是我知道一点,那就是爱情最怕两件事,‘离开’和‘时间’。”
她不想这么刻薄的,可秦桑说她的想法是没用的理论,这的确很让她恼火。她已经是很克制地把“背叛”换成了“离开”的字眼,秦桑当初分明是决绝的不带留恋的那种离开,为什么还好意思把凌墨看成是她的?
这明明是把凌墨看成私有财产了,就算他是财产,他也是方洛洛的!
两个人有些剑拔弩张了,这使双方都懊恼于刚才的失态。洛洛不是来示威的,秦桑也不是来自讨没趣,怎么说一说就逞起口舌之利了呢?
这样谈下去注定没有结果,秦桑决定改变战略:“其实……我想让墨帮我是有原因的,这是我回国后参加的第一场展示,这会是我事业的新,我也想让它作为我爱情的结束,所以才想让墨帮我划上这个句号。”
洛洛说:“如果你这么想,那这个句号肯定画不上。因为画句号的应该是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借助别人的力量。”
秦桑沉默着,再抬头时,已是泪水涟涟:“只有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不打扰你们。”
洛洛有些心软,但是爱情就是爱情,秦桑不应该让她放弃坚持,更何况她根本无法预测这件事之后,秦大小姐会不会弄出其它的名堂。洛洛硬下心肠:“对不起秦小姐,我不能劝凌墨去帮你展示饰,哪怕只做台上几分钟的道具。在我尊重您的同时,也请你尊重我的立场!但是,如果你能说动他,我也绝不拦着。”
洛洛喝了口咖啡,杯中的苦涩让她皱了皱眉头,她慢慢地说:“其实对于秦小姐来说,想挽回凌墨的心,只是一种不甘心的执念,你不见得真有那么爱他。可他却是我对爱情的全部梦想。”
秦桑的怨怼情绪忍不住又流露出来:“我不信,你对他仅仅只是爱情吗?”
洛洛笑了:“你是说我有所企图吧?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对吗?不用否认,其实这样挺好的,总追求情绪上的完美太累,有点瑕疵才会真实。”她放下杯子站起来:“咖啡和茶相比,我更喜欢茶香。秦小姐,苦涩的东西耐人寻味,但还是少品尝的好。因为,会睡不着。”
望着洛洛离开的背影,秦桑死死地咬住嘴唇,她不相信她就这样输了。
打感情牌并不能让方洛洛妥协,这倒底是洛洛的个性使然,还是秦桑本就没什么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