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看见天空中的一片乌黑的沉闷,星星点点地浮树林上空,看来是要下大雨了,那样他们不久会被淋成落汤鸡了?
想到这里花姑子立即拔腿跑回安幼身边,对他抱歉的笑笑,随后指着天空说,“安公子,你看在变天了,我们得赶紧找到落脚处,我记得林子里有一座寺庙的,上次我进来的时候有在那里落脚的,我们就算出不去,也要找到那个寺庙,不然大雨惨了。”
在花姑子低下头来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陶醉的笑脸出现在枝头那零零落落浮现的天空中,依旧是那么的温和,那么的云淡风轻,依旧是那个她熟悉的陶哥哥,似乎在对她说,“花姑子,加油!”
有了陶醉无形的鼓励,花姑子也说不出来是哪里来的劲头,一把拉起安幼就朝林子深处去,她也没有目的,她也不知道林子深处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她只知道,要赶紧找到那个寺庙,否则他们别说出去了,一定会葬身此地的,这林子他们努力了二日也走不出去,一直在附近兜兜转转。
待走了进去之后,花姑子却惊奇的发现…似乎他们都没有到林子的深处来过,一直都是在比较明亮,比较容易看到路的地方盘旋,来来回回,却因深处的小径不明显,一直未敢朝这里迈进,此时…会不会是绝处逢生?
“花姑子,这里如此潮湿阴暗,而且一点有人循迹过的踪迹都没有,会不会是死路?我们还是返回吧,免得一会儿进入林子深处,再也不出来了!”
安幼一脸担忧地看着花姑子,却被她一直拉着停不下脚步,他也惊讶花姑子此刻为何还有如此大的力气,甚至是说是体力,自己虽然是一介书生,不如练武之人强壮,但是至少也比女子柔弱的体质来的好,而且素闻花姑子并不会功夫,她为何还有能量带着自己快速前进?
莫非…?猛然间,安幼在心里打了一个冷战,他忽然想起了那时花姑子额前出现的莲花印记,又再想想陶醉的不凡,对花姑子也从来都是十分的保守,而且似乎自己对他们地来历,出处至今是一无所知,花姑子地额前印记?到底代表着什么?
“等一下…!”
安幼想到这里,他就十分的不安,他不是不相信陶醉的为人,毕竟他为了自己和素秋,放弃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花姑子,是事实,但是他不搞清楚事情地来龙去脉,他也无法说服自己,一切不去过问就任由花姑子和自己在一起,而且现在还是被花姑子牵着手,因此在思想斗争之后,他用力的甩开了花姑子拉着他前进的手。
“安公子怎么了?你听都打雷了。再不找到地方落脚。真地就完蛋了!”
花姑子纳闷安幼为何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冷漠疏离。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地时候。现在最关键地就是要赌一赌。到底林子地深处。是不是自己在掉落崂山地时候。下榻地那个破庙。
“你和陶醉…到底是什么人?”
本来安幼还有些忧郁。但是在接触到花姑子回过头来地眼神时。他地心再一次地打了一个寒战。他也顾不得自己心中地顾虑。让自己地疑问脱口而出。
“……”
被安幼这么突如其来地一问。花姑子整个人就呆愣在了原地。她压根就可能想到安幼会没由来地这么一问。于是只是张着嘴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而将花姑子吃惊的表情尽收眼底地安幼,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花姑子和陶醉一定不是普通人,单单是他们不凡地处事方式,还有陶醉那大无畏的表现,以及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淡定得犹如脚下钉了钉子般的毫不退缩,更加让他觉得他们不平凡,至于是哪里不平凡,当然…安幼就不得知了。
但是在刚刚一闪而过花姑子额前的莲花印记的时候,他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一个让自己咂舌的念头,人类再是突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印记在额前出现后又消失?难道他们…
“花姑子,为何不说话?”
尽管心中忐忑不安,还是壮起了胆子继续追问道,毕竟在安幼的内心深处,他还是明白花姑子就算不是…她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因为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善良。
“啊?”花姑子完全不知道此刻应该如何反应,只能在安幼呼唤她的时候,傻傻的看着他应和一声却不知她此等反应,落入安幼的眼里,又是另一番理解了。
“难道…?你不需要解释一下你们为何如此神秘吗?”
“解释?”
花姑子的眼底里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凉意,这时候已经有些明了的她,在心里觉得好笑,“陶哥哥瞒着我,不惜让我误会他而来帮助你们,虽然事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我而起,但真正的缘由相信你不会不清楚,我们是谁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我们有加害过你们吗?有做什么让你们担惊受怕的事吗?就算现在被困迷雾林,我不是也同样被困吗?况且…要进入迷雾林避祸的,是你,和你的妻子钟素秋!”解释?你…只不过是我几百年前的一个恩人而已,而现在…我们又只不过很巧合地被运纠缠到了一起,尽管如此,我又凭什么向你解释?
被花姑子的一席话堵得开不了口的安幼,只得站在原地看着她,那个自己认为单纯无比的女子,此刻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是一股锐利,一股突发的聪慧,那是他在其他女子身上从未发现过的。
“走吧!再不走天色一暗雨落下,就没有办法找出路了!”
没有等安幼回答,花姑子便转身头也不回地朝迷雾林深处行去,安幼呆呆地看了她片刻,随后也迈开脚步,跟上了她的步伐。
当雨点稀稀落落地打在脸上,花姑子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在脚步一晃蹒跚朝前倒去的时候,安幼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她,她回过头来对他笑笑,两人刚刚尴尬地气氛,缓缓解开。
“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