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如豆,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道明黄色的修长身影微伏在矮踏旁。指节分明的手指轻捻着一枚棋子,矮塌上赫然是一盘未下完的棋局。
一阵微风吹进半掩的雕栏木窗,轻撩起散在男子前襟的几缕发丝,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便显露出来,浓密的剑眉隐入额头细碎的发丝中,狭长的凤眸流出溢彩,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抿,那依若雕凿的面容竟无一点瑕疵,姿态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突然,殿门微启。一名侍卫着装的男子推门而入,步履沉重,身形矫健。走到距矮塌一丈外。男子猛地单膝跪地,佩剑轻压低面,发出轻微的响声,他看了一眼半卧在塌旁的明黄身影,狠狠低下头。
“主子,他们逃跑了。”
“噢,是吗?”男子剑眉轻佻,修长的手指摩娑着下巴。"没想到离隐这枚暗想棋埋藏了这庅久,还是让他们逃了,似乎,这鱼儿并不好抓啊。”
跪在殿前的男子微一咬牙,“是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卧在塌前的男子略一抬手,一枚棋子凌空射出,跪在地下的男子一动不动,劲风一闪,棋子顺着他的脸颊擦飞而过,“叮”的一声便钉在了身后金黄色的柱子上,竟半数镶入柱身中。
塌前的男子优雅的站起身,宛若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齐落,看来朕要亲自收网了。”
跪着的男子心中一凛,不由皱眉道“主子,那右护法的人呢?”
明黄色的身影微微一顿,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离隐野心太大,不好掌控,既然计划失败,不若,就弃了吧。”
“是,属下遵命”
男子轻轻一扬手:“你下去吧,朕累了。”
侍卫略一颔首,拎起佩剑迅速消失在殿内。
刚踏出殿门,男子眸光一寒,低声喝道:“齐魅、齐影、”瞬间,两道肃黑的身影凌空飞下,齐声道“属下在”
“计划有变,传令暗格,全城搜捕,务必捉到忆绝宫宫主,拿回宫主令牌。”
“遵命”
清冷的月光下,看不见的波涛暗涌,玉盘似地月亮悬挂天际,仿佛在静静的期待着,在这场雪雨腥风中,究竟会带出怎样的爱恨痴绵。
……
到处彰显着奢靡与华贵的寝宫内,芙蓉帐暖,春意盎然。偌大的龙两具躯体极尽纠缠,须臾,男子毫不留恋的翻身下床,修长的躯体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寸肌肤都充斥着力与度,完美到令人心颤,几颗汗珠顺着纹理分明的上身缓缓滴落,更添几分邪魅和性感。
窗幔半掩,昏黄的烛光隐约勾勒出女子玲珑优美的曲犀女子半掩着眼帘,纤长的睫毛仿佛展翅欲飞的碟,微微轻颤,琼鼻樱口,香肩半漏,说不出的动人心魄,素手轻扬,好痴迷的看着床边随意套上睡袍的男子,媚眼如丝。
“皇上,才刚过五更天,不多睡会了吗?”
“太后那边有动静了吗?”男子扣着前胸的盘扣,头也不抬的问。
女子眼中一抹受伤之色一闪而过,“最近太后那边似乎跟翔国有过联系,但苦于没有证据,臣妾也查不出他们的目的。
男子冷冷一笑:“含是吗?你继续呆在太后身爆随时向我汇报他们的动向。
女子始终不忍微微一叹:皇上,这些年你一直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不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皇上,你不累吗?这样的你正的快乐吗?
修长的手指一顿,男子眸光一冷,转过身,一把捏住女子的下巴,面色阴郁,“夏雨韵,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朕手中的一枚棋子,永远不要试图揣测朕的想法,还有,管住自己的心,朕给不了你想要的。”说罢拂袖离去。
“皇上,你不累吗?这样的你,者的快乐吗?女子的话像一根针刺进他的心里,让那已渐渐结痂愈合的心再次破碎流血。
男子自嘲一笑,快乐吗?或许早在亲眼看见母后杀死父皇的时候便丢掉了吧,或许早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弑父篡位的时候就永远失去了吧?
女子双眼微红,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如玉的脸颊缓缓流下,落在光滑的绸被上,嗖的不见了。
可是,皇上,这颗棋子已经爱上了下棋的人,这份爱该怎么收回?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这,算不算是一种残忍?
清冷的宫殿里只余一声长长地叹息……
———
初夏的阳光温暖而热烈。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万物都显得生机盎然。几缕明媚的光线顺着破旧的窗棂钻进来,轻轻笼罩着简陋木的女子,的女子似乎睡得很不安稳,面色苍白,秀气的蛾眉微蹙着,突然,女子纤长的睫毛轻颤,缓缓掀开眼帘。
林顾影头痛欲裂,她做了个长到不可思议的梦,梦里的刀光剑影仍历历在目。她睁开眼睛,突然袭来的强烈光线刺的她险些掉下泪来,慌忙用手一档,待适应之后,林顾影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迹,半眯着眸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莫非……莫非又给穿回来了??
但没有半点现代气息的木制家具瞬间打破了她的美梦。
林顾影微叹了口气,最近好像越来越喜欢叹气了,连日以来的种种遭遇,让她几乎忘了自己原来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
正想着,木门一响,一道微微有些拘偻的身影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汤药,看到半趴在已经转醒的女子,脚步一顿,眼中闪过欣喜,快步走到床边扶起林顾影道:
“姑娘,你可算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快把药趁热喝了吧。”
三天三夜?这么久!
大概是因为那场恶战让这具身体受了严重的内伤吧,至今她也没有想明白,自己竟能一掌把那个武功高强的右护法拍飞,也许,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吧。
林顾影眨眨眼,看清来人,一个古装打扮的中年妇女,鬓角闪着几许银丝,满是沧桑的脸挂着亲切的微笑此刻,那双眼睛正慈爱的看着她,林顾影偏头看了一眼端在妇女手中的药碗,眉头一皱
老天!这乌七嘛黑的一碗东西……是药吗?那她……可不可以不要喝啊?
但一触即那双慈爱的眼睛,她经神使鬼差的仰头一口喝掉了那一碗卖相恐怖的汤药,满腔的苦涩几乎麻痹了她的舌头,茫然的转了转眼珠,她咧咧嘴问道:“这里……是哪里?”
“姑娘,这里是福家村,你可以叫我福大娘,三天前,我老伴上山砍柴时发现了晕倒在村头的你们,就把你们背回来了。姑娘,如今世道混乱,你们莫不是遇到了歹人?”
林顾影不自主的点点头,妇女深深一叹:“可怜的孩子啊,就要打仗了,也不知道这世道什麽时候能太平,罢了,我儿子参军了,家里就剩我和老伴两个人,以后你们就在这儿安心养伤吧。”
林顾影心头一热,心里顿时充满温暖
突然她心里一突,等等,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努力回想了下,她慌忙拉住妇女的手说:“福大娘,跟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呢?”
“噢,你说那个俊俏的公子啊,你们是夫妇吧,那位公子昨天就醒了,现在应该去给你找草药了吧,你相公对你真好,病才刚好,就亲自为你采药。”
林顾影一惊,他似乎比自己伤的还重,怎麽能刚醒来就上山采药。想罢,她急忙挣扎着下床,双脚刚一沾地,脑袋又是一阵晕眩,福大娘急忙扶住她说:“姑娘,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先躺着吧。”
林顾影投去感激的一笑,轻摇了下头,坚定地说:“福大娘,我要去看看他,否则,我不会安心的。”说完,有蹒跚的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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