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虚空花和天玄草天生相克,中了天玄草,只需要服用虚空花,中毒之人基本无碍。但皇后娘娘的情况又有所不同,因为她先被星影下了离心术,整个人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想要将虚空花让皇后娘娘吃下,其难度并不亚于让一个武夫穿绣花针。
王太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用虚空花解了皇后娘娘的天玄草之毒,筋疲力尽的回到金銮殿复命。
盛御行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神色不明的望着殿下的王太医,一言不发。王太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站在大殿中央,他虽然猜不透皇帝陛下的心思,但却知道皇帝陛下此刻的心情不太美妙。
半响,盛御行才意味不明的开口,“王太医,昨天你告诉朕,你不知道天玄草的解药,而且听说你刚刚给皇后娘娘吃下去的是虚空花。”
王太医不明白皇帝陛下为何有此一问,不敢有任何的隐瞒,“陛下,微臣确实不知道天玄草的解法,是有人将解法用飞镖送到我书桌上的。”
“竟有这样的事?”盛御行显然不相信。
“微臣也觉得纳闷。”王太医道,“我将信笺纸和飞镖都带来了。”
话音刚落,高湛已经朝殿下走来。王太医伸手从袖中掏出他带来的信笺纸和飞镖交给高湛,高湛接过信笺纸和飞镖朝殿上走去。
盛御行仔细看着信笺纸和信笺纸上的字,信笺纸很普通,来源很广阔,信笺纸上的字迹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刻意掩饰过,根本看不出任何特殊之处。
信笺纸和信笺纸上的字迹都看不出问题,盛御行拿起飞镖上下打量,希望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盛御行再一次失望,飞镖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与其说是飞镖,倒不如说是比绣花针粗一点的银针,遍地都是,一个铜板能够买七八根。
盛御行放下飞镖,看向殿下有点惶恐的王太医,“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得到信笺纸和飞镖的?”
“回陛下,微臣当时正在书房查阅天玄草的解法和离心术的破解之法,一发现信笺纸和飞镖,微臣就马不停蹄的前来奏报。”王太医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看王太医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盛御行挥了挥手,“王太医,你先下去吧。”
听到盛御行的话,王太医大大地松了口气,殿中的气氛太压抑,王太医是一刻都不想多呆,立刻退出了金銮殿。
看着王太医连滚带爬的离开金銮殿,盛御行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眼睛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盛御行才开口,“高湛,宣楚中天进宫。”
楚府距离皇宫并不远,没一会儿,楚中天穿着朝服来到金銮殿,拱手作揖道,“不知陛下宣微臣何事?”
盛御行让高湛将刚才王太医来的信笺纸和飞镖拿下去给楚中天看,“楚卿,你仔细看看信笺纸和飞镖,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楚中天仔细的看着信笺纸和信笺纸上的字迹以及飞镖,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沉声道,“陛下,微臣没任何发现。”
“看来对方非常小心,刻意做了掩饰。”盛御行道。
“敢问陛下,这信笺纸和飞镖是从何而来?”楚中天蹙着眉道。
“有人送到王太医府中,王太医刚刚呈上来的。”盛御行道,“楚卿对此事怎么看?是何人给王太医传的信?”
“陛下,皇后娘娘的天玄草之毒解了吗?”楚中天没有立即回答盛御行的问题,而是询问皇后娘娘的病情。
“已经解了,不过皇后被离心术催眠了,人还没醒来。”盛御行道。
“不管是天玄草还是离心术,都已经是失传的毒药和禁术,未失传前也只有幻殇阁使用过。”楚中天道。
“你是说不管是给皇后催眠还是给皇后下毒,亦或是给王太医传信,都是幻殇阁的人所为?”盛御行挑眉看向楚中天,“那他们那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当然,这只是微臣的猜测。”楚中天道,“至于是不是幻殇阁的人所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待查证。”
“有没有可能是将军府的人所为?”盛御行丝毫不怀疑将军府的实力。
“应该不是。”楚中天就事论事的分析,“如果是将军府,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也正是盛御行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将军府的实力拥有天玄草,并且会用离心术催眠一点都不奇怪。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还有,如果是将军府的人对皇后下了天玄草,他们为什么又要告诉王太医天玄草的解毒之法呢?
最重要的是,加害皇后丝毫改变不了剑拔弩张的局势,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想要改变局势,要么皇室消亡要么将军府消亡,可将军府并没有这么做。
“皇后被催眠又被下毒,整件事你怎么看?”盛御行看向楚中天。
“皇后娘娘出事了对朝局的影响并不大,但对太子殿下却不一样,此事是不是针对太子殿下的?”楚中天到底掌握着皇室的暗卫和秘勤司两大神秘机构,看问题就是不一样。
“你是说……”后面的话盛御行不想说下去,也不敢再说下去。盛御行的声音忽然有点颤,对楚中天道,“楚卿,此事就交给你彻查吧。记住,务必要隐秘。”
“微臣领旨。”楚中天拱手作揖。
楚中天离开了好一会儿,盛御行漫不经心的开口,“廉亲王已经启程赈灾去了吗?”
“回陛下,廉亲王昨天就已经启程了。”高湛不卑不亢道。
“国库的灾银调拨下去了吗?”盛御行道。
“户部尚书李德林已经上折子请拨灾银,陛下您还未批复呢。”高湛道。
盛御行没再说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摆架长信殿。
皇后的天玄草之毒已解,将军府也得到了消息。楚昭南和司马景明显放松不少,安慕泽则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手上仍握着上午那本没看完的**《闹花丛》。
司马景四仰八叉的躺在贵妃椅上,呼啦呼啦的摇着折扇,“盛天佑和安慕霏这两个混蛋真不是人,他们两个游山玩水吃喝玩乐,留我们在这里受苦受难收拾烂摊子。”
“可能老天都看不过眼替我们收拾他们,故意弄出红髅山庄比武招亲拦住他们的脚步。”楚昭南很是同时司马景的话。
“那个午子安到底什么人,一个武林山庄的庄主,手中怎么会有残存宝藏图?”司马景到底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在,也对午子安的身份产生怀疑。
“这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楚昭南心情颇好,吹奏着手中的玉箫,“这是那两个天才的事情。”
“听说午子安中了鸠羽丹的毒,他们两个能解鸠羽丹之毒吗?”安慕泽放下手中的《闹花丛》,蹙眉道。
这些年来,安慕泽因为身体不好,府中的事情又被安慕霏打理得妥妥帖帖,他基本上无事可做,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看书,看各种书,天下的书几乎都被他看了一遍。当然也知道鸠羽丹,也知道要想解鸠羽丹之毒比登天还难。
“这个只能说午子安的命好,安慕霏那个妖孽今年年初就已经研究出鸠羽丹之毒的解法,虽然不完美,费事了点,但终归能解。”楚昭南道。
当初他还嘲笑安慕霏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与其花那个时间研究鸠羽丹的解法,不如多花点时间研究安慕泽的腿伤和寒毒。安慕霏当初只是给了他一记鄙视的白眼,并没有搭理他。论眼光论格局,楚昭南不得不承认,他远远不如安慕霏。
“安慕霏能够解鸠羽丹之毒?”安慕泽惊呼,“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知道。”楚昭南白了安慕泽一眼,“她是你姐姐,又不是我姐姐。”
司马景似乎对安慕霏能够解鸠羽丹之毒并不意外,隐身衣都能够发现,还有什么事是她办不到的。即便安慕霏不能够解鸠羽丹之毒,盛天佑那个妖孽也有的是办法让午子安活命,他的昆仑决可不是白练的。
“汾阳城的事情有那两个天才在,根本用不着我们操心,当务之急是组织幻殇阁赈灾,还有就是按照原计划挫一挫盛天和的锐气。”他劳心劳力准备了那么多的大礼,可不能打水漂了。
司马景所言不错,红髅山庄的事情如果安慕霏和盛天佑两人联手都解决不了的话,那他们也不配谈什么守护将军府和争夺至尊之位了。
三个人不再胡思乱想,一起商讨赈灾的对策。
听雨阁里几个特色各异的美男子在商讨赈灾的对策,身在汾阳城的安慕霏和盛天佑正悠闲地在来客茶楼喝茶听书,顺便探听各路有关于红髅山庄和午子安的传奇,没有丝毫的担心和慌乱。
说书戏台上的说书先生正津津唾沫横飞的说着《玉蜻蜓》,但真正听书的人没几个,因为整个茶楼都在谈论红髅山庄的比武招亲。
关于红髅山庄,关于午子安,坊间已经流传出各种传奇版本,情节比戏台上说书先生所说的《玉蜻蜓》还引人入胜,还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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