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舞跟着他,来到了布庄,换了一身灰色的衣服,这一下倒是好,跟他一身的灰色显得老像情侣装了,她倒是想穿的艳丽一点走在街上,让那些官兵给抓回去,这样她就可以趁机的说出自己的身份了,可是这样一来,难倒萧子墨就不知道自己打什么主意吗?所以自己还是老实一点,给他一种自己不会想办法逃走的错觉,等到他戒备一松,哈哈,那个时候嘛……
“咱们去哪儿?”阮凤舞突然主动的发问,虽然语气还不是很友善,可是萧子墨却也觉得满足。
微笑着他那张皱巴巴的脸,说实话,就这样的他,走在人群中,她也会认不出这个人究竟是谁。
萧子墨依旧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刚才有人请我入宫,你说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他扭过头来,不动声色的征求着阮凤舞的意见,好像也是试探。
果然,听到说进宫二字,阮凤舞明显身体一愣,最后还是咋u你工作无所谓的说道:“你的事我怎么知道,我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她诚恳的说着,虽然不抱任何的希望,可是说说还是可以的。
“放了你?哈哈哈,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放了你?好不容易抓到你,放了你,除非我死!”他也深情的看着她,目光中透露出的坚定让阮凤舞一下子跌入谷底。
“把我绑在身边究竟有什么好的?你不要给我机会,你要知道,我是恨不得你死的人。”阮凤舞也严重露出凶相,其实要是他能拿着自己跟萧子风交换条件倒还好,怕的就是让天下人尽知皇后已死的这个事情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目的就是要瞒过所有人,包括萧子风,然后自己一辈子就这样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就像他说的,他将赋予自己一个全新的生命面貌。
萧子墨听见她凶狠的话不以为意,“你试试,我就留一辈子在身边,给你一辈子的机会,看看能不能杀的了我。”他自信的说着,好像这个世界上只能是他主宰别人的生命,而自己的命根本没有人能要的了似的。
阮凤舞气结,他说的也不假,自己既然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他又怎么会给自己杀了他的机会和能力呢,自己现在可能拎一桶水都成困难,更别说提刀宰一个人。
“你,你混蛋。”阮凤舞也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话语来骂他,只能这样解一下心中的愤懑。
然后又悠然一笑,反正随着这个马车走就行了,前面的小哥一直一声不响的,一般的车夫可能还会跟客人搭讪一两句,前面的人,直接就一个死人脸,看着不会说话不会笑的人,阮凤舞早就看出来是他的人了。
“你笑什么?”萧子墨看着她突然冒出来的笑容,心中有点虚。
阮凤舞扬起下巴,“王杜鹃已经死了,你知道这个事情吧?王杜鹃是用生命爱着你的,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你真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到她死你都没有来看一眼。”
虽然阮凤舞很痛恨玩杜鹃,也是自己亲手把她送上断头台的,可是却也觉得她这短暂的一辈子是多么的可怜,所托非人,结果搭上自己一家子的性命。
萧子墨听见她提起王杜鹃,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她爱不爱我关我什么事,我可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希望和承诺。”他板着脸解释道,生怕她因为这个事情而看低了自己。
阮凤舞却也会意的一笑,心中说道:那我何曾又给过你任何的希望和承诺了,何苦这样对我?
阮凤舞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然后看着马车在往城外驶,歪着头,“你不进宫吗?”只是好奇的一问,并没有抱着任何的希望。
“你希望我进宫?”萧子墨不答反问。
阮凤舞讽刺的一笑,“我只是以为你会进宫,因为这时候他肯定因为我死的事情而伤心过度,也正好是你下手的最好时机,这个时候不动手,还等何时?”
“你真是这样想的?”萧子墨也讽刺的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嘲讽。
阮凤舞扭过头,不再搭理他,可是却没想到,就是这一扭头,却让自己又陷入了沉睡中,她其实早就闻到了这马车里有一股异样的香气,可是因为萧子墨和她一起上的马车,所以自己也就没有生疑。
她缓慢的倒在了他的膝盖上,萧子墨怜惜的摸着她的脸蛋,“你好好睡一觉吧,或许等你醒来的时候,你就又进宫了,等我,我很快便来接你。”
说完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嘴角露出一抹意气风发的微笑,终于,辗转了那么久,她最终还是注定会陪在自己的身旁,萧子风,你终究还是一个失败者。
“阿风。”他把阮凤舞好好的安放在马车上,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衣服,沉声的朝外面喊道。
“吁……”被叫阿风的正好是外面的车夫,他恭敬的让马车停下,将车帘掀开,让萧子墨下来。
“你速将小姐送回总部,好好照顾着,三日之内她是不会醒来的,等我回来。”萧子墨跳下马车,在马屁股上拍,马车继续朝着城外颠簸的行驶。
而自己则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既然他们诚心的相约,那么自己岂有不去的道理,他还想去看看萧子风那副失败者的样子呢。
而另一边,阮凤舞和萧子墨刚出了钱庄,陆老板就派人秘密的通知南宫沧羽,南宫沧羽那个时候还刚刚出城,接到密信,立马的返回城中。
“有什么事这么急忙的找我回来?”他坐在钱庄的后院,冷着脸的看着面前妖曵的女子。
那女子也淡然的一笑,摊开手心,“今日上午,一名女子来我这里把这个当下了,而且很奇怪的在我手中写下了一个阮字。”
她恭敬的重复着当时的情景,她声情并茂,且又不添油加醋,让上午的场面立刻就浮现在了南宫沧羽的脑海中。
南宫沧羽说了一下萧子墨和阮凤舞的体貌特征,让她回忆一下是不是这两人,她却摇头,“不过体型确实像,不过就是脸不一样。”
南宫沧羽立马点点头,“江湖上会易容的多的去了,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陆老板有点为难的说道:“他们朝着城西去了,但是我派人跟踪了一段路程去的人却跟丢了,那个男的警惕性极高,不是一般人能跟的了的。”
南宫沧羽也点点头,并没有难为她,“知道了,你去忙吧,这个扳指放在你这,这个定西还给我吧,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取了。”
不知道怎么,陆老板总感觉自己的主子今天说话有点伤感,他在回来的路上很着急,并没有发现街上贴的关于皇后娘娘驾崩的告示,这一出来,才发现,看来这一切,全都是萧子墨在背后策划的,萧子墨对凤舞的感情,他又不是不了解。
看来是一个比自己还要有野心的人,皇位他想要,美人他更要。
他并没有直接去皇宫,而是通知了自己的势力,让他们全力的找出萧子墨的总部的下落,因为他知道,阮凤舞肯定是会被带到他认为最为安全的自己的地盘的。
而皇宫,影子虽然得到萧子墨的下落,却根本没有找到阮凤舞的下落,他这次找他来,一是为了擅位的事情,二是为了谈条件的事情。
他依旧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一会儿就说要去找皇后,一会儿又说去晚了皇后会有危险会害怕之类的,所以他从围猎场回来,就一直没有出国暖心殿,日常的事务都是由丞相和驸马爷主持,太后听闻这个事情,也特意的赶过来看过他,可是他却连太后都不认识了,只要一醒来,就是到处找舞儿。
所以在宫中,皇上因为皇后突然去世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的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了。
萧子墨被人带进了暖心殿,就有好事者在猜测,这个时候宣二皇子回来干嘛,究竟是皇上的旨意还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亦或者是二皇子自己瞅准了时机,皇上失心疯,这偌大的宫殿,不可能没有一个主事的,俗话说,过不可一日无君,谁能知道,皇上这样的状态,什么时候才能好。
“你回来了?”萧子风跟萧子墨四眼对视着,心中平静的问道,虽然之前自己因为头痛神志不清好像在南宫沧月的指导下做了一些伤害他的事情,可是内心也觉得他们俩是两不相欠的,因为萧子墨对他所做的,远远不止这一点的伤害。
“回来了,呵呵,多么亲切的词,我们还是一家人吗?”萧子墨嘲讽的笑着,用一句话就把两兄弟的情谊彻底的斩断。
萧子风被问的一愣,也开口的说道:“子墨,你跟我之间非得这样敌对吗?咱们之间有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吗?”萧子风皱眉,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却是不想把兄弟的情谊就这样丢下了,本来父皇一直宠爱着母妃,一直宠爱着自己,对于他跟母后基本都是不管不问的,这一点来说,他都觉得有点愧对于这个二弟了。
萧子墨则潇洒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然后做出很放荡不羁的样子,“那好吧,我今儿看着你痛苦,我心情好,所以咱们就好好的谈谈吧,你说,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