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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ech的系统出现漏洞,虽然这个漏洞只存在了不到5秒钟的时间,但是却使a-tech正在研发的软件的一小部分的源代码曝光。虽然这一次的曝光不至于让这个软件这直接扼杀在摇篮中,但是,它的前途也几乎是没有什么光明可言了。
这个软件是a-tech今年的重头戏,它的只要功能是对海量的金融交易数据进行实时监控、筛选与分析,同时结合卫星,可以把数字化的信息同账号真正的主人联系起来。如果它问世,这将会是大数据时代金融产业的一场革命。
所以,a-tech研发这个软件根本没有想把它卖给任何人,这个软件的买家只有一个,——康斯坦丁。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勋世奉正在柏林,具有讽刺性意味的是,他在柏林正在出席一个国际会议,主题就是’数字化时代的信息安全’。
大约不到3天,勋氏的信息网络就找到了攻击a-tech的系统的人,顶级黑客,ta目前没有为人所知的姓名,大家听说的关于ta的名字只有一串乱码:
——蹞斗b<璃蘵de1璯s<t3瀹
4天之后勋世奉得知一件事情。
5月28号,也就是在a-tech受到攻击的那一天,伊曼王妃、伯兰少将都与这名乱码黑客出现在同一个小国家,列支敦士登。他们都有很好的官方理由,伯兰少将去出差,伊曼王妃是去阿尔卑斯山地的莱茵河谷打羊胎素美容针的,这是一种巧合吗?
……
我翻看勋暮生整理的一切有关于伯兰·博登索普博士当年在剑桥代课时候的讲义。
其中,有一段视频,那是勋暮生逃课,我帮他使用k摄像头刻录下来的资料。
点开,博登索普博士的形象与声音都开始生动起来。
我看着屏幕,怪不得,在纽约第一次看见伯兰我没有把他认出来。
现在的他与当年在剑桥完全是两个人。当时他很年轻,头发还是长的,看起来有些像年轻时代的布莱尔,去吃饭的时候披着黑袍,唱拉丁文,在骄纵中带着一丝的玩世不恭。
视频中,他站在古老的黑板前面。那个黑板特别古老,据说是一位老公爵放在这里的,我一直坚信那块黑板单独挺过了两次世界大战。
“加密传输信息的历史非常古老,也许与人类历史一样古老。据说在4000多年前,人们就已经学会使用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的语言传输机密的消息,当时,这些消息大多使用在军事战争中。”
“随着数字化时代的到来,这种技术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要。计算机的时代,人们通过网络传输的信息与数据已经成为常态,如果没有加密技术,人们传递的信息就好像在猎场迎风飞舞的白鸽,随时都有被猎|枪射|下来的危险。”
“计算机加密是数学与计算机的交叉科学,在正式上课之前,我先让大家做一个小游戏。”
随后,他在黑板上写了一系列的数字。
这是使用非常简单的使用古典替代密码加密的信息。只要根据这些数字出现的频率,相对应找到英文26个字母中对应的数字,那么黑板上的这串看似杂乱无章的数字就是一行明文。
——rhousego.
这依然是一句暗语,同时也是密码。这句话表面是大约是说’晚饭要在家里吃’,其实是使用这句话的双方约定好的一句暗号,至于暗号的真实内容是什么,就没有统一定论,除非把使用这个暗语的双方之一抓过来,仔细询问,否则没有别的方法。
我看完视频,惊觉时间过的很快,已经到了抱着daniel去游泳的时间了。
下楼。
早已经被max大叔放在客厅中的羊绒地毯上的daniel正在聚精会神的玩一种新玩具,这是我根据从燕城带回来的自己小的时候玩的迷宫拼图游戏,重新改的一个puzzle图,比之前我玩的更复杂,陷阱也更多。
我拿着daniel的泳衣,还有自己的,正想要招呼他一起到泳池,没想到他正在为其中一个谜题感觉到困惑,他的注意力极其集中,我唤了他三声,他都没有听见,小孩子在集中精力的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我不想去打扰他,就坐在稍微离他远一些的地方,等他一下。
花园中有响声,是汽车的声音。
我走过去,在推开的落地玻璃门里面看着花园外面,几辆黑色的梅赛德斯停下,其中一辆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下车,同时,他身后是一个同样穿着黑色的西装10公分高跟鞋的年轻女人,那是勋致怡。
最后一辆汽车停稳,勋世奉下车,他面无表情,只是看了一眼勋致怡,就径自走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
他走到我面前,低头,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就看见在一旁玩迷图的daniel。
“你抱着daniel上楼吧。”
“我想要带他去游泳。”
“嗯,那你现在就把daniel带走。”
可是,这个情景,我看了看他,此时,勋致怡也走进屋子来,怎么看起来都有些不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姐!你留下!”她冲着我叫了一声。
我左右看了看,就让max大叔抱着daniel去游泳。我让女仆从楼上拿下来max大叔的泳裤,不是四角的,自然也不是三角的,而是一条与nba球员穿的几乎要到膝盖的运动短裤同款的黑色宽松泳裤。
他们离开,勋世奉早已经坐在客厅那个大沙发上,
随后,他的下巴微微扬了一下,周围的人全部散去,只是有穿着黑白制服的女仆用黄铜盘端过来红茶与糖,放下之后,她们也走开。
他看着勋致怡,“你坐下。”
勋致怡却没有坐下。
可以在勋世奉那种不动声色却犹如泰山压顶的压力面前几乎不受影响的人,我只见过眼前名为乐乐的这朵少女。
当年,即使是中国顶级纨绔的徐樱桃都被坐在沙发上的勋世奉压的几乎无法抬头,也几乎无法说话,但是勋致怡却不一样。她站在沙发背后,手指摸着沙发的靠背,低头,看着自己翘起来脚跟的名贵高跟鞋,淡米色手工真皮鞋底上的金色蜘蛛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四叔。”她的手指抠了抠沙发的牛皮,“这里是美国,你不能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勋世奉似乎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同一个在美国的定义中过了青春期,但是又似乎正处在叛逆期的侄女谈话,就好像在燕城的菜市场,他面对那些热情过度的大妈们的生涩一般。
“四叔,我都21岁了。”
勋世奉看着她,还是沉默。
“姐姐在21岁的时候已经同你交往很多年,并且都结婚了。”
闻言,勋世奉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勋致怡,“与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勋致怡看着他,我发现,即使他们之间的血缘已经没有那么近了,但是乐乐的某个神情与勋世奉有着说不出来的相似。她,“我们交往的男人同样都是antype,也许你认为他比我大一些,很复杂,那是因为你们都是同样类型的男人可以嫁给你,为什么我不能继续和abra交往?”
我听到这个名字很意外,“乐乐,你说什么?那个人,他叫abra,abrawhat?”
勋世奉代替乐乐告诉我,“horp(亚伯拉罕·博登索普)。”
“……”
我应该庆幸,至少,伯兰少将告诉乐乐的名字,是他真正的名字而不是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化名吗?
勋致怡看着我,“姐,你还是把我的事情告诉四叔了。”
勋世奉同时有些意外,“怎么,这件事情你也知道?”
我张了张嘴,准备对他们进行解释,不过,……,与聪明人说话就这样好,什么都不用我解释,勋致怡就明白。
她看向坐在沙发的男人,“四叔,你查我?”
没有人说话。
“我以为你只会去查外人,没想到连自己的家人你也查?”
勋致怡用双手抓住身前的沙发靠背,她的手指用力抠进牛皮外层,似乎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四叔,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吗?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崇尚美国价值观,我不认为我与人交往这件事情是多**的一件事,我不会与这里的姑娘一样,连自己的父母家人也不想分享,但是我不想让你干预。我不想以后过着这样的生活!她被你完全控制住,好像一个精致昂贵的doll摆放在你构建的宫殿中!”
“够了。”勋世奉淡淡的说,“勋致怡,从现在开始,你被禁足。学校那里我让人帮你请假,康斯坦丁你也不用去上班了。”
“四叔你不是我的监护人,你没有这个权力!”
这一次,那个男人不再说话,他甚至也不再看着勋致怡,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白瓷杯子中是暗红色的液体,没有加入牛奶,显得清澈却苦涩。
我让女仆照顾勋致怡先上楼,找个舒服的房间让她先休息,我看见她脸上粉已经残掉,估计昨晚也没有睡好。安排好她,我下楼,勋世奉还坐在沙发上,姿势甚至都没有改变过。
“arthur,别生气,乐乐她还是个孩子,中国孩子的青春期和叛逆期来的都晚一些,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勋世奉抬头看着我,“既然勋致怡把她最近的动态告诉过去,你为什么向我隐瞒。”
“我答应过她,再说,这是她的感情,我怕外人的介入会让也许可以有圆满结局的感情无疾而终。”
勋世奉放下茶杯,杯子中的液体少了一半,伴随着他的动作,那些液体在容器中漂荡,却没有满溢出来。
“在这里,勋致怡没有能力奢谈什么爱情,她没有能力维护那份她认为是异常珍贵的感情。”
我不同意,“爱情是每个人的本能,这不是有没有能力的问题,这是,……”
“你也一样。”勋世奉的声音把他的急躁烦乱的情绪表露出来,完全没有遮挡,“如果你有能力去维护你最初的感情,你永远不会成为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