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张洋跟沫沫离开别墅的时候,李牧的位置正好在通往别墅大门的方向,可他却没有拦下那两个人。”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李牧不是没来得及拦下,而是故意没有拦下。因为他很可能是张洋的同伙,甚至连张洋都是被他故意陷害的。”
“这怎么可能?张洋从来没离开过我的视线。”我不敢相信,我一直深爱的男人,怎么肯能回事这样的人。可理智告诉我,杜远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你看这个收音机,之前我就在考虑,我们听到的那条新闻根本就不是官方发出的。”杜远说完,将收音机用力打开。一盘磁带从里面掉了出来。
“果然是这样,李牧就是利用这盘磁带,让我们误认为山下发生了泥石流滑坡,把我们困在这里。而且他之前报警的行为,很可能也是假的。”
看着面前的证据,就算我心里百般不愿,李牧的嫌疑也无法辩解。
坐在沙发上的我,紧紧抱着膝盖,这一天的变化似乎太快了,我根本我发接受。现在时间已经倒了下午五点,外面的雨却没有任何要停的意思。除了别墅里面的灯光,一切都在黑暗的笼罩中。
甚至连唯一逃离这里的交通工具也没有了,现在我跟杜远被彻底困在别墅里,成为了待宰的羔羊,不知道杜远跟张洋接下来会干些什么。
“对了,车?”我突然大叫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杜远看着惊叫的我,急忙出生问道“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车,李牧是一个人开车离开的,那张洋呢?”
“张洋?张洋应该还在别墅里监视我们,可能在等李牧回来,然后一起对我们吧。”杜远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说道。
“不对,李牧是一个人走的,如果他跟张洋是一伙的,根本没必要这样,车子的声音太大了,如果他要偷偷回来跟张洋会和,那么还没靠近别墅就会被我们听到。
就算他放弃车,自己一个人走路回来,这么大的雨,别说是走环山公路,就算是在别墅外面都十分危险,土石滑坡,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为了不让我们坐车逃走,他大可以让躲在暗处的张洋去开车,或者破坏,最简单的拔掉钥匙也可以。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危险阻止我们离开?”
“也许他们怕我们两人强行抢车离开吧”杜远这时对自己的话语也没有多少底气。
“不会,我说过了,他完全可以让躲在暗处的张洋拔掉车钥匙,这样既方便又不会暴漏他自己。”
“那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杜远忍不住好奇,急忙问道。
“如果张洋跟李牧是一伙的,那张洋现在可能已经死了。李牧原本就没打算带着张洋离开,他打算一个人逃走。”
“可我们还在这里啊,他逃走又有什么意义?”
“不对,他逃走了就等于摆脱了一切嫌疑,之前我们猜测的肯定是没错,洛河是被张洋杀的,而之后李牧一直跟我们在一起,那沫沫死的时候,他就等于完全是清白的,还有那个收音机,他完全可以说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录音带。”
“可是还有他假装报警的事情啊,只要差记录的...”杜远说到一半,突然闭上了嘴因为他已经直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了。
“你也猜到了吧。就跟收音机一样,他完全可以说没有打过那通电话,你看看手机已经被人偷偷拿走了,应该就是张洋干的。李牧连最后的证据都销毁了,没人能证明他假装报警过,可特意推脱说听到了收音机的假提示之后,放弃了报警的念头。”
“可是我们还活着,他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留下一个不定时炸弹,为什么不杀了我们把所有事情推倒张洋身上,这岂不是更保险?”
“因为他需要时间,如果张洋的尸体被发现,他们他就成了唯一的嫌疑目标,就算再天衣无缝也一样会被人怀疑。”
“可这和杀了我们不冲突啊,留下我们不一样会指控他又嫌疑么?”
“不一样的,因为我们死在李牧离开之后才死的。”
“我们死在李牧离开之后?你这话上面意思?你不是说张洋应该被李牧灭口了么,沫沫也死了,李牧也开车离开了,那我们怎么会死?”杜远这时候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目光,一直聪明的杜远其实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洛河是张洋亲手杀的,而沫沫可以推脱是张洋杀的,可是张洋呢?谁杀了张洋?”
杜远现在的身体开始渐渐发抖,结结巴巴的说“你刚刚不是说李牧杀的么”
“我说张洋死了,我可没说李牧杀了他。而且李牧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他没有时间。”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快说啊”这时的杜远仿佛被刺激到的野兽,冷静的外表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你看到了那个吧,那个鬼影,那个杀死沫沫的鬼影”
杜远这个时候没有说话,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恐惧的身体只能靠在沙发上发抖。
“如果说李牧不是凶手,那杀死张洋的就另有其人,甚至杀死沫沫的也是同一个人,不对,应该说不是人而死鬼。”
随着我的话落,一阵阴风吹来,明亮的大厅忽然一下子暗了下来。
“你胡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鬼。”
“别骗你自己了,你看到了,那个杀死沫沫的鬼影,没有任何科技可以制造出如此真实的欢迎,更不可能是什么江湖把戏。也许杜远不是打算杀张洋灭口之后逃走,而是他清楚的直到那是鬼,所以被吓跑的。因为她就是洛河”
“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终于崩溃的杜远,在漆黑的别墅里发疯一样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