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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挥了挥手,“皇后既然真不在此,那娘娘就摆驾回宫吧,臣会派人在宫内四处搜查,等找到了再请皇上定夺。”

  要等夏涣然定夺,这不摆明了今儿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她冷含“待本宫找到东西之后自会离开。”

  牛向南不解的看着她,就见太监、宫女在清碧阁内外不知翻找什么,就连徐嘉侈所做的那些模型也全都被毁坏,没多久一个太监兴匆匆的拿了个木盒呈上来。

  牛向南还来不及阻止,李墨芸已经快一步拿在手上,拿出里头的圣旨瞄了一眼,心头一阵快意。

  “徐嘉佟,你果然早已被废,这么些年竟然还敢厚颜无耻的端着皇后的样子,现在有了这道圣旨,就算要不了你的命,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牛向南闻言,这可不得了,立刻伸手要拿,但李墨芸已经将圣旨收起,放回木盒之中,将木盒紧握在,挑衅的看着牛向南。

  牛向南的手僵在半空之中,要抢也不是,不抢也不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皇后被废这件事怎么没人跟他说?

  他不太情愿的收回手,他的娘子现在不在这里,没人教他如何处置这种情况,怪了,他大哥明明很爱嫂子,怎么会废了她?

  第9章(2)

  看着李墨芸洋洋得意的离去,牛向南神情一冷,管他有没有废后的圣旨,他还是照着大哥和娘子说的话做就是了。

  “等等,余副将,把这群侍卫全都拦下。”

  李墨芸心一惊,瞪着牛向南,没料到他会突然下令拦人。“一一查明这些人的身分,”他紧盯着李墨芸,一字一句的道:“不尸中的人就押入大牢,若有不从,格杀勿论!”

  “侯爷!”李墨芸气急败坏的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臣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宫中安危,怕有闲杂人等混入宫中,贵妃娘娘恕罪。”

  牛向南打断了李墨芸的话,“为了娘娘安危,臣送娘娘回宫。”

  他将手中骇人的大弓握在手上,嘲弄的看着李墨芸。

  李墨芸心头七上八下,但一看到手中的木盒,心又踏实了些。

  这些宫外的人被押入大牢又如何,她自有办法将人放出来,牛向南这个早已告病回乡的侯爷就算手持皇令进宫,只要夏涣然不醒,她也毋须将他放在眼里。

  “本宫要去见太后。”

  牛向南眉头一皱,瞧这李墨芸一脸阴狠,他实在觉得自己的娘子说的真是对极了,他大哥糊涂,没事讨这么多老婆,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添乱子、找麻烦吗?他摆了摆手,跟着前去,就看她要搞什么鬼。

  太后的寝殿灯灭了又亮,在静寂的夜色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宫女、太监穿梭,只因李墨芸哭死哭活的在宫门外求见,太后请人进去之后,就说要摆驾皇上的清思殿。

  清思殿外有看守的侍卫,殿内却寂静无声,小六子特地摆了张榻子让夏彤希能够躺着稍微歇息,韩依风就守在身旁。

  “皇兄倒好,躺在跟皇嫂子卿卿我我,苦了我跟将军。”

  韩依风抿嘴一笑,揉了揉她的头。

  她拉着他的手,柔声说道:“等这事结束,咱们回西北吧。”

  “不是要等着孩子生下来?”

  “不了,在宫里虽没几人敢管我,但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像是被无数条绳子绑着似的不自在,”她撒娇的看着他,“我们回去吧,回家去。”

  韩依风捏着她的手微紧了紧,“事情过了我就禀报皇上,咱们回家去。”

  她浅浅一笑,看到小六子跑了进来——

  “公主,太后驾到!”

  “太后?”她闻言,缓缓的从榻上起身。

  “你慢慢来,”韩依风叫来候在殿外的宫女进来替公主整理一下,“我先出去。”

  夏彤希点点头,小六子跑进了内殿,“皇上,太后驾到!”

  夏涣然搂着徐嘉佟的手一紧,“果然是来了。”

  相较于他的淡然,徐嘉佟显得有些慌乱,连忙坐起身,“我的衣裳……”她总不好穿着太监的装束去见太后。

  “无妨。”夏涣然嘴角一扬,“稍微整理就好,太后不会怪罪。”

  两人走出内殿,就看到几乎已不出慈云宫的太后身后伴着静贵妃和丽贵妃走了进来。

  太后一进殿,看到亲自来迎的夏涣然,立刻皱起眉头,瞄了身后哭丧着一张脸的李墨芸,“静贵妃,皇帝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李墨芸脸上的悲戚霎时一变,惊恐一闪而过。

  夏涣然冷冷看了静贵妃一眼,上前亲自扶着太后上座,“夜深天凉,母后有事禀报一声便是,怎敢劳烦母后亲自前来?”

  “皇帝有心。”太后坐了下来,微微一笑,“只是静贵妃说这宫里都乱了套,哀家再不来可不知怎么收拾。”

  李墨芸连看都不敢看向夏涣然,头低得不能再低,心中一阵打鼓,明明该是昏迷不醒的人,怎么现在却清醒的站在面前?

  “太后万福金安。”夏彤希与徐嘉佟双双行礼。

  太后连忙扶起了夏彤希,“别,都有了身子了。”

  “谢太后。”夏彤希看了一眼还跪着的徐嘉佟。

  太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认出打扮成太监的徐嘉佟,眉头皱了起来,“皇后?!你扮成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徐嘉佟还来不及回答,夏涣然已先一步将她给拉到自己身旁,“回母后,是儿臣跟皇后闹着玩的。”

  太后瞧他这心急护着皇后的样子,有些无奈,“皇帝,你也不怕宫里人笑话。”

  “母后,这可是儿臣与皇后的闺房之乐,谁敢笑话?前些时候您不是才在叨念着儿臣子息单薄,儿臣现下可努力了。”

  听到夏涣然的话,太后明显一愣,忍不住笑着,“你啊!这话都敢说,一点都不害臊!”

  “对着母后,自然什么都脱口而出。”夏涣然神色一正,“只是母后深夜来访,总不会只是单纯想来看看儿臣和皇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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